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3小说网 > 其他类型 > 我白无常,养了万年的崽子是大佬 > 第18章 梦溯前尘恨根生,刃落亲骨血仇凝

第18章 梦溯前尘恨根生,刃落亲骨血仇凝(1 / 1)

离默是被冷汗惊醒的。 窗外的月光透过窗棂,在床榻边洒下一片冷白,他刚从一场黏稠的噩梦里挣脱,胸口还在剧烈起伏,手心的汗濡湿了枕巾。病愈后的身体还虚着,梦里的刀光剑影却清晰得仿佛就发生在刚才——

那是二十年前,他亲手将离苍推下弃魂崖的场景,也是他这辈子最“得意”,却又最不敢细想的过往。 他坐起身,借着月光摸过床边的青铜剑——这是离苍当年的佩剑,后来成了他的战利品,如今又被离渊当成生辰礼送了回来。指尖划过冰凉的剑鞘,梦里的画面再次翻涌上来,像忘不掉的诅咒,缠得他喘不过气。

一、梦溯童年:异母根生妒,温语藏刀光

离默的梦,从二十五年前的那个午后开始。 那时他才十岁,穿着洗得发白的素色族服,站在观星台的角落里,看着父亲离山把一柄精致的青铜剑递给离苍——那是父亲特意从锁星峪最好的铸剑师手里定制的,剑鞘上刻着繁复的星纹,是离氏继承人的象征。 “苍儿,你是长子,这柄‘观星剑’以后就交给你,要护好离氏,护好弟弟。”离山的声音温和,却带着不容置疑的郑重,伸手摸了摸离苍的头,眼里的疼爱藏都藏不住。

离苍接过剑,认真点头:“爹放心,我会的,也会照顾好默弟。” 站在角落的离默攥紧了拳头,指甲深深掐进掌心。他是父亲和外室所生,母亲早逝,父亲对他始终带着几分疏离,家里最好的资源永远先给离苍——最好的功法、最好的法器、族人的敬重,连他最想要的青铜剑,父亲也只给了离苍。 “默弟,过来试试?”离苍拿着剑走过来,脸上带着温和的笑,想把剑递给离默。 离默却往后退了一步,眼底闪过一丝阴翳,嘴上却软软地说:“哥的剑,我不敢碰,万一弄坏了,爹会生气的。” 离苍没察觉他的异样,只是笑着揉了揉他的头:“没事,你小心点就好,我们是兄弟,我的东西就是你的。” 可离默心里清楚,他们从来不是“一样”的兄弟。

离苍是正统继承人,他是见不得光的次子;离苍有父亲的疼爱,他只有被忽视的份;离苍天生温和,受族人爱戴,他却只能靠讨好父亲和离苍,才能勉强在离氏立足。 嫉妒的种子,从那时起就扎了根。 梦里的场景又转到了三年后,两人一起在观星台练剑。离苍已经长成了挺拔的少年,剑法越来越熟练,每一招都透着护族的沉稳;离默却故意放慢动作,在离苍转身时,假装脚下不稳,手里的木剑“不小心”砸在离苍的后背。 “哥,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离默立刻跪下来,眼里满是“慌张”。

离苍揉了揉后背,笑着把他扶起来:“没事,练剑难免出错,下次小心点就好。” 离默低着头,掩去眼底的得意——他就是要让离苍疼,就是要看着离苍明明受了伤,却还要温和包容他的样子。这种“掌控”感,让他暂时忘了自己是被忽视的次子。 可父亲的一句话,又把他打回原形。那天父亲看了他们练剑,单独对离苍说:“苍儿,你的剑越来越有章法了,以后离氏的安危,就全靠你了。默儿……性子太急,还需要多磨练。” 离默躲在柱子后,听着父亲的话,指甲掐得掌心流出血来。他不服——凭什么离苍天生就能得到一切?凭什么他再努力,也只能被说成“需要磨练”?从那天起,他心里的嫉妒,变成了想要取而代之的野心。

二、成年谋算:伪善藏锋芒,族老结党羽

到了离默二十岁那年。 离苍已经继承了族长之位,温和的性子赢得了族人的爱戴,连苏清辞那样的苏家嫡女,都心甘情愿嫁给了他。离默则表面扮演着“懂事弟弟”的角色,每天跟着离苍处理族事,心里却在悄悄谋划。

那天处理完灵田纠纷,离苍把离默叫到书房,递给他一杯茶:“默弟,最近辛苦你了,灵田的事多亏了你。” 离默接过茶,脸上带着恭敬的笑:“哥是族长,弟弟帮哥是应该的。只是……哥,我觉得赵氏最近有些不安分,要不要加强灵田的守卫?” 离苍点点头:“我也是这么想的,已经安排了族人去守。对了,下次族老会议,我想把灵田的分配方案改一改,多给孤儿寡母分些,你觉得怎么样?” 离默心里冷笑——离苍就是这么“软弱”,总想着照顾别人,却不知道族人里早就有不满的声音。

他表面却笑着赞同:“哥想得周到,这样能让族人更团结。” 转身离开书房时,离默的笑容瞬间消失。他走到族老离松的住处,递上一壶好酒:“松伯,我哥最近要改灵田分配方案,您觉得怎么样?” 离松喝了口酒,不满地哼了一声:“离苍太心软了!灵田是族里的根本,怎么能随便分给那些没用的人?这样下去,离氏早晚会被他拖垮!” 离默压低声音,眼里闪着算计的光:“松伯,我也觉得不妥。可我哥是族长,我劝不动他……您看,要不我们联合其他族老,一起劝劝我哥?” 离松眼前一亮:“你有这个心就好!离默,你比离苍懂事多了,离氏要是交给你,肯定比现在好!”

从那天起,离默开始暗中联络不满离苍的族老,许给他们好处——离松想要灵田的管理权,离默就承诺以后给他;族老离石想要铸剑的资源,离默就帮他打通关系。短短半年,大半族老都站到了离默这边,只等一个合适的时机,推翻离苍。 梦里的离默,站在宗祠的角落里,看着离苍和苏清辞恩爱地走在一起,心里的恨意越来越浓。他嫉妒离苍的族长之位,嫉妒离苍的好人缘,更嫉妒离苍能得到苏清辞的爱——那个他偷偷喜欢了很久的女子,却眼里只有离苍。 “凭什么?”梦里的离默低声嘶吼,“凭什么离苍就能拥有一切?我要把他的一切,都抢过来!”

三、背叛之夜:宗祠伏杀机,刃刺亲兄骨

梦境最清晰的部分,是二十年前的那个雪夜。 离默以“族老有要事商议”为由,把离苍骗到了宗祠。雪下得很大,宗祠里没有点灯,只有几支火把在墙根下燃烧,映着离默和族老们阴沉的脸。 离苍走进宗祠,看到空荡荡的大厅,有些疑惑:“默弟,族老们呢?” 离默笑着走过来,手里握着一把淬了麻药的匕首,藏在身后:“哥,族老们在后面,我有话想跟你先说。” 离苍转过身,还没反应过来,离默突然掏出匕首,朝着离苍的胸口刺去! “哥,对不住了!”离默的声音里没有丝毫歉意,只有得逞的狠厉。

离苍瞳孔骤缩,下意识地用胳膊挡住。匕首刺进了他的胳膊,麻药瞬间扩散,他的胳膊很快就没了力气。“默弟……你为什么要这么做?”离苍的声音带着震惊和不解,他不敢相信,自己一直疼爱的弟弟,会对自己下杀手。 “为什么?”离默冷笑一声,挥手示意埋伏的族人冲出来,“因为你占了我的一切!族长之位是我的,离氏是我的,连苏清辞,也该是我的!你凭什么什么都有?” 族人拿着刀斧围上来,离苍忍着胳膊的麻木,拔出腰间的观星剑,勉强抵挡:“默弟,你醒醒!我们是兄弟,离氏是我们共同的家,你不能这么做!” “兄弟?”

离默嗤笑一声,捡起地上的木棍,朝着离苍的后背砸去,“我从来没把你当兄弟!你不过是父亲偏心的产物,是我夺权的绊脚石!” 离苍被木棍砸中,踉跄着摔倒在地,观星剑掉在地上。他抬头看着离默,眼里满是失望:“那些族老……也是你联合的?” “是又怎么样?” 离默蹲下来,捏住离苍的下巴,强迫他看着自己,“他们都觉得我比你适合当族长,离苍,你输了!” 离苍的胳膊越来越麻,浑身的力气都在流失。

他看着离默凶狠的脸,又看着周围族老冷漠的眼神,心里满是绝望:“我待你们不薄,你们为什么要背叛我?” “因为你太软弱!”族老离松走过来,踢了离苍一脚,“离氏需要的是强势的族长,不是你这种只会‘护着’别人的软蛋!” 离苍还想再说什么,离默突然拿起观星剑,朝着离苍的腿刺去!“啊!”离苍疼得惨叫一声,鲜血染红了他的素色长袍。 “哥,别挣扎了。”离默的声音冰冷,“我会对外说,你通敌叛国,被族人发现后畏罪跳崖。这样,我就能名正言顺地当族长,苏清辞也会是我的。”

离苍看着离默的眼睛,那里面没有丝毫兄弟情分,只有权力欲和恨意。他突然明白了,这么多年的温和包容,在离默眼里,不过是“软弱”;这么多年的兄弟情,不过是离默夺权的垫脚石。 “我不甘心……”离苍的声音沙哑,眼泪混合着鲜血从脸颊滑落,“离默,你会有报应的!” 离默没再说话,示意族人把离苍抬起来,往弃魂崖走去。雪还在下,落在离苍的脸上,冰冷刺骨。

他看着离氏宗祠越来越远,看着离默冷漠的背影,心里满是不解和怨恨——他不明白,为什么同父异母的弟弟会这么恨自己;他不甘心,自己护了这么久的家族,最后却死在最亲近的人手里。 弃魂崖边,离默亲自把离苍推了下去。“哥,一路走好。”离默的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却很快被得意取代,“你的一切,我会替你‘好好’保管的。”

离苍的身体不断下坠,耳边是呼啸的风声。他最后看到的,是离默站在崖边的背影,和漫天飘落的雪花。“我不甘心……”他在心里嘶吼,“离默,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四、梦醒惊汗:伪善遮罪影,暗潮藏杀机 离默猛地从梦里惊醒,胸口还在剧烈起伏,额头上的冷汗顺着脸颊滑落。他摸了摸自己的胸口,仿佛还能感受到梦里匕首刺入的寒意。 “爹,你怎么了?”门外传来离渊的声音,带着担忧。

离默病刚好,离渊每天都会过来看看他。 离默赶紧擦去脸上的汗,强装镇定:“没事,做了个噩梦,你进来吧。” 离渊推开门,手里端着一碗热粥:“娘说你病刚好,让你多喝点粥补补。爹,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脸色好差。” 离默接过粥,喝了一口,温热的粥水稍微缓解了心里的寒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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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着离渊关切的眼神,突然想起梦里离苍最后看他的眼神——那里面的不解和怨恨,像针一样扎在他心上。 “没什么,就是梦到了以前的事。”离默避开离渊的目光,声音有些沙哑,“你娘呢?” “娘在厨房给你熬药。”离渊坐在床边,看着离默手里的青铜剑,“爹,这把剑是娘当年送给你的吗?我觉得它好漂亮。” 离默的身体僵了一下,握着剑的手紧了紧:“嗯,是你娘送的。”他不敢告诉离渊,这把剑原本是离苍的,是他从弃魂崖下捡回来的——当年他推离苍下去后,心里有些不安,偷偷下去找过,只找到了这把剑。

离渊没察觉他的异样,笑着说:“爹,等我再练段时间剑,你也教我用这把剑好不好?” “好。”离默勉强笑了笑,心里却乱成一团。梦里的画面还在眼前,离苍的质问、鲜血、不甘,还有他自己的狠厉和伪善,都让他心慌。他一直以为自己已经忘了那段过往,可这场梦,却把他的罪行暴露得淋漓尽致。 “爹,你怎么不说话了?”离渊疑惑地问。

离默回过神,摸了摸离渊的头:“没事,爹就是有点累。你先出去吧,让爹再歇会儿。” 离渊点点头,转身离开。门关上的瞬间,离默脸上的笑容消失了。他靠在床头,看着手里的青铜剑,眼里满是复杂——他得到了族长之位,得到了离氏,得到了苏清辞(虽然苏清辞对他始终冷淡),甚至得到了离渊这个“儿子”,可他为什么还是会做噩梦?为什么还是会想起离苍的眼神? “离苍已经死了,不会回来了。”离默对自己说,试图压下心里的不安,“我现在是离氏的族长,有渊儿,有清辞,谁也不能抢走我的一切。”

可他不知道,在弃魂崖底,离苍的魂体正被煞气裹着,看着他的一举一动。离苍感应到了离默的噩梦,感应到了他的心慌,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笑——离默,你欠我的,欠渊儿的,总有一天,我会让你加倍偿还。 窗外的月光更冷了,离默握着青铜剑,一夜无眠。他知道,这场梦不是结束,而是开始。那个被他推下弃魂崖的兄长,那个他一直想掩盖的秘密,总有一天,会以他最害怕的方式,重新回到他的生活里,将他的伪善和罪行,彻底暴露在阳光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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