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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章 长孙无忌的“神操作”,流言的“反转”(1 / 1)

李世民那番“就算你瘸了,也是朕的太子”的雷霆之语,如同给一场濒临失控的大火又泼上了一瓢热油。它未能熄灭火焰,反而让燃烧变得更加复杂难测。东宫与外界的隔阂,并未因皇帝的强硬表态而消弭,反而如同筑起了一道无形的高墙,墙内是太子日益加深的沉寂与自弃,墙外是各方势力愈加汹涌的暗流与揣测。

李承乾彻底将自己封闭了起来。除了必要的、无法推脱的场合,他几乎足不出东宫。即便出现,也永远是那副依靠拐杖、步履蹒跚、神情疏离恍惚的模样。他不再试图去解释,去辩白,甚至懒得再去“表演”那些过于刻意的荒唐。那种从骨子里透出来的灰心与冷漠,比任何夸张的举止都更让人心惊。他仿佛在用这种无声的方式,对抗着父皇的“坚持”,也嘲笑着这世间一切既定的规则。

朝野上下,关于太子已然“废了”的论调,几乎成了某种心照不宣的共识。即便有皇帝的金口玉言压着,但一个明显心智受损、身体残疾的储君,如何能承载起帝国的未来?这种忧虑如同阴云,笼罩在许多忠于李唐皇室、关心国本的大臣心头。而另一些有心人,则开始更加活跃地暗中串联,目光投向了那位以文采风流、礼贤下士闻名的魏王李泰。

就在这看似已成定局的颓势中,一场出乎所有人意料,尤其是出乎李承乾本人意料的“反转”,正在悄然酝酿。而操盘者,正是当朝司空,皇帝的肱股之臣,也是太子嫡亲的舅父——长孙无忌。

长孙无忌的府邸,深沉肃穆,一如他本人。书房内,烛火通明,他端坐在太师椅上,听着心腹幕僚汇报着近日朝中的风向,手指无意识地轻叩着紫檀木的扶手,面色平静,眼神却深邃如古井。

“司空,如今外间皆言,太子殿下……癫疾已深,不堪承继大统。虽有陛下坚持,然物议沸腾,长此以往,恐生大变啊。”幕僚忧心忡忡地说道。

长孙无忌沉默片刻,缓缓开口,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定力:“太子,是嫡长子,是国本。只要陛下未曾下诏,只要太子一息尚存,这,就永远改变不了。”

他站起身,走到窗前,望着窗外沉沉的夜色。他想起妹妹长孙皇后临终前的托付,想起李承乾幼时聪颖伶俐的模样,也想起近年来这甥舅之间日渐生分的隔阂。于公于私,于情于理,他都不能,也不会坐视太子就这样沉沦下去,哪怕太子自己选择了放弃。

“殿下近来,是否依旧坚持上朝?”他忽然问道。

“是,虽步履艰难,但每逢大朝,必至。只是……只是在朝堂之上,多是沉默,神情萎靡,偶有失仪之举……”幕僚斟酌着用词。

“坚持上朝……好,这就够了。”长孙无忌的眼中,掠过一丝精光。他需要的,就是一个支点,一个可以撬动目前这不利舆论的支点。李承乾那在外人看来是“失仪”、“麻木”的表现,在他这里,可以被赋予完全不同的意义。

几天后的一次常朝间隙,几位重量级的宗室老臣和部分中书门下官员,如同往常一般聚在一起低声交谈,话题不免又引到了近日沉默得如同隐形人一般的太子身上。言语间,多是惋惜与忧虑。

就在这时,长孙无忌状似无意地踱步过来,加入了谈话圈。他先是听着众人议论,脸上适时地流露出与众人一致的“忧色”,随后,却轻轻叹了口气,语气沉重,又带着一种仿佛刚刚“领悟”到什么似的感慨:

“诸公所虑,亦是老夫所忧啊。”他话锋一转,目光扫过众人,声音提高了几分,确保周围竖着耳朵的其他官员也能听清,“不过,老夫近日观之,心中却另有一番感触。”

众人皆静下来,看向他。

长孙无忌脸上露出一种混合着心疼与赞许的复杂表情,缓缓道:“太子殿下,腿疾沉疴如此,行动尚且不便,需倚仗拐杖方能艰难行走。每每见他登上龙尾道,一步一顿,老夫心中……实在酸楚。”

他顿了顿,仿佛在平复情绪,继而语气变得无比肯定和肃然:“然而,即便如此,殿下可曾缺席过一次朝会?可曾因身体之痛楚,而懈怠过一日储君之责任?没有!”

他的声音带着一种引导性的力量,将众人的思绪引向一个他们未曾细想的方向。

“殿下虽沉默寡言,神情疲惫,但他站在那里,本身,就是一种态度!”长孙无忌的目光变得灼灼,“这叫什么?这叫‘忍辱负重’!这叫‘为国分忧’!他是不愿因一己之病体,而引得朝局动荡,朝野不安啊!他是在用他所能做到的、最艰难的方式,坚守着他的位置,履行着他的职责!此心……何其仁厚!何其坚忍!”

这一番话,如同奇峰突起,瞬间将在场众人都震住了。

仁厚?

坚忍?

忍辱负重?

为国分忧?

这几个充满了褒奖与正面意义的词汇,与近日来他们脑海中那个“荒唐”、“痴傻”、“不堪”的太子形象,产生了剧烈的、几乎令人思维短路的冲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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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仔细一想,长孙司空的话……似乎……也并非全无道理?

太子确实是拖着“病体”来了,无论表现如何,他人在那里。他沉默,或许真是因为病痛折磨,无力多言?他神情恍惚,或许真是因为强忍不适,精神不济?至于那日摔跤找糖……或许……或许是病中之人,心神脆弱,偶露稚态,亦未可知?

人言可畏,但先入为主的印象一旦被打破一个缺口,另一种解释便有了滋生的空间。尤其是在长孙无忌这样位高权重、素来以稳重着称的臣子,如此郑重其事地提出这番解读时,其分量更是非同小可。

一时间,众臣面面相觑,脸上的忧虑和惋惜,渐渐被一种重新审视和若有所思所取代。

“长孙司空所言……似乎,不无道理啊。”一位素来中立的宗室老王爷捋着胡须,沉吟道,“殿下能坚持上朝,已属不易。”

“是啊,若是常人,病重如此,早已卧床不起。殿下仍心系朝堂,这份心意,确实……难得。”另一位官员附和道,语气已然松动。

很快,“太子腿疾复发,仍坚持上朝,此乃‘为国分忧’之仁心!”的论调,如同长了翅膀一般,伴随着长孙无忌及其门生故吏有意无意的推动,迅速在朝臣中传播开来。

这个说法,巧妙地绕开了太子那些难以解释的“荒唐”行为,而是聚焦于他“坚持上朝”这一个无可辩驳的事实,并赋予其高尚的动机。它迎合了儒家思想中对于“坚毅”、“尽责”品德的推崇,也满足了许多希望朝局稳定、不愿见到储位更迭引发动荡的官员的心理需求。

不过短短数日,舆论的风向,竟然开始发生了微妙的偏转。

“听闻太子殿下实是仁厚之人,病中仍不忘社稷。”

“是啊,此前种种,或许是我等误解了殿下,病痛折磨之下,举止异常,情有可原。”

“有如此坚忍之储君,虽身体有恙,然其心可嘉啊!”

这些议论,自然也传到了东宫。

李承乾正倚在榻上,听着王安小心翼翼、字斟句酌地汇报着外面这突如其来的“风向转变”。起初,他脸上依旧是那副事不关己的漠然,但随着王安的叙述,他那双沉寂已久的眸子里,第一次出现了清晰的、毫不掩饰的错愕与……荒谬感。

他猛地坐直了身体,因为动作太大,牵动了“伤腿”,眉头习惯性地一蹙,但此刻这表情更像是因震惊所致。

“等等……”他打断了王安,脸上写满了难以置信,“你说什么?长孙司空……说孤‘忍辱负重’?‘为国分忧’?‘仁厚坚忍’?”

他几乎要气笑了,指着自己,又指了指旁边的拐杖,“他们……他们管这叫‘仁厚’?孤那日摔得七荤八素,趴在地上找糖,这叫‘为国分忧’?”

他简直无法理解长孙无忌,以及那些随之附和的朝臣们的脑回路。这已经不是简单的粉饰太平了,这简直是……是指鹿为马,是颠倒黑白的巅峰之作!

他精心策划的、近乎自残的“自毁”行动,意图展示自己的“不堪”以摆脱储位枷锁,到了他这位舅父嘴里,竟然被解读成了一曲感人至深的、忠君爱国的赞歌?!

李承乾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发现任何语言在此刻都显得苍白无力。一种深深的无力感,混杂着被看穿、被强行“扳回正轨”的恼怒,以及一丝连他自己都不愿承认的、对于这种“强大”解读能力的骇然,席卷了他。

最终,所有的情绪,只化作了一个无声的,充满了极致荒谬和自嘲的嘴型,以及内心一句震耳欲聋的咆哮:

“???”

“(这解读能力,我给满分!)”

他重新瘫回榻上,望着殿顶华丽的藻井,只觉得眼前这一切,这场围绕着他展开的储位之争,比他之前所以为的,还要荒唐,还要可笑,也还要……凶险万分。长孙无忌这一手“神操作”,看似在帮他,实则是将他更紧地绑在了太子这座灼热的刑架上,让他连“自毁”这条路,都走得如此艰难,如此……身不由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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