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频最后的总结款款而来。秒璋洁晓税旺 勉费越犊
【崇祯最大的一个问题,就是他看到问题,也努力了】
【但他的能力,配不上他面临的复杂局面】
【诛杀魏忠贤虽然得了民心,但是崇祯却没有培养出自己的势力】
【去对付那些只顾自己利益的文官派系】
【他在位的十七年里,更换了五十位内阁首辅】
【诛杀了包括袁崇焕在内的多位总督和巡抚】
【他太着急也太多疑】
【在处理辽东问题上,他在战与和之间反复摇摆】
【既无法全力一战,也无法下定决心与清军议和,错失了战略机遇】
【在对待农民军问题上,他也同样在剿与抚之间举棋不定】
【导致李自成、张献忠等部屡剿不绝,终成气候】
【他的勤劳和节俭,对于庞大的军费开支和官僚体系消耗来说,都是杯水车薪】
【再加上小冰河时期带来的持续天灾,已经超出了任何王朝所能承受的极限】
【而当李自成提出“迎闯王,不纳粮”的口号时】
【便已清晰的表明,无数的子民已经放弃了大明】
【一个被人民抛弃的王朝,灭亡也是必然的】
【明朝的毁灭,是一场系统性,结构性的总崩溃】
【天时地利人和崇祯是一样也没有站住】
【崇祯只是明朝这栋大厦倒塌时无奈的成了最后的见证人】
【他的悲剧在于,他看到了问题,努力挣扎】
【却因个人局限和积重难返的局势,最终无法扭转王朝覆灭的命运】
【最后让大家看看崇祯自缢时留下的节气】
【朕登基十七年,致敌入内四次,闯兵直奔京师,虽朕薄德匪躬,上干天咎,然皆诸臣之误朕也】
【朕死,无面目见祖宗于地下,去朕冠冕、以发覆面,任贼分裂朕尸,勿伤百姓一人!】
天幕的画面渐渐黯淡,那悲怆的遗言余音仿佛还在诸天万界回荡。
几分钟的视频结束了,但带来的心灵冲击却如同投入湖心的巨石,激起的涟漪久久无法平息。看书屋 醉歆彰劫庚辛筷
万朝观者的集体沉默与反思
这不是一场普通的死亡宣告,而是一位帝王的末路绝唱。
那画面、那遗言、那剖析,让不同时空的统治者们,都不由自主地产生了强烈的代入感与寒意。
皇帝的龙椅看似至高无上,却也可能是世间最孤独、最危险的绝顶。
崇祯的结局,像一面冰冷而清晰的镜子,映照出权力巅峰的脆弱与宿命的无情。
尤其对于那些与明朝毫无瓜葛的朝代君臣,他们抛开了利害关系,更能以一种近乎“旁观的视角审视。
看着天幕上那个勤勉到近乎自虐到有些寒酸,最终却落得国破家亡,自缢荒山的皇帝。
许多人心中涌起的,并非鄙夷,而是深切的不解与同情。
“励精图治,从未懈怠这分明是贤君之相啊?”
“任贼分裂朕尸,勿伤百姓一人临终犹念苍生,此心可悯。”
“为何?他既不似秦二世那般昏暴,也不像隋炀帝那般奢靡狂悖,为何却成了亡国之君?”
“天灾?党争?边患?民变?这些词听起来,比单纯的‘君主昏庸’更令人感到无力。难道有些局面,真是人力不可为?”
疑问在无数人心中盘旋。
崇祯的形象,打破了他们对于亡国之君的简单想象。
原来,帝国的崩塌,可以如此复杂,如此令人窒息,甚至可以与一个看似努力的君主相伴而行。
大明,洪武年间。
“唉”
一声悠长而沉重的叹息,从朱元璋的胸腔中缓缓吐出。
这位以铁血手腕开创基业的太祖,此刻眼角竟泛起了些许难以察觉的晶莹。
他看着天幕上那最终悬于树下的子孙,心中的暴怒与痛惜交织翻腾。
最终化作一声混合著无奈、痛心与一丝奇异欣慰的低语:
“这是个好孩子啊”
他的声音沙哑,带着罕见的柔和,仿佛穿越时空在安抚那个绝望的灵魂。
“咱不怪你。” 他摇了摇头,目光似乎穿透了天幕,看到了煤山上那个以发覆面的身影。
“何须‘以发覆面’?大大方方地来见咱!咱倒要谢谢你。”
谢谢什么?谢谢朱由检没有逃跑,没有投降,没有像宋徽、钦二帝那样被掳受辱。
谢谢他用最惨烈的方式,成全了大明王朝最后那点宁折不弯的骨气。
没堕了咱老朱家血脉里那点不肯低头的血性!
若是天幕初现时就看到这亡国一幕,他或许会暴跳如雷,恨不得立刻穿越时空去掐死那个败家子。
但经历了海瑞骂嘉靖、张居正改革、万历荒唐怠政等一系列剧透的洗礼。
朱元璋的心理承受能力早已被锤炼得坚韧。
他看清了,大明这座大厦的倾覆,绝非崇祯一人之过,而是从根子上、从万历甚至更早开始,就一点点被蛀空的。
“人可以蠢,可以没本事,” 朱元璋对身旁面色凝重的朱标和朱棣沉声道。
眼神锐利如昔,“但不能怂!可以输得精光,但不能输掉脊梁!朱由检死得像个爷们儿!所以,咱不气他。”
他真正气的、恨的、牙痒痒的,是天幕上那个几十年不上朝、挖空国库、搞乱朝纲的万历皇帝朱翊钧!
“混账东西!” 想到此,朱元璋的脸色又阴沉得能滴出水来。
拳头捏得咯咯作响,“就是他!就是这个几十年躲在宫里当缩头乌龟的孽障!”
“把好好一个江山祸害成这副模样!难怪后世人说‘明实亡于万历’!”
“根子烂在他那里!有这种不孝子孙,祖宗基业怎能不败?!”
大明,天启年间。
“咳咳咳咳咳!” 剧烈的咳嗽声仿佛要把肺都咳出来。
病榻上的朱由校面色潮红,气息急促。
他强撑著病体,被连人带榻移到殿外观看天幕,此刻却只觉得五内俱焚,急火攻心。
天幕揭示的未来,比他最坏的想象还要残酷。
他不仅看到了自己死后弟弟将面临的绝境,更看到了大明朝那注定的终点。
“大、大伴” 他艰难地侧过头,看向侍立一旁,脸色同样惨白的魏忠贤。
声音虚弱而急迫,“快快去请信王!立刻!马上!”
他着急,可更多的是一种深入骨髓的无力感。
他何尝不知自己交给弟弟的,是一个怎样千疮百孔的烂摊子?
爷爷万历留下的财政窟窿、党争泥潭、边镇隐患,他自己也无力解决。
甚至因依赖魏忠贤而可能让阉党与文官集团的斗争更加白热化,让朝政更加混乱。
他没有时间了,病情日重,药石难医。
他没有子嗣,唯一能托付的,只有这个在他眼中聪慧仁厚、被寄予尧舜之望的弟弟朱由检。
可是他接手的,却是一个必死之局。
“朕朕对不起由检啊” 朱由校痛苦地闭上眼睛,眼角有泪滑落。
这种明知是火坑,却只能亲手将最亲近的人推下去的绝望,比病痛本身更摧残他的心神。
天幕的剧透,没有给他带来扭转乾坤的秘籍,只带来了更沉重的心理负担和更深的焦虑。
他剩下的时间太短,短到来不及做任何根本性的改变,只能眼睁睁看着命运朝着既定的悲剧滑落。
大明,崇祯元年。
视频播放完毕,殿内陷入一片死寂。
年轻的皇帝朱由检,没有像往常那样立刻召见臣工或批阅奏章。
而是仿佛被抽走了所有力气,缓缓地、僵硬地瘫坐在了宽大的龙椅里。
龙椅冰冷坚硬,此刻却无法提供丝毫支撑。
天幕上那个披头散发、自缢荒山的未来自己,像最恐怖的梦魇,死死攫住了他的心神。
那画面带来的不是遥远的警示,而是近在咫尺的,冰冷刺骨的寒意,从他的脊椎一路蔓延到四肢百骸。
“那是朕?” 他无声地自问,手指无意识地抠紧了扶手,指节发白。
“诸臣误朕” 未来自己那绝望的、充满怨愤的呐喊,反复在脑海中回响。
他感到一阵彻骨的迷茫。
自从得知自己将继承大统,他心中充满了铲除奸佞,中兴社稷的豪情。
最大的目标,就是那个权倾朝野,被称为“九千岁”的魏忠贤。
在他和许多清流士大夫看来,大明朝的病根,很大一部分就在这个阉宦身上。
可现在,天幕告诉他,斗倒了魏忠贤,并不是解脱。
而可能只是从一个泥潭,踏入了另一个更复杂、更危险的漩涡。
甚至,在付出了巨大努力之后,等待他的依然是国破家亡、身死国灭的结局?
“为什么?” 他喃喃出声,声音干涩。
“不是说除掉魏忠贤,朝纲就能肃清,大明就有救了吗?为什么反而会亡国?”
巨大的困惑与恐惧淹没了他。
他仿佛站在一个漆黑的无底洞边缘,刚刚燃起的斗志之火,被这来自未来的冰冷预言吹得明灭不定,几近熄灭。
他不知道该信任谁,不知道该迈向何方。
那些即将被他委以重任的大臣们,在未来,是助他力挽狂澜的臂膀,还是最终“误朕”的“诸臣”之一?
大脑一片空白。
曾经清晰的目标
变得模糊,未来的道路布满迷雾与荆棘。
他坐在象征天下至尊的龙椅上,却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孤立无援和对命运的深深恐惧。
这皇位,此刻更像是一个散发著不祥气息的诅咒,一个正在倒计时的刑具。
他该怎么做?还能怎么做?
崇祯元年明亮的阳光透过窗棂,照在年轻皇帝苍白失神的脸上,却驱不散他眼底那浓重得化不开的迷茫与寒意。
一个已知的、悲惨的终点,如同一座大山,压在了他这个刚刚起跑的“中兴之主”肩上。
未来的十七年,他难道就要带着这份沉重的枷锁,在怀疑与挣扎中,走向那似乎无法改变的煤山结局?
历史的张力,在此刻达到了顶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