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i: 02:00 p, wednesday】
内华达沙漠深处，地图上的盲区。
实验室里的空气干燥到了极点，静电让人的汗毛都竖了起来。这里弥漫着一股令人不安的电离臭氧味（ozone）——那是高压电强行撕裂空气分子的味道。
“砰——！！！！”
一声巨响。
不是音响模拟的，而是真实的、物理层面的空气爆鸣。就像是一颗微型雷管在耳边炸开。
胖子猛地缩回脖子，即便戴着工业级隔音耳罩，他还是被震得耳膜生疼，脸上的肉都在抖：
“boss！这声音太大了！这哪里是全息投影？这简直就是在放鞭炮！如果不戴耳塞，观众的耳朵会聋的！”
在空旷的厂房中央，那台如同蜂巢般的黑色六边形装置正在疯狂运转，散热风扇发出喷气机般的尖啸。
“这是 (激波)。”
林莫穿着防静电连体服，护目镜后的眼神冷静得像个拆弹专家。他指着屏幕上疯狂跳动的波形图：
“传统的全息是光学反射，是‘软’的。我们这个是飞秒激光（fetor）聚焦，在空气中制造等离子体爆裂（psa burst）。”
“每一个光点，就是一次微型的空气爆炸。几万个光点每秒钟爆炸几千次，就会形成这种连续的、如同雷鸣般的轰鸣声。”
林莫伸出手，指着空气中那团还在扭曲的热浪，警告道：
“这不仅仅是视觉，这是触觉。如果你伸手进去，手指会被瞬间碳化。”
“weaponized light (武器化的光。)”
“林，你把‘光’变成了‘实体’。如果我把这个阵列放大十倍装在星舰上，我就能在大气层外画一个巨大的中指给地球看。”
“但是你确定要把这个搬上舞台？中国的演播厅防火墙能扛得住这种几千度的高温核心吗？”
“我是个导演，埃隆。我只负责震撼。”
林莫按下回车键，嘴角勾起一抹疯魔的弧度：
“我们要的就是这种压迫感。”
“启动声波相位对冲系统。把爆鸣声压下去，只保留低频的龙吟。我要让观众的胸腔跟着共振。”
“ start (序列启动。)”
嗡——
蜂巢装置再次启动。
这一次，刺耳的爆鸣被压制成了低沉的震动，连混凝土地板都在抖。
数万束肉眼不可见的激光在半空中精准交织。
一条五爪金龙，凭空“炸”了出来。
它不是那种虚无缥缈的影子。
它是实体的，每一片鳞片都在发光（那是等离子体的辉光），周围的空气因为高温而扭曲，像是一团活着的火焰。
它盘旋在半空，散发着一股令人窒息的热浪，直接扑到了马斯克的脸上。
“holy”
马斯克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感觉眉毛都要被烤焦了。
“好莱坞完了”他喃喃自语，“这才是agic。真正的工业黑魔法。”
林莫看着那条龙，眼神冷冽。
这就是他为国内那帮老朋友准备的见面礼。
希望他们的心脏足够强壮，别被这条龙的高温烫伤了。
【ti: 08:00 p, thur difference)】
此时的京城，正笼罩在一场倒春寒中。
长安俱乐部顶层的包厢里，暖气开得很足，但空气却冷得像冰窖，那是人心的温度。
包厢里烟雾缭绕，那是几十根软中华同时燃烧产生的致癌迷雾。
这里坐着的，都是国内娱乐圈的操盘手。
华娱兄弟的王总、企鹅影业的副总裁、还有几位掌握着院线排片权的大佬。
五年前，他们的一句话，就能让林莫在这个圈子里消失，连名字都变成乱码。
但今天，没人说话。
桌上的大红袍早就凉透了，茶汤变成了浑浊的褐色，像死水一样。
每个人的面前，都摆着一份刚刚打印出来的内部红头文件。
标题只有一行字，却像判决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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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邀请林莫团队参加春晚主会场压轴演出的通知》
“央视这次是不打算给我们留脸了。”
华娱兄弟的王总率先打破了死寂。他的声音很哑，像是声带受损。他把手里把玩的两颗核桃捏得嘎吱作响，手背上青筋暴起：
“当年那份‘劣迹艺人’名单，还在档案室里压着呢。现在让他回来压轴？这是什么？这是要把我们的脸按在地上摩擦。”
“老王，别提当年的事了。此一时彼一时。”
企鹅影业的副总推了推金丝眼镜，语气里透着一股深深的无力感：
“看看外网的数据吧。《黑客帝国》全球票房预计突破10亿美金。那是60多亿人民币。我们去年整个春节档加起来才多少？他一个人打我们所有人。”
“更可怕的是文化话语权。上面现在把他当成‘文化出海’的旗舰。这时候谁敢明着挡路，谁就是不懂大局，是要掉脑袋的。”
“那怎么办？坐以待毙？把市场拱手相让？”
王总猛地把核桃拍在桌子上，核桃碎了，就像他此刻的心态：
“这小子是个睚眦必报的主。他在好莱坞连马斯克都敢绑架，回来了能放过我们？等他在春晚上一战封神，回来第一件事就是清算当年的旧账！到时候，我们的股价得跌停多少个板？”
包厢里再次陷入了死寂。
每个人都在计算自己的止损线。
恐惧像毒蛇一样啃噬着他们的内心。他们不是怕林莫这个人，是怕林莫带来的资本碾压。
“也不是没办法。”
角落里，一直没说话的一位负责节目审核的“顾问”突然开口了。他慢条斯理地抿了一口凉茶，眼神阴鸷而老辣，那是混迹体制几十年的精明：
“春晚是直播。是政治任务。安全大于天。”
“听说他要搞什么‘高科技演出’？激光全息？”
顾问冷笑了一声，那笑容里全是体制内的算计：
“技术越先进，隐患就越大。激光可是高危辐射源。还有那个大功率设备，演播厅的线路负荷够吗？消防通道符合规定吗？”
王总猛地抬起头，眼神亮了，像是闻到了血腥味的鲨鱼。
顾问放下茶杯，语气平淡得像是在聊家常，却字字诛心：
“如果我们在消防安全评估、光辐射检测、还有设备入网许可证上，严格地‘走一下流程’呢？”
“不用卡死，就让他‘整改’。这一整改，十天半个月就过去了。春晚可不等人。”
“只要他上不了台，这股气就泄了。到时候，哪怕是央视台长也保不住一个‘存在安全隐患’的节目。”
这才是真正的杀招。
不是硬碰硬，而是用规则杀人。
用红头文件去对抗红头文件。
【air pacific ocean】
【太平洋上空】
【ti: 10:00 a, friday】
湾流g650再次起飞。
这一次，它的目的地是——北京首都国际机场。
机舱里。
林瓷坐在轮椅上，正趴在窗户边看云彩，嘴里叼着一根棒棒糖。她现在的状态好多了，正在用平板电脑看她哥的电影，时不时发出“哇”的惊叹。
林莫坐在对面，手里拿着一份名单。
那是胖子刚刚查到的，今晚在长安俱乐部聚会的人员名单。
“boss，这帮老狐狸没憋好屁。”
胖子一边敲着键盘，一边嚼着口香糖冷笑，眼神轻蔑：
“线报说，他们准备在‘设备安全’上做文章。说你的激光全息有辐射，可能伤害观众视力，还说功率太大有火灾隐患。”
“海关那边也有人打招呼，要对我们的设备进行长达72小时的‘辐射检测’。”
林莫合上名单。
他不仅没生气，反而笑了。
那种笑容，充满了对旧时代腐朽规则的蔑视。
“辐射检测？”
林莫转头看向窗外，东方的地平线已经隐约可见，那是他阔别五年的故土：
“告诉他们，我们的设备，走的不是民用物流通道。”
“马斯克帮我走了spacex的科研物资外交豁免渠道。箱子上贴的是美国大使馆的封条，名义是‘中美航天技术交流物资’。”
“想扣我的货？让他们先去跟美国国务院打官司。”
“至于演出安全”
林莫站起身，走到林瓷身边，轻轻帮她掖了掖毯子，眼神中闪过一丝寒芒：
“安全规范是给凡人定的。”
“当真龙在春晚舞台上腾空的那一刻，所有的规则，都会为奇迹让路。”
“如果演播厅负荷不够，我就自带核电池。”
“回家了，小瓷。”
林莫看着云层下那片熟悉的大地，轻声说道。
声音很轻，却重如千钧。
衣锦还乡。
大杀四方。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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