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怎会再给她钱,秦淮如的这番态度让贾张氏愈发惊愕……一
“钱的事,你就别再提了,念在咱们婆媳一场的情分上。
这几日,我供你饭食,待我给棒梗接回,便与易哥共度余生。
自打我接了东旭的差事,每月都给你养老钱。
这么多年,风雨不歇,无论何事发生。
你都未曾给过我一分,我的薪水既要养家,又要给你养老。
待棒梗归来,接了他父亲的工作,那便是你与棒梗之间的事了。
棒梗若愿给你养老金,那是他的事,等他回来,你与他商议便是。
至于你如何养老,那便是你自己的事了!”
秦淮如之言,令贾张氏脸色骤变,养老钱没了,竟还不管她了。
这如何使得。
“不行,‘五八七’你这话我不同意!”
秦淮如冷冷道:
“你同不同意,无关紧要,我这并非与你商量,而是通知你。
自你向我要养老钱那日起,便应预料到今日之果。
我此前养你,给你养老钱,是因你儿子之工作岗位给了我。
我养你,给你养老钱,是代你逝去的儿子尽孝。
但如今,你儿子的工作岗位已给了你孙子,你孙子我也已养大,且已成家。
再将工作给他,我便无收入了。
养老钱,我绝不会再给你,若棒梗愿给你,那是他的事!
如今我已嫁给易忠海,他便是我的夫君。
我日后要伺候的,便是易忠海,所以,你日后自己想办法吧!”
秦淮如话音刚落,旁人便跟着落井下石起来:
“秦淮如说得没错,你儿子的岗位都给了贾家,哪还有脸要养老钱!”
“就是,懒得出奇,自打你嫁给老贾,你干过啥正经活儿?
啥也不干,还挑三拣四的!”
“没见过这么懒的人!”
“还无理取闹,真是没边儿了!”
……
贾张氏听众人如此说,气得不行:
“关你们啥事儿,这是我们家的事!”
贾张氏不愿再与旁人争执,可怜兮兮地冲秦淮如道:
“淮如啊,你看看我,如今都成这副模样了,你要是不管我,就真没人管我了。
你可不能不管我呀,要是不管我,我还咋活呀?
咱俩婆媳这么多年,你总不能眼睁睁看着我死吧!”
贾张氏心里明白,不能再闹腾了,再闹可真就没人管自己了。
秦淮如听了贾张氏的话,恨意滔天。
若不是当初这老太婆骗自己,自己怎会跳进这火坑。
当初说得天花乱坠,把自己当亲闺女疼,不让自己受苦。
可自己嫁给贾东旭后,头一年还好,棒梗一出生,日子就全变了。
贾东旭和贾张氏不再伪装,露出狰狞的真面目。
从那以后,自己的日子过得跟奴隶似的。
好在,坏事做尽的贾东旭终于死了。
本以为日子能好过些,可就因为一个工作岗位,还有三个孩子。
自己只能出卖尊严,周旋于一群臭男人之间。
本以为能找个拉帮套的,结果到头来一场空。
没办法,如今只能嫁给大自己十几岁的老头。
可自己的“血包”也不要自己了,其实只要给自己一点时间……
自己本有能力把血包弄回来,可当得知这血包对儿子毫无用处时。
秦淮如便暂时搁置了这个打算。
她怎愿唯一的儿子一辈子困在乡下。
倘若秦淮如知晓两年后所有知青都会返城,
她定不会如此抉择,可她并不知情,只能这般安排。
忆起自己作为秦家村最出众的姑娘,嫁入贾家后却如坠深渊。
秦淮如满腔恨意如火山喷发:
“呵呵,婆婆,不,该称前婆婆了,如今我已和易忠海领了证……
既然话已至此,那咱们就好好掰扯掰扯。
这么多年,棒梗长大了,小当和槐花也不小了。
自棒梗出生,我过的什么日子,你心里不清楚吗?
东旭在世时,我不分昼夜地照看孩子,
还得伺候你们母子,每日有洗不完的衣物,做不完的饭菜。
贾东旭回来,饭菜备好,得先紧着你们母子吃。
你们吃完,剩下的才是我的,若没有剩余,我便只能饿肚子。
若非傻柱暗中接济,我早饿死了。
好不容易东旭走了,好吃的都先给你和棒梗,你们吃完,我这当妈的,或许和你一样。
可我想让小当和槐花也吃一点,东旭走后,傻柱带回来的那点油水,全进了你和棒梗的肚子。
瞧你那肥头大耳的模样,我就气不打一处来。
小当和槐花也是贾家的人,你就这般作践她们?
若非我这当妈的,小当和槐花怕是早饿死了。
这么多年,你给我的只有折磨,
哪有什么感情,懂吗?
得知你瘫痪那一刻,我别提多高兴了。
这么多年,你这恶婆婆终于遭了报应。”
这便是报应,可这区区01的报应,未免太轻了,你怎不干脆死了算了。
如今,我有了救棒梗的法子,我这残花败柳之身,竟还有人愿要。
我为何不改嫁?
易忠海每月九十九的工资,足够我们生活所需。
我为何要带着你这个累赘?你真以为离开了你,我就活不下去了?
之前留下你,是因棒梗、小当、槐花他们年纪尚小。
我上班时无人照看他们,可如今,他们皆已长大成人,无需人再操心。
我若还带着你,那可真就是脑子进水了!
听闻秦淮如此言,众人皆惊,要知道,往昔的秦淮如,可是逆来顺受的。
此刻的秦淮如,让所有人都震惊不已,就连贾张氏也惊得说不出话来。
贾张氏指着秦淮如……
“你……你……你竟如此恶毒,我曾以为你是个孝顺之人!”
秦淮如放声大笑:
“哈哈哈,孝顺?你眼瞎了吗?你是如何待我的?
我本也想孝顺,当我给父母带点东西时,
你是如何说的?我也想尽孝,当我父母来访时,你用你的无耻与狠心,
将我的孝心彻底扼杀。
我自己的亲生父母我都能不顾,你以为我真会孝顺你?
若非为了孩子,我这些年当牛做马,岂会孝顺你?”
听闻秦淮如之言,贾张氏挑拨道:
“易忠海,易忠海,你可听见了?这女人,这女人就是个毒妇。
你娶了她,定不得好死……”
易忠海听闻贾张氏之言,脸色阴沉道:
“闭嘴吧,我们是夫妻,我自会照顾她,秦淮如又不是我孩子。
我们日后会有自己的孩子,我们的孩子自然会孝顺我。
无需你来挑拨,将心比心,秦淮如这些年对你,对你们贾家,已算仁至义尽!”
“你如今竟不知感恩,还说出这种话!”
贾张氏气得暴跳如雷,大声嚷道:
“你胡说八道!我感恩?若不是我们贾家,这贱女人、毒妇,如今还在乡下种地呢!
哪能成为城里人,吃上商品粮?
没有我,她能有现在的好日子?她就该生生世世为我们贾家做牛做马。
贾家对她的恩情,她一辈子都还不清,现在竟敢这么说,她就是个白眼狼,忘恩负义的东西!”
众人听了贾张氏的话,都忍不住笑起来,这逻辑实在荒谬至极。
秦淮如恨恨地瞪着贾张氏,这么多年,自己在贾家生儿育女、照顾老小,任劳任怨。
可在贾张氏眼里,这都是自己分内之事。若不是自己反抗,到现在都不知会落得什么下场。
秦淮如满心怨恨,恨贾张氏不把自己当人看,
也恨自己当初瞎了眼嫁进贾家。要是当初和傻柱成亲,日子说不定会好过许多。
但秦淮如并非怨天尤人之人,那么苦的日子都熬过来了。
如今眼看日子就要好起来,她十分理智。
秦淮如对着贾张氏说道:
“我若是白眼狼,早把你送回乡下去了。
我若忘恩负义,贾家这三个孩子我一个都不会管,转身就能找到愿意娶我的人。
就算我带着孩子,想娶我的也不少。
这么多年,我能任由你拿捏,给你当牛做马?
我天天为这个家操劳,你却吃得肥头大耳,还整天挑三拣四,我早就受够了。
要不是棒梗还没成年,我早就不管你了。
你真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国家的大政策我清楚得很。
寡妇改嫁,不管你的死活,法律是允许的。
这么多年,你一点感恩之心都没有,天天拿东旭来威胁我,
真当我是傻子吗?”
若不是念及贾东旭的情分,我接了他的班,转正后定会将你撵走。
如今倒说我忘恩负义,也不瞧瞧谁才是真正的白眼狼!
多年来,秦淮如在这大院里,尽吸何雨柱的血,对其他人,精明的她只让婆婆出面。
自己则在后头装可怜、赔不是。
她的人缘,可比贾张氏强多了。如今见贾张氏落得这般下场,
众人都出了一口恶气:
“说得好,白眼狼是你贾张氏,跟秦淮如可没关系。”
“就是,这么多年,秦淮如既当爹又当妈,把你们家三个孩子拉扯大。
不管是棒梗,还是小当、槐花,个个都养得面色红润、水灵灵的。
你贾张氏还不知足!”
“没错,要不是秦淮如,你贾张氏现在还不知在哪个篱笆院子里呢!”
“可不是,就你天天在大院里搞封建迷信,要不是秦淮如求情,你早被人举报,送去大西北改造了!”
“秦淮如做得够多了,换作别人家,寡妇早改嫁了,哪会守着你这个老太婆这么久!”
“要我说,这都是这老太婆咎由自取。
人家傻柱都同意和秦淮如在一起了,这老太婆横竖阻拦。
傻柱还答应养着她,她还不知足,还想得更多,现在好了,啥都没捞着!”
……
听众人这般议论,贾张氏后悔不已,当初真不该阻止傻柱和秦淮如在一起。
要是傻柱和秦淮如现在领了证,也不会是这般局面。
都怪棒梗,要不是他从中作梗,傻柱早和秦淮如在一起了。
也不会生出这么多事端。
可事已至此,又能如何?
看着众人议论纷纷,闫埠贵问闫解旷:
“解旷,你咋有空回来了?”
闫解旷道:
“我回来就是要跟你们,还有妈说一声,明天我要去见晓白的家人,到时候我来接你们一起过去。
跟晓白的家人碰个面,商量下我和晓白的婚事!”
原本都在数落贾张氏的众人,听到闫解旷对闫埠贵说的话后,
全都沉默了,一个个眼红地盯着闫解旷。
要知道,周晓白来过这个大院好几趟了。
这里的大部分人都见过她。
那气质!
那容貌!
那身段!
当初嫁入贾家的秦淮如,连她的十分之一都比不上。
自从见过周晓白,这里的人才明白什么是真正的美女。
所有人都嫉妒得不行,怎么好事全让闫解旷摊上了呢?
考大学,还是帝都数一数二的好大学。
谈对象,是这里的人见都没见过的绝色美女。
现在还要去谈婚论嫁,要知道,这里好多人还想着挖闫解旷的墙角呢。
闫埠贵自然清楚自己儿子的本事,更了解周晓白的家境,所以根本不担心大院里的人会挖墙脚。
这里的人都是什么德行,闫埠贵心里太有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