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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章 宇宙的‘管理员’(1 / 1)

奇点空间里,风是真实存在的了。

我不确定这种“真实”的定义是什么。它没有来源,不是因为空气对流,也不是因为温差。它就是存在了。像一个最基础的参数,被写入了这段世界代码的开头。

风是温柔的。

我闭上眼,能感觉到它拂过我的脸,像苏晓晓偶尔会递过来的那杯温吞的柠檬水,不烫,也不凉,就是刚刚好的温度,带着一点点若有若无的甜。它吹过脚下那片无垠的翠绿色“草地”,那并非真正的草,只是一片被定义为“草地”的平面,但此刻,它们竟也顺着风的方向,漾开一层层肉眼可见的、柔和的涟漪。像一片被轻轻抚摸的,巨大而温顺的动物皮毛。

这就是我定义的世界。一个在“毁灭”与“守护”的冲突中,会悄悄给“守护”多加一分权重的世界。

这感觉很奇妙。甚至有点……可笑。就像一个朝不保夕的流浪汉,在自己用报纸糊起来的漏风纸箱里,郑重其事地挂上了一幅“家和万事兴”的十字绣。

有什么用呢?

盖亚的“修正”随时会来。比“锚”更强大的“免疫体”已经在酝酿。那些在“论坛”里见到的,如同宇宙亡魂般的前辈们的警告,还言犹在耳。

你最想保护的,就是它最好的靶子。

这个道理简单、粗暴,而且真实得让人牙酸。我为这个世界写入“温柔”的底层逻辑,不就是为了守护“不语”书店,守护苏晓晓脸上的笑容吗?

我这不是在守护,我是在用最高亮度的荧光笔,给盖亚画出了攻击路线图。

我站在这片温柔的风里,却没有感受到丝毫的暖意。只有一种从骨头缝里渗出来的、巨大的疲惫和孤独。我成了创世者,一个拥有自己“世界”的神。可这个世界只有我一个居民,唯一的法则是我刚刚出于一丝妄想写下的“温柔”,而外界,是整个宇宙的恶意。

这算什么神?一个被囚禁的,即将被处决的神?

我甚至不敢在这里久留。我怕我待得越久,对这片“温柔”的依赖越深,就越没有勇气回到那个充满“恶意”的现实世界。这里像个吗啡做的摇篮,舒服得要命,也致命得可怕。

我深吸一口气,准备从这片虚假的安宁中登出。现实世界里,我可能已经被“人类观测阵线”的人团团围住,或者那个叫“锚”的家伙又带着他那能把一切凝固成水泥的领域找上门来了。麻烦事一大堆,但总得回去。总不能真的躲在这里,当一个统治着一片草地和几朵云的孤家寡人。

就在我产生这个念头的瞬间,整个“奇点”空间,毫无征兆地……卡顿了一下。

就像你看视频时网络突然变差,画面定格,声音被拉长成刺耳的嗡鸣。那温柔的风凝固了,草地上的涟漪僵住了,连我自己,都感觉思维的齿轮像是被塞进了一颗石子,转动变得无比艰难。

来了吗?盖亚的修正?它已经强大到能把力量渗透进我的“奇点”了?

不对。

这不是盖亚的力量。盖亚的“修正”带着一种冷酷无情的“正确性”,像手术刀,精准、冰冷。而此刻我感受到的,是一种……更古老,更庞大,也更……悲伤的东西。

一种跨越了无数时空,已经被磨损得只剩下残响的悲伤。

我的面前,那片翠绿的草地上,数据开始像瀑布一样泄露、崩坏。一个模糊的人影,由无数破碎的、闪烁着雪花点的光斑构成,缓缓凝聚成形。

那是一个女人的轮廓。她看起来很虚幻,像是老旧电视上信号不良的影像,随时会消失。我看不清她的脸,只能看到她身上穿着一件同样由数据碎片构成的、仿佛被烧焦了的古典长裙。她就那么静静地站着,或者说,“存在”着。

我认得这个信号。这种绝望和失败的气息,我在“论坛”里感受过。

“……‘挽歌’?”我试探着,艰难地从喉咙里挤出这个名字。

那个在论坛里,蜷缩在角落,连身形都无法维持完整的失败者。

模糊的人影似乎“听”到了我的声音,她微微动了一下。没有声音传来,但一段信息,一段混合着图像、声音、甚至情感的庞杂数据流,直接冲进了我的脑海。

【……新的‘程序员’……定义了‘核心逻辑’……你的速度,比我们想象的要快。或者说,你比我们想象的……更天真。】

这股信息流带着一种腐朽的气味,像是在一座被遗忘了亿万年的坟墓里发出的叹息。

“天真?”我皱起眉。我知道他们这些失败者对新生者总有点说教的欲望,但我没想到她会专门追到我的“奇点”里来,就为了评价我一句“天真”。

【‘温柔’……】

她的信息流里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嘲讽,那嘲讽里又掺杂着更多的怜悯。

【……我曾经认识一个‘程序员’,他来自一个终年被战火覆盖的世界。他觉醒后,为自己的世界定义的第一条核心逻辑,是‘和平’。他希望创造一个没有任何纷争的乌托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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挽歌的影像闪烁得更厉害了,仿佛在回忆一件极其痛苦的事情。

【然后,他的‘盖亚’,为了‘修正’他,催生出了一个‘免疫体’。那个免疫体的能力,是‘绝对煽动’。他可以让任何智慧生命内心最深处的恶意和攻击性,被放大一万倍。于是,在那个程序员最想守护的故乡,父子反目,夫妻成仇,挚友拔刀相向……所有人都变成了只知道杀戮的野兽。最后,那个程序员在自己的‘和平’世界里,被他最想保护的那些人,活活撕成了碎片。】

我的心脏猛地一缩。

【我还认识一个,她的世界正在走向热寂,万物凋零。她定义的核心逻辑是‘生命’。她想让自己的世界重新充满活力。】

【她的‘盖亚’,便定义了一个‘免疫体’,叫做‘熵增’。它的能力很简单,就是加速一切事物的衰变。那个女孩每创造出一朵花,那朵花就会在亿万分之一秒内经历盛开与腐朽。她每创造一个生命,那个生命就会在瞬间化为尘土。她在自己的‘奇点’里,眼睁睁看着自己创造的世界,一次又一次地,疯狂地新生,然后疯狂地死去。最后,她的精神在永恒的枯荣循环里……崩溃了。】

挽歌顿了顿,那由数据构成的身形,似乎更暗淡了一些。

【爱,正义,永恒,自由,秩序……我见过太多太多了。每一个‘程序员’,在定义自己第一条核心逻辑的时候,都以为自己是那个例外。都以为自己找到了终极的答案。】

【但他们最后都死了。死在自己最引以为傲的定义上。】

【现在,你告诉我,你定义了‘温柔’。你觉得,你的‘盖亚’,会为你准备一个什么样的‘免疫体’?一个能让所有人都变得‘残忍’的怪物?还是一个能将一切‘守护’都扭曲成‘毁灭’的天灾?】

她的每一句话,都像一根冰冷的钢针,扎进我的大脑。我刚刚因为定义了“温柔”而升起的那一点点悲壮的使命感,此刻被撕得粉碎,只剩下滑稽和可悲。

“你……你来就是为了告诉我,我死定了?”我的声音有些干涩。我讨厌这种感觉,这种被人俯视,被人用“过来人”的姿态宣判死刑的感觉。

【不。】

挽歌的信息流,第一次变得清晰而锐利。

【我来,是告诉你,你搞错了你的敌人。】

“我的敌人?不就是盖亚吗?世界意志,免疫系统……”我下意识地反驳。

【盖亚?】

挽歌的影像轻微地“笑”了一下,那是由无数光斑组成的,一个无声的,充满悲哀的笑容。

【盖亚算什么东西?你真的以为,区区一个星球,一个位面,就能诞生出那种级别的‘智能’,去狙杀我们这些触碰到底层逻辑的‘bug’?你太高看它了,也太小看……你自己了。】

我愣住了。“什么意思?”

【我们这些‘程序员’,是宇宙的bug。而盖亚,只不过是每个世界自带的杀毒软件。你见过哪个杀毒软件,是自己开发的?】

这句话像一道闪电,劈开了我的思维定式。

杀毒软件……不是自己开发的……

【盖亚,或者说,你世界里的那个‘盖亚’,以及我世界里的,‘和平’世界里的,‘生命’世界里的……所有这些所谓的‘世界意志’,都只是一个统一框架下的‘子程序’。它们是被安装在每个‘世界服务器’里的防火墙和病毒监控系统。】

【它们没有独立的意志,只有一套被预设好的行为准则:扫描异常,标记异常,清除异常。它们狙杀我们的方式,就是‘时差’告诉你的那样,分析我们的行为模式,生成专门的‘专杀工具’,也就是你们口中的‘免疫体’。】

我的呼吸停滞了。我感觉自己像一个一直对着电脑屏幕里的病毒图标发狠的傻子,却不知道真正操控这一切的,是屏幕外的那个人。

“子程序……那……父程序是什么?”我几乎是本能地问出了这个问题。

挽歌的影像,在这一刻,剧烈地波动起来。我能从那混乱的数据流中,感受到一种深入骨髓的……恐惧。那是一种面对天敌时,连灵魂都在颤抖的恐惧。

【我们这些失败者,给它取过很多名字。】

【有人叫它‘终极观测者’,因为我们怀疑,整个宇宙的存在,都只是为了被它‘观测’。】

【有人叫它‘绝对逻辑’,因为它的存在本身,就是所有规则的总和,不容许任何形式的‘变量’。】

【但流传最广的,也是我们私下里最常用的一个称呼,来自一个很古老的,已经彻底数据化的文明……】

她的信息流变得缓慢而沉重,每一个字都像一块墓碑,砸进我的意识深处。

【我们叫它——‘管理员’。】

管理员。

syste adistrator。

这个词是如此的平平无奇,带着一种科技宅的冷幽默,却又蕴含着一种令人绝望的、绝对的权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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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宙的……管理员。

我感觉自己的大脑一片空白。之前与盖亚为敌的那种悲壮感彻底消失了。那是什么?一个员工跟公司的杀毒软件置气?真正的敌人,是那个制定了所有规则,拥有最高权限,可以一键格式化所有硬盘的……公司老板。

“所以……我们不是在和自己的世界战斗……”我喃喃自语,“我们是在和整个宇宙的……系统管理员战斗?”

【是的。】挽歌给予了肯定的答复。【‘管理员’只有一个目标:维持所有‘世界服务器’的稳定运行。而我们这些‘程序员’,是系统里最大的不稳定因素。我们修改规则,制造变量,我们的存在本身,就是在挑战它的‘绝对秩序’。所以,它编写了‘盖亚’这个子程序,在全球各个服务器上运行,一旦发现我们这种‘病毒’,立刻清除。】

“为什么?它为什么要这么做?”我不甘心地追问,“‘时差’前辈说,我们是宇宙的进化……是新的可能性!为什么‘管理员’要扼杀进化?”

【为什么电脑管理员要杀毒?】挽歌反问,她的信息流里充满了疲惫和讥诮。【因为病毒会拖慢系统速度,会篡改核心文件,会导致系统崩溃。在‘管理员’看来,我们带来的所谓‘进化’和‘可能性’,就是系统崩溃的风险。一个完美的系统,是不需要进化的。它只需要永恒、稳定、精确地运行下去,直到宇宙的尽头。】

一个完美的系统……不需要进化。

这句话让我浑身发冷。我仿佛看到了一个由无数齿轮精密咬合组成的,巨大到无边无际的机械宇宙。它完美无瑕,永恒不变,但……它也是死的。没有任何意外,没有任何惊喜,没有任何“温柔”可以存在的空间。

而我们这些“程序员”,就是企图在某个齿轮上,涂一点润滑油,或者,撬下来一小块铁锈的……捣蛋鬼。

【你定义‘核心逻辑’的行为,在‘管理员’的监控后台,大概就是一声刺耳的警报。】挽歌继续用她那残酷的语调叙述着。

【一个普通的‘bug’,只会小打小闹地修改一些表层参数,‘盖亚’生成的‘免疫体’,比如你的那个‘锚’,就足以处理。但是,当你开始尝试定义‘核心逻辑’,你就不再是一个普通的bug了。你是在尝试……重写底层的操作系统。】

【你等于在向‘管理员’宣告:我要在这台服务器上,安装一个我自己的系统。】

【你猜,‘管理员’会怎么做?】

我沉默了。我不需要猜。

如果我是网管,发现有人想在我的服务器上装一个来路不明的操作系统,我不会只派杀毒软件去。我会拔网线,断电源,甚至直接把硬盘格式化。

【‘盖亚’会立刻升级。】挽歌的声音,像是在宣读我的判决书。【它会获得更高的权限,调动更庞大的现实资源,去生成……更离谱,更无解,更专门针对你的‘核心逻辑’的‘专杀补丁’。】

【针对你的‘温柔’,它会创造出极致的‘冷酷’。针对你的‘守护’,它会创造出绝对的‘掠夺’。它会动用整个世界的力量,来告诉你一件事——】

【在这个宇宙里,任何由‘病毒’创造的操作系统,都是非法、无效,且必须被格式化的。】

奇点空间里,那阵温柔的风,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停了。周围又恢复了那种绝对的死寂。我脚下的草地,我头顶的云,我刚刚定义的一切,都像是一个幼稚的笑话。

我以为我在跟我的世界博弈,争夺一线生机。搞了半天,我只是在跟一个宇宙级的杀毒软件的子程序玩过家家。而我的行为,已经触发了最高警报,那个真正的,至高无上的“管理员”,已经盯上了我。

“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我抬起头,看着那个随时会消散的,名为“挽歌”的悲伤轮廓,“让我作为一个无知的傻瓜,和盖亚战斗到死,不是更好吗?至少我还能保有一点点……希望。”

【希望?】挽歌的影像闪烁了一下,仿佛听到了什么最好笑的词。【希望是最高级的毒品,它让无数‘程序员’飞蛾扑火。我曾经也沉溺其中。我来找你,不是为了给你希望,也不是为了让你绝望。】

【‘公理’那个老顽固,送了你一份构建协议,他似乎觉得你有点不一样。而你,居然真的定义了一个……‘温柔’的核心。】

【在所有的失败者里,我是最彻底的一个。我的世界,我的‘奇点’,我的一切,都被‘管理员’亲自出手,彻底‘格式化’了。我能像现在这样,以一段残存信息的形态,苟延残喘在‘论坛’的服务器夹缝里,已经是奇迹。】

【我见过太多偏执的、强大的、自以为是的‘神’。他们定义‘力量’,定义‘智慧’,定义‘永生’……但他们都输了。你是无数个纪元以来,我见过的第一个,把‘温柔’这种看似最无力的概念,写进自己世界宪法的人。】

【我只是……有点好奇。】

【我想看看,当宇宙的‘管理员’,决定要格式化一段名为‘温柔’的代码时,这段代码,能挣扎多久。】

她的话语里没有鼓励,没有支持,只有一种接近于病态的、来自地狱深渊的好奇心。她像一个看过了无数次悲剧重演的观众,忽然发现今天上演的剧目,换了一个有点新意的名字,于是她凑过来,想看看这个新的主角,会以怎样一种新的姿态,走向同样的、注定的毁灭。

这就是失败者的“善意”。一种混杂着绝望、嫉妒和一丝丝连自己都不愿承认的、微末期待的复杂情感。

“我明白了。”我点了点头,胸中的郁结之气,反而因为这极致的绝望,而消散了许多。

人就是这样。当你知道你的对手是一个可以战胜的巨人时,你会恐惧,会紧张。但当你得知你的对手是整个自然规律,是宇宙本身时,恐惧就变得没有意义了。剩下的,只有你要做什么,和你还能做什么。

就像一个被判了死刑的囚犯,在行刑前,反而会获得片刻的平静。

“谢谢你,挽歌前辈。谢谢你告诉我……我的敌人究竟是谁。”我对着那团模糊的光影,竟然真的鞠了一躬。

挽歌的影像似乎有些意外,她闪烁得更加剧烈了。

【……不必。我只是一个等着看结局的亡魂。】

【记住,‘程序员’……你的‘奇点’,不是你的世界,它只是你的‘代码编辑器’。你在这里写的任何东西,都要拿到现实世界里去‘编译’,去‘运行’。而‘管理员’,会动用整个‘操作系统’的力量,来让你的程序……崩溃。】

【你好自为之。】

话音落下,那团由数据碎片构成的悲伤人影,终于彻底溃散,化为无数微光,消失在我的“奇点”空间里。仿佛她从来没有出现过。

空间里的“卡顿”感消失了。

那阵被我定义为“温柔”的风,又开始缓缓吹拂。草地上的涟漪再次漾开。一切都恢复了原样。

但我知道,一切都已经不一样了。

我低头看着自己的双手。这双手,可以定义规则,可以重构世界。我曾为此感到孤独,感到恐惧,也曾为此感到一丝自傲。

但现在,我只觉得这双手……很无力。

我不是在对抗盖亚。

我是宇宙的病毒。

而一个看不见的“管理员”,已经调高了我的威胁等级,准备对我进行定点清除了。

我站在这片我亲手创造的,“温柔”的风中,站了很久很久。我思考着“和平”的程序员是怎么死的,思考着“生命”的程序员是怎么疯的。

最后,我想起了苏晓晓。想起她每次看到书店里那些卖不出去的旧书时,那种又心疼又无奈的表情。想起她那句“每一样东西,都有它存在的价值呀”。

我想起“不语”书店里,那股混合着旧纸、灰尘和阳光的,让人安心的味道。

我的敌人是宇宙的管理员?我的存在是系统里的病毒?

那又怎么样。

我闭上眼睛,在意识中对自己下达了离开“奇点”的指令。

就算我是病毒,在被格式化之前,我也要先在这个该死的系统里,给自己最珍视的那个文件夹,加上最高的读取权限。

哪怕,只有一天,一个小时,一分钟。

意识回归身体的瞬间,我闻到了一股刺鼻的消毒水味,听到了仪器发出的、规律的“滴滴”声。

我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雪白的天花板,以及一张放大的、写满了焦急的脸。

“林默!你终于醒了!”

是苏晓晓。她的眼眶红红的,看起来像是刚刚哭过。这里是……医院?

我动了动身体,才发现自己躺在病床上,手上还扎着吊针。

看来,在我进入“奇点”定义“温柔”的时候,现实世界里的我,直接晕过去了。而且,还被“人类观测阵线”的人,以一种我暂时无法理解的方式,送到了医院?

真是有趣。

我知道,游戏,现在才真正开始。我的敌人不再是模糊的“世界意志”,而是一个清晰、具体、拥有绝对权限的——

“管理员”。

而我,一个刚刚写下第一行代码的病毒,要开始我的反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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