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1章：妖术破邪，宫女获救感恩
我站在祭坛前，掌心的烬心火还在跳动。双耳仍是狐形，能听见地底细微的呼吸声。三个人还活着，但气息越来越弱。不能再等了。
闭上眼，我用妖识探入地下。她们的心跳很慢，像是随时会停。指尖发麻，我知道这是烬心火在提醒我时间不多。我必须快，但不能伤到她们。
双手结印，嘴里念出《焚灵诀》的第一个音节。体内的火猛地往上冲，从胸口烧到喉咙。我没咽下去，而是让它顺着经脉流进手指。尾戒开始震动，裂开一道细缝，有金光从里面渗出来。
这是狐族本源之力，我一直封着不用。现在顾不上了。
光流顺着裂缝往下钻，像一条线，避开地底三人的命脉，直奔北墙暗格。那里是玉符所在的位置。我能感觉到它的邪气，缠在宫女身上，像绳子一样勒着她们的魂。
咔的一声，玉符炸了。
整个石室晃了一下。墙上倒五芒星图瞬间变黑，接着碎成粉末掉落。黑雾从地面缝隙里退走，像是被什么东西吸回去。铁链上的符文一个个熄灭，发出“啪啪”的轻响。
底下传来几声闷哼。
我冲过去跪在边缘，对着裂缝喊：“能听到吗？我是来救你们的！”
没人回答。但我听到了喘气声，比刚才重了些。
石板可以掀开。我用力一推，石块滑向一边。下面是个小空间，三个宫女蜷在一起，手腕上的铁链已经断了。她们脸色青白，嘴唇干裂，衣服破得不成样子。
最小的那个只有十五六岁，看到我时眼睛都没聚焦。她抖得厉害，整个人缩在角落。
我脱下外袍，轻轻盖在她们身上。然后蹲下来，把手放在那女孩的手背上。她的手冰凉，几乎没有温度。
一丝暖意妖力送进去。她猛地一颤，抬头看我。
“不怕了。”我说，“邪阵已经破了，你们自由了。”
她没说话，眼泪先掉了下来。
另一个年纪大点的突然扑过来，抱住我的腿，声音发抖：“娘娘……我们不是自愿的！老丁说只要听话就能回家，可他们给我们喝药，夜里点灯，逼我们哭，还要用血……”
她说不下去，哭得喘不过气。
第三个宫女靠在墙边，低声接话：“每天都要哭够时辰……不哭就打……吃的只有半块冷饼……有人撑不住，就被拖走了……再也没回来……”
我听着，胸口发紧。
袖子里那半块桂花糕还在。春桃死的时候攥着它，说“我也想当次好人”。现在这三个女孩，也被人当成工具用了这么久。
我咬住牙，把情绪压下去。
从怀里取出三粒温阳丹，喂她们服下。又用自己的手贴着她们后背，输入一点妖力驱寒。过了好一会儿，最年幼的那个才慢慢停止发抖。
她抬头看我，声音很小：“娘娘……您真的是来救我们的吗？”
“我是。”我说，“而且我已经杀了那个阵法。没人能再碰你们。”
她的眼泪又流下来，但这次是松了一口气的那种。
我扶起抱着我腿的那个宫女，让她坐好。另外两人也靠在一起，眼神渐渐有了光。
“告诉我，”我问，“还有多少人被关在这里？”
她摇头：“我不知道具体人数……但我们一批批被带进来……我见过至少十几个人……有些人后来不见了……可能是死了……”
“不止我们几个……”最小的女孩喃喃地说，“东边还有个门……他们从那边抬人进来……有一次我看见一个姐姐被绑着嘴，眼睛睁着……但她不动了……”
我的心沉了一下。
东边还有入口？说明这地方不止一层。贺家的人早就布好了退路。
“你们知道怎么出去吗？或者有没有看到什么标记？比如墙上有字？”
年纪大的那个点头：“我记得到过一个转角，墙上刻着‘贺’字，是反过来写的……和井口那个一样……”
果然还是贺家的手笔。
我站起身，扫了一圈这个密室。刑具还在墙上挂着，祭坛上的灯灭了，但残留的血迹还在。这种地方不可能只关这几个人。一定还有别的囚室。
可我现在不能走。
这三个女孩刚脱离险境，身体虚弱，万一外面还有埋伏，她们根本活不过一刻钟。
我抬手，指尖划过她们眉心。三道狐光闪现，没入皮肤。这是护魂印记，能在七日内防邪术侵扰。
“你们先别动。”我说，“我会安排人送你们出去，但在那之前，你们得留在这里。”
“娘娘！”最小的女孩突然抓住我的衣角，“您别丢下我们……我们不想再一个人待在这种地方……”
我看她一眼，点头：“我不走。等你们安全了，我再查剩下的地方。”
她松了口气，手还是抓着我的袖子没放。
我走到祭坛边，捡起那块炸裂的玉符碎片。上面还有微弱的邪气残留。我把它收进袖袋，准备以后查来源。
然后转向北墙。玉符原本藏在暗格里，现在空了。但旁边有一道几乎看不见的划痕，像是有人匆忙留下的记号。
我凑近看。
是一个箭头，指向下方。
下面还有东西？
我蹲下来，用手摸地面。石板拼接处有些松动。用力一掀，一块石板被挪开，露出一个窄洞。一股阴风从里面吹上来，带着腐味。
洞口不大，只能容一人爬行。
我回头看了三个宫女一眼。她们挤在一起，互相靠着取暖。那个最小的还在看着我，眼里全是依赖。
我把外袍最后拉了拉，盖住她们肩膀。
然后转身，单膝跪地，伸手探进洞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