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v headquarters · no 1 studio hall】
【ti: 08:00 p, chese new years eve】
春晚直播，正式开始。
此时此刻，前面的歌舞升平、小品相声，都成了垃圾时间的填充物。
弹幕里全是戾气，像是一个随时会引爆的高压锅。
全网都在等。等着看那个被传得神乎其神、又被“打假”得体无完肤的压轴节目，到底是怎么翻车的。
23:55:00。
零点前的最后五分钟。
主持人走上台，手心里全是冷汗。
耳返里，导播的声音都在发抖，告诉他收视率曲线已经变成了一条90度的垂直线。
全球有超过20亿双眼睛，带着审视、嘲讽、好奇，盯着这个舞台。
“下面，请欣赏由林莫团队带来的科技展演——《龙·抬头》。”
话音刚落。
“啪——”
没有前奏，没有音乐，没有灯光秀。
整个演播大厅，包括所有的led背景墙、观众席的氛围灯，甚至安全通道的绿色指示灯，在同一毫秒内，全部切断。
像是有人粗暴地拔掉了世界的插头。
直播信号瞬间变成了一片死黑。
没有任何噪点，就是纯粹的、令人窒息的rgb(0,0,0)。
电视机前，数十亿观众愣住了。
紧接着，弹幕瞬间爆炸，恶评如潮：
“哈哈哈哈！黑屏了！真的翻车了！”
“我就说是骗子吧！关键时刻掉链子！这是严重的播出事故！”
“林莫完了！这可是春晚！让他赔钱！封杀他！”
“方舟子牛逼！果然是没搞定设备，现在只能装死！”
现场，一片漆黑中，只能听到几千人不安的躁动声。
黑暗中，长安俱乐部的王总在包厢里，借着窗外的月光，发出了一声轻蔑的、终于释然的冷笑：
“我就知道。工业垃圾。”
他刚端起茶杯，准备庆祝这场闹剧的收场。
“滋——”
一声极其细微，却又极其尖锐的声音，像把手术刀一样刺破了黑暗。
那声音带着一种令人牙酸的电流感，让在场所有人的汗毛瞬间竖了起来——那是高压静电吸附效应。
紧接着。
一股浓烈的、带着雨后腥甜气息的臭氧味（ozone），混合着空气被微量烧焦的味道，瞬间淹没了整个观众席。
“silence (肃静。)”
黑暗中，林莫的声音响起。
没有用麦克风。
但在死寂的演播厅里，每个人都听得清清楚楚，因为那声音仿佛是通过空气震动直接传进耳朵里的。
舞台中央的虚空中。
一点。
仅仅是针尖大小的一个纯白光点，突然在没有任何支撑的空气中炸亮。
它太亮了。
亮到在黑暗中，它就像是一个微型的超新星爆发。
亮到前排观众的瞳孔根本来不及收缩，生理性泪水瞬间夺眶而出，视野里瞬间留下了一大片青色的光斑残留。
“bang!”
那个光点炸开了。
利用飞秒激光（fetosend ser）的超短脉冲，将空气分子瞬间加热到k（开氏度）。
空气急剧膨胀，产生了一圈肉眼可见的、像涟漪一样的空气激波（shockwave）。
这不仅仅是光。
这是物质。“物质第四态”
紧接着，第二个点，第三个点，第一万个点……
“滋滋滋滋——轰！”
密集的爆裂声连成了一片。
那是激光雕刻空气的声音，听起来就像是成千上万只蜜蜂在同时振翅，又像是高压电线被短路时的咆哮。
在所有人惊恐的注视下。
一只龙爪。
一只长达五米，鳞片金黄，每一片鳞片都在燃烧着等离子火焰的龙爪，从虚空中探了出来。
它狠狠地抓住了舞台的地板（其实是空气墙）。
“吱嘎——”
“look up (抬头。)”
林莫站在控制台前，手指在键盘上敲下最后一个指令：
“syste overdrive: pulse odution frequency 40khz (系统过载：脉冲调制频率40千赫兹。)”
“昂——！！！！”
一声巨吼。
没有通过任何音响设备。
那是那条龙的咽喉部位，空气被每秒4万次的激光脉冲高频加热、冷却、再加热，从而推动周围空气产生的物理声波。
这种声音，带着原始的粗糙感，带着高能粒子的震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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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直接穿透了现场观众的胸腔，引起了心脏的剧烈共振。
前排的几个女观众甚至本能地捂住了胸口，那是面对巨型猛兽时的生理性恐惧。
一条三十米长的五爪金龙。
带着滚滚热浪，带着令人窒息的臭氧味，从舞台中央，冲天而起！
它盘旋在演播大厅的上空。
它的身体穿过之处，空气因为高温而发生了严重的热透镜效应（theral lensg），导致背景后的观众席看起来都是扭曲的。
它低下头。
那双燃烧着红色激光核心的眼睛，死死地盯着镜头。
摄像机的os传感器瞬间过载，画面上拉出了几道白色的垂直高光溢出（bloog）。
但这瑕疵，反而让画面显得真实得令人绝望。
……
王总手里端着那杯滚烫的大红袍。
茶水溢了出来，烫在他的手背上，起了一层燎泡。
但他毫无知觉。
他张大着嘴，喉咙里发出“咯咯”的声音，那是声带痉挛的前兆。
旁边的企鹅副总，整个人瘫在沙发上，手指颤抖着指着屏幕，像是看到了鬼：
“影……影子……老王！你看主持人的脸！”
屏幕上，那是全网黑子信仰崩塌的瞬间——
那条金龙悬浮在半空，而在舞台的主持人脸上，投下了一道清晰、深邃、边缘锐利的黑影。
那是龙须晃动时，遮挡强光留下的影子。
随着龙须的摆动，那道影子在主持人苍白的脸上来回扫过。
ar没有影子。
全息投影（peppers ghost）是半透明的，也没有影子。
只有实体强光源，才有影子。
这在光学原理上只有一个解释：
它真的在那里。
它是一个存在的物理实体。
王总手里的杯子终于滑落。
“啪”的一声，砸在裤裆上，滚烫的茶水泼了一身。
他依然没动。
因为他知道，泼在他身上的不是茶水。
是时代的洪流。
在这条龙面前，他们的资本、他们的人脉、他们的封杀令，就像是试图阻挡坦克的螳螂。
……
刚才还在刷屏骂人的几百万条弹幕，突然断层了。
直播间里出现了一段长达十秒钟的真空期。
一片空白。
因为服务器熔断了。
直播平台的数据吞吐量瞬间突破了阈值，导致画面卡顿。
所有人的手机屏幕都定格在那条金龙抬头的瞬间。
十秒后，服务器重启。
第一条弹幕飘过，只有两个字，带着一种虚脱后的颤抖：
“我草。”
紧接着。
弹幕洪流爆发了。
不再是那种稀稀拉拉的评论，而是遮天蔽日的红色弹幕墙。
只有两个字。
全中国，十四亿人，在这一刻只刷这两个字：
“牛逼！！！”
“牛逼！！！”
“牛逼！！！”
所有的质疑，所有的打假，所有的“理性分析”。
在那条燃烧着3000度高温、投下真实阴影的金龙面前。
被烧得连灰都不剩。
……
烫。
这是前排观众的第一反应。
哪怕有声波热屏蔽墙，那种来自高能物理的红外辐射，依然让每个人的脸颊发烫，像是置身于炼钢炉旁。
但没人敢动，没人敢跑。
那是被神性压制的本能。
林莫站在舞台的阴影里。
从头到尾，他没有笑，也没有激动的表情。
他平静得像是一个刚刚下班的工程师。
他抬起手，打了个响指。
“snap”
那条正在咆哮的金龙，突然安静了下来。
它缓缓低下头颅，庞大的身躯温顺地盘绕在林莫的身后。
硕大的龙头悬在林莫的头顶，龙须轻轻飘动，仿佛是他的守护神（stand）。
那双红色的眼睛，此刻不再狂暴，而是带着一种俯瞰众生的威严。
一人，一龙。
面对着全世界。
林莫拿起麦克风。
即使没有伴奏，但空气中依然残留着那种高频振动的嗡鸣，那是神迹的余韵。
他的声音很轻，带着一丝独属于白金大神的疏离与傲慢：
“五年前，有人告诉我，因为我不懂规矩，所以我应该跪着。”
林莫停顿了一下。
他的目光穿过镜头，仿佛直接看向了长安俱乐部里的那群人。
那是俯视的眼神。
就像在看一群还没进化完全的猴子。
“五年后，我回来了。”
他指了指身后的金龙，语气平淡，却字字如雷：
“别误会。”
“我不是来证明什么的。”
“我只是来通知你们——”
“时代，变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