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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9章 战争的终结与牺牲,英雄的礼赞(1 / 1)

意识,如同沉入海底的溺水者,在无边无际的黑暗中挣扎、飘荡,寻找着一丝光明和方向。

时间的流逝变得毫无意义。不知过了多久,或许是一瞬,或许是永恒,一丝微弱却持续不断的、带着草木清香和阳光暖意的能量,如同涓涓细流,开始渗透进那无边的黑暗,温柔地抚慰着破碎的灵魂核心,滋养着近乎枯竭的生命本源。

渐渐地,他“感觉”到自己不再是一片虚无的黑暗,而是被包裹在一个温暖、柔和、坚固却又充满弹性的“壳”里。壳的外面,隐约传来一些模糊的声音——焦急的讨论、仪器滴滴的轻响、压低的啜泣、还有持续不断的、充满生命力的查克拉流动。

【……宿主生命体征趋于稳定,灵魂修复进度372,生命本源重塑中……检测到宿主意识复苏,开始同步记忆与状态信息……】

冰冷的系统提示音虽然依旧机械,此刻在光听来却如同天籁。

【最终事件:大筒木辉夜已被成功封印(宿主参与度87,主导度52)。封印物状态稳定。

【关键人物状态:漩涡鸣人(轻伤,查克拉严重透支,恢复中);宇智波佐助(轻伤,瞳力透支,恢复中);旗木卡卡西(重伤,双眼视力严重受损,查克拉透支,治疗中);春野樱(轻伤,查克拉透支,担任宿主主要治疗者);其余联军幸存者状态不一。

【第四次忍界大战状态:已结束。联军胜利。敌方单位:宇智波斑(已死亡)、宇智波带土(已死亡,意志传承)、大筒木辉夜(已封印)、白绝大军(已失去活性)、外道魔像\/十尾(已分解)。

【系统提示:宿主于昏迷期间已自动接收并暂存【事件打卡:参与并主导封印大筒木辉夜】及【命运打卡:彻底改变第四次忍界大战结局】奖励。终极权限选择窗口剩余时间:18小时41分钟。请宿主在意识完全清醒、状态允许后尽快处理。

一连串的信息涌入,让光有些头晕目眩,但也让他彻底弄清了现状。

了解清楚情况后,光的心态放松了不少。既然还活着(虽然形态古怪),战争也赢了,伙伴们也大多平安,那么接下来……就是漫长的恢复和适应期了。他不再试图强行感知外界或移动,而是顺应着那股温养的力量,让意识再次沉入修复的深海,不过这次,是带着安心和期待的沉睡。

时间继续流逝。

木叶村,火影大楼地下,最高级别医疗密室。

这里被层层结界保护,安静得只剩下仪器规律的低鸣和查克拉流动的微光。房间中央,一个半人高、散发着柔和乳白与淡绿交织光芒的“光茧”被安置在特制的、刻满稳固与滋养符文的石台上。光茧表面流光溢彩,内部那丝黑白气流盘旋的速度似乎比最初快了一些,也凝实了一些。

小樱几乎寸步不离地守在这里,每天定时为光茧输入精炼的医疗查克拉和自然能量,监测其波动,记录细微变化。她的眼圈有些发黑,但眼神却异常明亮和坚定。纲手每天也会来查看数次,亲自调整治疗方案,有时还会带着一脸不情愿、但查克拉控制力精细得惊人的静音来帮忙。

照美冥在处理完雾隐村紧急事务后,以个人身份(以及代表雾隐与木叶的友好访问)再次来到了木叶。她大部分时间也待在医疗室外,或者透过特殊的水晶观察窗看着那个光茧,沉默不语,只是偶尔会带来一些雾隐特有的、对灵魂和生命力有益的稀有药材或资料。

鸣人和佐助在恢复了一些行动力后,也经常跑来。鸣人总是大大咧咧地想用手去戳光茧,每次都被小樱一巴掌拍开:“笨蛋鸣人!不能碰!会干扰能量平衡的!” 佐助则只是安静地站在一旁,用重新恢复了些许神采的黑色眼睛看着,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卡卡西的视力恢复了一些,但左眼(带土之眼)因过度使用几乎失明,右眼也视力严重下降,需要佩戴特制的眼镜。他成了医院的常客,除了自己接受治疗,大部分时间也待在光的医疗室外,捧着一本《亲热天堂》(新版,字比较大),安静地“看”着,或者说,守护着。

日子一天天过去。外界的战后重建工作如火如荼地进行着。

大约在光茧形成的一个月后,某天深夜。

小樱像往常一样,结束了一天的治疗和监测,趴在石台边不知不觉睡着了。连续的高强度医疗工作和精神紧绷,让她疲惫不堪。

石台上的光茧,表面的光芒突然微微涨缩了一下,如同呼吸。内部那盘旋的黑白气流骤然加速,然后……缓缓地,向着光茧的中心收缩、凝聚。

细微的、如同蛋壳破裂般的“咔嚓”声,在寂静的密室中响起。

小樱猛地惊醒,抬头看去,只见光茧表面出现了一道细细的、蜿蜒的裂纹!裂纹中透出比之前更加明亮、更加稳定的乳白色光芒!

“纲手大人!卡卡西老师!快!” 小樱又惊又喜,连忙按下紧急呼叫按钮,同时屏住呼吸,紧紧盯着光茧的变化。

收到消息的纲手、卡卡西(就住在隔壁病房),以及还没离开木叶的照美冥,用最快速度赶了过来。

在众人紧张而期待的目光注视下,光茧上的裂纹越来越多,越来越密,最终“哗啦”一声轻响,整个光茧如同绽放的花苞般,从顶部碎裂开来!

柔和却不刺眼的白光充满了整个密室。

白光缓缓收敛,露出了其中……一个人形的轮廓。

那是一个看起来约莫二十岁出头、闭目沉睡的青年。皮肤白皙得近乎透明,隐隐有玉质的光泽,五官依稀是志村光原来的模样,但线条更加柔和精致,少了几分战场磨砺的硬朗,多了几分……难以言喻的、非人的俊美与空灵。黑色的短发似乎比以前更长一些,柔顺地贴在额前和颈侧。

他全身赤裸,但身体表面似乎笼罩着一层极淡的、流动的乳白色光晕,让人看不清具体细节,却也不会觉得尴尬。最引人注目的是,在他的胸口正中,有一个约莫硬币大小、缓缓旋转的、半黑半白的太极图虚影,若隐若现,散发出玄奥的阴阳波动。

“光前辈!” 小樱捂住嘴,眼泪瞬间涌了出来。

纲手和静音立刻上前,用最轻柔的查克拉进行探测和检查。

照美冥站在稍远的地方,双手紧握在胸前,指节发白,眼中充满了激动和一丝……难以掩饰的惊艳?

卡卡西推了推眼镜(新的),独眼微微眯起,喃喃道:“这家伙……怎么感觉比以前……更‘好看’了?这让我这种靠面罩遮脸的中年大叔情何以堪……”

就在这时,光那长长的睫毛颤动了几下,然后,缓缓地睁开了眼睛。

那是一双怎样的眼睛啊!

瞳孔的颜色依旧是深邃的黑色,但仔细看,眼底深处似乎有极其细微的、流转的金色(阳)与紫色(阴)光点,如同蕴含了一片微缩的星空。眼神初时有些茫然和迷离,仿佛刚刚从一个漫长的梦境中醒来,但迅速变得清澈、锐利,恢复了他特有的、那种混合了智慧、坚毅和一丝玩世不恭的神采。

“咳咳……” 光试着想动一下,却发现身体异常沉重和僵硬,仿佛不是自己的一般,喉咙也干涩得发不出完整的声音,“水……”

小樱立刻手忙脚乱地去倒水(特制的营养液),纲手则轻轻按住光的肩膀:“别乱动!你的身体刚刚重塑完成,还很脆弱,需要适应和复健!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或者……奇怪的感觉?”

光眨了眨眼,适应了一下光线,目光扫过围在身边的众人——满脸泪痕却带着灿烂笑容的小樱,严肃中带着关切的纲手,松了口气的静音,眼神复杂的照美冥,以及……靠在门边、看似随意却明显在关注着的卡卡西。

他下意识地想抬手摸摸脸,却发现连抬起手指都异常费力。

“我……” 他艰难地开口,声音沙哑,“感觉……像被十尾踩过一遍……又像被塞进了棉花里……动不了。还有……我昏迷了多久?外面……怎么样了?”

小樱小心翼翼地用吸管喂他喝了些水,然后叽叽喳喳地开始讲述他昏迷后发生的事情:辉夜被封印后空间的崩溃和回归,战场的清理,各国开始重建,伤亡统计(虽然比预想少,但依然触目惊心),即将举行的联军集体葬礼,以及他被公认的英雄身份……

光静静地听着,当听到伤亡数字时,眼中的光芒黯淡了一瞬。

在纲手和小樱的严格看护下,光开始了漫长而痛苦的复健过程。新生的身体虽然蕴含着庞大的潜力和极高的生命本质(阴阳本源雏形),但就像一台性能超强却需要重新校准和磨合的新机器,每一块肌肉、每一根神经、每一个查克拉穴道,都需要重新建立联系和控制。

起初,他连坐起来都需要人搀扶,吃饭喝水都需要小樱或静音喂。说话也费力,声音微弱。但他以惊人的意志力坚持着每天的复健项目——从最基本的呼吸控制、肌肉放松开始,到尝试活动手指脚趾,再到被搀扶着站立、迈步……

在这个过程中,他也开始尝试感知和操控体内那截然不同的力量。他的查克拉……或者说能量核心,已经不再是传统的查克拉经络系统,而是与胸口那个太极图虚影紧密相连,仿佛那里就是他的“丹田”或“能量炉”。心念一动,一丝极其精纯、同时蕴含阳遁创造生机与阴遁塑形稳固的“阴阳查克拉”便能流转而出,虽然量还不大,但质极高,并且对自然能量有着超乎寻常的亲和力。

大约又过了一个月,在木叶最顶尖的医疗资源和光自身顽强意志的双重作用下,他终于能够勉强依靠特制的轮椅(由天天家的忍具工坊友情赞助,加了防震和简易结界)活动,说话也基本恢复正常,只是身体依然虚弱,无法进行剧烈运动或长时间消耗。

也正是在这个时候,忍者联军为所有在第四次忍界大战中牺牲的将士,举行了一场规模空前的、联合的集体葬礼。

葬礼的举办地点,选在了原战场附近一处地势较高、视野开阔的山坡上,这里已经被临时平整,树立起了一座巨大的、由各国忍者共同建造的“忍界联军慰灵碑”。碑身由灰白色的巨石砌成,庄严肃穆,上面暂时还没有刻上名字(名字太多,需要时间核实和镌刻),但在阳光下,却仿佛承载着整个世界的哀思与敬意。

这一天,天空湛蓝,阳光明媚,却带着一股挥之不去的沉重。

来自五大国及其他小国忍村的幸存者们,无论身份高低,只要还能行动的,都自发地聚集到了这里。他们穿着素色的衣服,手臂上缠着黑色的布条,神情肃穆,眼神哀伤。曾经的敌人,此刻并肩而立,为共同的牺牲者默哀。

五影——纲手、照美冥、艾、大野木、我爱罗,站在慰灵碑的最前方,身后是各村的精英上忍和联军高层代表。

鸣人、佐助、卡卡西(坐着轮椅,由静音推着)、小樱,以及同样坐着轮椅、被小樱推着的志村光,被安排在了五影稍后一些的特别位置。他们是公认的、终结战争的英雄,理应在此接受众人的敬意,也与众人一同哀悼。

空气中弥漫着低沉哀婉的乐曲声(由擅长音律的忍者演奏),混合着压抑的啜泣和风吹过山岗的呜咽。

四代雷影艾,这个以强硬暴躁着称的汉子,此刻却声音沉痛而坚定,作为联军总指挥(名义上)代表五影首先致辞。他独臂握拳,抵在胸前,目光扫过下方黑压压的人群和那座沉默的慰灵碑:

“今天,我们站在这里,站在被鲜血浸透、又被希望重新照亮的大地上,送别我们的战友、我们的亲人、我们的兄弟姊妹!” 他的声音如同闷雷,在山坡上回荡,“他们……为了守护自己的村子,为了守护身后的家人,为了守护这个世界的未来,将生命永远留在了这片战场上!”

“战争是残酷的!它夺走了太多鲜活的生命,留下了无法磨灭的伤痛!这份伤痛,我们每一个人,都将永远铭记!” 艾的声音愈发激昂,“但是,他们的牺牲,并非毫无意义!正是他们的英勇奋战、无畏牺牲,才为我们争取到了胜利的机会,才为我们换来了此刻的和平与未来的希望!”

他深吸一口气,声震四野:“我,四代雷影艾,在此代表云隐村,也代表我个人,向所有牺牲的英灵起誓!忍界联军,虽因战争而聚,但其精神——团结、互助、共御外敌、守护和平的精神——永不解散!我们五大国,我们所有忍者村,在此共同立誓:绝不让这样的惨剧再次发生!我们将用尽一切力量,去维护、去建设他们用生命换来的和平世界!这,是我们对逝者最好的告慰!”

雷影的话,铿锵有力,充满了力量与决心,驱散了一些空气中的绝望,注入了沉重却坚定的希望。

接着,三代土影大野木在黄土的搀扶下,缓缓飘到前方。这位经历了数次大战、见证过无数生死的老人,此刻看着下方那些年轻的面孔——鸣人、佐助、光、小樱,还有更多在战争中迅速成长的年轻忍者,眼中充满了复杂的情绪,有哀伤,有欣慰,有感慨,更有无限的期待。

“老夫活了这么久,打了这么多仗,见过太多离别……” 大野木的声音苍老却清晰,带着一种穿透时光的力量,“曾经,老夫以为,仇恨的锁链会永远缠绕着忍界,战争会如同轮回,永无休止。但是……”

他看向鸣人等人,脸上露出一丝极淡的、却发自内心的笑容:“这一次,老夫看到了不一样的东西。老夫看到了不同村子的忍者,能够放下成见,并肩作战;老夫看到了年轻的后辈,拥有了超越前人的力量与觉悟;老夫看到了……在绝境中绽放的,名为‘希望’的光芒。”

他收回目光,看向慰灵碑,声音变得低沉而肃穆:“未来……是年轻人的了。我们这些老家伙,能做的,就是在彻底退出舞台之前,尽力为他们铺平道路,扫清障碍。安息吧,孩子们。你们守护的这个世界,还有这些充满希望的年轻人……他们会替你们,去看更美好的风景。”

大野木的话,像一阵温暖而略带伤感的风,拂过每个人的心头,尤其是年轻一代的忍者,都感到肩上的责任更加沉重,却也更加清晰。

随后,我爱罗、照美冥也分别以风影和水影的身份,发表了简短而真挚的悼词,表达了对牺牲者的哀思和对和平未来的承诺。

最后,所有人的目光,不约而同地,投向了坐在轮椅上、脸色依然有些苍白、但眼神清澈坚定的志村光。

在小樱的帮助下,光操纵着轮椅的简易查克拉驱动(天天的设计),缓缓上前几步,来到了慰灵碑的正前方。阳光落在他略显单薄却挺直的肩背上,在他周身那层极淡的、常人难以察觉的乳白光晕上折射出柔和的光泽。

他抬起头,目光缓缓扫过下方无数双注视着他的眼睛,有崇敬,有感激,有好奇,也有哀伤。他沉默了片刻,仿佛在组织语言,又仿佛在平复心情。

然后,他开口了。声音不大,甚至因为身体未完全恢复而显得有些中气不足,但却清晰地传入了每个人的耳中,带着一种奇异的、抚慰人心的平静力量。

“我叫志村光。” 他缓缓说道,“曾经,我只是一个来自木叶的普通忍者,有着自己的私心、野心,也有着想要守护的人和事。这场战争,改变了很多,也夺走了很多。”

他停顿了一下,目光落在慰灵碑那空白的碑面上,仿佛看到了无数张鲜活的面孔。“在这里长眠的每一位,或许我认识,或许我不认识。但我知道,他们和我们一样,有家人,有朋友,有梦想,有未完成的约定。他们本该有漫长的人生,有欢笑,有泪水,有平凡而珍贵的每一天。”

他的声音微微有些沙哑:“战争……很残酷。它不讲道理,不问对错(很多时候),只会带来毁灭和离别。我们赢得了胜利,但这份胜利,是建立在无数像他们一样的牺牲之上的。这份沉重,我们活着的人,不能忘记,也不该忘记。”

他转过头,看向身边的鸣人、佐助、卡卡西、小樱,又看向前方的五影,最后看向下方所有的幸存者:“但是,我们不能只沉溺于悲伤和自责。因为,这个世界,还需要我们继续走下去。他们用生命守护的世界,需要我们去建设、去改变、去让它变得更好——更好到,足以配得上他们的牺牲;更好到,或许在未来,这样的牺牲不再必要。”

光的眼中,闪烁着坚定而充满希望的光芒,与他略显虚弱的外表形成了奇特的对比:“安息吧,诸位英雄。你们的意志,由我们继承。你们守护的世界,由我们……让它变得更好。”

“我,志村光,在此承诺,也将为此竭尽全力。”

话音落下,山坡上一片寂静。只有风吹过的声音,和隐隐的啜泣。

片刻之后,不知道是谁先开始,轻轻的、压抑的掌声响起,然后迅速蔓延开来,最终化为一片虽然不热烈、却充满敬意与共鸣的掌声海洋。人们看着那个坐在轮椅上、刚刚从死亡边缘归来、却已经坚定地扛起未来的青年,眼中充满了信任和希望。

葬礼在庄严肃穆的氛围中继续进行。哀乐再次响起,人们依次上前,将手中的鲜花放在慰灵碑下,低头默哀。

光坐在轮椅上,看着那不断堆叠的鲜花,看着人们脸上真挚的哀伤,心中感慨万千。

他抬头,望向湛蓝的天空和明媚的阳光。和平的曙光,已经真切地降临。而他和他的同伴们,以及整个忍界,都将在这片被鲜血浇灌过、又被希望重新照亮的土地上,开启一个全新的时代。

属于英雄的时代或许会渐渐淡去,但属于建设者与守护者的时代,才刚刚开始。而他的故事,以及那些关于打卡、关于系统、关于阴阳遁和全新生命的秘密,也将在这和平的序章中,缓缓展开新的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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