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骗你是孙子!不好吃你抽我!”
老牛,二食堂真有你说的那么玄乎?打菜师傅还会冲人笑?
可不是嘛!昨天张师傅冲我咧嘴一笑,吓得我差点把饭盒扔了就跑!
哈!那我可得去开开眼界!
何骁满意地掸了掸围裙,正要回后厨,忽然听见有人喊他。
何骁!快过来!
抬头看见张姐正在朝他招手,身旁站着几个穿中山装的人。
他赶忙整理好衣襟快步走去。
张姐您来啦!
嗯。”张姐拉过他向众人介绍:各位领导,这就是我们二食堂的何大厨,工人们以后可有口福了
接着便挨个介绍起来。
指着中间那位穿藏蓝中山装、带着军人气度的中年男子说:这位是咱们轧钢厂的杨厂长。”
杨厂长?莫非就是四合院里那个神龙见首不见尾的杨厂长?何骁顿时打起精神,悄悄打量着对方。
而杨厂长同样在观察他。
对视片刻,何骁恭敬道:杨厂长好!欢迎您来二食堂检查工作!
哈哈哈!我是听说你手艺好来解馋的,哪谈得上检查!杨厂长爽朗大笑,忽然话锋一转:何师傅当过兵吧?身上这股子军人气质藏不住啊。”
何骁心头一紧。
没想到杨厂长眼力如此毒辣,竟能从他现在的举止看出行伍痕迹。
要知道这具身体可没经历过枪林弹雨。
您说笑了,我家祖传八代都是厨子,哪有机会参军啊!
杨厂长略显诧异,随即笑道:八代名厨?那我今天更要好好品鉴了!
就怕粗茶淡饭入不了您的眼。”何骁谦虚道。
随后杨厂长介绍了随行人员:两位副厂长、保卫科长、运输队长。
更意外的是张姐和刘姐竟是人事科的正副科长——看来这些都是杨厂长的嫡系。
领着众人来到小餐厅后,何骁立即返回灶台。
不多时,第一道秘制鸡汤的香气就溢满了整个房间。
真香!刘姐忍不住赞叹。
连杨厂长也点头:确实有两把刷子。”
半小时后,八菜一汤让领导们吃得赞不绝口。
临走时杨厂长特意勉励何骁,暗示以后有接待任务会优先考虑二食堂。
送走领导,何骁装了盒鸡汤去医院。
许大茂感动得差点当场认爹,何骁心里乐开了花——有这么个忠心小弟,往后看谁敢找茬?
下午回厂,安排好工作后,他又开始在厂区溜达起来。
昨日因许大茂的事未办妥,何骁今日特意走访了几处地方。
这一日倒没遇上什么怪事,转悠一圈后,他回到二食堂后厨。
闲来无事,便指点张建国和几个年轻学徒干活。
忙碌间,时间过得飞快。
下班路上,何骁猛然想起今日还未签到,连忙在脑海中唤出系统。
【签到成功,恭喜宿主获得五常大米十斤、橘子十斤、大白兔奶糖十袋。
】
听到奖励,何骁轻叹一声,低声自语:“唉,怎么就没张自行车票呢?天天走路上下班,真是受罪!”
前世他出门都是开车,甚至曾几次驾车去桑拿。
如今每日徒步两三公里,实在不习惯。
他倒不奢望系统给辆汽车,这年头若真开辆现代车上街,怕是要被当特务抓起来。
有辆自行车就知足了,至少不必日日步行。
这年代的自行车堪比后世的豪车,凤凰、永久、飞鸽三大品牌更是身份象征。
可惜物资紧缺,买啥都要票,自行车票更是紧俏,连红星厂这样的万人大厂也难分配,多半攥在杨厂长等领导手里,哪轮得到他一个小厨子?
“算了,再想别的法子吧!”
何骁摇摇头,加快脚步。
连吃几天面食,身为南方人的他早馋米饭了。
今日总算能煮饭,心情不由轻快起来。
家里五花肉还剩不少,只是缺蔬菜。
路过菜摊,他顺手买了几斤蒜苗,打算晚上炒盘回锅肉解馋。
想到那肥而不腻的滋味,他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拎着蒜苗回到四合院,刚进中院,迎面撞上慌慌张张往外跑的棒梗。
两人擦肩时,棒梗盯着他手里的蒜苗瞅了几眼,不知打什么主意,扭头又溜了回去。
何骁懒得理会,这小崽子被贾张氏教得越发不像话,迟早成院里一害。
到家后,他切了块方正的五花肉下锅煮着,顺手处理蒜苗。
不多时,浓郁的蒜苗回锅肉香气弥漫整个院子。
这年头的荤腥本就金贵,蒜苗炒肉的香味更是勾人。
左邻右舍纷纷探头张望,琢磨谁家这般阔气。
离得最近的贾家首当其冲。
贾张氏正瘫在屋里养膘,突然被香味激得两眼放光,狠吸几口骂道:“,谁家炒菜这么香?也不怕吃撑了窜稀!”
“奶奶,我知道!”
棒梗凑过来嚷道,“准是何骁!刚才我看见他拎了一大把蒜苗回来。”
“短命鬼!拿蒜苗当菜,噎不死他!”
贾张氏啐了一口,蹿到门口张望,果然瞧见何骁在灶台前忙活。
闻着越发浓郁的肉香,她喉头滚动,酸溜溜骂道:“小畜生整天吃香喝辣,也不晓得接济咱家……”
话没说完,棒梗抱住她大腿哭闹:“奶奶我要吃肉!好久没尝肉味儿了!”
“吃个屁!家里连棒子面都快揭不开锅了!”
贾张氏拉长脸呵斥。
棒梗才不管这些,闻着香味早已馋疯,索性往地上一滚,四肢乱蹬:“我不管!我不要啃窝头!就要吃肉!”
贾张氏被吵得脑仁疼,又舍不得揍孙子,只得甩锅:“找你妈要去!钱都在她手里!”
棒梗一听,立马收声爬起来,撒丫子往院外跑——这是要堵下班回来的秦淮茹。
“小讨债鬼!”
贾张氏冲地上狠狠啐了口唾沫,眼底闪过几分怨毒,却又夹着丝惧意,灰溜溜缩回屋里。
炕上的贾旭东见她回来,哑着嗓子问:“又闹腾啥呢?”
“妈,真是何骁在炒肉?”
“除了那小兔崽子还能有谁?”
贾旭东听完贾张氏的话,眼神暗了暗,很快又恢复如常。
他转了转眼珠,对贾张氏说:
“妈,我想喝酒,您帮我去打一斤散酒吧。”
贾旭东向来贪杯。
不,应该说是嗜酒如命。
要不是整天醉醺醺的,他也不会混到受伤前还是个二级钳工,更不会因为醉酒把自己搞成残废。
贾张氏对儿子孙子百依百顺,二话不说拎起桌上的空酒瓶就往外走。
不过她真会去买酒?
那可错了。
贾张氏比阎埠贵还抠门,棺材本哪舍得给儿子买酒喝。
刚走到院门口,就看见棒梗拽着秦淮茹哭闹。
“你男人要喝酒,赶紧去打!再买斤肥肉,瞧把我孙子馋的”
“妈!我哪有钱啊!”
秦淮茹装可怜。
其实她工资不低,继承了贾旭东工龄,每月27块5,还总占傻柱便宜。
说没钱?鬼才信。
贾张氏冷哼一声:“酒是你男人要的,肉是你儿子要的。
没钱也得弄来,不然今晚别进这个门!”
秦淮茹盯着婆婆背影,眼里闪过一丝狠色。
叹了口气,先把棒梗哄回家,这才拎着酒瓶去胡同口打酒。
但她没买肉,而是躲在院门口张望——显然在等傻柱的饭盒。
果然没多久,就见傻柱晃着网兜哼着小曲回来了。
“傻柱!”
秦淮茹突然窜出来拽住他。
傻柱最近被整得神经紧张,差点动手,看清是秦淮茹才讪笑着挠头:“秦姐,您在这儿干嘛?”
“把菜给我。”
秦淮茹直接伸手。
傻柱想都没想递上网兜,趁机在她手上摸了一把。
秦淮茹白他一眼,挨个打开饭盒查看。
“怎么连点肉星都没有?”
她顿时黑了脸。
“今儿领导没来一食堂,我上哪儿弄肉去?”
傻柱解释。
“没去一食堂?”
秦淮茹一愣,“中午我明明看见杨厂长他们从办公楼出来的。”
“领导去哪儿我哪敢打听?”
傻柱摊手。
秦淮茹盯着两盒素菜发呆,忽然想起棒梗说何骁在家炒肉,顿时觉得手里的菜索然无味。
“会不会领导去了二食堂?”
“二食堂?”
傻柱眼珠一转,“不可能!何骁那半吊子手艺能伺候领导?”
“难说,工友们都夸他手艺好”
两人嘀咕半天也没琢磨明白。
最后秦淮茹只好拎着素菜回院,傻柱却刻意落后几步。
刚进前院,浓郁的蒜香扑面而来。
“这缺德玩意儿,炒个蒜苗回锅肉也不怕遭雷劈!”
傻柱咬牙切齿地骂道。
这年头的蒜苗即便有,平时做菜也仅是当个调味料。
谁会奢侈到用它来炒肉吃?
可空气中飘散的香味却毫不稀奇,何雨柱想起秦淮茹方才的话。
这小子该不会真把杨厂长他们拉到二食堂了吧?
心里犯嘀咕,他不由加快脚步,越过秦淮茹直奔中院。
越往里走香气越浓,何雨柱心里那股客户被抢的憋闷感愈发强烈。
低声咒骂着,他快步走向何骁的屋子。
厂领导可是他何雨柱的靠山,整个红星厂三个食堂,除了他谁敢私自带菜回家?
不就是因为他伺候好了杨厂长,才特批他能带些剩菜回去吗?
要是何骁把杨厂长他们挖到二食堂,往后这特权怕是保不住了。
不能往家带菜,简直是要了何雨柱的命。
他带菜回家本就不是为自己,每次秦淮茹都会来截胡,他也能趁机占点便宜。
此刻何骁正独自在家小酌。
早上何雨水说过今晚要去同学家复习,他特意用报纸包了块肉让她带上。
砰——
何骁吃得正香,房门突然被大力踹开。
何雨柱怒气冲冲的声音炸响:何骁!中午杨厂长他们是不是去二食堂了?
看着满脸怒容的何雨柱,何骁嘴角勾起讥诮的弧度。
这模样活像被抢了客户的房产销售。
但他压根没当回事,仰头饮尽杯中酒,指着何雨柱迈过门槛的右脚:
把狗腿收回去,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语气平静却透着寒意,何雨柱听得浑身一颤,下意识缩回了脚。
虽有些发怵,仍梗着脖子质问:我再问一遍,是不是你撬走了杨厂长他们?
何骁讥笑着起身走到门口,那双能五百米外精准 的眼睛死死盯住他:
是又怎样?你自己手艺差,难道要让领导继续吃你做的猪食?
猪食?!何雨柱呼吸粗重起来。
他向来觉得自己的厨艺仅次于国宴大师,何骁的评价让他怒火中烧。
看着面红耳赤的傻柱,何骁轻蔑一笑:
不是猪食是什么?真以为跟爹学了点皮毛就能掌勺了?
傻柱,明告诉你,你那点手艺差得远!谭家菜的精髓你连边都没摸到
放屁!老子揍死你!何雨柱气得七窍生烟却说不过,抡起拳头就朝何骁面门砸去。
可在何骁眼里这动作慢如龟爬。
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