湿濡的亲吻声在密闭的车厢内回响。
宋南秋被抵在方向盘上,江衍之的脸埋在她的颈窝与胸前。
吻落得又重又急。
他固定她手腕的那只手慢慢松开了,转而探入她裙摆,顺着光滑的腿侧肌肤向上摸索。
掌心灼人的温度,一点一点,所过之处,又痒又麻。
当他的手指勾住她打底裤的边缘时,宋南秋如同从溺水的昏沉中猛然惊醒。
她直起身,双手抵在他的肩上,试图推开他:“不行!”
江衍之动作顿住,仰起头。
昏暗的光线下,他的眼睛深如浓墨,里面翻涌着欲念和被打断的不悦。
“为什么不行?”
“这是在外面!”宋南秋眼神慌乱地扫过车窗外,“随时可能有人”
“外面看不见。”
“那也不行!”宋南秋更用力地摇头,身体向后缩。
江衍之轻笑一声,另一只箍在她腰上的手臂收紧,将她往前一带,让她的身体更紧密地贴合自己。
同时,他再次低头,唇重重落在她的脖颈上,留下一个暧昧的印记。
“唔”
宋南秋被迫仰头,双手撑在他肩上,侧脸想躲开他灼人的亲吻和气息。
就在她的心思全都在上面,他那只已经探入裙摆的手,越过了阻碍。
“这里想要吗?”
宋南秋羞耻的咬着唇,眼尾泛红:“江衍之别”
江衍之空出另一只手,捏住他的下巴:“我想做,爱做的事。”
说话间,在他的触碰,揉躏下,宋南秋的理智已经不受控制地背叛她,泛起可耻的潮热与酥麻。
宋南秋撑在他肩上的手瞬间收紧,掐进了他的肉里。
肩上的痛感和指尖传来的触感,让江衍之喉咙里发出一声压抑的闷哼,但眼睛始终看着她。
车内的空气仿佛被点燃。
一方是势在必得的侵略。
一方是节节败退却仍在徒劳坚守的防线。
宋南秋想低头,将滚烫的脸藏起来,可下巴却被他手指捏住,迫使她只能仰着脸,咬着下唇,直面他眼中翻滚的欲念和那抹恶劣的笑意。
对,就是恶劣。
她第一次在江衍之的眼里见到恶劣。
江衍之的拇指抚上她因隐忍轻咬的下唇,指腹在她柔软湿润的唇瓣上一圈圈地摩挲,象是安抚,又象是更深的撩拨。
“别忍着。”
他的声音本就磁性,此刻因为情动更显性感,听得宋南秋羞得不行。
身体的反应更加诚实,她死死咬住下唇,将喉咙里几乎要溢出的呜咽和喘息强行压下,固执地摇头,不肯发出半点声音。
在这种地方她想都没想过。
江衍之眼底的笑意更深,也越发恶劣。
他凑近,唇贴着她的耳朵,舔了一下她敏感的耳廓:“乖,叫给我听。”
这直白到近乎无耻的要求让宋南秋浑身一颤,耳根瞬间红透,羞愤交加地瞪着他,却因为身体的反应而显得毫无威慑力,反而象是一种欲拒还迎的嗔怪。
她依旧摇头,紧闭着唇。
她感受到那只在作乱的手,碾磨,挑逗,揉躏,力道时轻时重,节奏全由他掌控。
忽的,江衍之捏着她下巴的手松开,转而绕到她背后,将她更用力地按向自己,让她毫无间隙地感受他身体的变化和灼热。
“唔!”
宋南秋终于忍不住,从紧咬的齿缝间溢出一声,身体弓起,又被他牢牢压回。
江衍之紧贴着她,感受她身体的颤栗,低低地笑了。
“对,就是这样”
他吮吻着她的颈侧,声音模糊,“别忍着让我听。”
在他恶劣的诱哄下,宋南秋的抵抗越来越微弱,理智被一波波的汹涌冲击得支离破碎。
细细碎碎的呜咽和喘息,还是断断续续地从她红肿的唇间溢了出来。
像音符敲打在寂静的车内,也敲打在江衍之的心上。
他的动作愈发狂野。
车内的温度也在攀升至沸点,情欲的气息浓烈得化不开,只剩下男人粗重的喘息和女人破碎的呻吟。
许久之后。
宋南秋趴在江衍之的肩上,剧烈地喘息着,额发被汗水濡湿,贴在潮红的脸颊上。
她的连衣裙上半身依旧完完整整地穿着,甚至连最上面的纽扣都没有解开一颗。
然而裙子之下,从腰际到大腿,却是一片酸软黏腻的狼借。
暧昧糜艳到没眼看。
江衍之环着她的腰,将她固定在自己腿上。
他自己的状况也好不到哪里去,身体的躁动并未因方才的“纾解”而完全平息。
身体里的浴火,依旧在血脉里猖狂的叫嚣着。
但他克制住继续的冲动,只是抱着她,感受着她柔软的身体因喘息细微起伏。
他侧过头,唇贴着她的耳廓,轻声问:“舒服吗?”
宋南秋脸红到脖子:“江衍之你别太过分!”
她声音本就轻柔,此时还带着未平的喘息,听起来没什么威慑力,反而娇嗔。
江衍之笑的恶劣,以及男人在这种事情上幼稚的眩耀欲。
他没有收敛,继续得寸进尺,唇在她耳廓上不轻不重地蹭了一下:“那我这活怎么样?满意吗?够不够年轻?”
这直白到近乎无耻的问题问得宋南秋脑袋嗡嗡作响,羞愤交加。
她忍无可忍地抬起头:“禽兽!”
说完,她挣扎着想要从他腿上下来。
江衍之被她骂了,非但不生气,眼底的笑意反而更深了些。
他松开了一些禁锢,任由她手忙脚乱地整理自己皱巴巴的裙摆,目光却一直流连在她泛红的脸颊和红肿的唇上。
宋南秋整理好衣服,不敢再看他一眼,慌乱去推车门。
江衍之没再阻拦,任由她落车,落荒而逃。
他依旧坐在驾驶座上,看到她消失在通往电梯间的拐角,才收回目光,向后仰去,头枕在椅背上,闭上了眼睛。
喉结不受控制地上下滚动了一下,吞咽下口中残留的血腥味。
大概是刚才吻得太重了。
“禽兽”
他咬着这两字,突然笑了。
他也觉得,今晚的自己,确实挺禽兽的。
粗暴,失控,不讲道理,不顾场合的野蛮。
这不是他的行事风格。
他一向冷静、克制、遵循规则。
可刚才,他就象一条发情的狗,想要,占有,揉躏她的感觉他控制不了。
更让他感到不安的是,这种失控,似乎越来越频繁,也越来越难控制。
一次破例,频频破例。
昨晚,今晚,他对她的欲望,像野草疯长。
甚至在刚才,他想要的,不仅仅是她的身体,还有她全部的注意力,她的顺从,她的归属。
任何分走她注意力、或者让他感到不确定的因素,都会轻易搅乱他的心。
这种陌生而强烈的占有欲,既让他感到一种扭曲的满足,又隐隐生出一种失控的恐慌。
他抬手,揉了揉眉心,试图驱散脑海里那些混乱的思绪。
半晌,他才推开车门,迈步走向电梯。
电梯里,他盯着镜中的自己,眼神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