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3小说网 > 游戏竞技 > 时褶之主 > www.pinbige.com 第4章 时油耗尽陷危机,邻里诉教会压迫

www.pinbige.com 第4章 时油耗尽陷危机,邻里诉教会压迫(1 / 1)

钥匙。

这个词像一枚烧红的烙铁,烫在陆沉的神经上。

巷子尽头那扇门后的人,不仅知道教会的走狗来了,更知道他这个不速之客,甚至知道他怀里揣着那块空白时褶的怀表。

“滴答、滴答……”

那诡异的钟表声还在脑中回响,像是在催促,也像是在倒数。

两个便衣的注意力完全被那扇洞开的木门吸引,他们的手已经摸向腰间,身体紧绷,一步步向着那片未知的黑暗挪去。

机会。

就在他们全部心神被门后之人吸引的瞬间,陆沉动了。

他没有后退,而是像壁虎一样,身体紧贴着潮湿的墙壁,向着巷口的方向滑去。他的动作轻巧而无声,每一步都踩在积水的空隙,没有溅起半点水花。这是他多年来在铁锈巷这种混乱之地生存下来的本能。

当他滑出巷口,藏身于另一侧的垃圾箱阴影后时,那两个便衣刚刚走到门前。

“出来!我们是城邦治安……”

其中一人的话还没说完,那扇木门“砰”的一声,猛然关上了。

巷子里再次恢复了死寂,连那盏红色的灯笼也熄灭了。

陆沉没有再多看一眼。他压低兜帽,转身没入更深的黑暗中,心脏在胸腔里剧烈地跳动。

那不是一次邀请,是一次警告,或者说,是一次筛选。

门后的人用一种他无法理解的方式,为他创造了一个脱身的机会,同时也将教会的探子拒之门外。

逆时会……究竟是怎样的存在?

……

回到工坊,陆沉反锁上门,背靠着冰冷的铁板,才感觉双腿有些发软。今晚的经历,比他过去一个月遇到的危险加起来还要多。

他掏出胸前的公民配给卡。

那张冰冷的金属薄片上,一行淡灰色的字迹在黑暗中格外刺眼。

【今日时油剩余:001l】

这个数字,像一盆冰水,将他从刚才的惊魂未定中彻底浇醒。

完了。

时油,是这个时代的血液。驱动机械,点亮灯火,甚至,维持生命的正常流速。教会通过垄断时油的配给,控制着城邦的每一个人。

每天05l的配给量,仅仅是维持一个成年人身体机能不出现“时间性衰退”的最低标准。而他,为了压制老格雷怀表的时褶,为了干扰稽查队的终端,过度消耗了精神力。这种消耗,直接体现在了时油的燃烧速度上。

他的身体,为了补充被抽空的能量,在疯狂地吞噬着“时间”。

明天,他将领不到新的配给。因为根据教会的规定,只有在前一天配给耗尽之前,才能领取第二天的份额。这条毫无人性的规定,让无数底层民众在意外耗尽时油后,陷入绝望的恶性循环。

没有时油,他的身体会开始加速衰老。一天,可能等于正常人的十天,甚至一个月。

死亡的阴影,第一次如此真切地笼罩下来。

第二天清晨,陆沉是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吵醒的。

他几乎是惊坐而起,以为是汉克又杀了回来。

“陆沉,小陆,在家吗?”

门外是一个苍老而熟悉的声音。

是住在隔壁的王伯。

陆沉松了口气,揉了揉因精神透支而刺痛的太阳穴,起身去开门。

门外的王伯,看上去比昨天又老了十岁。他头发花白,脸上沟壑纵横,一双本该浑浊的眼睛里,布满了惊恐的血丝。他手里捧着一个老式的座钟,黄铜的钟摆了无生气地垂着。

“王伯,怎么了?”陆沉把他让了进来。

“小陆,你……你快帮我看看,这钟……它不走了。”王伯的声音都在发抖,他小心翼翼地把座钟放在工作台上,像是捧着一件稀世珍宝。

陆沉看了一眼那座钟。很普通的款式,下城区几乎家家都有。他伸出手,指尖轻轻搭在钟摆上。

没有时褶。

或者说,曾经有的时褶,已经微弱到近乎消散了。

时褶的消散,意味着承载它的物品,其本身的“时间”也走到了尽头。这钟,没救了。

“王伯,它的机芯已经彻底磨损了,修不好了。”陆沉说得很委婉。

“修不好……怎么会修不好呢?”王伯像是没听懂,喃喃自语,“它不能停啊……它要是停了,我婆娘……我婆娘她……”

说到一半,这个年过六十的男人,突然捂住脸,肩膀剧烈地抽动起来,压抑的哭声从指缝里漏了出来。

陆沉的心猛地一沉。

他明白了。

下城区的很多人,都有一种迷信。他们相信,家里的钟表走动,就能带着家人的生命一起延续下去。这虽然毫无根据,却是他们在绝望中唯一的精神寄托。

“王伯,到底出什么事了?”陆沉递过去一杯热水。

王伯接过杯子,滚烫的杯壁似乎给了他一点力量。他抬起头,满是皱纹的脸上老泪纵横。

“是时油……我婆娘的时油,上周就用完了。”

“她的身体本来就不好,配给的那点油根本不够用。黑市的油价涨到了天上去,我把家里所有能卖的都卖了,也只够多买三天的量……”

“昨天夜里,她突然就喘不上气,今天早上……今天早上她就不认识我了。医生来看过,说……说她的时间流速失控了,一天,顶得上别人一个月。再没有时油补充,不出三天,她……她就……”

王伯说不下去了,只剩下绝望的哽咽。

陆沉沉默地站在一旁,胸口像是被一块巨石堵住,闷得发慌。

他见过太多这样的悲剧。教会牢牢掌控着时油的源头,像神明一样,吝啬地赐予凡人赖以维生的“时间”。他们宣称这是为了维持城邦的秩序,是为了防止“时间滥用”。

可上城区那些贵族和教士,却能用时油点亮彻夜不息的灯火,驱动着毫无用处的景观机械。

他们的时间,似乎永远都用不完。

“都是我的错……”王伯用拳头捶打着自己的头,“我没用,我没本事,我救不了她……”

陆沉看着他,忽然想起了老格雷。

那个孤独的老人,是不是也因为某个类似的原因,才走上了对抗教会的道路?

“王伯。”陆沉开口,声音有些沙哑,“或许……还有办法。”

王伯猛地抬起头,像溺水的人抓住了最后一根稻草,眼中爆发出一点光亮:“什么办法?小陆,只要能救我婆娘,你让我做什么都行!”

陆沉没有立刻回答。

他的目光,落在了那座已经“死亡”的座钟上。

他做不到凭空变出时油。但是,他或许可以做另一件事。

一件极其危险,但可能会带来一线生机的事。

他深吸一口气,再次伸出手,按在了那座钟的钟盘上。

这一次,他不是去读取,而是去“给予”。

他调动起自己所剩无几的精神力,将它们凝聚成一根比发丝还细的线,小心翼翼地探入座钟的机芯深处。

他“看”到了那些已经磨损、断裂的齿轮和弹簧。

然后,他开始尝试,用自己的精神力,去“修复”那些时间的伤痕。

这不是物理上的修复,而是一种概念上的“缝合”。他试图将那些已经消散的时褶碎片,重新黏合在一起。

嗡!

剧烈的眩晕感袭来,陆沉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精神力被抽空的感觉,比任何酷刑都难受。他的身体晃了一下,差点摔倒。

但他咬着牙,撑住了。

他能感觉到,自己的身体正在以一种恐怖的速度“变冷”,生命的能量在飞速流逝。

而工作台上,那座本已死寂的座钟,它的黄铜钟摆,忽然,极其轻微地,晃动了一下。

“动了!它动了!”王伯发出一声惊喜的叫喊,死死地盯着钟摆。

那钟摆,就像一个垂死的老人,用尽最后一丝力气,艰难地、缓慢地,开始左右摇摆。

一下。

两下。

滴答。

一声微弱到几乎听不见的走针声,在寂静的工坊里响起。

钟,活过来了。

王伯激动得浑身颤抖,他看着陆沉,嘴唇哆嗦着,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是不停地鞠躬。

“谢谢……谢谢你,小陆……你就是我家的救命恩人……”

陆沉摆了摆手,靠在工作台上,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

他知道,这种修复,只是暂时的。他给予座钟的,是他自己的“时间”。这口钟最多再走十二个小时,十二个小时后,它会彻底死去,再也无法修复。

但这十二个小时,对于王伯来说,或许就是最后的希望。

送走感激涕零的王伯-伯,陆沉锁上门,瘫坐在椅子上,大口地喘着气。

身体内部传来一阵阵空虚和饥饿感,那是时间流逝过快的信号。他甚至能感觉到,自己眼角的皮肤,正在变得松弛。

他用光了最后一丝精神力,也透支了自己本就不多的“时间”。

可他并不后悔。

看着王伯离去时那重新燃起希望的背影,一种前所未有的情绪,在他心中滋生。

那不是同情,也不是怜悯。

是一种愤怒。

对这个该死的世界,对这个草菅人命的教会,最原始的愤怒。

他不能再这样坐以待毙。

他不能眼睁睁看着身边的人,一个个被这不公的“时间”吞噬。

他必须做点什么。

陆沉颤抖着手,从口袋里掏出那块属于老格雷的黄铜怀表。

他将精神力沉入其中,再次看向那个被镌刻在机芯夹板上的地址。

【下城区,锈蚀桥底。】

这一次,地址的下方,浮现出了一行新的,由时褶构成的微光小字。

那似乎是老格雷留下的最后一道讯息,只有在陆沉的精神力极度虚弱,与时褶产生最深层共鸣时,才能被看到。

【去找陈默。他能感知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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