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雪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跌跌撞撞离开李梅家的。那半瓶烈酒在她空荡荡的胃里翻江倒海,混合着滔天的恨意和无处发泄的屈辱,烧得她头重脚轻,视野模糊。
夜风带着凉意吹在她滚烫的脸上,非但没有让她清醒,反而加剧了那种天旋地转的眩晕感。
她深一脚浅一脚地走在回屯子的土路上,路灯昏暗,四周寂静,只有她自己粗重的呼吸和偶尔抑制不住的、带着酒气的呜咽声。
她脑子里乱糟糟的,一会儿是陆铮冰冷决绝的脸,一会儿是林晚晴那张看似无辜实则刺眼的容颜,一会儿又是父亲冷静的分析和李梅惊惧的眼神所有这些画面交织在一起,象一张巨大的、绝望的网,将她牢牢困住,让她喘不过气。
“凭什么凭什么”她含糊不清地喃喃自语,脚下一个趔趄,差点摔进路边的排水沟里。
她扶住一棵粗糙的杨树,剧烈地干呕起来,却什么也吐不出来,只有酸涩的胆汁灼烧着喉咙。
就在她狼狈不堪、意识模糊之际,一个佝偻猥琐的身影,如同嗅到腐肉气味的鬣狗,从路旁更加浓重的阴影里悄无声息地钻了出来。
正是刘老四。
他原本是想到镇子上碰碰运气,看能不能偷摸点什么东西,或者找点乐子,没想到竟然在这条僻静的回屯小路上,撞见了独自一人、而且明显醉得不轻的秦雪!
看到秦雪那副衣衫略微凌乱、脸颊酡红、眼神迷离、扶着树干呕吐的脆弱模样,刘老四那双三角眼里瞬间迸射出极度兴奋和淫邪的光芒!心脏疯狂地跳动起来,几乎要撞破他那干瘪的胸膛!
那个平日里高高在上、连正眼都不屑于瞧他一下的秦雪!那个他只能在梦里肆意妄为的“明月”!此刻,竟然如此毫无防备地、落单地出现
在他面前,而且还是这副任人采撷的醉酒状态!
一股混杂着报复快感、扭曲欲望和趁人之危的恶念,如同毒液般瞬间充斥了他的全身!
他觉得这是老天爷赐给他的绝佳机会!上次被她用刀子吓退的羞辱,此刻变成了加倍强烈的刺激!
他舔了舔干裂的嘴唇,脸上露出一个极其丑陋而贪婪的笑容,搓着手,一步步地向秦雪靠近。
秦雪正被酒劲和恶心折磨得昏天暗地,根本没有察觉到危险的临近。
直到刘老四身上那股熟悉的、令人作呕的汗臭和烟味扑面而来,她才猛地一个激灵,勉强抬起沉重的眼皮。
模糊的视线中,她看到了刘老四那张令人憎恶的脸正在不断放大。
“是是你滚滚开!”她下意识地厉声呵斥,想要站直身体,推开他,但手脚却软绵绵的使不上力气,声音也因为醉酒而显得含糊不清,毫无威慑力。
“嘿嘿秦老师,喝多了吧?咋一个人在这儿呢?多不安全啊!”刘老四淫笑着,不仅没有后退,反而趁机一把扶住了秦雪摇摇欲坠的身体,那只肮脏的手看似搀扶,实则紧紧箍住了她的骼膊,另一只手则不安分地在她后背游移。
“放开我!混蛋!我叫我爹”
秦雪又惊又怒,拼命挣扎,但她的反抗在
醉酒和刘老四的蛮力面前,显得如此徒劳。酒精麻痹了她的神经和体力,让她连站稳都困难。
“叫你爹?等他来了,咱俩的好事都办完了!”刘老四有恃无恐地狞笑着,眼睛里的欲火几乎要喷出来。
他早就精虫上又被奏雪此刻的脆弱姿杰刺激得失夫了最后一丝理智。他等这一天等了太久了!
他环顾四周,夜色深沉,路上空无一人。
一个更加恶毒且卑劣的念头在他心中升起
——光是占便宜还不够!他要让她彻底屈服,让她以后都不敢再对自己大呼小叫!
他猛地想起自己怀里还揣着一个小玻璃瓶,里面装着一点浑浊的液体。
所谓“神仙倒”,据说是用曼陀罗花之类的东西配的,一点点就能让人浑身发软,意识模糊。
现在,面对这个他觊觎已久、此刻毫无反抗之力的秦雪,他觉得这正是使用它的最佳时机!
“秦老师,别怕嘛来,喝点水,醒醒酒”刘老四用极其虚伪的关切语气说着,一只手死死钳制住秦雪挣扎的双手,另一只手则迅速从怀里掏出那个小玻璃瓶,用牙齿咬掉塞子。
“你……你要干什么?!”秦雪的声音因为极度的恐惧而变得尖锐,她的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斗着,双眼瞪得如同铜铃一般,死死地盯着眼前的人。
“滚……”她用尽全身的力气喊出这个字,希望能够阻止他的行为。然而,对方却丝毫没有停下的意思,反而一步步地向她逼近。
秦雪的心跳急速加快,仿佛要跳出嗓子眼儿。她拼命地想要挣脱对方的束缚,但是对方的力气太大了,她根本无法动弹。
“唔!!!”突然,一只粗糙的手捂住了她的嘴巴,让她的呼喊声戛然而止。秦雪的眼睛里充满了绝望和恐惧,她意识到自己已经无法逃脱,只能默默地承受接下来可能发生的一切。但刘老四的力气太大了,他粗暴地捏住她的下巴并强迫她张开嘴,然后将那瓶子里浑浊刺鼻的液体,不由分说地、狠狠地朝着她的喉咙灌了进去!
“咳咳咳呕”
大部分药水被灌了进去,辛辣古怪的味道和强行灌入的窒息感让秦雪剧烈地咳嗽、干呕起来,眼泪鼻涕一起流下。
她感觉一股诡异的麻木感顺着喉咙迅速向下蔓延,本就昏沉的头脑变得更加混沌,四肢的力量象是在被瞬间抽走,连挣扎的力气都迅速消失。
“你你给我喝了什么”她的声音变得微弱而断续,眼神开始涣散,身体软软地向下滑去。
刘老四看着她迅速失去反抗能力的样子,脸上露出了得逞的、丑陋至极的笑容。他贪婪地看着秦雪那逐渐失去神采却依旧美丽的脸庞,看着她因为挣扎而微微敞开的领口
“嘿嘿……好东西……让你快活的好东西……”他发出一阵令人毛骨悚然的淫笑,声音在这寂静的夜晚中显得格外突兀和诡异。他的双眼闪铄着贪婪和欲望的光芒,仿佛一头饿狼盯着自己的猎物一般。
秦雪此时已经完全失去了反抗的力气,身体软绵绵的,如同一滩烂泥。她的意识渐渐模糊,只能感觉到自己被半拖半抱着,象一个布娃娃一样任人摆布。
而那个男人则毫不顾忌地拖着秦雪,朝着路边那片更加黑暗、更加茂密的苞米地深处走去。那片苞米地宛如一个巨大的黑洞,吞噬着他们的身影,将他们带入了无尽的黑暗之中。
浓密的苞米杆隔绝了本就微弱的月光和路灯光线,也吞噬了可能存在的微弱呼救与挣扎。
只有风吹过青纱帐发出的沙沙声响,掩盖了这片黑暗中正在发生的罪恶。
秦雪的意识在药力和酒精的双重作用下,沉入了一片无边无际的、黑暗而粘稠的沼泽。
她隐约感觉到粗糙的苞米叶子刮过皮肤,感觉到令人作呕的气息喷在脸上,感觉到身体被侵犯的疼痛和屈辱但这一切都象是隔着一层厚厚的、无法穿透的毛玻璃,模糊而遥远。
她想尖叫,却发不出声音;想反抗,却连抬起一根手指的力气都没有。
只有那刻骨的恨意,如同最后一点不灭的
星火,在她即将彻底沉沦的意识深处,顽强地燃烧着,并且,与此刻加诸在她身上的暴行一起,扭曲、发酵,孕育着更加黑暗和毁灭性的力量
这一夜,对于秦雪而言,不仅仅是身体被侵犯的噩梦开始,更是她灵魂彻底坠入深渊的转折点。
而这一切的始作俑者刘老四,在满足了他那卑劣扭曲的欲望之后,绝不会想到,他今夜种下的,将是一颗何等危险和致命的恶果。
刘老四那张布满淫邪笑容的脸,在秦雪模糊的视线中不断放大,如同噩梦中最可怖的鬼影。他嘴里喷出的恶臭气息,混杂着劣质烟草和酒精的味道,几乎让她窒息。那只肮脏粗糙的手,像冰冷的毒蛇,试图缠绕上她的手臂。
“滚开!”
一声凄厉而尖锐的嘶吼,用尽了秦雪胸腔里最后一丝清明和力气。她猛地向后挣脱,身体爆发出濒临绝境时惊人的力量,竟然真的将猝不及防的刘老四推得跟跄了一下。
她象一只被逼到悬崖边的困兽,眼中充满了血丝,混合着滔天的恨意、极致的恐惧,以及一种被亵读、被侮辱的巨大屈辱。她秦雪,村支书的女儿,镇上的老师,何曾受过这等龌龊之徒的近距离逼迫?这比陆铮的拒绝更让她感到恶心和崩溃!
“妈的!敬酒不吃吃罚酒!”刘老四被她的反抗激怒了,那张猥琐的脸瞬间扭曲,露出混混固有的凶悍,“老子今天还就非要……”
他再次逼近,动作更加粗暴。
然而,就在这时,一股异常凶猛的热流,毫无预兆地从小腹深处炸开!如同野火燎原,瞬间席卷了她的四肢百骸!
这热流来得太快,太猛烈,完全不同于酒后的燥热。它带着一种诡异的、令人心慌的酥麻感,所过之处,仿佛点燃了她血管里流淌的不是血液,而是滚烫的岩浆。皮肤表面的寒意被瞬间驱散,取而代之的是一种从骨髓里透出来的、难以忍受的灼烧感。
“呃……”秦雪发出一声模糊的、带着惊惧的呜咽。
她的抵抗动作猛地一滞,双腿不受控制地发软,几乎要站立不住。眼前刘老四那令人作呕的脸,似乎开始旋转、模糊。一股强烈的眩晕感袭击了她的大脑,理智如同风中残烛,摇曳欲灭。
不对!
这感觉……不对!
她猛地意识到什么,惊恐地看向桌上那个已经被她喝空的酒杯。是那酒!刘老四带来的酒有问题!
一个冰冷彻骨的认知,如同毒蛇,瞬间缠紧了她的心脏——她中计了!这个下三滥的混蛋,竟然敢对她下药!
“你……你在酒里……”她指着刘老四,声音颤斗得不成样子,充满了难以置信的恐惧和愤怒。她想厉声斥骂,想尖叫呼救,可喉咙里却象是被什么东西堵住,发出的声音软弱无力,带着一种她自己都陌生的、怪异的沙哑。
那股邪火在她体内疯狂肆虐,灼烧着她的神经,瓦解着她的意志。一种陌生的、空虚的渴求,如同沼泽里的气泡,从意识深处咕嘟咕嘟地冒出来,试图吞噬她所有的骄傲和理智。她感觉自己的皮肤变得异常敏感,粗糙的衣料摩擦都带来一阵阵战栗。
不!
不能这样!
我秦雪绝不能毁在这种人渣手里!
她用尽残存的意志力,死死咬住自己的下唇,尖锐的疼痛让她获得了一丝短暂的清明。她猛地转身,想要逃离这个令人作呕的房间,逃离刘老四那越来越近的、令人毛骨悚然的身影。
可是,她的身体背叛了她。
脚步虚浮得象踩在棉花上,每一步都踉跟跄跄。那股诡异的热浪一阵强过一阵地冲击着她的感官,视野里的一切都在晃动、扭曲。她听到自己粗重得不正常的喘息声,感觉到额头上渗出的、并非因为恐惧而是因为那股内在灼烧的汗珠。
刘老四看着她这副明显药效发作、挣扎无力的模样,眼中淫邪的光芒大盛,发出得意的、令人齿冷的低笑:“跑?往哪儿跑?秦大小姐,这会儿知道难受了吧?别急,四哥这就来‘帮’你……”
他不再急于用强,而是像猫捉老鼠一样,好整以暇地看着她徒劳的挣扎,享受着她从高高在上的“天鹅”跌落泥潭的过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