第17章 石怼怼(1 / 1)

等待中,夜逐渐的深了。

此时院子里黑得伸手不见五指,只有天上几点寒星,冷冷地挂着。

石磊躺在炕上,睁着眼。

屋里安静得很,能听见石鑫睡得沉沉的呼吸声,石林做美梦发出的傻笑声,还有隔壁屋里爹妈隐约的翻身动静。

如他所想的一样,白天全院大会那点腌臜气,让他不消了气是真的睡不着。

而且,这一会儿他是越想越憋屈,不过理智还在,也让他一开始的报复计划被一点点的变更着。

当又一次的听到摆钟传来的声响,石磊知道时间已经到了半夜,也到了行动的时间。

轻轻掀开被子,一股冷气钻进来,这依旧没能让他变成尤豫的念头。

利索地穿上棉袄棉裤,趿拉上鞋,像只猫似的,一点声响没有,溜下了炕。

推开屋门,寒气扑面。

缩了缩脖子,反手带上门。又侧耳听了听,耳朵听到的是院子里死寂一片,只有风声不时吹过。

“安全!出发!”石磊心里说道。

他今晚的目标很明确,一是拿回自家的钱,二还得让某些人肉疼。

当然了,他说的某些人不是老聋子,他现在要去的也不是后院老聋子那里。

虽说那钱是落到了老聋子的手里,他一开始的想法也是从那老东西那里把钱都拿走。但是后来理智压制了报复的冲动,也让他知道那样做容易出问题。

毕竟,那老东西刚收了捐款就遭贼,傻子都会怀疑是院里人干的。上个月拿空一次,这个月又拿空一次,动静太大了,容易引起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所以啊,他要找,就找源头。

就是找那个借着“老祖宗”名头,慷他人之慨,还想教训他石磊不懂事的易中海。

中院,易中海家,两间东厢房,此时屋里黑灯瞎火着。

没错,就是两间,并不是三间。对面的贾家也不是三间,和易中海家一样,也是两间。

找准房间,石磊靠近了一些,就蹲在游廊的阴影里,离易家窗户还有个差不多半米远。

这个距离,够他的空间收取范围笼罩了。

放慢呼吸,闭上眼睛,随身空间那五米范围的收取能力,无声无息地展开,象一张无形的大网,罩向了易中海的卧室。

意念如水银泻地般流淌进去。

屋里的景象在脑海中浮现:老式木床、大衣柜、五斗橱……东西摆放得规规矩矩,透着一股易中海式的刻板和自以为是的“体面”。

“不在这儿。”

石磊的心思掠过那些表面东西,径直探向更隐蔽的角落。

大衣柜顶上,垫着旧报纸的木匣子里,有一百来块钱,和一些常见的票据。五斗橱最下面的抽屉底板下,有个夹层,里面是两本存折。床底下靠墙根的砖头有松动,里面藏着个小铁盒,铁盒里是一个女士金戒指,一对金耳环。

这些,石磊都没动,他看得出来,三处地方应该经常被查看,所以痕迹才那么明显,若是动了钱票和金首饰,反而会引起易中海的警觉。

当然了,主要还是这些东西加起来完全不会让易中海肉疼。

别提存折,里面的钱他看了,就特么500,一看这就不是易中海他的身家。

他的目标很明确,他需要能让易中海疼到骨髓里去的东西。

意念继续搜寻,像最伶敏的探测器。

终于,在炕洞内侧,一块明显被掏空又伪装过的砖头后面,他“看”到了他想要的东西。

五大一小的共六根黄澄澄、沉甸甸的黄鱼,甚至易中海他还用了一块红绒布包着。

就是它们了。

石磊心念一动,那块红绒布包着的东西瞬间出现在他的随身空间角落里。

睁开眼睛,缓缓吐出一口白气。

石磊他开心的笑了。

只拿这个,别的原封不动。既能让易中海元气大伤,疼得钻心,又不会象连续失窃那样引来公安的格外关注。

五条大黄鱼,一条小黄鱼,在这个年月里是妥妥的巨款,更是易中海这种老派人心里的压舱石、养老本。

石磊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易中海,让你再假仁假义,再想教训我?先尝尝丢棺材本的滋味吧。

他没再多停留,借着阴影掩护,悄无声息地溜回了前院自家,轻轻推门进屋,脱衣上炕,被窝里还残留着一丝暖意。

心里那口堵着的气终于顺畅了,闭上眼,石磊就感觉到困意如潮水般涌来。

“真好,可以睡觉了。”

然后这一觉,石磊他睡得格外踏实。

第二天,吃过早饭后,石磊就跟着自己亲爹出门上班去了。

胡同里清冷,路面都结了层薄霜,踩上去都象雪一样咯吱轻响。父子俩一前一后的走着,哈出的白气迎面打开,很快就能从眼睫毛上感受到水汽的重量。

刚走出胡同口,迎面就碰上了易中海和傻柱他家,这让石磊舒心的情况瞬间被添了堵。

易中海这时脸色不太好看,眼底有点发青,象是没睡好。傻柱倒是精神头还行,就是脸上那几道血痂子更显眼了。

“老石,上班去啊。”易中海先打了招呼,脸上挤出点惯常的笑,但怎么看都有点勉强。

“啊,易师傅,柱子,你们也早。”石山点点头,态度没多亲热。

打过招呼之后,几人自然而然地就变成一起走着了,这让石磊的心情不免又变差了几分。

好在从打过招呼以后,也没有再聊天了,也让石磊舒了口气。

大早上的,可别让他的心情一度、再度、再三的变差了。

只是沉默了片刻,易中海象是不适应这个安静的气氛似得,在看到石磊时,张嘴就是语重心长。

“小磊啊,昨儿个大会上,你那几句话,可不太妥当啊。”

他还是来了。

暗自翻了个白眼,石磊扭头看去,嘴上不急不慢的说着:“哦,我人小不懂事,您多见谅。”

听着这回话,易中海只觉得那熟悉的感觉又来了。

没错,他又被噎着了。

石磊看了眼一边正抿着嘴憋笑的亲爹,只觉得他爹是故意的。

明知道他不待见易中海这人,结果打了招呼后还非凑一起走。

不过现在被他噎了一下,易中海应该不会再开口了吧?

就在石磊这样想着的时候,易中海又开口了。

“小磊啊,你今年17了,过了年就18了,不算小了。”

这话说的,只说年龄不小了,就是说他不懂事嘛。

对此,石磊只是看着易中海,在看了两秒后,看的易中海疑惑时,他的视线就又看了一眼傻柱,意思是说真正不懂事的傻子在这儿呢。

当然了,回答还是要回答的。

“哦,我觉得我年龄小就行。别人是怎么想的,只能说那个别人是咸吃箩卜淡操心,非插手别人家的事。有空啊,还是多操心一下他自己的事吧。”

在场几个人,估计也就傻柱没听明白石磊这话是意有所指呢,甚至他还觉得石磊说的不错,老是操心别人家的做什么,就象说他闲话的人一样。

易中海又成功的被噎着了,想生气,但是人家石磊又没指名点姓的说他。

就这么装糊涂吧,他又受不了。于是,视线看向石山,意思是让石山也管管儿子。

石山叼着烟目视前方,仿佛没看到易中海的视线似得。

不过在心里嘛,他简直要笑翻了,他儿子这张嘴哦,怕不是淬了毒。

见石山不搭理自己,易中海哪能不明白,于是装模作样的叹了口气。

“行吧,你都这样说了,一大爷就不说了。一大爷本来是想为你好,这才和你说的。”

此话一出,石磊笑了。

“一大爷你要是为我好,那就给我点钱吧,最近花销比较大,我现在兜里正空着呢。”

易中海又一次的被话噎着了。

给钱?不存在的,这又不是他的养老人。

于是,易中海不回话了,头一扭就学着石山那样目视前方。

这时傻柱在旁边忍不住插嘴了,瓮声瓮气道:“一大爷这都是为你好,教你做人呢!你这话说的,可真不识好歹!象你这样,以后在院里还怎么处?”

“该怎么处就怎么处。”石磊语气淡淡的回着。

而傻柱,也体验了一把被话噎着的感觉。

张了张嘴,想骂人,不合适!动手,那就更不行了。

就在傻柱在这里被噎的急躁时,石磊则是把空间收入的能力笼罩在了易中海和傻柱两人身上。

易中海身上有50块钱,还有一盒只有三根的烟。于是心念一动,通通收走。随即在空间里靠着精神操作,他把那盒烟加工了一下又给放了回去。

至于加工了什么?

没别的,就是把烟中间的位置换成了小鞭炮,那是他以前一分钱秒杀出来的东西,不过年又放不了,现在刚好用上了。

而傻柱那里,空空如也。

不,不对!那是……虱子?

胃里一阵翻腾,石磊身子本能的闪躲到一边了。

傻柱可不知道石磊的想法,他只觉得对方是不想搭理他了。一时间,莫名的胜负欲出现在心中,傻柱他就想着追上来,然后继续说他认为的大道理。

见傻柱还要追过来,而且还要对他说废话,本就因为虱子对傻柱有抵触的他,此刻更生气,也更厌恶了。

于是,在傻柱他脚刚抬起来要落下的瞬间,石磊心念微动。

在傻柱落脚的地方,凭空出现了一块圆润的石头。

“哎哟我操!”

傻柱注意力全在石磊身上,压根没看路,一脚不偏不倚刚好踩中,加之他本就脚下用着力,于是一个重心不稳就往前扑去,然后摔了个狗吃屎。

嗯,真正的(舔)狗吃屎。

因为他脸着地的那个地方,好巧不巧的正有一坨不知道哪条野狗留下的、冻得半硬的狗屎。

“啊——”

“呕——”

傻柱的惨叫和呕吐声一前一后的响起,中间没有一秒的空白期。

这时傻柱猛地抬起头,脸上、嘴边都沾上了黄褐色的污秽,在清晨的寒风中散发出令人作呕的气味。

石磊和石山早已躲得远远的,易中海也捂着鼻子倒退两步,脸皱成一团,想吐又强忍着。

“柱子!柱子你没事吧?”易中海终究还得上前,忍着恶心,想把傻柱拉起来。

就是吧,易中海他这人上前了两步,但是也就那两步了,最后剩下的两步死活没有迈出去。

傻柱呸呸地往外吐着唾沫,又用手背使劲擦脸,结果越擦越恶心,气得浑身发抖,张嘴就是“呕”的干呕声。

对比情景,石磊只觉得有趣,石山这时则是拉上石磊就走。

“走了,时候不早了,别眈误上班。”

易中海看着扬长而去的石家父子,再看看一身狼借、狂怒又恶心的傻柱,只觉得胸口堵得发慌。

他也好想一走了之啊。

只是……

易中海他还是迈出了那最后两步来到了傻柱面前。

没有了易中海和傻柱,去厂里的后半段路,石磊觉得清净多了。

等到了轧钢厂和亲爹分开,石磊就径自走向劳保仓库。

推开仓库门,暖意和熟悉的劳保用具的味道涌来。陈大牛果然已经到了,炉子也已经烧得旺旺的。

“磊子,来啦。”大牛回头招呼。

“恩,大牛早啊。”石磊挂好挎包就在炉边坐下了。

按照以往的流程,接下来就是等罗姨来,然后他们三个开始每天的例行清点,之后就是摸鱼到下班。

很快,门被推开,罗姨带着一股冷风进来,脸色却带着一种压抑不住的兴奋和好奇。

“罗姨早。”

“早。”罗姨径直来到炉子前,没象往常一样先把包放下,反而眼睛亮晶晶地看向石磊,低声道:“小磊,问你个事儿。你们院那傻柱,昨天真把王媒婆给打啦?”

石磊一愣:“罗姨,你也听说了?”

“能没听说吗?”罗姨一拍大腿,“昨儿晚上我们家那片就传开了!说什么的都有,有说傻柱嫌人家介绍的对象不好,把媒婆家砸了的;有说他追着人家小寡妇跑到媒婆家要人的……越传越邪乎!我这不寻思,你跟他在一个院,肯定知道实情嘛!快跟姨说说,到底咋回事?”

陈大牛也竖起了耳朵,一脸求知欲,顺手就把石磊的搪瓷缸子续满了热水。

得,看来这八卦是躲不过去了。

石磊喝了口水,就把昨天有个女的上门找傻柱相亲,后了解是个带孩子的寡妇,以及后来跑去王媒婆家闹事,结果推搡间伤了人,最后被易中海拿钱摆平的经过,原原本本说了一遍。没添油加醋,也没隐瞒傻柱被挠了一脸花。

“……就这么回事。王媒婆根本不认识那女的,傻柱算是白挨了一顿挠,还倒贴进去五十块,不,是易中海先贴了五十块。”石磊说完,耸耸肩。

罗姨听完,啧啧两声,摇着头:“这傻柱……这名儿可真没叫错。莽撞!忒莽撞!事儿没弄清楚就打上门,吃亏了吧?不过那王媒婆要价也不狠啊,才五十块,还不到傻柱两个月工资呢。”

石磊笑了笑:“说到傻柱这个名字的由来,那是他爹最先喊出来的,说不定他爹早就看出他这性子了。”

陈大牛在一旁听得直乐呵:“磊子,你们那院子,住着是真不无聊哈!天天有热闹看。”

石磊笑笑,没接话。心里想:热闹是有,可一般人住进去,没点道行,怕是早晚被那群豺狼虎豹算计得骨头渣都不剩。

八卦聊完,开始干活。

清点、登记,很快就弄完了。

然后,摸鱼时间到。

直到中午下班铃响,三人这才有了精神。陈大牛拿起饭盒:“走,吃饭去,今儿个去二食堂,去看傻柱的热闹去。”

石磊立刻摇头,一脸敬谢不敏:“可别!我一想到早上傻柱那脸栽到狗屎里的样儿,就犯恶心。要去你们去,我反正不去二食堂。”

他把早上路遇傻柱的“精彩一幕”简单说了下。

罗姨和陈大牛听完,也是满脸膈应。

“那算了算了,去一食堂吧,虽说菜不咋地,起码干净。”罗姨拍板。

三人便往一食堂走。

到了一食堂门口,却发现里面比平时热闹,好些人围在打菜窗口附近,似乎在听什么人说话,不时爆发出哄笑声。

石磊他们打饭路过时,他瞥了一眼人群中心。是许大茂。他正唾沫横飞地比划着名,脸上眉飞色舞,周围一群工人听得津津有味,不时追问细节。

石磊心里明镜似的,许大茂这家伙,肯定在添油加醋地宣扬傻柱的“光辉事迹”呢。

不过,这跟他石磊没关系。三人打了饭,找了个远离喧嚣的角落坐下,安心吃自己的。

下午在仓库,依旧是摸鱼时光。但石磊能感觉到,关于傻柱的议论,就象水波纹一样,在厂区里慢慢扩散开来。偶尔有其他科室的人来领东西,也会旁敲侧击地问两句。

下班铃声终于响了。

石磊收拾好东西,走出仓库。从仓库区到厂门口这一段路上,他耳朵里就灌满了各种议论声。

“……听说了吗?三食堂那傻柱,相个亲闹到派出所去了!”

“何止啊!我听说他跑去把媒婆打了,脸上被挠得跟花猫似的!”

“保卫科的小赵说,早上看见他脸上还有血道子呢!”

“许大茂说得才逗呢,说傻柱急吼吼想媳妇,结果相到个带俩孩子的……”

“哈哈哈,这也太背了!”

石磊听着,心里毫无波澜,甚至有点想笑。许大茂这宣传科干事,本职工作干得不咋地,传播八卦倒是专业得很。傻柱这次,算是彻底“扬名”轧钢厂了。

走到厂门口,石磊远远看见他爹石山正和一个人站在路边说话。走近一看,是他姐夫周军,穿着保卫科的制服。

两人表情都有点严肃,象是在谈论正事。石磊凑过去,只听周军说道:“……爹,我们科长也听说了,让我打听打听具体情况。毕竟涉及到咱们厂职工在外头跟群众冲突,还惊动了派出所,影响不太好。要是情况严重,厂里说不定得找他谈话。”

石山皱着眉头:“具体我也不是特别清楚,都是听孩子回来说的。反正是吃了亏,赔了钱,派出所那边调解了。你们厂里要问,直接找易中海或者傻柱本人吧。”

周军点点头:“行,我知道了。我就是先了解下。这事儿闹的,满厂风雨。”

石磊喊了声“姐夫”,周军看到他,脸色缓和了些,拍拍他肩膀:“小磊下班了?一块回去吧?”

“不了姐夫,我跟我爹走就行。你忙你的。”

告别周军,石磊和石山往家走,路上没怎么说话,显然在想着傻柱这事带来的影响呢。

别的不说,傻柱和他们同住一个院子不是,名声或多或少的会被波及,他老大的婚事虽然定下了,但是终究还没结婚不是。

等回到家,一推门,就闻到饭菜香。李秀菊正在摆碗筷,桌上除了常吃的菜,居然还有一小包用油纸裹着的碎点心,看着象是桃酥渣子。

“妈,这点心哪来的?”石磊挂着挎包问。

“你姐中午送来的。”李秀菊说道,脸上有点哭笑不得,“她急匆匆跑来,我还以为出啥大事了。结果来了就问我,知不知道傻柱打媒婆的事。说她供销社的同事都听说了,好奇得不得了,非要让她这个‘当事人邻居的姐姐’来打听第一手消息。这点心,是她同事硬塞给她的,让她当‘情报费’。”

石磊听完,忍不住笑了出来:“好嘛,傻柱这下是彻底出名了。轧钢厂已经传遍了,供销社也知道了。我看用不了多久,半个四九城都得听说有个厨子相亲相到寡妇还打了媒婆。”

石林这时也凑过来,说道:“可不是嘛!我今天在饭店,也好几拨人问我。连来吃饭的别的单位的,都听说了,跟我打听‘你们院那傻柱’。”

连正在写作业的石鑫都抬起头,插了一句:“我们班也有同学问我,还有老师下课找阎老师问来着。”

石磊摇摇头,这下傻柱丢脸可真是丢大发了。以这年头信息传播的速度和人传人的添油加醋,傻柱未来一段时间,走哪儿都可能被人指指点点。

这时,李秀菊打断道:“行了行了,别人的事,咱家少掺和。过好自己的日子比什么都强。洗手,吃饭。”

一家人围坐桌边,刚拿起筷子,中院就传来了傻柱那标志性的怒吼:“许大茂!我操你姥姥!孙子你别跑!”

紧接着就是一阵鸡飞狗跳的追逐声和许大茂的尖叫求饶。

石磊家和往常一样,没人动弹,继续吃饭。石林甚至还点评了一句:“许大茂这张破嘴,肯定是又把傻柱的糗事到处宣扬,撞枪口上了。”

果不其然,没几分钟,外面的动静就小了,只剩下傻柱粗重的喘息和许大茂哼哼唧唧的呻吟。

结局毫无悬念——许大茂又被揍了一顿。

李秀菊听着外面平息下去的动静,忽然想起了什么,说道:“对了,今天下午,我听贾张氏说漏嘴了,说今晚易中海可能要带着贾东旭和傻柱去黑市上转转,看看能不能弄点肉回来。”

“他三家除了傻柱还能不愁,贾家和易家他们两家这些日子可一直没能抢着肉,再加之昨天被咱家那炖鸡味儿一勾,然后就忍不住了。”

石山闻言,放下筷子:“咱家粮食和肉还够吗?不够的话,要不我也……”

“够够够!”李秀菊连忙打断,“咱家的粮食和肉还是够的。可别去黑市,那地方乱,万一被逮着,麻烦大了。咱家不缺这口,稳当点好。”

石山点点头,没再坚持。

石磊心里却动了动。黑市?这地方他只听说过,还没去过呢。倒不是真想买什么,纯粹是好奇,想见识见识这个年代的灰色地带。

一家人吃饱喝足,收拾了碗筷,石磊也想起了他的正事。

他清了清嗓子,开口道:“爸,妈,我那东耳房和穿堂屋,东西都置办得差不多了。炉子有了,床有了,柜子碗橱都有了。我想着,元旦那天不是放假嘛,那天我就搬过去住。这两天我再寻摸寻摸,看能不能换点稀罕吃食,元旦那天,咱们在新房里吃顿好的,就当是暖房饭了。你们看咋样?”

石鑫第一个跳起来赞同:“好呀好呀!又能吃好的了!”

石林也笑道:“行啊老二,乔迁之喜,是得热闹热闹,那天的饭我来给你做。”

石山和李秀菊对视一眼,他们没有意见。

“行,你自己看着办。”石山点头,“需要啥,跟家里说。”

“钱票还够吗?”李秀菊关心地问。

“够,妈你放心吧。”石磊笑道。他空间里好东西不少,正愁没机会光明正大拿出来呢。这暖房饭,就是个好由头。

事情就这么定下了。石磊心里盘算着,这两天得“找朋友”换点好东西了。鱼?肉?白面?还是再来点水果?

窗外,夜色渐浓。中院隐约又传来了贾家金孙棒梗的哭闹声,大概是闻见肉味却吃不到在撒泼。

但这一切,都与前院石家温暖灯光下的规划和期待无关了。

他们关心的,是自家人实实在在的好日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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