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章 肠胃不适(1 / 1)

这天午后,她正在院子里喂鸡,忽然一阵强烈的恶心感毫无预兆地涌了上来,她连忙捂住嘴,跑到墙角干呕了几声,却什么也没吐出来,只觉得头晕目眩,手脚发软。

正在院角修理锄头的陆铮立刻扔下工具,几个大步跨过来,一把扶住她摇摇欲坠的身子,脸色瞬间沉了下来:“怎么了?”

林晚晴靠在他臂弯里,缓了好一会儿,那阵恶心感才慢慢退去。她抬起苍白的脸,看着陆铮紧锁的眉头和眼中毫不掩饰的担忧,心中那个压抑了许久的猜测,终于破土而出,带着颤音:

“铮哥,我月事迟了好些天了,还老是恶心,会不会是……?”她没说完,但眼中的期盼和忐忑已经说明了一切。

陆铮扶着她手臂的力道骤然加重,瞳孔微缩。他死死地盯着她的脸,仿佛要从她细微的表情里确认什么。随即,他二话不说,弯腰,一手穿过她膝弯,竟是将她打横抱了起来!

“哎!你放我下来!我自己能走!”林晚晴吓了一跳,慌忙道。

陆铮却象没听见,兴奋地抱着她说:“带你去卫生所看看。”然后转过身后就大步流星地往院外走,步伐又急又稳。林晚晴搂着他的脖子,能感受到他胸膛剧烈的起伏和手臂肌肉的紧绷。他的侧脸线条冷硬,嘴唇抿成一条直线,额角甚至渗出了细密的汗珠,不知是累的,还是紧张的。

屯子里的卫生所很简陋,只有两间平房,一个年过半百、穿着洗得发白中山装的孙老拐坐诊。看到陆铮抱着林晚晴风风火火闯进来,孙老拐推了推老花镜,倒是见怪不怪。

问了几句情况,孙老拐让林晚晴躺到那张铺着旧床单的检查床上,拉上一道布帘子。陆铮被拦在外面,象一头困兽,在狭小的走廊里来回踱步,每一次转身都带着焦躁的力度,目光死死盯着那道薄薄的布帘。

时间过得异常缓慢。林晚晴躺在里面,听着外面陆铮压抑的脚步声和老赤脚医生窸窸窣窣的动静,心跳如擂鼓。

不知过了多久,布帘被掀开。孙老拐走了出来,脸上没什么特别的表情,只是对紧张得浑身僵硬的陆铮说:“没啥大事。肠胃着了凉,有点炎症,加之心思重,胃口不好,反应就大了点。月事不调也跟这个有关。我开点助消化、调肠胃的药,回去按时吃,饮食清淡,别瞎想,养几天就好。”

这番话,象一盆冰水,将林晚晴心中所有的期盼和陆铮一路的紧绷,浇了个透心凉。

肠胃不适……心思重……不是她以为的惊喜,只是一场因焦虑和天气引起的、普通的身体不适。

林晚晴呆呆地坐在检查床上,看着孙老拐转身去写药方,又看向门口。陆铮站在那里,一动不动,背对着光,脸上的表情看不真切。

回去的路上,两人都没说话。

夜里,两人依旧并排躺着,中间却仿佛隔了一道无形的屏障。她知道陆铮没睡,能听到他压抑而绵长的呼吸。

忽然,一只温热的大手从身后伸过来,带着薄茧的指腹,有些粗糙地、却极尽温柔地,擦过她脸上的泪水。

林晚晴身体一颤,陆铮的手停顿了一下,身体靠了过来,胸膛粘贴她的脊背,手臂从后面环过来,将她整个人拢进怀里,下巴抵着她的发心。

“孙大夫说,”他在她耳边低语,声音沙哑得厉害,“你身子骨是弱些,心思也重。得宽心,慢慢养。”

他顿了顿,似乎在组织语言,然后,一字一句,说得很慢,很清淅,象是要把每个字都刻进她心里:“晚晴,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孩子的事得看缘分,说不定一怀怀一对龙凤胎,到时候你都忙活不过来。”

林晚晴心底知道这些话是在安慰她,但是依然感觉心里暖暖的。她转过身,将脸深深埋进他怀里,说:“两个也不够,我想生好多个”

陆铮收紧了手臂,将林晚晴牢牢锁在怀中,温柔宠溺地说:“好,我会卖力完成的。”听到这话,林晚晴瞬间觉得不好意思了,仿佛联想到了些啥,将头埋地更深了。看着林晚晴的变化,陆铮的嘴角不自觉的上扬了一个弧度。

自从从卫生所回来后,陆铮象是变了个人。他开始象个最严谨的侦察兵,观察记录着林晚晴的一切。因为孙老拐那句“心思重,得宽心,慢慢养”,陆铮听进去了。

他不再盲目搜寻那些“对怀孕好”的偏方野物,而是严格按照孙老拐的嘱咐,盯着她按时吃那调理肠胃的药。每天雷打不动,一碗稠糯的小米粥,配上他精心挑选、腌得恰到好处的脆嫩小黄瓜。

林晚晴起初还有些沉浸在失落里,胃口不佳。但看着陆铮沉默却执着地端来粥,看着她不吃他就一直陪着,那眼神里没有催促,只有安静的等待,她便不忍心了。一小口一小口,在他无声的陪伴下,竟也慢慢将一碗粥喝得见底。

夜晚的“卖力”,也不再止于激情。从前,那带着明确目标的亲密,固然炽热,却总让林晚晴在欢愉之馀,都背负着考核般的期待。

而现在,陆铮不再执着于“结果”。他的亲吻变得更绵长,更耐心,象是细细品尝独属于他的珍宝。他的手掌带着厚茧,抚过她肌肤时,依旧有些粗粝,却多了无限怜惜的探索。他会花很长时间,只是拥抱着她,听她细碎地说着白日的琐事,说王桂香的肚子又大了些,说屯里谁家又添了牛犊,直到她在他的体温和沉稳的心跳声中,渐渐放松下来,眼皮发沉。

情动时,他依旧强悍,充满力量,却将节奏掌控得极好。他更关注她的反应,一个细微的蹙眉,一声略显不适的轻哼,都会让他立刻放缓,或变换方式。他会附在她耳边,用那低沉沙哑的嗓音,问:“这样?” 或是 “疼不疼?” 那滚烫的气息和直白的询问,往往让林晚晴羞得浑身泛粉,却也更清淅地感受到自己被珍视着,而非仅仅是一个孕育的工具。

事后,他不再象以前那样,会下意识地将手放在她小腹上,仿佛在默默期待着什么。而是会仔细为她清理,掖好被角,然后将她揽进怀里,大手在她后背轻轻拍抚,像哄孩子一般,直到她沉沉睡去。有时林晚晴半夜醒来,会发现他还没睡,就着窗外透进的微光,静静地看着她,那眼神深邃如海,里面盛着的,是让她安心沉溺的温柔。

陆铮开始有意识地,为他们的生活增添一些小小的、与“生育”无关的愉悦。

他不知从哪位老职工那里,换来了一台破旧但尚能发声的半导体收音机。晚上,调了许久,终于收到一个模糊的戏曲频道。咿咿呀呀的唱腔并不清淅,但在寂静的乡村夜晚,却别有一番韵味。陆铮显然听不懂,只是看她听得入神,嘴角含笑,他便也靠着炕柜,默默陪着。昏暗的灯光下,戏曲声、他的呼吸声、还有彼此相依的温暖,织就了一幅平凡却动人的画面。

这些细水长流的温情,像春雨般无声地浸润着林晚晴的心田。她身体底子原本的虚弱,在规律的饮食、充足的睡眠和真正放松的心情中,慢慢得到了改善,还有那种萦绕在心头的、因期盼落空而产生的焦虑和自我怀疑,渐渐被陆铮给予的安全感和幸福感所取代。

又是一个熟悉的夜晚,窗纸透进清辉,屋里不用点灯也蒙蒙胧胧。

林晚晴刚沐浴过,身上带着皂角的清新气息,头发半干,披散在肩头。她正坐在炕边,就着月光梳理长发。

陆铮推门进来,带进一身夜露的微凉。他走到她身后,很自然地接过她手里的木梳,动作有些生疏,却极其小心地为她梳理起来。

他的指尖偶尔擦过她的头皮和脖颈,带来一阵微麻的触感。两人都没说话,只有木梳划过青丝的细微声响,和彼此渐渐清淅的呼吸。

梳着梳着,陆铮的手停了下来。他从后面缓缓抱住她,下巴搁在她发顶,深深吸了一口气,低声唤她:“晚晴。”

“恩?”林晚晴微微偏头,脸颊蹭到他下颌。

“今天……孙大夫说,”陆铮的声音有些紧,顿了顿,才继续道,“说你气色好多了,脉象也比之前稳。”

林晚晴心里一暖,握住他环在自己腰间的手:“恩,真是多亏了你,我才能好的这么快。”

陆铮没接话,只是将她转过来,面对着自己。月光下,他的眼睛亮得惊人,如同暗夜里的星子。他看着她,目光从她的眉眼,细细描摹到唇瓣,那眼神专注得仿佛要将她刻进骨血里。

然后,他低下头,吻住了她。

这个吻,不同于以往的任何一次。它依旧滚烫,充满力量,却包裹着一种难以言喻的、近乎虔诚的温柔。他耐心地引导着她,唇舌交缠间,传递着无声的渴慕与珍爱。

林晚晴在他深情而技巧渐长的亲吻中软了身子,双臂不由自主地环上他的脖颈,生涩却热烈地回应。那些被他日夜浇灌出的安全感与爱意,在此刻化作了毫无保留的信任与交付。

衣衫不知何时褪去,月光毫无遮挡地洒在交叠的身影上。陆铮的“卖力”,在这一夜达到了某种极致的和谐。他依旧主导,却完全跟随她的感受,每一个动作都恰到好处地撩拨着她最深处的悸动。汗水交融,喘息相闻,他们在彼此眼中看到了最完整的自己,也感受到了灵魂与身体双重契合的巅峰愉悦。

当最后那灭顶般的浪潮席卷而过,两人紧紧相拥,久久无法平息。陆铮没有立刻退开,而是将她更深地拥在怀里,滚烫的唇流连在她汗湿的额角、鼻尖,最后落在她微微红肿的唇上,印下一个轻柔而绵长的吻。

“晚晴,”他在她唇边呢喃,声音带着情事后的沙哑与满足,“不管有没有崽,你都是我的命。”

她用力回抱住他,在他怀里轻轻点头。她知道,他的“卖力”,早已超越了最初单纯对子嗣的渴望。他是在用全部的身心,爱着她,滋养着她,等待着与她的生命真正融为一体的那个奇迹,自然降临。

而她也相信,在这样深沉的爱意与呵护中,那个他们共同期盼的小生命,或许已经在某个温暖的角落,悄悄发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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