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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2章 “大唐科学院”成立,疯子的“聚集地”(1 / 1)

正月十五的上元节刚过,长安城还沉浸在年节的余韵里,东市街角的“赵记铁匠铺”却反常地没开张。铺门紧闭,门板上贴着张盖了将作监大印的告示:“奉旨搬迁,归期未定。”

几个老主顾围在门口议论纷纷。

“赵大锤这是攀上高枝了?”

“听说宫里调他去做个什么……‘飞天木鸟’?”

“木鸟能飞天?疯了吧!”

此刻的赵大锤,正站在皇城西侧一片新辟的园区里,手里攥着把锤子,眼神却有些发直。眼前这三进院子,青砖灰瓦,朱漆大门,门楣上挂着块簇新的匾额,黑底金字,写着四个他认不全的大字——“大唐科学院”。

字是皇帝亲笔,据说写废了三十张纸才满意。

“赵师傅,发什么呆呢?”身后传来笑声。赵大锤回头,看见太医院那位白须飘飘的孙思邈,正背着手踱步过来,身后跟着两个抬着大木箱的学徒。

“孙太医,”赵大锤抹了把额头的汗,“您老也来了?”

“来了。”孙思邈眯眼望着那块匾,“陛下说,这儿是‘疯子的聚集地’。老朽行医六十载,治过的疯子没有一千也有八百,今儿倒要看看,自己成了疯子是什么滋味。”

话音刚落,又一辆马车驶进院子。车上跳下个文士模样的中年人,正是算学博士杜仲明。他一下车就嚷嚷:“赵师傅!孙太医!快来看看我新制的‘自动计数仪’!”

木箱打开,里面是台结构复杂的铜制器械,齿轮咬合,连杆交错,中央有个带刻度的圆盘,盘面指针随着手动摇柄的转动而跳动。

“此物可自动累加数目,”杜仲明兴奋地演示,“摇一圈加一,摇十圈加十,最大可计至九千九百九十九!若是用于户部核账……”

“若是用于户部核账,那些账房先生就该喝西北风了。”一个清亮的声音插进来。

众人回头,慌忙行礼:“参见陛下!”

李承乾今日没穿龙袍,一身靛青常服,头上只束了根玉簪,看起来不像皇帝,倒像个闲逛的贵公子。他身后跟着王德和几个侍卫,还有……绿萼?这宫女怎么也来了?

“都起来吧。”李承乾摆摆手,径直走到杜仲明的“自动计数仪”前,弯腰仔细看了会儿,伸手摇了摇手柄。齿轮转动,指针跳动,发出咔嗒咔嗒的轻响。

“不错。”他直起身,眼中闪着光,“但这还不够。杜博士,你能不能做个更大的?比如……装在车上,车走一里,自动计一里?”

杜仲明愣住了:“车、车上?”

“对。”李承乾走到院子中央,那里已经搭起个简陋的木工棚,棚里堆着木料、铁件、还有几个半成品的古怪物件,“朕想做的多了。会飞的木头鸟,不用马拉的车,自动剥糖的机器……反正,你们在这儿,想研究什么就研究什么,要钱给钱,要人给人,就一条——”

他转身,目光扫过院中聚集的十几个人:有铁匠,有木匠,有太医,有算学家,甚至还有个从司天台调来的观星官。

“别怕失败。”李承乾说,“失败了,朕不怪罪。成功了……重赏。”

人群一阵骚动。有人激动,有人犹疑,更多的人是一脸“陛下是不是又犯病了”的表情。

“陛下,”一个年长的工匠小心翼翼开口,“这木头鸟……真能飞?”

“试试不就知道了?”李承乾从怀里掏出几张皱巴巴的图纸,摊开在木工案上,“这是朕画的草图。翅膀要这么弯,身子要这么轻,尾巴要这么摆……”

他讲得眉飞色舞,周围的人却越听越懵。什么“升力”“阻力”“空气动力学”,闻所未闻。

“奇技淫巧!”一个声音突兀地响起。

众人回头,看见院门口不知何时站了几个绯袍官员,为首的是御史大夫魏徵。老臣脸色铁青,胡子都在抖。

“陛下!”魏徵大步走进来,看也不看那些古怪器械,径直走到李承乾面前,深深一揖,“老臣冒死进谏!自三皇五帝以来,治国重农桑、修礼乐、明教化。陛下却聚工匠、太医、术士于此,搞这些、这些……”他指着那堆图纸,“奇技淫巧!此非圣君所为!”

院中顿时安静下来。所有人都屏住呼吸,看向皇帝。

李承乾没生气,反而笑了。他拿起桌上一个半成品的木头鸟模型——那鸟做得粗糙,翅膀却按他的图纸做成了奇怪的弧形。

“魏大夫,你说这是奇技淫巧。”他把木鸟递过去,“那朕问你,若是这木头鸟真能飞起来,载着信使一日千里,军情传递快上十倍,是不是奇技?若是杜博士那计数仪真能装在车上,朝廷丈量田亩、规划道路精准百倍,是不是淫巧?”

魏徵语塞:“这……这只是假设!”

“假设?好,那说点实在的。”李承乾转身,从绿萼捧着的食盒里拿出一颗饴糖,“魏大夫,你平日吃糖,是自己剥,还是让下人剥?”

魏徵莫名其妙:“自然是……下人剥。”

“剥得可干净?可会沾手?可曾嫌烦?”李承乾连珠炮般问,“若是朕让人研究个‘自动剥糖机’,一按机关,糖纸自开,糖块落入碟中,干干净净,方方正正。魏大夫觉得,这是不是奇技淫巧?”

满院哄笑。连魏徵身后的几个年轻御史都忍不住低头抿嘴。

“陛下!”魏徵老脸涨红,“这、这怎能相提并论!”

“怎么不能?”李承乾收起笑容,正色道,“治国,不只是经史子集、礼乐教化。让百姓吃饱穿暖是治国,让官员办事方便是治国,让军情传递更快是治国,甚至——”他顿了顿,“让老臣吃糖不沾手,也是治国。”

他走到院中那口新铸的铜钟前——那是科学院开院的“镇院之宝”,钟身上刻着两行小字:“格物致知,经世致用”。

“魏大夫,你说圣君不搞奇技淫巧。那朕问你,神农尝百草,是不是奇技?大禹治水用‘准绳规矩’,是不是淫巧?鲁班造云梯,诸葛亮制木牛流马,是不是离经叛道?”

他一连串问出来,声音清朗,在院子里回荡:“朕设立这科学院,不是要抛弃圣贤之道,是要给圣贤之道添上翅膀。农桑要改进,就得研究新农具;医药要进步,就得研究新方剂;算学要发展,就得研究新算法。这些,哪一样离得开‘技’?哪一样不是‘巧’?”

魏徵张了张嘴,却发现自己竟无言以对。他一生读圣贤书,讲经世致用,却从未有人把“经世致用”和“木头鸟”“自动剥糖机”联系在一起。可仔细想想……好像又有些道理?

“罢了。”老臣最终长叹一声,深深一揖,“老臣……拭目以待。”

说完,他转身离去,背影竟有些萧索。

李承乾看着他的背影,轻声对身边的王德说:“给魏大夫府上送一盒饴糖去。要绿萼亲手剥的,干干净净那种。”

王德忍笑:“遵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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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学院挂牌后的第一个月,长安城流传出无数笑话。

有人说看见赵大锤举着个巨大的木头鸟在院子里跑,边跑边喊“飞啊!飞啊!”,结果摔了个狗啃泥。有人说孙思邈带着徒弟整天捣鼓些烂树皮、臭草根,说是要提炼“消炎神药”。最离谱的是杜仲明——他真做了个带轮子的“计里车”,推着在皇城里转圈,逢人就问:“几里了?几里了?”

朝堂上,弹劾的奏折雪片般飞向御案。有说“浪费国帑”的,有说“蛊惑人心”的,还有说“陛下被妖人蒙蔽”的。李承乾一概不理,只在某次朝会上轻飘飘说了句:“诸卿若觉得不妥,不如也去科学院待几天?朕包食宿。”

没人敢接话。

然而变化,就在这些笑话和争议中,悄然发生。

第二个月,赵大锤的木头鸟真飞起来了——虽然只飞了三丈远就栽进池塘,可那确确实实是“飞”。当时在场的工匠全疯了,扑进池塘把湿透的木鸟捞出来,又哭又笑。

第三个月,孙思邈从某种发霉的浆果里提炼出一种粉末,用在化脓的伤口上,三日收口,不留疤痕。老医官激动得三天没睡,写下了《霉疗新说》的第一章。

第四个月,杜仲明的“计里车”经过三十七次改良,终于能准确地记录里程。他推着车从长安走到洛阳,又走回来,行程与驿站记录分毫不差。

消息渐渐传开。起初是笑话,后来是惊奇,再后来……是沉默。

那些曾经弹劾的官员,开始私下打听:“那会飞的鸟……真能载人?”“那消炎药,能治肺痨吗?”“那计里车,能不能给我工部也配几台?”

而科学院里,疯子的队伍在壮大。有人研究怎么让水往高处流,有人琢磨怎么用镜子聚光生火,甚至有个老花匠,在捣鼓什么“嫁接术”,说能让桃树上结李子。

李承乾每月必来一次,有时带些稀奇古怪的想法,有时就坐在院子里,看这些人忙碌、争吵、失败、再尝试。他很少指手画脚,只在关键处提点几句,更多时候是笑:“没事,接着试。朕有的是钱让你们败。”

这话说得轻巧,可王德知道——陛下真的从内帑拨了巨款,甚至缩减了自己的用度。有次绿萼悄悄对王德说:“陛下这个月,连新茶都舍不得喝,说是省钱给科学院买精铁。”

王德听了,眼眶发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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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年后的某个黄昏,科学院破天荒地提早收工。院子里摆了十几张桌子,上面堆满了各种古怪玩意:会飞的木鸟模型、带轮子的计里车、精铜打造的计数仪、甚至还有台雏形的“自动剥糖机”——真的能把糖纸剥开,虽然十次里只有三次成功。

李承乾站在院子中央,手里端着杯薄酒。他看着这群“疯子”——赵大锤的胡子被火烧焦了一半,孙思邈的白袍沾满了药渍,杜仲明的眼睛熬得通红,还有那些叫不上名字的工匠、医官、术士,个个蓬头垢面,却个个眼睛发亮。

“诸位,”他举起酒杯,“这半年,辛苦了。”

众人慌忙举杯。

“有人说你们是疯子,”李承乾笑了,“朕觉得,他们说得对。但朕这个皇帝——”他顿了顿,“就喜欢疯子。”

满院哄笑,笑声里带着泪。

“今日设宴,一是庆贺,二是送行。”李承乾朗声道,“赵大锤的木鸟司,明日迁往将作监,专事飞行器械研制;孙思邈的医药坊,并入太医院,专设‘新药局’;杜仲明的算器坊,户部、工部各要五人……”

他一个一个安排下去。每说一处,就有人欢呼,有人落泪。这些曾经的“奇技淫巧”,如今都有了正经去处,有了朝廷编制,有了光明正大的名分。

最后,李承乾走到那台笨拙的“自动剥糖机”前,拍了拍:“这个嘛……留在科学院,接着改进。等哪天十次能成功十次了,朕给每个衙门都配一台。”

他转身,看向众人,眼中映着暮色,亮得惊人:

“今日之后,你们就不再是‘疯子’了。但朕希望——你们永远别忘记,自己曾经疯过。因为只有疯子,才敢想不敢想的事,做不敢做的事,改变……不敢改变的世界。”

酒杯碰撞,一饮而尽。

夕阳西下,把科学院染成一片温暖的金红。远处传来长安城的暮鼓,咚咚咚,敲在每个人心上。

而在院子的角落里,绿萼悄悄剥开一颗糖,放进嘴里。真甜。

她看向那个站在人群中央的年轻皇帝,忽然觉得,或许疯子不是贬义词。

或许,正是这些敢想敢做的“疯子”,在推着这个世界,一点一点,朝着更甜、更亮、更不可思议的方向,缓缓前行。

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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