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六章：元宵闹的纸与光
正月十五的风，还带着些料峭，可街区的空气里已经飘起了甜糯的香——元宵节要到了，闹元宵的心思像刚煮好的汤圆，在每个人心里滚得热乎。暖心屋门口的空地上，早就搭起了架子，等着挂灯笼、悬灯谜，把年的尾巴闹得红红火火。
李大爷搬来捆竹篾，还有几大张红纸，浆糊调得稠稠的。“灯笼就得自己扎，”他用竹篾弯出个圆骨架，动作麻利，“竹篾要削得匀，骨架要扎得牢，糊上红纸，里面点根蜡烛，晚上亮起来，红堂堂的，透着股温乎气。我年轻时，村里的元宵灯都是自己扎的，兔子灯、鲤鱼灯，孩子们提着跑，蜡烛晃得影子在地上跳，那才叫闹元宵。”他还裁了些红纸条，说“灯谜就写在这上面，字要大，好认”。
小王则拖着几卷led灯串，还有个投影仪，手里捧着包卡通造型的灯笼——有星星的、月亮的，还有生肖兔的。“搞个‘灯光秀’，”他把灯串往架子上缠，五颜六色的光在他脸上晃，“led灯安全，还省电，缠在架子上，晚上一通电，整条街像撒了把星星。投影灯谜更方便，字能投在墙上，还能换，孩子们肯定喜欢。”他还准备了荧光笔，说“猜中灯谜的，给画个荧光脸，添点彩头”。
“用led灯？那哪有蜡烛亮得有魂？”李大爷往竹骨架上糊红纸，浆糊抹得匀匀的，“纸灯笼透着烛光，那光是活的，会晃，会暖；led灯亮是亮，冷冰冰的，没那股子闹劲。灯谜写在红纸上，贴在灯笼上，才有猜的味，投在墙上算啥？”小王笑着把个生肖兔灯笼递过去：“大爷，您摸摸这灯笼，软乎乎的，孩子们提着不扎手。投影灯谜字大，老人也能看清，不挺好？”
张阿姨端着盆刚和好的糯米面过来，准备包汤圆。“先包点汤圆，甜甜蜜蜜，”她把面团揉得光溜溜的，“纸灯笼有纸灯笼的古意，灯光秀有灯光秀的新鲜，不冲突。李大爷您扎您的传统灯，挂在架子中间；小王你弄你的灯光串，绕在架子边上；灯谜也混着来，红纸条贴灯笼上，投影投在墙上，想猜哪个猜哪个，多热闹。”
林默觉得这主意喜庆，他帮着李大爷固定竹篾骨架，又帮小王调试投影仪，把灯谜投在墙上试了试，字又大又清晰。“元宵嘛，图的就是个欢腾，”他笑着说，“纸里裹的是年的味，光里跳的是春的趣，都是喜气象。”
闹元宵的日子，街区像被施了魔法。李大爷和老人们扎的纸灯笼挂满了架子，圆的、方的、兔子形的，红纸在风里轻轻晃，透着股质朴的红；孩子们围着看，指着兔子灯喊“耳朵动了”，李大爷笑着说“是风在逗它呢”。
小王的灯光秀也不含糊，led灯串绕着架子缠了几圈，通电后，红的、绿的、黄的光交织在一起，像条会发光的蛇；投影仪把灯谜投在墙上——“小时穿黑衣，大时穿绿袍，水里过日子，岸上来睡觉（打一动物）”，孩子们围着念，抢着喊“是青蛙！”。
包汤圆的桌子旁更热闹，张阿姨教大家搓汤圆，糯米面沾得满手都是，有人包芝麻馅，有人包豆沙馅，还有个孩子包了个硬币进去，说“谁吃到谁发财”。李大爷学着包汤圆，搓得歪歪扭扭，像个小团子，引得大家直笑。
天黑后，纸灯笼里点上了蜡烛，烛光从红纸里透出来，暖融融的；led灯串和投影也亮了起来，彩光在地上晃出流动的影。猜灯谜的、提灯笼的、吃汤圆的，混在一起，像幅流动的画。
有个老人看着墙上的投影灯谜，眯着眼念，旁边的孩子抢着说答案，一老一小笑得直不起腰。李大爷提着自己扎的鲤鱼灯，在灯光秀里走，红纸的暖光和led的彩光混在他身上，像披了件花衣裳。
汤圆煮好了，盛在白瓷碗里，冒着热气。大家捧着碗，边吃边猜谜，吃到硬币的人举着汤圆喊“我发财啦”，引来一阵欢呼。李大爷咬到个芝麻馅的，甜得眯起眼，说“还是这老味道香”。小王则举着个荧光棒，给猜中灯谜的孩子画荧光脸，画得像只小花猫。
林默看着满架的灯笼、地上的光影、手里的汤圆，突然觉得这元宵的纸与光，本就是年的收尾与春的开头——纸灯笼里的烛光是年的余温，灯光秀里的彩光是春的序曲，混在一起，把年的甜带到春的暖里。就像这碗汤圆，咬破糯米的软，尝到馅的甜，才知道日子的滋味，从来都是新旧相混，热热闹闹，才够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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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春过后，天气渐渐转暖，共享菜园的土地开始解冻，该翻地了，为春耕做准备。老人们说“翻地得用锄头，一寸一寸翻，把土坷垃敲碎，这样种子才能扎根”；年轻人则想“借台小型旋耕机，又快又省力，说‘翻得深，土还细，更适合种子发芽’”。其实啊，翻地翻的不只是土，是给新一年的希望松松土，不管是锄头刨的还是机器旋的，只要把力气用在地里，就总能种出满田的绿，盼来丰收的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