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闫埠贵说道:
“你这孩子,怎么不早点说!”
说完,闫埠贵也不看热闹了,直接转身回了屋。
看到闫埠贵走了,不少年轻人都围了上来,七嘴八舌地问闫解旷:
“闫解旷,你们这么快就要见家长啦!”
“是啊,闫解旷,结婚这事儿可不能急啊!”
“闫解旷,你刚考上大学,急什么呀?”
“你不读大学了,这么早就结婚?”
……
听着周围人的纷纷议论,闫解旷心里明白,这些人根本就是见不得别人好。
他们这么说,可不是真的为自己好,如果周晓白是他们对象,这些人只怕早就急着去领证了。
断不可能说这么多。
闫解旷却笑呵呵道:
“这无需大家操心,感情到这份儿上了嘛。
晓白你们也见过,啧啧,长这么大我也是头回见这么美的姑娘。
正因我要上大学,才要先领证。
先占下,这么好看的媳妇,若被人抢走,我后悔都来不及,你们说是不是?”
听闫解旷这话,小年轻差点气得吐血,这说的什么话?
不过若搁自己身上,也会这么做。
但这些人可不能这么说,小年轻的长辈们更不会这么说,纷纷道:
“解旷,你这么想不对,结婚是过日子。
找媳妇得找贤惠的,不能光看长相!”
刘海中也想让儿子娶周晓白,装作关心晚辈的样子道:
“解旷,大家说得都有理,娶妻不慎毁三代。
你可别冲动,听大爷一句劝,好好考虑。
再说,你女友在大院待的时间不长,大家都不了解她脾气秉性。
你得慎重!”
其他人也酸溜溜地劝:
“就是,脾气不好,你们结婚后,咱们大院又得鸡飞狗跳!”
“没错,你不好意思说,我们跟她去说!”
“大家看着你长大,都是为你好!”
易忠海见过周晓白,秦淮如也见过两次。
秦淮如十分嫉妒,若自己儿子没结婚,说什么也要把这事搅黄,然后给儿子说亲。
周晓白可比棒梗的媳妇马晓芳强多了。
闫解旷看着眼红的众人,轻蔑道:
“好了,我自己的事自己做主,我媳妇啥样最好,我自己清楚。
不用你们管,你们管好自己就行。”
我找对象的事,你们就别瞎掺和了。
你们现在该琢磨的是怎么伺候好贾张氏吧?
不然,就不怕贾张氏给你们来个“招魂大法”?
说完,闫解旷抬脚就走。这时,有人问:
“啥是招魂大法啊?”
其他人像看傻子一样看着发问的人:
“贾张氏平时咋闹腾的,没见着?”
“老贾,东旭?”
“可不嘛!”
贾张氏的哀嚎声又在四合院里炸开了……
众人这才发现,易忠海和秦淮如不知何时没了踪影。
贾张氏在地上嚎着,众人一看,立马作鸟兽散。
转眼间,四合院里就剩下贾张氏孤零零一个,其他人都回家去了。
任凭贾张氏怎么嚎,所有人都装作没听见。
闫解旷回到家,闫埠贵拿出一套特别正式的服装。
这套衣服,闫埠贵没穿过几回,就职工表彰大会上穿过一次,闫解放结婚时穿过一次,连闫解成结婚都没舍得穿。
这是第三次穿,毕竟周晓白的家世,闫埠贵心里有数,可不想丢脸。
见闫解旷进来,闫埠贵问:
“三儿,我穿这身咋样?”
闫解旷笑道:
“行啊,爸,舍得把这衣服拿出来了!”
闫埠贵说:
“我这身衣服,三十多块买的,当时花了我快俩月工资呢。
这么多年,就第三次穿!”
见父母这么重视自己的事,闫解旷也挺高兴:
“好,爸穿这身挺好,真不错!”
闫埠贵听了,心里乐开了花。曲素梅在一旁道:
“可我都没件合适的衣服!”
闫解旷听了母亲的话,对母亲说:
“走,咱们去百货大楼,我给您二老添置新衣裳!”
闫埠贵在一旁打趣道:
“光给你妈买,我就没有份儿?”
闫解旷爽朗一笑:
“买,都买!咱这就走!”
说罢,他跨上自行车,对二老道:
“妈,您坐我车后座,爸,您也骑车,咱们一块儿去!”
三人欢欢喜喜地骑着自行车,直奔百货大楼。
百货大楼里,最贵的衣裳也不过百来元。
闫解旷给二老里外各买了两套,还一人配了两双皮鞋、一条腰带。
又挑了两块手表,结账时,闫埠贵和曲素梅看得直心疼。
这一番采购,竟花去了闫解旷一千一百多元。
一路上,闫埠贵和曲素梅不住地念叨闫解旷花钱太狠。
闫解旷安慰道:
“爸,妈,您二老也知道我手头宽裕,身上还有好几万呢。
您俩一辈子节俭,现在我有能力了,该让您俩享享福了。
再说了,明天要见的晓白父母,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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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俩穿得太寒酸,多没面子。虽说李钱赵不让咱借人家身份张扬,
但以后都是一家人了,也不能让人瞧不起不是?”
听了闫解旷的话,闫埠贵和曲素梅想起了周晓白的身份。
二人便不再言语,毕竟人都要面子,若地位相当,哪怕穿得再差,闫埠贵也不怕。
但明天的见面,双方地位悬殊,闫埠贵也不想矮人一头。
他叹了口气,道:
“哎,也只能这样了,可这钱花得太多了!”
闫解旷笑道:
“其实也没花多少,就是手表贵点,衣裳平均一件也就几十块!”
闫埠贵咋舌道:
“几十块?最便宜的也比我一个月工资高!”
闫解旷接着说:
“没事,买都买了,穿便是,回头我再给你们添置!”
曲素梅大声斥道:
“还买?”
瞧见父母这般反应,又想到几十年后这类衣服都无人问津,闫解旷不禁觉得十分滑稽。
不过他并未言语,三人拎着大包小包回了家。
此时,闫解睇瞅着父母带回的东西,眼馋道:
“爸妈,你们买了这么多衣裳,有没有我的份儿呀?我都好几年没穿过新衣裳了!”
闫埠贵道:
“解睇啊,这不是明日要与你三哥对象的父母碰面嘛。
不然我也犯不着买新衣裳穿,你三哥那女朋友多俊,你又不是没见过!”
听闫埠贵这么说,闫解睇点了点头:
“也是,可咋就没给我买衣裳呢?”
闫解旷拉过妹妹,小声说道:
“等过两天,三哥和你嫂子领你一块儿去买衣裳。
你也清楚爸妈的性子,他们带着你,能给你买才怪呢,这次也是三哥掏的钱!”
曲素梅见兄妹俩在一旁嘀嘀咕咕,大声道:
“解旷,解睇,你们俩在那儿嘟囔啥呢?闫解旷,我告诉你。
我知道你手里有钱,可再有钱也不能瞎花呀。
你还要念书,眼下又没收入,可不能乱花钱,明白不?
闫解睇,你三哥如今还没工作呢,再说,过年那会儿,你三哥给你的零花钱,我都没收走。
你可别乱花,知道不?
过些日子我扯几块布,到时候给你做身新衣裳!”
闫解旷小声跟闫解睇说:
“别听妈的,到时候我给你买回来,妈还能不让你穿呀!”
闫解睇开心地点点头,而后冲着曲素梅喊道:
“妈,我晓得啦!”
曲素梅满心欢喜地端详着闫解旷为自己挑选的衣物,左瞧右看,爱不释手,连碰一下都小心翼翼。
目睹父母这般模样,闫解旷心中满是酸楚,并未有丝毫取笑之意。
要知道,他手握几十万巨款,可父母却将这些衣物视若珍宝。
在他的洋房里,这样的衣服堆积如山,皆是他亲手购置。
但闫解旷深知,改变父母的消费观念非一朝一夕之功。
只能循序渐进,慢慢引导。
不过,他并不急于求成,毕竟眼下票证制度尚未废除。
待两年后,票证取消,允许个人经商。
届时,凭借自己的财富,一切自会逐渐改善。
因此,闫解旷对此并不着急。
安排妥当后,闫解旷决定在此留宿一晚,毕竟自回家以来,他鲜少在家过夜。
此时,闫解成与闫解放均已搬出居住。
家中虽有空房,但与闫解旷的洋房和四合院相比,自然不可同日而语。
即便放眼未来,闫解旷所购房产亦是翘楚。
虽无法与贝子府、王府相提并论,但也堪称上乘。
次日清晨,闫解旷被曲素梅早早唤醒,一番询问之下,他并未透露自己所选之地。
而是谎称托人寻找,毕竟星月饭店那地方水深莫测。
他不愿父母因自己而前往该地炫耀,招惹是非。
若招惹的是明面上的大人物,或许看在周镇南的面子上,不会与一位教师及家庭主妇计较。
但若惹上心胸狭隘之人,后果不堪设想,家中恐将遭殃。
于是,闫解旷说道:
“爸,妈,我这次带你们去的地方叫星月饭店。
是我托一位兄弟帮忙安排的,那饭店非同一般。
是私人场所,不对外开放,你们以后切勿前往。”
丢人算不得什么,可要是把命搭进去,那可就亏大了!”
曲素梅惊愕地问:
“吃个饭还能把命丢了?”
闫埠贵没搭理曲素梅,转头问闫解旷:
“三儿,你说的可是文昌塔旁那家星月饭店?”
闫解旷点头,看来父亲也知晓星月饭店。
见闫解旷点头,闫埠贵道:
“老婆子,三儿没瞎说,星月饭店那地方邪乎得很。
莫说咱们,就连当官的都不敢去招惹。
你嫁到咱家后,鲜少出门。
你不知道,星月饭店在咱国家成立前就有了。
那时我年轻,听说不管何人,得罪了星月饭店,你猜结果如何?”
曲素梅问:
“如何?”
闫埠贵道:
“最后都被灭门了,灭门懂吗?一家老小,只要活着的都死了!
还不止一次,后来国家成立了。
有人不服气,据说死了几百人,也是被灭门。
而且不止一家,听说还是大官呢。
那时你还没嫁过来,这事当时可轰动了。
可最后还是不了了之,要知道当时有不少大官呢。
星月饭店照常营业,后来所有帝都人都知道星月饭店惹不得。
如今不管多大的势力,在星月饭店都不敢闹事。
三儿说得没错!”
听闫埠贵说完,曲素梅害怕道:
“那咱们换个地方吧,那地方太吓人了!”
闫埠贵也惊恐地看向闫解旷,闫解旷苦笑道:
“星月饭店既然是饭店,自然要营业。
咱们去吃饭,又不是去惹事,我都订好包间了。
我们抵达后径直步入包厢,与晓白的双亲交谈,商定了我和晓白的婚期。
随后我们便返回了,并无他事,我只是担心你们误以为那是个寻常之地。
免得惹出不必要的麻烦,到了星月饭店,你们无需操心任何事。
在星月饭店,不可自行点菜,上什么菜便吃什么。
不过,他们准备的皆是佳肴,定能满足味蕾。
还有……”
闫解旷将星月饭店的规矩细细道来,闫埠贵听后,满脸羡慕道:
“能把饭店经营到这等地步,真是独一份啊!”
曲素梅点头附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