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1 / 1)

不得不承认,林添一袭白衣,气质不凡,容貌亦属上乘。

但他周身毫无修为波动,乍看之下与常人无异。

李纯钢轻笑一声,道:“莫要被他的表象迷惑,此人的剑术造诣极深。”

这番话已是委婉至极。

若直言不讳,单论剑意,林添甚至不逊于他。

徐烽年面露狐疑:“当真?”

李纯钢未答,独孤剑接过话头:“李前辈所言非虚,林公子的剑意之强,先前那股莫名涌现的剑意,诸位应当有所感应,正是出自他之手。”

老黄闻言大惊:“那剑意竟源自林添?”

楚狂怒猛然抬头,难以置信地望向高台上的林添:“是他?”

在场众人皆是一片哗然。

此前那股冲霄剑意,众高手皆有感知,却不知源头何在。

李纯钢心知肚明,却不愿多言,旁人也不敢追问。

直至此刻,他们才知晓那剑意的真正主人。

议论声中,高台上的林添缓缓开口:

“上回说到新春秋十三甲中的‘孤甲’。”

“今日要讲的,名为‘爹甲’!”

林添唇角微扬,话音稍顿,留予台下众人思索之隙。

“爹甲?”

“这是何意?”

“爹也能算一甲?”

“依林公子此前排定的新春秋十三甲,皆与人物实情相符,这‘爹甲’……莫非是指他爹多?”

“你瞎说什么呢,一个人能有几个父亲?”

“我就随便提了一嘴。”

“莫非不是生父,而是义父?”

“这倒有点意思。”

众人低声交谈,窃窃私语。

角落里的徐烽年露出讶异之色:“爹甲?有趣,他总能整出些新鲜玩意儿。”

其余几人也都满脸疑惑。

暗自琢磨半天,也没想通林添口中的“爹甲”究竟是何意。

二楼雅座。

邀月眸中闪过一丝光彩,饶有兴致地扬起嘴角:“爹甲?”

怜星听到这个词,强忍笑意:“哪来的什么爹甲,他该不会是词穷了吧?”

邀月闻言立刻收起笑容,冷冷扫了妹妹一眼。

怜星撇撇嘴,不再作声。

她深知姐姐对林添颇为赏识。

东方不败同样显出好奇之色。

还是那句话。

换作旁人这么说,大家只会当作笑话。

但从林添口中说出,意义截然不同。

“诸位不是一直想知道凉王府里藏着什么秘密吗?”

“今日要说的爹甲,正是凉王世子——徐烽年!”

待议论声渐弱,林添继续道。

此言一出,刚刚平息的喧哗再度沸腾。

“爹甲竟是徐烽年?”

“不愧是林公子,真敢说啊。”

“林公子果然了得。”

“厉害!也就林公子有这胆量。”

“没想到徐烽年会是爹甲。”

“那可是凉王世子啊。”

“我总算明白林公子说的爹甲是什么意思了。徐烽年这名号,实至名归。”

“林公子快详细说说,这爹甲之称从何而来。”

“没错,都说徐嚣料事如神,可究竟厉害到什么程度,谁也说不清楚!”

许多人朝林添竖起拇指,眼中满是敬佩与期待。

太强了。

凉王府是什么地方?

徐嚣“人屠”之名,如同一柄悬在众人头顶的利刃。

为何凉王府的秘密无人敢传?

即便知情者,也绝不敢泄露半句。

唯有林添例外。

“怎么回事?”

角落里的徐烽年正想凑热闹,却不想吃瓜吃到自己头上,一时愣住。

姜妮轻哼一声:“他说你是爹甲,就这么简单。”

李纯钢目光一闪,饶有兴致道:“我倒想听听,他是否真知晓你家的事。”

一旁的老黄心头一紧,隐隐不安。

甚至有一瞬,他想出手阻止。

依照过往经验,林添一旦开口,所言必是真话。

若徐嚣与徐烽年的秘密被揭穿,对徐烽年绝非好事。

“我家的事?”

原本惊讶的徐烽年闻言,反倒冷静下来,对林添即将透露的内容生出兴趣。

毕竟徐嚣的许多谋划,连他也不清楚。

而他偏偏想知道。

可徐嚣从不直言,只让他自行揣测。

说实话,徐嚣的布局,他仅能窥得一二,余下的实在难以参透。

太多、太广、太深远!

高台上,林添抬手示意,台下顿时鸦雀无声。

众人瞪大双眼,竖起耳朵,紧紧盯着他。

“诸位且听我慢慢道来。”

“众所周知,离王朝能有今日疆土,大半功劳归于凉王徐嚣。”

“三十万凉州铁骑,所向披靡。”

不仅为徐嚣赢得了的威名,更为他挣得了异姓王的显赫地位。

然而徐嚣终将逝去。

他死后,这广袤的凉州该托付何人?

是归还离王朝,还是另择他人?

最妥善之策,莫过于交予徐嚣的子嗣。

众所周知,徐嚣膝下子女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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暂且不论女儿,单说两个儿子。

长子便是家喻户晓的世子徐烽年。

次子虽天赋异禀,生来便是金刚境,

却心智未开,难堪大任

今日我们专论徐烽年。

这位世子终日流连风月之地,不思进取。

这般人物,何以担此重任?如何应对离朝文臣,又凭何震慑武将?

更遑论江湖恩怨。

徐嚣一生树敌无数,朝堂之外,江湖中亦结下诸多仇怨。

为栽培这个儿子,徐嚣可谓煞费苦心。

塑造成智谋超群、武力盖世的绝顶高手。

林添语出惊人,满座哗然,众人只觉难以置信。

徐嚣有何妙策能让徐烽年脱胎换骨?

此事未免太过离奇。

一个不通武艺的纨绔,怎会突然成为绝世高手?

纵使徐嚣手段通天,终究不是神仙啊。

众人连连摇头,皆觉林添所言过于荒诞。

徐嚣终究是凡人,并非神明。

“老头子给我留了后招,我信。”

“可要说让我变成绝顶高手,这也太离谱了吧?”

徐烽年一脸茫然,目光在姜妮、老黄和李纯钢之间来回游移。

接管凉州的事他心中有数,以他的才智,应付朝堂那群人易如反掌。

但若想跻身武林巅峰,绝非易事。

他深知徐嚣的脾性。

倘若林添所言非虚,徐嚣真为他铺就了武道之路——

那必定不是寻常高手。

即便不是天下无敌,也定是顶尖之列。

姜妮蹙眉不语。

李纯钢恍若未闻。

老黄抬眼望向内室。

楚狂怒欲言又止,见众人沉默,也按捺下来。

独孤剑依旧独饮,置若罔闻。

角落处,几名神色冷峻的陌生人眼中寒光乍现。

楼外,步履匆匆者提笔记录林添话语,转身消失在街巷。

高台上,林添对众人的质疑不以为意。

“诸位或许觉得荒谬,但听完缘由,自会明辨真假。”

“徐烽年曾奉徐嚣之命外出游历,此事应有人知晓。”

“此行只为磨其心性。”

“挫其锋芒。”

“识人心险恶,体民间疾苦。”

“方能日后从容周旋于庙堂。”

“而此番归来后,徐嚣又为他安排了第二次游历——”

“正是要助他登临武道之巅。”

“然,得失相生。”

“何况是让这纨绔子涉足江湖,习武修心。”

武道之路,唯有坚韧不拔之人方能问鼎至高!

纵使拥有天材地宝,亦是如此。

因此,必须找到能让徐烽年牵挂,并甘愿承受练武之苦的理由。

徐嚣何等精明,早在徐烽年初次外出游历时便已布下棋局。

如今只需静待徐烽年归来,按部就班地推进计划。

老黄,可是你所为?

徐烽年闻言神色骤变,转头紧盯老黄,面色阴沉。

此话怎讲?

姜妮满脸疑惑,目光在两人之间来回游移。

李纯钢抬眼一瞥,心知肚明却不愿多言。

我这个

少爷,莫要听他胡言。

老黄支支吾吾,始终未能说清原委。

最终索性矢口否认,指责林添信口雌黄。

徐烽年冷哼一声,不再追问。

他深知继续纠缠也是徒劳。

既然林添即将道出实情,静候便是。

诸位或许不知,徐烽年初次游历之时,身旁有位马夫。

此人身份,非同寻常!

高台之上,林添淡然一笑。

此言一出,老黄浑身一颤,冷汗涔涔。

徐烽年侧目而视:老黄,他所言可是你?

聪慧如他,早已从林添先前话语中窥见端倪。

除却老黄,别无他人。

姜妮仍是一头雾水:老黄怎么了?

李纯钢眉头微蹙,面露讶色。

他隐约察觉其中蹊跷,却未料到老黄与徐烽年情谊如此深厚,竟愿为徐烽年赴死。

南宫白狐紧锁眉头,沉默不语。

徐烽年胸中怒火翻涌。

既恼老黄,更恨徐嚣。

但正事尚未言明,他只得强压心头火气。

林公子,速速道来原委。

林公子莫要再吊胃口,我等心急如焚。

正是,林公子,我等皆不明就里。

说来徐烽年当真会为一马夫如此?

实难置信,那纨绔子弟眼中,马夫不过草芥。

区区马夫,何足挂齿?

台下众人如坐针毡,有人满脸狐疑,对林添所言将信将疑。

毕竟所言不过一介马夫。

那可是凉王世子,尊贵非凡。

凉王府马夫几何?

纵无上千,亦有数百。

一个行将就木的老朽,岂入徐烽年法眼?

莫说为其赴死,能得草席裹尸已属万幸。

徐烽年听着众人议论,目光愈发阴沉。

仅是一马夫?

高台上,林添抬手示意众人肃静。

此马夫非比寻常。

乃是指玄境剑修。

此言一出,满座哗然。

荒谬!徐嚣再势大,岂会用指玄境剑修为马夫?

凉王府底蕴竟深厚至此?令指玄境强者屈就马夫?

林公子,我等虽敬重您,却也不容戏言。

没错,那可是指玄境的高手,还是剑修,放在普通门派里,绝对是呼风唤雨的存在。

是啊,堂堂指玄境的剑修,怎么可能去给别人养马?

徐嚣确实厉害,但让指玄境的剑修当马夫,这也太离谱了吧?

众人听说这马夫竟是位指玄境修士,更是个剑修,顿时皱起眉头,对林添的话半信半疑。

远的不提,就拿最近的岳不群来说。

他不过金刚境,就能稳坐华山派掌门之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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