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凡在深市忙着收材料、拓渠道的时候，老家这边的赵三，正对着自家冷清的服装店发愁。
“哐当” 一声，赵三把手里的算盘往柜台上一摔，看着街上零星路过的行人，气不打一处来。斜对过林凡的仓库门口，每天都挤满了提货的人，自行车、三轮车排着队，连带着电子表、计算器都卖得火爆，那热闹劲儿，隔两条街都能听见笑声。
再看看自己的 “丽华服装店”，店里就一个伙计在打瞌睡，货架上挂着的仿款裙子落了层薄灰。之前模仿林凡做裙子，料子用的是最便宜的，做工也糙，买回去的人穿两次就开线，来扯皮的就有好几个，现在连熟客都不来了。
“妈的，不能就这么看着他林凡赚钱！” 赵三越想越窝火，突然拔高嗓门喊：“小王！去把老陈给我叫过来！”
那伙计一个激灵醒了，连忙应着跑出去。没十分钟，一个穿皱巴巴西装、头发梳得油亮的中年男人就来了，正是帮赵三跑货源的老陈。
“赵老板，您找我？” 老陈搓着手，小心翼翼地问他知道赵三最近心情差，怕撞枪口上。
“老陈！我让你打听的磁带门路呢？” 赵三指着他鼻子，没好气地吼，“都快半个月了，你就给我带回来一句‘没找到’？林凡那小子天天卖磁带跟抢钱似的，你眼瞎看不见？”
老陈脸皱成苦瓜样，连忙解释：“赵老板，不是我不尽力啊！深市那边磁带现在紧得很，好几个上家都说货少，价格还压不下来。林凡那小子不知道走了什么运，拿的是红星厂的正品货，质量好，价格还低。我问的那些人，要么是仿品，录音效果差得很，嘶啦嘶啦响，要么就是加价加得离谱，根本没利润！”
“仿品怎么了？” 赵三眼睛一瞪，“他林凡卖正品，咱卖仿品不行？他卖两块五，咱就卖两块！一块八都行！先把人抢过来再说！”
“可仿品砸口碑啊！” 老陈急了，“昨天我还听说，西头有家店卖仿品，客人买回去听不了，直接闹到派出所了！而且仿品也得先垫钱，万一砸手里……”
“钱钱钱！你就知道钱！” 赵三不耐烦地挥手，“我给你钱！你现在就去联系，先给我弄三百盒！要是卖得好，后续再补！”
老陈看着赵三红着眼的样子，知道劝不动，只好点点头：“行… 我这就去联系。”
三天后，赵三的服装店门口，也摆了个小摊，挂着块红布，写着 “最新流行磁带，一块八一盒”。路过的人确实被价格吸引，围过来不少。
“老板，你这磁带怎么这么便宜？跟林凡那边的一样吗？” 一个年轻人拿起一盒邓丽君的磁带，翻来覆去看 —— 包装印得模糊，连歌词都看不清。
赵三赶紧凑上去，拍着胸脯说：“一样！绝对一样！就是包装差点，所以便宜卖！你买回去听，保准跟林凡那边的没区别！”
年轻人半信半疑，买了一盒。结果第二天一早就气冲冲地回来了，把磁带往柜台上一摔：“你这什么破玩意儿！放出来全是杂音，还卡我家录音机！退钱！”
赵三脸色一变，强撑着说：“不可能！肯定是你录音机坏了！”
“放屁！我昨天刚在林凡那边买了一盒，放着好好的！” 年轻人嗓门越来越大，很快围过来一圈人，“大家别买！这是次品！坑人的！”
围观的人立马议论起来：“我就说嘛，哪有这么便宜的好事！”“林凡那边虽然贵点，但质量好，听着舒服！”“赵三这是想钱想疯了，卖假货！”
赵三脸上青一阵白一阵，怕事情闹大，只好咬牙退了钱，还被那年轻人骂了几句 “奸商”。
经这么一闹，没人再敢买赵三的磁带。三百盒磁带堆在店里，连十分之一都没卖出去。服装店的生意更差了，本来还有人进店看看裙子，现在路过都绕着走，生怕买到假货。
赵三坐在店里，看着对面林凡仓库依旧热闹的样子，气得直拍桌子。他怎么也想不通，自己明明跟在林凡后面学，怎么就处处碰壁？
正烦躁着，隔壁杂货铺的孙老板叼着烟溜达过来，凑到柜台前，似笑非笑地说：“赵三，听说没？林凡不光卖磁带，还搞了个什么节能镇流器，说是能省不少电，街道办的周主任都去看了，说不定要在厂里推广呢。”
“镇流器？” 赵三一愣，他只知道老式日光灯里有个大铁疙瘩，又重又费电，“他还能搞出节能的？吹牛逼吧！”
“谁知道呢，反正传得有鼻子有眼的。” 孙老板弹了弹烟灰，“你说这林凡，脑子怎么这么活？一会儿磁带一会儿镇流器，尽搞些能赚钱的玩意儿。我看啊，你跟他硬拼不行，得想点别的招儿……”
赵三没说话，心里却像扎了根刺。硬的不行，跟风也跟不上，难道就眼睁睁看着林凡越做越大？他盯着林凡仓库的方向，眼里闪过一丝阴鸷肯定有办法，肯定有……
而此时的林凡仓库，却是另一番景象。
从深市发回来的货车刚到，宋卫国、张强和几个技术队的人都围了上来，七手八脚地卸货。录音机、磁带堆了半仓库，计算器被张强拿在手里，按得噼啪响，兴奋地喊：“林哥，这玩意儿太好用了！比算盘快多了，肯定好卖！”
王师傅和李师傅则围着那台手动绕线机，摸来摸去。“好东西啊！” 王师傅感叹，“有了这玩意儿，绕线圈又快又整齐，以前手工绕半天，现在半小时就能弄好！”
等看到林凡从车上搬下来的矽钢片、电机芯，王师傅更是眼睛都直了，拿起一片矽钢片对着光看：“小林，这矽钢片质量不错啊！虽然是旧标准，但完全能用！这得省多少钱啊！”
“这些都是五金厂的处理品，价格便宜。” 林凡笑着说，“王师傅，您先用这些材料，带着徒弟们做一批镇流器试试，看看成本能压到多少，效果怎么样。”
“没问题！包在我身上！” 王师傅拍着胸脯，干劲十足。
宋卫国看着满仓库的货和材料，又看看大家忙碌的身影，感慨地说：“小林，你这趟深市没白去，咱们现在底气足多了！就是这仓库有点小，堆不下了。”
“我也是这么想的。” 林凡点点头，“宋大哥，你留意着点，看看有没有闲置的旧厂房或者大仓库，咱们租下来，以后技术队和存货都能放那儿，也方便生产。”
“行，我这就去打听！” 宋卫国立马应下。
林凡看着眼前的热闹景象，又扫了眼脑海里的系统界面 声望值已经涨到【610/5000】了，离兑换 “小型变压器优化图纸” 又近了一步。
他没心思去想赵三的处境，就算知道了也不在意。时代的步子走得快，赵三这种只会跟风、不想办法提升自己的人，迟早会被甩在后面。他现在要做的，是抓住机会，把镇流器的生意做起来，为下一步的计划铺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