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闷响,何雨柱摔进院里。
但怒火早已盖过疼痛,他赤着眼爬起来嚎叫:啊!老子跟你拼了!
嘭!
又是一声巨响,这次何骁只是侧身一闪。
傻柱被门槛绊倒,直接摔了个狗啃泥。
何骁!你干什么?
正当何骁要用脚踩住挣扎的何雨柱时,院里响起尖利的女声。
转头见是刚进院的秦淮茹,何骁咧嘴一笑:干什么?打狗啊!
说着右脚狠狠碾在傻柱背上,把他刚撑起的身子又压回地面。
何骁!有种让老子起来何雨柱趴在地上无能狂怒。
秦淮茹像是被何骁的眼神吓住了,愣了半天才尖叫着往易中海家跑去。
秦淮茹一路狂奔,嘴里不停地喊着:
这一嗓子惊动了中院的邻居们,大家纷纷走出家门。
易中海正在吃饭,听见动静赶紧放下碗筷冲了出来。
“出什么事了?”
秦淮茹指着何骁家方向,结结巴巴说不出完整话。
易中海瞪了她一眼,快步走到何骁家门口,看见何雨柱的惨状,脸色铁青地呵斥:“何骁!你怎么又动手打你哥?”
“我哥?”
何骁冷笑,“易中海,你脑子进水了吧?子早没关系了,他闯到我家 ,我揍他天经地义!”
“他好端端跑你家干什么?”
易中海梗着脖子,“赶紧放人!聋老太太还等他回去做饭,饿着老太太你负得起责吗?”
呵!的招数了。
何骁心里嗤笑,嘴上更不客气:“老太太饿不饿关我屁事?”
“你!”
易中海手指发抖,“你敢对长辈不敬?全院谁不把老太太当自家老人供着?”
何骁掏掏耳朵,像赶苍蝇似的摆摆手:“你和傻柱爱认她当亲娘亲奶奶是你们的事,少 全院人!我们跟她非亲非故,凭什么伺候?”
说完抱臂冷笑。
((“何骁竟敢硬刚壹大爷?”
“我觉得在理!凭啥逼我们孝敬聋老太太?战场上牺牲的烈士多了,谁像她整天躺着等投喂?”
“嘘…小点声!”
“怕什么?何骁都不怂!”
邻居们的议论声嗡嗡响起。
这些年积压的不满彻底爆发——老太太拿着国家补贴,还变着法搜刮各家吃食,不给就找易中海搬出“烈士家属”
的大帽子压人。
“何骁!”
易中海声音发颤,“你还有没有良心?对得起牺牲的烈士吗!”
“少扣帽子!”
何骁一脚踩住挣扎的傻柱,“我敬重真正的英雄,但绝不惯着躺在功劳簿上吸血的老无赖!”
眼看何骁要揭老太太老底,易中海暴喝:“闭嘴!老太太全家为国捐躯,我们供养她天经地义!”
“对!”
何骁爽快地应了一声,就在易中海以为他被自己说服时,话锋陡然一转:
但赡养不等于要牺牲自己的生活,把所有好东西都给她吧?老太太领的每一分钱津贴,都是我们为国家奉献换来的。
这不正是我们对烈士家属的回报吗?
说到激动处,何骁声音愈发洪亮。
作为曾经的军人,他对军烈属有着特殊感情,但这绝不意味着能容忍聋老太心安理得享受供奉,还在院里兴风作浪。
就拿许大茂和娄晓娥离婚这事来说,要不是聋老太整天在娄晓娥耳边煽风 ,以娄晓娥的家庭成分,在那个年代哪有说离就离的底气?老一辈人讲究嫁鸡随鸡,多少夫妻历经磨难都没分开。
聋老太拆散他们,无非是想撮合娄晓娥和傻柱——既贪图娄家的钱财,又指望傻柱继续孝敬她。
放肆!简直胡闹!易中海气得浑身发抖,恶狠狠瞪着何骁威胁道:信不信我行使大爷权力把你赶出大院?
何骁嗤笑一声,易中海,你这套吓唬别人还行。
我跟着我爸走南闯北这么多年,还不清楚你们那点权力?街道给你们调解邻里纠纷的权限,可没赋予你们驱逐住户的权力。
这房子是国家分配的,你们三个大爷还能大过国家不成?
说得好!何骁说得太对了!人群中突然爆发出喝彩。
显然院里早有人对三位大爷作威作福不满。
平日里他们拿着鸡毛当令箭,活像土皇帝似的,大伙儿早就憋着口气。
易中海阴鸷的目光扫过人群,喝彩声顿时戛然而止。
虽然众人心里赞同,却仍不敢直面这位壹大爷的威严。
省省你的眼神吧!何骁冷笑着一脚碾在傻柱背上,疼得对方破口大骂:何骁你个 ,有种放开老子单挑!
我们可没血缘关系。”何骁眯起眼睛,像盯猎物般盯着易中海:他现在是非法闯入,要是我现在报警您说傻柱能不能赶上除夕的牢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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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中海闻言眼角抽搐。
他培养傻柱这么多年就为养老,要是真进了局子,以后哪个国企会录用有案底的人?这年头铁饭碗可比什么都金贵。
你要怎样才肯放过柱子?
简单,赔钱。”
多少?
五百。”
合法索赔不比抢劫强?何骁脚尖又加了几分力,不给钱也行,咱们派出所见。”对付这种混不吝,他在战场上学的手段可太多了。
何骁不屑地哼道:连黑人都能收拾,还治不了你个寡妇控?
话音未落,他一把揪住何雨柱的衣领,像拎小鸡似的把人从地上拽起来,抬腿就要往外走。
易中海见状顿时慌了神。
搁在从前贾旭东没残废那会儿,他可能真就袖手旁观了。
当初收这个徒弟,本就是想多个养老的备选。
谁知这废物自己喝酒喝残了,要不是他帮着周旋,连工伤都评不上。
如今贾旭东成了拖累,养老指望不上,傻柱就更不能折进去了。
有事在院里解决,别闹到派出所。”易中海急忙拦住何骁,额头沁出冷汗。
何骁冷眼睨着他:条件开过了,去不去看你!忽然想起什么似的补充道:对了,我爸给雨水的生活费今天必须结清,否则你也别想过好年。”
易中海心里早把何骁祖宗十八代骂了个遍,脸上却堆着假笑:五百块实在我一时凑不齐
装什么穷?何骁嗤笑,月薪九十九的人拿不出五百?
正说着,后院传来刺耳的尖嗓门:哪个挨千刀的又欺负我孙子?只见秦淮茹搀着颤巍巍的聋老太挪过来。
老太太裹过的小脚走不利索,嘴里却不闲着,一路骂骂咧咧。
贾张氏坐在门口看戏,见状幸灾乐祸嘀咕:看这小畜生还狂,老太太非得治死他不可!在她眼里,这老狐狸可比自己段位高多了——往地上一躺就能讹个祖宗回来。
要叫何骁知道她这想法,准得笑掉大牙:法治社会都不怕碰瓷,何况现在?
老太太盯着何雨柱血糊糊的脸,拐杖咚咚杵地:反了天了你!
几个意思?何骁眯起眼睛。
打我孙子还敢问?聋老太突然耳聪目明起来,抡起包浆拐杖就要打:小畜生看招!
何骁轻松截住拐杖,声音陡然阴沉:老东西,别仗着军烈属身份撒泼。”
老婆子今天就撒泼了!老太太有恃无恐地耍横。
这些年她在四合院横行惯了,量这毛头小子不敢动她——但凡碰根手指头,明天她就敢闹到 大院去。
何骁哪是傻柱那样的愣头青。
他环视四周压低声道:再闹腾,我就把你这些年干的缺德事全抖出来,看你还领不领得到津贴。”其实他压根不知道老太太有什么把柄,纯粹是诈唬。
果然,聋老太瞳孔猛地一缩。
何骁看在眼里,心下了然:这老货果然不干净。
僵持片刻,老太太阴恻恻开口:放了柱子,老婆子饶你这次。”
噗——何骁直接笑场,嘲讽道:现在是我饶不饶他的问题!
何骁伸手轻拍何雨柱的脸颊,冷笑道:你要非掺和这事,咱们就去派出所说理。
我倒要看看私闯民宅、无故打人能判几年?
聋老太太原本在家等着傻柱做饭,被秦淮茹匆忙拉来时也没听清缘由。
此刻听到二字,心里直打鼓。
她偷瞄易中海,见他神色凝重地点头,顿时明白事情棘手。
这老太婆索性继续装聋作哑,站在一旁不吭声。
老不死的。”何骁啐了一口,转向易中海:壹大爷,半小时内拿钱来,否则咱们派出所见!
易中海脸色阴晴不定,最终咬牙回家取来一方丝绢包裹的钞票。
崭新的十元大钞夹杂着几张旧票,共计1676元。
何骁清点无误后,这才松开抵在墙角的何雨柱。
柱子,走!易中海狠狠瞪了眼垂头丧气的何雨柱。
傻柱此刻满心惶恐——这些年工资都填了秦淮茹的无底洞,连妹妹何雨水的学费都拖欠着,哪有钱补这窟窿?
谢了啊傻柱!何骁揣着钱高声调侃,下次想挨揍给你打八折!
你给我等着!何雨柱扭头撂狠话的模样,活像动画片里败退的反派。
聋老太太拄着拐杖颤巍巍跟上,秦淮茹却僵在原地不知所措。
何骁扫视着这个俏寡妇,意味深长道:回去告诉那对母子,再敢背后咒我话锋突然一转:不过嘛,想吃我的菜也行——只要你 一晚,就给他们一斤肉。”
秦淮茹咬紧嘴唇,羞愤交加。
她自诩风韵犹存,岂料在这男人眼里竟如此廉价?殊不知何骁压根看不上这等货色,这般羞辱不过是要给贾家添堵罢了。
第1个目的是借此羞辱贾张氏和贾旭东,试探他们对秦淮茹与他人关系的反应,从而推测秦淮茹为何如此顺从地被他们驱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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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个目的则是何骁个人的恶趣味,不便明说,说出来略显变态。
何骁虽秉持曹贼精神,但不愿为秦淮茹放弃整片森林。
四合院里美女如云,何必单恋一枝花?
处理完事情,何骁无心继续喝酒,匆匆吃了几口饭便带着饭菜去医院给许大茂送饭。
这是他预定的探路石,此时正是培养好感的关键时刻。
秦淮茹脸色阴沉地回到家,还未开口,贾张氏就厉声质问:丧门星,让你买的肉呢?秦淮茹脸色更难看了,放下手中的酒瓶和饭盒:妈,这么晚了去哪买肉?
贾张氏盯着饭盒,以往傻柱带的菜总有肉。
但打开后她愣住了,随即怒视秦淮茹:肉呢?全是素菜,连油水都没有,这是喂猪的吗?
秦淮茹心中暗骂这老太婆整天只想着吃肉,表面却委屈解释:今天厂领导没去一食堂,哪来的肉菜?
领导不去就不能炒肉了?傻柱这是把我们当猪喂?贾张氏骂道。
秦淮茹看向床上一动不动的贾旭东,希望他帮腔,但对方仿佛睡死一般毫无反应。
骂完后,贾张氏突然问:刚才何旭那小畜生跟你说什么了?
何旭?他说什么了?然撑起身子追问。
没没什么!秦淮茹慌忙摆手,总不能当着他们的面说出何骁用肉换 的提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