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lobal live strea ptfor · l os garage】
【ti: 07:58 p (pst)】
通常情况下，只有三种直播能让全球cdn节点的负载红线同时拉爆：
世界杯决赛的点球大战、美国总统大选的开票夜，或者外星人降临地球。
但今晚，第四种情况出现了。
直播间还没开，黑屏界面上的在线人数已经突破了3800万。
服务器已经开始出现丢包，画面时不时闪过一阵花屏。弹幕像是一场失控的电子暴风雪，各种语言交织在一起，甚至连文字都看不清，只能看到残影。
人们在争论，在谩骂，在期待。
有人说他是好莱坞的营销骗子，有人说他是东方的神秘巫师。
【ti: 08:00 p】
没有倒计时。
没有激昂的bg。
没有“hello guys, wele to y channel”那种令人尴尬的网红开场白。
屏幕突然亮了。
“滋——”
画面抖动了一下，自动对焦的马达声清晰可闻。
画面里没有林莫那张让好莱坞女星尖叫的脸，只有一个巨大的、占据了半个画面的黑色终端窗口（teral）。
以及旁边一张满是电子元件、散落着示波器、电烙铁和吃了一半的三明治的铁皮工作台。
镜头是固定的广角，冷峻得像是一个实验室的监控探头。
背景音只有两个声音：
一是那台爆改过的a100服务器机柜全速运转时低沉的嗡鸣，像是一头巨兽在沉睡中呼吸。
二是机械键盘敲击的声音。
“嗒、嗒嗒、嗒——”
cherry青轴特有的段落感，清脆、密集，在安静的空旷仓库里回荡。
但速度……太快了。
快到不像是在打字，而像是在演奏《野蜂飞舞》。
林莫穿着那件沾着松香和机油的工装背心，背对着镜头。他没有看弹幕，也没有说话。他的手指在键盘上飞舞，屏幕上的代码行数正在以一种人类视网膜无法捕捉的速度疯涨。
不是java，不是python。
懂行的人一眼就看出来了——那是cuda c++，是直接与gpu底层硬件对话的语言。
弹幕里开始出现质疑：
“faker！”
“这是录像吧？人类的手速能达到每分钟800击键（ap）？这键盘不烫手吗？”
“他在乱敲吗？这看起来像是《黑客帝国》的屏保生成器。”
就在这时，一条带着金v认证的弹幕，极其突兀地停留在屏幕正中央，用一种近乎咆哮的大号字体划过：
(都闭嘴！！！看第420行！)
(自定义sph算子……直接内存访问……他绕过了驱动层！他在用汇编语言直接优化纳维-斯托克斯方程！这他妈是什么神级优化？！)
全场寂静了一秒。
【elon k 送出 超级火箭 x 10】
【elon k 送出 超级火箭 x 50】
【elon k 送出 超级火箭 x 100】
整个直播间的界面被金色的特效淹没了。
林莫仿佛没看见。
他敲下最后一个分号，重重地按下回车键。
“啪。”
“pile” (编译。)
他低声说出了开播以来的第一个词。声音沙哑，带着通宵熬夜后特有的磁性。
屏幕右侧的黑色窗口突然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个由无数白色粒子构成的3d模型——那是尼奥仰身躲子弹的线框图。
“run” (运行。)
林莫打了个响指。
那些静止的粒子突然“活”了。
它们没有按照预设的动画关键帧（keyfras）移动，而是遵循着流体力学的物理法则。随着虚拟子弹的轨迹，空气粒子发生了极其复杂的湍流（turbulence）和激波扩散（shockwave diffio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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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气被撕裂了。
虽然只是粒子图，但那种物理层面的真实感，让所有人都感到呼吸一滞。
林莫转过身，拿起桌上的一颗红富士苹果，对着镜头咬了一口。
“咔嚓。”
清脆的声音，汁水四溢。
“很多人问我，子弹时间是不是cgi。”
林莫一边嚼着苹果，一边指了指屏幕上那些正在疯狂运算、每秒吞吐量达到几tb的数据流：
“cgi是画出来的。是美术师一帧一帧修出来的。”
“而我是算出来的。”
“这是光流法（optical flow）与流体力学的结合。我用数学，强行补全了现实时间中丢失的帧。”
“在这个镜头里，没有一个是假的。所有的空气涟漪，都是物理方程的解。如果牛顿还活着，他会喜欢这部电影的。”
说完，他不再理会屏幕上的疯狂弹幕，转身走向工作台的另一侧。
那里放着一只银白色的、泛着冷光的机械臂。
那是《钢铁侠》k1战甲的手臂原型机，也是林莫给马斯克准备的“见面礼”。
……
【ti: 11:05 a】
赵队长手里捧着那个掉了漆的保温杯，盯着墙上的大屏幕。
屏幕上正是林莫的直播画面。
办公室里鸦雀无声。几个年轻的技术警员看得目瞪口呆，手里的笔都掉到了地上。
“队长……”一个小警员咽了口唾沫，指着屏幕上滚动的代码，“林顾问这是在……直播写外挂吗？这代码风格，比我们局里的那套‘天眼’系统核心还要底层，全是硬指针。”
赵队长叹了口气，吹开浮在水面上的枸杞，眼神复杂：
“写外挂？他这是在给美利坚的资本家上课。”
“这小子……”
赵队长的嘴角微微上扬，带着一丝掩饰不住的骄傲，又带着一丝头疼：
“让他去好莱坞当卧底，查查那帮黑帮的底细。结果他倒好，快把人家硅谷的饭碗给砸了。”
“还有那个马斯克。”
赵队长指了指屏幕上还在疯狂刷火箭的世界首富：
“好歹也是个人物，怎么在林莫直播间里跟个没见过世面的榜一大哥似的？也不怕被税务局查账。”
技术警员弱弱地回了一句：
“队长，林顾问刚才那个流体算法……如果是真的，那意味着我们在工业仿真软件领域，可能一下子就超车了十年。这可是被卡脖子的技术啊。”
赵队长沉默了两秒，把保温杯重重地放在桌上：
“给上面打个报告。”
“就说……林莫同志在海外进行‘硬核文化输出’，效果显着。建议给予口头嘉奖，并全额报销他在好莱坞买茶叶蛋和电烙铁的发票。”
“备注：电烙铁要买最好的。这双手，现在是国宝。”
……
林莫放下了手里的苹果。
仓库里弥漫起一股淡淡的松香烟雾。
那只机械臂已经被通电。
它不像电影道具那样只有个空壳，它的每一个关节都由微型液压杆和高扭矩伺服电机驱动，那些裸露的钛合金连杆和液压管路，暴露出一种赤裸裸的工业暴力美学。
“k”
林莫突然对着镜头叫了一声。
弹幕瞬间炸了。
(在这！tc4钛合金？还是碳纤维？伺服响应看起来小于5毫秒！告诉我！告诉我！)
林莫没有回答。
他拿起那颗咬了一口的苹果，轻轻放在机械臂的那只金属手掌中。
“看好了。”
他拿起一个改装过的、连着乱七八糟电线的任天堂红白机手柄，轻轻推了一下摇杆。
“滋——”
一阵令人牙酸的电机高频啸叫声响起。
机械臂的五根金属手指瞬间收拢。
没有延迟。没有卡顿。
就像是长在他自己身上的手一样。
“噗。”
苹果被瞬间捏爆。
汁水四溅，几滴果汁甚至飞溅到了摄像头上，让画面模糊了一瞬间。
但令人毛骨悚然的是——
在苹果皮肉崩裂、金属指尖触碰到果核的一瞬间，那五根拥有几吨握力的手指，骤然悬停。
没有任何缓冲，也没有任何抖动。
静止得就像是雕塑。
林莫松开手柄，展示给镜头看。
苹果的果肉已经成了泥，但最中间脆弱的果核，完好无损。
这种微米级的力反馈控制（haptic feedback），比一拳打穿钢板更恐怖。
这代表着你可以穿着这套机甲去绣花，也可以去拆核弹。
林莫随手抓起一块抹布，擦了擦机械臂上的果汁，对着镜头，露出了那个标志性的、人畜无害的笑容：
“马斯克先生。”
“听说你的星舰助推器抓取臂（chazil）还在调试精度问题？总是夹碎助推器？”
“这只手，送你了。”
“记得来拿的时候，带上那几块通过测试的糯米隔热瓦。我很急。”
说完，林莫毫不留情地拔掉了电源。
“滋——”
屏幕瞬间变黑。
只留下一行字，在黑暗中闪烁：
【strea ended see you at the preiere】
(直播结束。首映礼见。)
……
直播间黑了。
但世界沸腾了。
洛杉矶国际机场（x）。
一架刚刚落地的湾流g650私人飞机上。
马斯克看着变黑的手机屏幕，整个人处于一种极度的亢奋状态。他一把抓住身边的助理，用力摇晃着，口沫横飞：
“你看到了吗？那个精度！那个悬停！那是闭环pid控制的极致！那个算法比spacex的还要先进一代！”
“那不是道具！那是外骨骼原型机！那是高达！”
“快！备车！”
“去哪里？当然是去那个仓库！我要去朝圣！”
而在机场的另一端，国际到达出口。
一架来自莫斯科的俄航包机，刚刚停稳。
一群穿着黑色皮衣、脖子上纹着双头鹰刺青的斯拉夫壮汉，提着沉重的、显然装着违禁品的长条行李箱，面无表情地走下了舷梯。
加州的阳光照在他们身上，却照不透那股来自西伯利亚的寒意。
领头的是一个满脸横肉的光头，手里捏着一个扁平的伏特加酒壶。他看了一眼手机上林莫直播的录像，冷笑了一声，用俄语嘟囔道：
“功夫导演？机械臂？”
“哼。”
他摸了摸腰间那把冰冷的托卡列夫手枪，眼神里带着对高科技的蔑视：
“在ak-47面前，什么高科技都是玩具。”
“找到那两个胖子和瘦子。”
“教父说得对，洛杉矶太吵了。我们需要让它安静一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