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说什么？”
听着这句如同恶魔低语般的话，张横只觉得一股寒气从尾椎骨直冲天灵盖，甚至盖过了双脚大筋断裂的剧痛。
他趴在地上，双手死死抠进泥土里，指甲崩裂。他昂起头，看着面前这个蹲在阴影里、正用看猪肉般的眼神打量自己的少年，第一次感到了比死亡更深层的恐惧。
这小子不是在开玩笑。
他是真的把自己当成了一堆行走的、高价值的零件。
“骨骼密度极高，经过煞气淬炼，已经有了金属的质感。”
李夜没有理会张横的惊恐，他的手指依旧在张横的手臂上游走，像是在抚摸一件精美的瓷器，嘴里低声喃喃：
“这根脊椎若是抽出来，正好可以给‘纸武生’做枪杆，现在的竹竿太脆，受不住力。这两块肩胛骨也不错，宽大厚实，打磨一下，能嵌在纸人胸口做护心镜。”
“还有这头盖骨”
每一句点评，都像是一把冰冷的手术刀，在切割著张横的理智。
这种被完全“物化”的羞辱和恐怖，催生了最后的疯狂。
“啊——！去死！”
张横怒吼一声，用尽全身最后的力气，抡起那只蒲扇般的大手，想要去抓李夜的脖子。
哪怕脚断了，但他手上的力气依然能捏碎岩石。作为骨关体修，临死反扑最为致命。
然而，李夜只是微微侧头，就像是预判了风的轨迹一样，轻松避开了这垂死的一击。
“别乱动。”
李夜皱了皱眉，语气中带着一丝责备，仿佛在训斥一个不听话的病人：
“此时气血翻涌，若是乱动，会破坏骨骼的纹理，也会让肉质变酸。那就可惜了这么好的素材。”
话音未落。
他手中的黑剪刀已经动了。
这一次，不再是裁剪，而是穿刺。
没有任何花哨，黑剪刀化作一道乌光，精准无比地刺入了张横的后脑——那个连接着脊椎与大脑的致命节点。
“噗。”
一声轻响。
张横的怒吼戛然而止。他的身体瞬间僵直，眼神中的光彩迅速涣散，最后定格在一种极度的惊恐与茫然之中。
一击毙命。
破坏了中枢神经，但最大程度地保留了肉体和骨骼的活性。
李夜拔出剪刀，在张横的衣服上擦了擦血迹。
“放心，我不杀你至少现在不全杀。你的骨头得趁热取，才最有灵性。”
他站起身，抓住张横的一条胳膊（没受伤的那条），像拖死狗一样，将这具沉重的尸体拖向义庄深处。
随着机关转动的声音，地窖入口再次打开。
一股阴冷的寒气扑面而来。
李夜将张横的尸体拖了进去，并没有立刻动手剥皮剔骨。
好的素材，是需要“养”的。
这具骨关体修的尸体，刚死时火气太旺，骨头太燥。【镇尸符】封存七天，去火存煞，等到骨肉稍微分离的时候，才是取骨的最佳时机。
“咚。”
尸体被扔进了角落里的一口空棺材中。
李夜贴好符咒，盖上棺材板，又在上面压了一块墨斗石。
“好好睡一觉。等你醒来，就会变成我手里最锋利的刀。”
做完这一切，李夜回到了义庄大院。
此时，夜色正浓。
院子里一片狼藉，满地都是碎裂的纸人残骸和白色的纸灰。那是刚才那一战的代价。
虽然赢了，但家底也耗得差不多了。
“旺财。”
李夜喊了一声。
角落里，那只被张横踢飞、破破烂烂的纸狗，一瘸一拐地跑了过来，嘴里还叼著张横掉落的那把厚背大刀。
“好狗。”
李夜摸了摸旺财那被砍缺了一角的纸脑袋，眼中闪过一丝温色：“回头给你补补，用这家伙的皮。”
他接过那把大刀，掂了掂。百炼精铁打造，虽然工艺粗糙，但胜在分量足，以后可以融了做纸人的兵器。
收拾完战场，李夜重新坐回了太师椅上。
他没有休息。
因为今晚的事，还没完。
那个“刀”折了，但那个“握刀的人”，还在家里等著好消息呢。
“王掌柜。”
李夜从怀里掏出了那个还没扔掉的草扎小人。
草人身上扎着三根钉子，嘴部的焦痕依然清晰可见，那是昨晚“融金刑”留下的痕迹。
“雇的杀手没回去，你现在一定很着急吧？”
李夜看着草人，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这本来是留着给红衣点睛用的s级素材。
鬼水银，剧毒，阴寒，且具有极强的渗透性。它能渗入灵魂，也能渗入骨髓。
如果在厌胜术中加入这东西
“既然你这么想要我的命，那我就再送你一份回礼。”
李夜拔开瓶塞。
一股浓烈的、带着死亡气息的腥甜味弥漫开来。
他小心翼翼地倾斜瓶口，将一滴银亮、沉重、仿佛活着一般的鬼水银，滴落在了草人那张被烧焦的嘴巴里。
“咕嘟。”
水银瞬间渗入稻草，消失不见。
但在李夜的感知里，一股阴毒至极的力量，正顺着那根看不见的因果线，跨越空间，疯狂地涌向枯水镇的另一头。
“王掌柜，听说水银灌顶，能让人皮肉分离。”
李夜低声呢喃，眼神在烛火下显得格外妖异：
“不知道这一滴下去你会变成什么样？”
“你你说什么？”
听着这句如同恶魔低语般的话，张横只觉得一股寒气从尾椎骨直冲天灵盖，甚至盖过了双脚大筋断裂的剧痛。
他趴在地上，双手死死抠进泥土里，指甲崩裂。他昂起头，看着面前这个蹲在阴影里、正用看猪肉般的眼神打量自己的少年，第一次感到了比死亡更深层的恐惧。
这小子不是在开玩笑。
他是真的把自己当成了一堆行走的、高价值的零件。
“骨骼密度极高，经过煞气淬炼，已经有了金属的质感。”
李夜没有理会张横的惊恐，他的手指依旧在张横的手臂上游走，像是在抚摸一件精美的瓷器，嘴里低声喃喃：
“这根脊椎若是抽出来，正好可以给‘纸武生’做枪杆，现在的竹竿太脆，受不住力。这两块肩胛骨也不错，宽大厚实，打磨一下，能嵌在纸人胸口做护心镜。”
“还有这头盖骨”
每一句点评，都像是一把冰冷的手术刀，在切割著张横的理智。
这种被完全“物化”的羞辱和恐怖，催生了最后的疯狂。
“啊——！去死！”
张横怒吼一声，用尽全身最后的力气，抡起那只蒲扇般的大手，想要去抓李夜的脖子。
哪怕脚断了，但他手上的力气依然能捏碎岩石。作为骨关体修，临死反扑最为致命。
然而，李夜只是微微侧头，就像是预判了风的轨迹一样，轻松避开了这垂死的一击。
“别乱动。”
李夜皱了皱眉，语气中带着一丝责备，仿佛在训斥一个不听话的病人：
“此时气血翻涌，若是乱动，会破坏骨骼的纹理，也会让肉质变酸。那就可惜了这么好的素材。”
话音未落。
他手中的黑剪刀已经动了。
这一次，不再是裁剪，而是穿刺。
没有任何花哨，黑剪刀化作一道乌光，精准无比地刺入了张横的后脑——那个连接着脊椎与大脑的致命节点。
“噗。”
一声轻响。
张横的怒吼戛然而止。他的身体瞬间僵直，眼神中的光彩迅速涣散，最后定格在一种极度的惊恐与茫然之中。
一击毙命。
破坏了中枢神经，但最大程度地保留了肉体和骨骼的活性。
李夜拔出剪刀，在张横的衣服上擦了擦血迹。
“放心，我不杀你至少现在不全杀。你的骨头得趁热取，才最有灵性。”
他站起身，抓住张横的一条胳膊（没受伤的那条），像拖死狗一样，将这具沉重的尸体拖向义庄深处。
随着机关转动的声音，地窖入口再次打开。
一股阴冷的寒气扑面而来。
李夜将张横的尸体拖了进去，并没有立刻动手剥皮剔骨。
好的素材，是需要“养”的。
这具骨关体修的尸体，刚死时火气太旺，骨头太燥。【镇尸符】封存七天，去火存煞，等到骨肉稍微分离的时候，才是取骨的最佳时机。
“咚。”
尸体被扔进了角落里的一口空棺材中。
李夜贴好符咒，盖上棺材板，又在上面压了一块墨斗石。
“好好睡一觉。等你醒来，就会变成我手里最锋利的刀。”
做完这一切，李夜回到了义庄大院。
此时，夜色正浓。
院子里一片狼藉，满地都是碎裂的纸人残骸和白色的纸灰。那是刚才那一战的代价。
虽然赢了，但家底也耗得差不多了。
“旺财。”
李夜喊了一声。
角落里，那只被张横踢飞、破破烂烂的纸狗，一瘸一拐地跑了过来，嘴里还叼著张横掉落的那把厚背大刀。
“好狗。”
李夜摸了摸旺财那被砍缺了一角的纸脑袋，眼中闪过一丝温色：“回头给你补补，用这家伙的皮。”
他接过那把大刀，掂了掂。百炼精铁打造，虽然工艺粗糙，但胜在分量足，以后可以融了做纸人的兵器。
收拾完战场，李夜重新坐回了太师椅上。
他没有休息。
因为今晚的事，还没完。
那个“刀”折了，但那个“握刀的人”，还在家里等著好消息呢。
“王掌柜。”
李夜从怀里掏出了那个还没扔掉的草扎小人。
草人身上扎着三根钉子，嘴部的焦痕依然清晰可见，那是昨晚“融金刑”留下的痕迹。
“雇的杀手没回去，你现在一定很着急吧？”
李夜看着草人，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这本来是留着给红衣点睛用的s级素材。
鬼水银，剧毒，阴寒，且具有极强的渗透性。它能渗入灵魂，也能渗入骨髓。
如果在厌胜术中加入这东西
“既然你这么想要我的命，那我就再送你一份回礼。”
李夜拔开瓶塞。
一股浓烈的、带着死亡气息的腥甜味弥漫开来。
他小心翼翼地倾斜瓶口，将一滴银亮、沉重、仿佛活着一般的鬼水银，滴落在了草人那张被烧焦的嘴巴里。
“咕嘟。”
水银瞬间渗入稻草，消失不见。
但在李夜的感知里，一股阴毒至极的力量，正顺着那根看不见的因果线，跨越空间，疯狂地涌向枯水镇的另一头。
“王掌柜，听说水银灌顶，能让人皮肉分离。”
李夜低声呢喃，眼神在烛火下显得格外妖异：
“不知道这一滴下去你会变成什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