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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建立弄堂情报站,大妈们yyds(1 / 1)

雪彻底化干净的那天,我决定做一件事。

一件上辈子我绝对不会做、甚至想都不会想的事。

——和弄堂里的大妈们做朋友。

听起来简单,但对我来说,比跟顾慎之签合同还难。上辈子,我厌恶这个地方——厌恶这里的拥挤、嘈杂、家长里短,厌恶那些总在背后议论我们母女“被陆家赶出来”的窃窃私语。我把自己关在屋里,像只受伤的刺猬,用冷漠和尖锐对抗整个世界。

但这辈子,我明白了:在福煦路这条住了几十户人家的弄堂里,信息比金钱更值钱。谁家来了生人,谁家出了什么事,哪个房东要涨租金,哪个巡捕收了黑钱——这些事,最先知道、知道得最清楚的,永远是那些坐在门口摘菜、在公用水龙头边洗衣、在弄堂口晒太阳的大妈们。

她们的眼睛,是这弄堂里最锐利的监控器。

她们的嘴巴,是这城市最灵通的情报站。

我要做的,就是让这些监控器和情报站,为我所用。

第一步,从孙阿姨开始。

孙阿姨住在我们隔壁的亭子间,五十来岁,丈夫在码头做搬运工,两个儿子都在纱厂做工。她是弄堂里的“消息中心”——谁家夫妻吵架了,谁家孩子考上学了,谁家突然多了一笔来历不明的钱,她都知道。而且她心肠不坏,只是爱说。

我选了周日下午。这个时间,弄堂里最闲,人也最多。

提着一篮刚出炉的葱油饼——是傅文佩一早起来做的,用了上好的猪油和香葱,烙得金黄酥脆——我敲响了孙阿姨的门。

“谁呀?”里面传来声音。

“孙阿姨,是我,依萍。”

门开了。孙阿姨围着围裙,手里还拿着锅铲,看见我,明显愣了一下。

“依萍啊……有事?”

“没什么事。”我把篮子递过去,“我妈做了些葱油饼,说给您尝尝。”

孙阿姨看着篮子,又看看我,表情从诧异变成警惕:“这……这怎么好意思……”

“阿姨别客气。”我笑了笑,“这些年,您没少照顾我们家。我妈常说,要不是您有时候帮着说句话,我们母女俩……”

我没说完,但意思到了。

孙阿姨的脸色缓和下来。她接过篮子,掀开盖布看了一眼,眼睛亮了:“哟,这饼烙得真好……你妈手艺是越来越好了。进来坐坐?”

“不了,不打扰您做饭。”我站着没动,“就是……有件事想请教您。”

“什么事?你说。”

“我想给我妈做件新棉袄,”我编了个理由,“听说霞飞路那边有家布店,料子好价钱也公道。但我不常去那边,不知道具体位置……阿姨您知道吗?”

这是个安全的开场。孙阿姨果然来了精神:

“霞飞路布店?你说的是不是‘永丰祥’?那家我知道!老板姓陈,宁波人,做生意实诚。他家有一种叫‘软缎’的料子,做棉袄里子最舒服了,又软又暖……”

她滔滔不绝讲了十分钟,从布店讲到裁缝,从裁缝讲到今年流行什么颜色,又从颜色讲到“陆家那位八姨太上个月做了件紫貂大衣,听说花了这个数”——她伸出三根手指。

三百块。

我认真听着,适时点头,偶尔问一句“真的吗”“后来呢”。

等她说得差不多了,我才状似无意地问:“对了阿姨,最近弄堂里……是不是来了些生面孔?我前两天好像看见几个年轻人,在咱们这边转悠。”

孙阿姨的表情立刻严肃起来。

“你也看见了?”她压低声音,“是来了几个!穿得人模人样的,在弄堂口转了两三天了。问东问西的——问谁家有空房出租,问谁家是做什么营生的,还问……问你们家。”

果然。

“问我们家什么?”

“问你们家几口人,靠什么生活,最近是不是在做什么生意。”孙阿姨的声音更低了,“依萍,你跟阿姨说实话,你是不是……惹什么麻烦了?”

“没有。”我摇头,“可能是我二哥……他在报社工作,有时候要采访,会到处打听。”

“你二哥?”孙阿姨半信半疑,“那为什么不直接来找你?”

“记者嘛,总要装装样子,显得自己调查深入。”我笑了笑,“没事的阿姨。就是……如果他们再来问,您就说什么都不知道就行。免得他们烦您。”

孙阿姨盯着我看了一会儿,忽然叹了口气。

“依萍,”她说,“你是个好孩子。这些年,阿姨看着你长大,看着你们母女俩不容易。有些话……阿姨本不该说,但今天既然你来了,阿姨就多嘴一句。”

“您说。”

“你那个爸爸,”她指了指陆家的方向,“不是个省油的灯。他上次来,在弄堂口站了那么久,整个弄堂的人都看见了。这之后,就有人开始打听你们家的事了。”

我心里一紧:“什么人?”

“说不清楚。”孙阿姨摇头,“看着不像普通人,也不像坏人……就是那种,嗯,拿钱办事的人。在弄堂里转,跟人聊天,问的话都很有分寸,但句句都在往你们家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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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顿了顿,声音压得几乎听不见:“依萍,你要是真打算跟你妈好好过日子,开那个书店和旗袍店……得小心点。这世道,女人想自己做点事,难。”

我看着她眼里的关切,心里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有感激,也有愧疚。上辈子,我把所有弄堂里的人都当成看笑话的旁观者,却从没想过,她们或许也曾想伸出援手,只是被我冷漠的态度挡在了外面。

“谢谢阿姨。”我握住她的手,“我会小心的。”

从孙阿姨家出来,我又去了弄堂另一头的王奶奶家。王奶奶七十多了,儿子在巡捕房当差,她一个人住,每天就坐在门口晒太阳,看弄堂里人来人往。

我给王奶奶带了一包白糖——这是硬通货,老人家喜欢。

“依萍来啦?”王奶奶眼睛不好,但耳朵极灵,听脚步声就知道是谁,“快过来坐。”

我在她旁边的小凳子上坐下,把白糖递过去。

“哎哟,这怎么好意思……”

“应该的。”我说,“奶奶,您一个人住,有什么事就喊一声,我和我妈都能帮忙。”

王奶奶笑了,露出没牙的牙龈:“好孩子……你妈也好。上次我腰疼,还是她帮我捶了半天。”

我们聊了会儿家常。王奶奶说起她儿子在巡捕房的事,说起最近哪条街不太平,说起上个月弄堂里进了贼——被住在后楼的赵大妈一盆洗脚水泼了个正着。

“赵大妈?”我问,“就是那个嗓门特别大的?”

“对,就是她。”王奶奶压低声音,“你别看她咋咋呼呼的,人可厉害了。她男人死得早,一个人拉扯三个孩子,在纱厂做工,还在家接缝补的活。这弄堂里,要说谁最不怕事,就是她。”

我记下了。

接下来的几天,我用了各种理由,拜访了弄堂里七八位有影响力的女性——家里男人在衙门做事的刘婶,女儿嫁到租界去的吴阿姨,在菜场摆摊、消息最灵通的周大嫂……

我给她们送的东西都不贵重:一把自家腌的咸菜,几个新蒸的馒头,一块傅文佩做的绣花手帕。说的也都是家常话:问她们孩子读书怎么样,身体好不好,有什么需要帮忙的。

但我每次都会“无意”地提到:最近好像有些生人在弄堂里转,大家要小心门户。也会“顺便”说:我和我妈开了个小店,以后大家有什么需要,尽管来。

渐渐地,弄堂里的氛围开始变了。

以前,那些大妈们看我的眼神,是好奇中带着疏远,同情里藏着窥探。现在,她们会主动跟我打招呼:“依萍出去啊?”“依萍,你妈今天没来晒太阳?”

甚至有一次,我从外面回来,听见孙阿姨在公用水龙头边跟人说话:

“……依萍那孩子,看着冷,心里热。她妈也是,老老实实一个人。你们可别听外面那些瞎说,什么被陆家赶出来……我看是她们自己不想待了!那陆家是好待的吗?八房姨太太,天天勾心斗角……”

我在拐角处停下脚步。

心里有什么东西,慢慢化开了。

原来,善意真的会换来善意。哪怕一开始,这善意里带着算计。

周五下午,我和顾慎之约在圣约翰大学附近的茶馆见面,讨论《市井经济学》第一期专栏的细节。

茶馆很安静,我们在二楼靠窗的雅间。顾慎之带来了一叠资料——关于上海成衣行业的调查报告,还有几家知名裁缝店的经营数据。

“第一期就写‘一件旗袍的价格秘密’。”他把资料推给我,“这是我从工部局档案室抄来的数据,还有几个裁缝师傅的匿名访谈。你可以结合你母亲开店的实际经历,把故事写实。”

我翻看着那些资料,很详细,甚至详细得有些惊人——连某家裁缝店每月用多少针线、付多少“保护费”给巡捕房都有记录。

“顾先生,”我抬头看他,“这些信息……您是怎么拿到的?”

顾慎之正在倒茶,闻言手顿了顿。

“我有我的渠道。”他说得很模糊,但随即补充,“放心,来源正当,不会给你惹麻烦。”

我没再追问。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就像我,永远不会告诉他我是重生而来。

我们讨论了专栏的结构、重点、需要注意的敏感点。顾慎之的思路很清晰,总能一针见血地指出问题所在。一个小时后,大纲基本确定了。

“对了,”临走时,顾慎之忽然说,“你让我查的那几个在弄堂里打听你们的人,有眉目了。”

我一凛:“是谁?”

“不是陆尔豪的人。”他说,“是几个专门收钱打听消息的‘包打听’,受雇于一个中间人。中间人是谁,还在查。但可以肯定的是,雇他们的人,对你们没有恶意——至少目前没有。”

“没有恶意?”我皱眉,“那为什么要打听我们?”

“可能是好奇,可能是想合作,也可能是……”顾慎之推了推眼镜,“想看看你们够不够格,成为某种意义上的‘盟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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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更困惑了:“盟友?”

顾慎之没有解释,只是说:“陆小姐,你最近做的事,很聪明。”

“什么事?”

“经营邻里关系。”他看着我,“在这个城市,有时候一群普通人的眼睛和嘴巴,比十个巡捕还有用。你让那些大妈们开始维护你们,这就是最好的防护网。”

我有些意外:“您怎么知道……”

“我知道的事,比你想象的多。”他站起身,拿起公文包,“继续做你正在做的事。至于那些‘包打听’,我会盯着。有消息再通知你。”

他走后,我独自在茶馆坐了很久。

窗外是上海冬天的街道,行人匆匆,黄包车穿梭。这个城市看似开放,实则壁垒森严;看似繁华,实则暗流涌动。

而我,一个十九岁的、从陆家独立出来的女儿,想要在这里站稳脚跟,需要的不只是才华和勇气。

还需要眼睛。

很多双眼睛。

三天后,发生了一件事。

那天傍晚,我正和傅文佩在旗袍店里挂第一批做好的样衣——三件不同款式的旗袍,用的是便宜但质感不错的棉布,盘扣是傅文佩亲手盘的,样式简洁大方。

弄堂里突然传来吵闹声。

我们走到门口,看见几个流里流气的年轻人堵在弄堂口,正在跟孙阿姨争执。

“老太婆,少管闲事!我们找陆依萍,关你什么事?”为首的是个穿着花衬衫的瘦高个,嘴里叼着烟。

孙阿姨双手叉腰,嗓门比他还大:“我管我邻居的事,怎么叫管闲事?你们是谁?找依萍干什么?不说清楚,别想进去!”

“嘿,给你脸了是不是?”瘦高个身后的一个胖子要往前冲。

就在这时,赵大妈端着一盆水从二楼窗户探出头:“哪个不长眼的在我们弄堂闹事?!”

话音未落,一盆水泼了下来。

不偏不倚,全泼在那几个人身上。

冬天,冷水。

那几个人冻得一哆嗦,顿时火了:“操!谁他妈泼的水?!”

“你奶奶我泼的!”赵大妈把盆往窗台上一磕,声音震天响,“滚!再不滚我喊巡捕了!”

与此同时,弄堂里其他几户人家的门也开了。王奶奶拄着拐杖走出来,刘婶提着菜刀(刚从厨房出来),周大嫂拎着擀面杖,吴阿姨则直接喊:“老李!老李!有人闹事!”

李叔叔从书店里冲出来,手里拿着一根木棍。

那几个年轻人愣住了。他们大概没想到,一个看似普通的老弄堂,会瞬间冒出这么多人,而且一个个都这么凶悍。

瘦高个看了看形势,咬了咬牙,指着孙阿姨:“行,算你狠。我们走!”

他们悻悻地离开了。

弄堂里安静下来。

孙阿姨转过身,看向站在旗袍店门口的我和傅文佩,拍了拍胸口:“依萍,没事了。有我们在,没人敢欺负你们。”

赵大妈在楼上喊:“依萍,以后这种小瘪三再来,你就喊一声!咱们弄堂的姐妹,不是吃素的!”

王奶奶拄着拐杖走过来,拉住我的手:“孩子,别怕。”

傅文佩的眼泪掉了下来。她朝所有人鞠躬:“谢谢……谢谢大家……”

那天晚上,弄堂里像过节一样。

家家户户都端了菜出来,在公用的天井里摆了一桌。孙阿姨烧了红烧肉,赵大妈做了狮子头,周大嫂炒了青菜,吴阿姨蒸了馒头。我和傅文佩把店里所有葱油饼都拿了出来,又煮了一大锅粥。

二十几个人围坐在一起,在冬夜的寒风里,热气腾腾地吃饭、说话、笑。

我坐在人群中,看着这些熟悉又陌生的面孔——她们曾经是我想要逃离的“市井”,是我上辈子不屑一顾的“闲人”。

但现在,她们是我的邻居,我的保护者,我在这个城市里,第一道也是最坚实的一道防线。

孙阿姨给我夹了块肉:“依萍,吃。你看你瘦的。”

赵大妈倒了碗热汤推过来:“以后缺什么,就说。咱们弄堂里,别的没有,人多。”

王奶奶拉着傅文佩的手:“文佩啊,你那个书店什么时候开?奶奶我要第一个去看书。”

傅文佩红着眼眶笑:“下周一就开。奶奶您随时来,我给您泡茶。”

月光清冷,但天井里的灯很暖。

我端起碗,喝了一口热汤。

很香。

从那晚起,福煦路三十八号弄堂,就成了我的第一个“情报站”。

那些大妈们的眼睛,开始为我而看。

那些大妈们的嘴巴,开始为我而说。

而我,也终于在这座冰冷的大城市里,找到了第一处可以称之为“家”的地方。

不是陆家的豪宅。

是这里。

这个拥挤、嘈杂、充满烟火气,但也充满人情味的弄堂。

夜深了,人群渐渐散去。

我帮傅文佩收拾碗筷时,听见孙阿姨在跟赵大妈低声说话:

“……那几个人,我认得。是闸北那边的小混混,专门收钱吓唬人的。雇他们的人,肯定不是普通角色。”

“怕什么?”赵大妈声音洪亮,“再来,我还泼水!洗脚水!”

她们都笑了。

我也笑了。

笑着笑着,眼睛有点湿。

原来,被保护的感觉,是这样的。

原来,有“自己人”的感觉,是这样的。

我把碗摞好,抬起头,看向弄堂口那两间已经挂上招牌的门面。

文心书店。

傅记旗袍。

从今天起,它们不再只是两间店。

它们是两个女人,在这个世界上,为自己筑起的第一个堡垒。

而守护这个堡垒的,是一整个弄堂的女人们。

大妈们,yyds。

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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