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给簪书任何适应的时间,他一入侵就是蛮不讲理的强势。
带着某种激切情绪。
他刚抽完烟,呼吸都是烟味,隐约还有香槟酒味,混合著他本来的味道,形成一种饱含侵略感的烈性气息。
簪书眉心不满地皱起,闪躲地偏开头。
“有烟味,不喜欢。”
才一动,就被人以虎口卡住了下腭。
“书书,不能躲。”
他更重地吻上来,变本加厉。
簪书还想继续抱怨,然而实在很没骨气,如同以往的每一次,过快被吻得大脑缺氧,不知天南地北。
连什么时候调转了方向,自己被人摁到了墙上亲都不知道。
烟花一朵接一朵地冲向夜幕。
巨大嘈杂的音爆里,一声极其细微的金属“咔”声,刺入簪书混沌迷离的神经。
厉衔青松开了皮带卡扣。
察觉他的意图,簪书惊愕地倒抽冷息。
他想……
但这怎么可能呢!
他们还在二楼的露台,楼下不远处就是举办宴会的草坪,所有人都在舞台附近还没走。
只要哪个人不经意间抬眼向上望,便能发现他们在这里,发现她和她名义上的哥哥,在这里——
做、做……
“厉衔青!”
簪书的理智回了一点,懊恼地低叫,立即开始剧烈挣扎。
一贯的脸皮薄,娇气,意见多。
厉衔青没打算再惯着。
她也不数数,她回国后的第几次了。每次都半途而废,搞不好真的会废掉的。
他直接把她提抱起来。
将她的双臂拉到他的脖子后方,缠紧。
最大的退让,仅止于把她抱回室内。
二楼的走廊幽暗甬长,只开了昏黄色的壁灯,照亮厚实而柔软的地毯。
狭长静谧的空间,突兀地响起了一声细细的轻哼。
男人不紧不慢的脚步声被地毯吸收,她那一身铃铛可没办法,随着男人前进的步伐,一晃一晃地“丁铃铃”作响。
壁灯柔和照过来,女子的身体被男人挡了个完全。从背后看,能看见男人宽阔的背部,以及于他脖颈后扭成小结的白淅十指。
“不,我……”
簪书不敢相信,他们甚至还没回到房间,仅从露台转移到走廊,他就迫不及待对她……
太急了。
她没完全准备好。
有点难受。
看她脸色苦苦的,眉毛都蹙在了一起,厉衔青爱怜地亲亲她的脸颊。
“喜欢吗?”
“……不喜欢!”
簪书立即给予抱怨的反馈。
厉衔青低头看了眼,勾唇笑了。
“程书书,你能不能有半句真话?”
就象为了证明她在撒谎,他的手……
再也不好意思看他,簪书把烫红的脸埋进他的肩膀。
平路走动就已经很不容易接纳,而主人房在三楼,他打算就这样抱她上去。
当踏上第一级台阶,簪书立刻倒吸口气。
“不,不行……”
“放我下来!”
“这样不好,真的不好……”
“厉……你混蛋!”
厉衔青置若罔闻。
簪书简直要被逼疯!
拍打求饶毫无用处,她又害怕又无助,还要担心会不会被人撞见,声音禁不住哽咽。
“厉……厉衔青……”
而厉衔青似乎并不想听劝,直接低头堵上了她的嘴巴。
尚未上到三楼,于某个瞬间,簪书不受控地……
厉衔青的唇被无意识咬了。
过了好一会儿,她虚软无力地松开,也发不出一点声音了,仿佛被抽去了全部意识,面色泛红,娇娇软软伏靠在他的肩头。
“呵。”
厉衔青嗓音沙哑,表扬地亲了亲她的耳朵,视线往下扫去。
“好厉害,小pen泉。”
“……”
簪书说不出话了。
连自己怎么回到了主人房的都不记得。
厉衔青把她放上大床。
这会儿才有空帮他自己脱衣服。
领带扯散,西装脱下,衬衫扣子一颗一颗解开……
就象剥除了表面文明的假象,昂贵衣物修饰下的野性被一寸一寸释放出来。
他绝对拥有自傲的本钱。
腰线劲瘦,胸膛腹肌块垒分明,青筋在小腹局域跃动凸起,每一寸肌理都蓄满即将爆发的凶悍战力。
簪书从骇人的感受中缓过一口气,慢慢睁开迷迷朦朦的眼睛。
厉衔青的身体她并不陌生,时隔两年再次直观面对,还是会有点想哭——
完美如雕塑的男性身躯上,遍布着长短不一的疤痕,前胸有,后背也有。
甚至还有致命的枪伤。
想起他曾经的遭遇,簪书的心揪痛得要命,眼泪瞬间就涌了上来。
“厉衔青……”
她朝他伸手,吃力地想要坐起身,却分不清自己是想抱抱他,还是想以掌心抚平他的旧伤疤。
“哭什么?”
厉衔青捉住她的手,放在唇边柔情蜜意地一吻,眸底动容的神色,被更加深浓的灼热复盖。
“别哭了,留点力气待会儿哼吧。”
“……”
这男人,就是很恶劣。
簪书哭不出来了,眼睛湿漉漉的,有气无力地握拳捶他。
拳头也被人握住,牢牢地摁在枕畔。
为了搭配这身敦煌舞裙,簪书之前戴的珍珠耳环和项炼都摘掉了,唯独温黎送的红玉髓手炼还留在手腕上,舍不得摘。
厉衔青看了很不满意。
直接说她,她肯定又有一堆姐妹情深的大道理。
便摁住她的双手狠狠吻她,趁她被吻得气喘吁吁回不了神之际,食指中指穿进手炼和她的皮肤之间,往上一翻。
整串破石头便被撸了下来。
两分钟后,和她的抹胸、长裙一起,被不留情地扔到了床底下。
铃铛倒不摘了,她戴着好看,而且叮叮铛铛地响着,别有一番乐趣。
……
夜渐渐深了。
窗外烟花一波一波地冲向夜空,如火树银花,在天际绽放,发出令人目眩的白光。
三楼的主人房内。
铃铛叮丁铃铃,响了大半宿。
一开始伴随着女子甜腻的声音,到后面,是断断续续的可怜呜咽。
“好了,哥哥,不要了……”
火光映照下,地上的影子一直在动。
男人捧着她的脸,亲着,哄着。
“宝贝乖,再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