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查看当前总积分。”
【宿主当前总积分：686点。】
看着这个数字，林辰满意地点了点头。
虽然距离十万点的大目标还很远，但这是一个好的开始。
只要抓住了牛一文这个“榜一大哥”，何愁积分不来？
就在林辰还在盘算着怎么继续薅羊毛的时候。
走廊外突然传来一阵急促且凌乱的脚步声。
这声音很重，不象是经过训练的军人或特工，倒象是一个急不可耐的老人在奔跑。
紧接着。
赵德发的声音在门外响起，带着一丝无奈和劝阻。
“牛老，您慢点！就在里面，人跑不了！”
“别拦我！让开！”
一声苍老的怒吼紧随其后。
下一秒。
“砰！”
审讯室那扇厚重的隔音门被猛地推开，重重地撞在墙上的橡胶垫上，发出一声闷响。
林辰抬头望去。
门口站着一个老头。
头发被风吹得乱七八糟，象个鸡窝。
身上的中山装皱皱巴巴，领口还敞着，露出里面的白色衬衫。
他胸口剧烈起伏，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那张布满皱纹的脸上涨得通红，额头上全是细密的汗珠。
但那双浑浊却锐利的眸子，此刻却亮得吓人。
死死地盯着房间里唯一坐着的人。
没有任何寒喧。
没有任何客套。
甚至连看都没看一眼站在旁边的赵德发。
牛一文大步冲进房间，几步跨到桌子前。
双手撑在桌面上，身体前倾，逼视着林辰。
那架势，不象是在看一个拯救国家的功臣。
倒象是在审视一个犯下了滔天大罪的囚犯。
“那东西呢？”
牛一文开口了，声音因为一路的奔波和极度的亢奋而变得嘶哑。
林辰坐在椅子上，纹丝不动。
他看着眼前这个气势汹汹的老人，没有丝毫的畏惧，反而露出了玩味的笑容。
这老头，有点意思。
够直接。
“你是说这个？”
林辰伸出一根手指，轻轻敲了敲面前那台已经黑屏的笔记本计算机。
牛一文的视线瞬间从林辰脸上移开，落在了那台计算机上。
他一把抓过计算机，动作粗鲁得差点把电源线扯断。
掀开屏幕。
唤醒系统。
当那份名为《关于euv光刻机显影工艺中等离子体场均匀性问题的终极解决方案》的文档再次出现在屏幕上时。
牛一文整个人都僵住了。
房间里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
只有计算机风扇发出的细微嗡嗡声。
赵德发站在门口，挥手让守卫退下，然后自己关上了门，背靠在门板上，静静地看着这一幕。
他知道，接下来的几分钟，将决定夏国未来五十年的国运。
牛一然站在那里，保持着弯腰看屏幕的姿势，一动不动。
一分钟。
两分钟。
五分钟。
他的身体开始颤斗。
起初只是手指微微发抖，接着是手臂，最后连带着整个肩膀都在剧烈地耸动。
那是极度的激动，也是极度的震撼。
他看到了什么？
他看到了一个完美的数学世界。
那些困扰了他们团队整整三年的非线性误差，在这里被一个精妙绝伦的偏微分方程组轻松化解。
那些让他们束手无策的等离子体湍流，被一种全新的、他从未见过的磁场约束模型驯服得服服帖帖。
甚至连光刻胶在反应过程中的量子隧穿效应，都被考虑在内，并给出了相应的补偿算法。
这哪里是算法？
这分明是上帝遗落在人间的真理之书！
“这……这怎么可能……”
牛一文喃喃自语，声音轻得象是在梦呓。
他猛地抬起头，死死地盯着林辰。
那目光不再是审视，而是惊恐。
仿佛站在他面前的不是一个人，而是一个披着人皮的外星生物。
“这真的是你写的？”
牛一文声音颤斗。
林辰靠在椅背上，双手抱胸，神态轻松得象是在聊家常。
“如假包换。”
“我不信！”
牛一文大吼一声，猛地把计算机转过来，指着屏幕上第十五页的一行公式。
“这个！关于光酸产生剂的扩散系数修正！
你是怎么推导出来的？现有的化学动力学模型根本不支持这种假设！”
他在质问。
他在咆哮。
这是他在学术上最后的倔强。
如果林辰不能解释清楚这个，那这就只是一份抄袭来的天书，而不是属于夏国的力量。
面对院士的咆哮，林辰脸上的笑容不仅没有收敛，反而更加璨烂了。
他站起身。
虽然比牛一文年轻了五十岁，但在气势上，他此刻却完全碾压了这位泰斗级人物。
他走到牛一文面前，低头看着屏幕上那个复杂的公式。
然后。
他伸出手，在键盘上敲下了回车键，另起一行。
“哒哒哒。”
三秒钟。
他在那行公式下面，补写了一个简短的、只有五个字符的参数。
指着那个参数，林辰抬起头，看着牛一然，语气平淡得令人发指。
“因为你们的模型，从一开始就漏掉了这个变量。”
“这就象你们一直在试图用牛顿力学去解释量子纠缠。”
“方向错了，跑得再快也是在绕圈子。”
牛一文盯着那个参数。
瞳孔猛地收缩成针尖大小。
轰！
仿佛一道惊雷在他的脑海中炸响，将那些原本混乱的、堵塞的思路瞬间劈开。
通了。
全通了。
加之这个参数，所有的矛盾都迎刃而解，所有的死路都变成了坦途。
原来如此！
原来竟然这么简单！
牛一文感觉自己的双腿一软，差点没站稳。
他扶着桌子，大口大口地喘着气，看着林辰的目光，彻底变了。
那不再是看晚辈的目光。
那是信徒在看神明。
系统的提示音适时响起。
林辰心里乐开了花，但表面上依旧保持着那副高深莫测的大佬风范。
他看着还没缓过劲来的牛一文，缓缓开口，抛出了最后的绝杀。
“牛院士，别急着激动。”
“这只是显影工艺。”
“如果你想要双工件台运动精度优化算法，或者是euv光源的功率提升方案……”
林辰停顿了一下。
身体微微前倾，凑近牛一文那张写满震惊的老脸。
嘴角带着恶魔般的笑。
“要不，您再猜猜，我有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