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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9章 会死的,一定会死的Σ °Д°;(1 / 1)

小黄在清虚观的生活迅速步入正轨,每日清晨在鸟鸣和竹涛声中醒来,呼吸着富含灵气的空气,吃着用灵泉灵植精心烹制的膳食,偶尔跟随静心师叔学习一些基础的静心法门。

大部分时间,她都和清虚子待在一起。这位“干爹”似乎恨不得把过去缺失的所有关爱一股脑儿补偿给她,嘘寒问暖,关怀备至,带她看遍观内每一处风景,认识每一位长辈同门,其热情程度甚至让小黄偶尔感到有些“甜蜜的负担”。

而关于里德尔,仿佛成了清虚观一个约定俗成的“透明人”。除了偶尔在偏僻小径或客院附近瞥见那道孤寂的月白身影,小黄再未与她有过任何交集。清虚子对此只字不提,观内众人也默契地无视她的存在。那道无形的界限,清晰地横亘在那里。

就在这种平静而温馨的等待中,阿念归期的前一天,小黄的手机终于收到了阿念发来的消息。

【阿念:姐姐!我明天就带毛球回来啦!手续总算搞定了,累死我了。大概下午到,姐姐来我房间等我好不好?我想第一个看到姐姐!】

字里行间充满了雀跃和期待。

小黄的心瞬间被点亮,她立刻回复了一个大大的笑脸和“好”,然后迫不及待地跑去告诉了清虚子。

“明天就回来?好,好!” 清虚子闻言,脸上瞬间绽开毫不掩饰的、发自内心的灿烂笑容,连眼角的皱纹都仿佛浸满了喜悦。他立刻吩咐下去,让厨房准备阿念最爱吃的几样点心和菜肴,又亲自去检查了一遍阿念的房间,确保一切整洁如新,还偷偷往阿念的枕头下塞了个安神助眠的小香囊。

第二天下午,距离阿念预计抵达的时间还有一会儿,小黄和清虚子就已经早早等在了阿念的卧室里。这是一间布置得简单却充满个人风格的房间。靠墙是一张宽大的木床,挂着素色的帐幔。窗边摆着一张书桌,上面散落着几本古籍和画到一半的符纸。墙上挂着几幅意境悠远的山水画,角落的木架上摆放着一些稀奇古怪的小玩意儿,有木雕的小动物,有形状奇特的石头,还有几个看起来年代颇为久远的罗盘和法器。空气里弥漫着淡淡的、属于阿念的、混合了阳光、墨香和某种清冽草木的气息。

小黄坐在书桌前的椅子上,清虚子则背着手在房间里踱步,虽然努力保持镇定,但那时不时看向门口的眼神,和微微翕动的鼻翼,都暴露了他内心的急切和期待。

消息不知怎的走漏了风声。没过多久,阿念的卧室门外,就开始传来窸窸窣窣的声响和刻意压低的说话声。先是清远大师兄借口送新摘的灵果过来“看看”,接着是静心师叔“顺路”经过,玄诚师叔祖也拄着拐杖,慢悠悠地晃了过来,美其名曰“看看阿念这小子有没有偷懒,落下功课”。王铁柱、孙小猴和李秀宁三个小家伙更是扒在门缝边,挤成一团,小脑袋叠着小脑袋,乌溜溜的眼睛好奇地往里面张望,被清远低声呵斥“别吵着家主和阿念”才稍微安分点,但依然不肯离开。

一时间,阿念卧室门外,竟挤了不下十位师叔伯和同门,大家都屏息静气,脸上带着或欣慰、或好奇、或慈祥的笑容,等待着那个离家数日的少年归来。气氛温馨又有些好笑。

小黄和清虚子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无奈和温暖。阿念在这个“家”里的人缘,可见一斑。

等待的时间似乎被拉得格外漫长。窗外的日影缓缓西斜,房间里一片寂静,只有清虚子偶尔踱步的轻微声响,和门外隐约的、极力压抑的呼吸声。

突然——

毫无征兆地,小黄和清虚子同时感到一阵强烈的、如同灵魂出窍般的剧烈恍惚!眼前的一切——房间、家具、窗外透进的阳光、甚至彼此的身影——都瞬间扭曲、模糊、失去了颜色和实感,仿佛坠入了一个没有上下左右、没有时间空间的纯白虚无之中!

但这种感觉只持续了短短一瞬,可能连十分之一秒都不到。

下一刻,视觉、听觉、触觉……所有的感官瞬间回归!

小黄猛地眨了下眼,定了定神。清虚子也几乎是同时稳住了身形,那双总是深邃平和的眼眸中,极快地掠过一丝锐利的光芒,但随即被更深的关切取代。

他们的目光,不约而同地,投向了房间中央——那张宽大的木床。

就在刚才还空空如也的床铺上,此刻,正安然躺着一人一球。

阿念穿着一身简便的休闲服,侧着身,面向门口的方向,闭着眼睛,睡得正沉。长长的睫毛在眼下投下一小片阴影,鼻翼随着均匀的呼吸微微翕动,嘴角还无意识地微微上翘,仿佛正做着什么美梦。他的脸色红润,气息平稳悠长,看不出丝毫长途跋涉或空间传送的疲惫。

而在他弯曲的手臂和胸膛之间,蜷缩着一团毛茸茸的小家伙——正是毛球!它也睡得四仰八叉,圆滚滚的肚皮随着呼吸一起一伏,一只小爪子还无意识地搭在阿念的胳膊上,嘴巴微微张开,隐约能看到一点粉色的舌尖,憨态可掬。

一人一熊,相拥而眠,画面温馨宁静得让人不忍打扰。

小黄的眼睛瞬间就湿了。是阿念!他真的回来了!平安无恙,看他们睡得这么香,一路上肯定累坏了。

清虚子也长长地、无声地舒了一口气,紧绷的肩膀放松下来。他看着床上儿子毫无防备的睡颜,眼中是浓得化不开的慈爱和心疼。他没有立刻上前,只是站在原地,贪婪地看着,仿佛要将这失而复得的场景深深烙印在心底。

门外,透过门缝看到这一幕的众人,也纷纷露出了放心的、温柔的笑容。清远做了个“嘘”的手势,示意大家保持安静。静心师叔眼中带着笑意。三个小家伙更是捂住了自己的嘴巴,生怕发出一点声音吵醒了阿念哥哥。

小黄和清虚子极有默契地,都没有立刻上前叫醒阿念。他们轻手轻脚地退到窗边,将空间留给床上沉睡的一人一球,只是目光依旧牢牢锁在他们身上。

清虚子的目光在房间里缓缓扫视,似乎想确认儿子这次回来的“完整性”。然而,当他的视线扫过阿念身侧、床头、乃至房间每一个角落,都没有看到预想中那个眼睛缠着纱布的身影时,他的眉头蹙了起来。

莉莉呢?

那个他暗自认定是未来“准儿媳”头号人选的小姑娘,怎么没跟着一起回来?

阿念不是和她“关系匪浅”吗?

这不合常理啊!按照小黄之前的描述,阿念对莉莉明明很特别……

一丝疑虑和淡淡的失望,掠过清虚子心头。他下意识地转过头,看向身边的小黄,对她使了个眼色,然后微微侧身,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极低气声,凑近小黄耳边,带着点急切和不解,悄声问道:

“小黄,莉莉呢?阿念怎么没把莉莉带回来?”

小黄正全神贯注地看着阿念,闻言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

“莉莉?” 她也压低声音,如实回答,“她应该还在公司里吧?跟着……她现在的监护人。阿念这次主要是去接毛球的假身,可能……没顾上?”

她说的比较委婉。实际上,在她看来,阿念和莉莉虽然认识,但交集实在不算多,更谈不上多么亲密。阿念天天黏着她这个姐姐,莉莉则几乎和安娜形影不离。

然而,这话听在已经先入为主、脑补出一部纯爱剧的清虚子耳中,却完全不是那么回事。

“没顾上?!” 清虚子眼睛微微睁大,脸上那“恨铁不成钢”的表情几乎要实质化了,他忍不住又瞥了一眼床上睡得香甜的儿子,语气里带着难以置信和一丝焦急,“这怎么能没顾上呢?!多好的机会!一起回来,增进感情,让她也熟悉熟悉家里……阿念这孩子,平时看着挺机灵,怎么在这种事上这么不开窍!”

他越想越觉得可惜,仿佛儿子错过了一个亿的姻缘。在他看来,阿念和莉莉分明是“郎有情妾有意”,只是年纪小,脸皮薄,需要长辈推一把。这次回家不就是可以“顺便”带莉莉回来玩的理由吗?

多自然!多好的培养感情的机会!居然就这么白白放过了!

“不行,等他醒了,我得好好问问。” 清虚子暗自下定决心,一定要把这件事问清楚,顺便再给儿子好好“上一课”。

时间在安静的等待中缓缓流逝。夕阳的余晖透过窗棂,为房间镀上一层温暖的金色。毛球似乎是睡够了,先一步醒了过来。它迷迷糊糊地睁开黑溜溜的小眼睛,打了个大大的哈欠,露出粉嫩的牙床。然后,它似乎察觉到了房间里多了许多“陌生”的气息,小脑袋警惕地转动着,当它看到窗边站着的小黄和清虚子,尤其是感受到清虚子身上那深不可测、却又让它本能感到亲近和敬畏的气息时,它愣了一下,随即发出一声细细的、带着点讨好的“嗯~”声,笨拙地挪动圆滚滚的身体,从阿念怀里爬出来,坐在床边,好奇又有点怯生生地看着他们。

小黄被它萌得心都要化了,对毛球做了个“嘘”的手势,又指了指还在睡的的阿念。

毛球很通人性,立刻用两只小爪子捂住自己的嘴巴,只露出一双乌溜溜的大眼睛,乖巧地点头。

不过,能看出它的动作也有些许不自然,应该是因为假身的原因。

又过了一会儿,阿念的睫毛颤动了几下,然后缓缓睁开了眼睛。

那双清澈的眼眸,首先对上的,是床边毛球那张放大版的、写满“你终于醒啦”的小熊猫脸。阿念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脸上绽开一个无比灿烂、如同拨云见日般的笑容,伸手揉了揉毛球毛茸茸的脑袋:“毛球,我们到家啦!”

“嗯嗯!” 毛球开心地蹭着他的手心。

然后,阿念的目光才越过毛球,看到了窗边含笑望着他的小黄,和虽然努力维持平静、但眼中笑意满得快要溢出来的清虚子。

“姐姐!爹!” 阿念的眼睛瞬间更亮了,他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坐起来,也顾不上穿鞋,赤着脚就跳下床,像只归巢的雏鸟,先扑过去紧紧抱住了小黄,用力蹭了蹭,“姐姐!我想死你了!”

“嗯,我也想你。” 小黄回抱住他,感受着少年身上熟悉的气息和蓬勃的活力,心里满满的都是失而复得的喜悦和安心。

抱完了小黄,阿念这才转向清虚子,虽然没像抱小黄那样扑过去,但也走上前,仰起脸,看着父亲,脸上是毫不掩饰的濡慕和开心:“爹,我回来了。”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清虚子伸手,重重地拍了拍儿子的肩膀,又仔细打量着他的脸色,确认他一切安好,这才彻底放下心来,眼中满是欣慰,“路上辛苦了。毛球的事,都办妥了?”

这些天,他也听小黄说了关于假身的事情,听小黄的描述,只要有了假身,就再也不怕死了。

他当时就很高兴,随即突然有些失意。

要是……阿念的母亲也有假身……

“嗯!都办好了!” 阿念用力点头,献宝似的把毛球抱起来,举到清虚子面前,“看,爹,毛球的假身,跟真的一模一样!会吃,会睡,还会撒娇!”

毛球也很给面子地对着清虚子“喵叭叭叭”了一声,试图表现自己的“功能齐全”。

清虚子看着眼前这活蹦乱跳的一人一熊,尤其是儿子那精神十足、毫无阴霾的笑脸,多日来的牵挂和担忧终于烟消云散,脸上露出了由衷的、开怀的笑容。他接过毛球,掂了掂,手感沉甸甸、毛茸茸的,不禁也啧啧称奇:“这假身之术,果然玄妙。好了,先去洗漱一下,换身衣服,你赵师姑她们准备了接风宴,就等你了。”

“好嘞!” 阿念开心地应下,抱着毛球,又跟小黄说了几句话,这才转身跑去浴室。

接风宴设在主殿旁的膳堂,虽然不算特别盛大,但菜色极其丰盛,都是阿念爱吃的,而且充满了家的味道。清虚子坐了主位,小黄坐在他左手边,阿念坐在右手边,毛球也有个专属的高脚椅,面前摆着特意为它准备的特制“宝宝餐”。几位亲近的师叔伯作陪,一顿饭吃得其乐融融,欢声笑语不断。

阿念像个快乐的小太阳,叽叽喳喳地说着这次回去的见闻,吐槽公司手续的繁琐,夸赞毛球新身体的灵活,也提到了几句莉莉和安娜的近况,但语气平常,完全是提及普通朋友和长辈的口吻。

小黄微笑着听着,偶尔插话,心里一片宁静满足。清虚子更是红光满面,不停地给儿子和“干女儿”夹菜,看着眼前儿女双全、热热闹闹的场景,只觉得人生圆满,莫过于此。

然而,酒过三巡,菜过五味,气氛最是温馨融洽之时,清虚子心中那点关于“准儿媳”的执念,又悄悄冒了出来。

他放下筷子,拿起茶杯抿了一口,脸上带着慈祥的、状似不经意的笑容,看向正埋头和一块红烧排骨“战斗”的阿念,用闲聊般的语气,开口问道:

“阿念啊,莉莉那孩子眼睛怎么样了?这次怎么没邀请她一起来家里玩玩?你姐姐说,你们平时……交流挺多的。”

他特意在“交流挺多的”上加了点意味深长的语气。

阿念正啃排骨啃得欢,闻言动作一顿,有些茫然地抬起头,嘴角还沾着一点酱汁:“眼睛……老样子吧,邀请她来家里?”

他眨了眨眼,似乎没太明白父亲为什么突然这么问,很自然地回答道:“我这次是正常放假啊,为什么要带她回来?”

他的回答坦荡自然,完全没有清虚子预想中的羞涩、躲闪,或者“因为没带她回来而感到抱歉”之类的情绪。

清虚子心里“咯噔”一下,但还不死心,觉得儿子可能是在装傻,或者脸皮薄不好意思承认。他脸上的笑容不变,继续引导,眼神里带着“爹都懂”的鼓励:

“哎呀,这有什么不能的?莉莉那孩子,咱们家又不是外人。上次她来养伤,我看你们相处得就挺好。听你姐姐说,你们平时……有些互动,跟别的师兄妹不太一样?”

他故意把“不太一样”说得有点暧昧。

阿念更懵了,他放下排骨,擦了擦嘴,眉头微蹙,努力回想了一下自己和莉莉的“互动”。除了上次带她回来养伤那几天,必须的接触和偶尔的交谈,以及在公司里偶尔碰面打个招呼,好像……真的没什么“互动”啊?

“不太一样?” 阿念一脸困惑地看向小黄,“姐姐,我和莉莉……有什么不一样的互动吗?我天天不都黏着你吗?莉莉也天天黏着安娜前辈啊。”

如果从这个角度上来说,他和莉莉确实和正常的师兄妹不太一样,不一样的点在于交流很少。

小黄被点名,脸上微微一热。她想起自己之前跟清虚子说的话,当时是顺着清虚子的追问,结合自己有限的观察和猜测说的,现在被阿念这么直接地问出来,她才意识到,自己可能真的传递了某些……容易引起误解的信息。

“呃……我的意思是,可能因为莉莉眼睛不方便,阿念对她会多照顾一点?就像师兄对师妹那样?” 小黄试图解释,但越说越觉得没什么说服力。普通的师兄妹关怀,好像也确实谈不上“不太一样”。

清虚子看着儿子那完全不在状态的表情,和“干女儿”那略显尴尬的解释,心里那点“郎情妾意”的幻想开始出现裂痕。但他还不放弃,笑容更加“和蔼”,语气带着点“小子你别想瞒我”的笃定:

“哦?只是师兄妹的照顾?可我听说,你还给莉莉送了……亲手做的小礼物?”

他紧紧盯着阿念的眼睛,不放过任何一丝波动。送亲手做的礼物!这绝对是超越普通同门情谊的铁证!

阿念闻言,先是愣了一下,随即像是想起了什么,表情变得有些……哭笑不得?

“亲手做的礼物?爹你说的是……火纹符吗?” 阿念的语气带着点无奈,“那个我画了很多啊,不只是给莉莉,铁柱、小猴、秀宁,还有观里其他几个师弟师妹,关系好的我都送过。那是量产的基础符咒啊。”

“爹你不是也有吗?”

王铁柱正在埋头苦吃,听到自己的名字,茫然抬头:“啊?阿念哥是送过我火纹符,我娘让我贴身戴着呢。”

清虚子:“……”

他脸上的笑容有点僵。

这跟他想象的、独一份的、充满心意的“定情信物”般的礼物,相差了十万八千里!

不甘心!清虚子深吸一口气,做了最后一次努力,声音都微微拔高了一点,带着最后一丝希冀:

“那……那你和莉莉,是不是经常……单独待在一起?在那种……比较私人的地方?比如……房间?”

他想着,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总能说明点什么吧?

阿念这次是真的被问住了,他皱着眉,很认真地掰着手指头数了数:“单独待在一起?在房间?我想想……从认识莉莉开始,一共就两次吧?”

“第一次是安娜前辈受了很大刺激,精神不太稳定但还在担心莉莉就拜托我进去看看,那次安娜前辈就在门口。”

“第二次就是上次带她回观里养伤,因为公司车辆的传送机制把我和莉莉都送到我的房里了。”

“那次爹你不是在门口吗?”

“就这两次吧……也算经常单独待在私人房间吧。” 阿念说完,看向清虚子,眼神里的困惑都快溢出来了,

他总算后知后觉地,从父亲那一连串古怪的问题和期待的眼神中,咂摸出一点不对劲的味道来了。

清虚子:“……”

他沉默了。

脸上的笑容彻底消失,表情变得极其复杂,混合了难以置信、尴尬、失望,以及一丝被现实狠狠扇了一巴掌的茫然。他缓缓地、极其缓慢地,转过头,看向身边从刚才开始就低着头、恨不得把脸埋进碗里、耳根通红的小黄。

小黄感受到清虚子那“哀怨”的注视,头垂得更低了,脸颊滚烫。天地良心!她真的不是故意的!她只是根据自己有限的、可能带滤镜的观察,回答了干爹的问题,谁知道会造成这么大的误会!而且……干爹你脑补得也太多了吧?!

餐桌上的气氛,一时间变得有些诡异。

阿念看看沉默的父亲,又看看羞窘的姐姐,再看看桌上其他人微妙的表情,脑子里那根关于“男女之情”的弦终于后知后觉地、极其微弱地,震动了一下。

他好像……大概……也许……明白父亲在暗示什么了。

阿念的脸,“唰”地一下,也红了。不是害羞的红,是窘迫的、带着点恼火的、觉得荒谬至极的红。

“爹!” 阿念的声音都提高了八度,带着少年人特有的清亮和抗议,“你、你都在想些什么啊!莉莉才多大!我也……我和她就是师兄妹!清清白白的师兄妹!你、你这不是乱点鸳鸯谱吗?!这话要是让安娜前辈听到了……会死的……一定会死的吧!”

最后一句,他几乎是吼出来的,带着一种“你差点害死你亲儿子”的后怕和愤慨。

清虚子被儿子吼得一哆嗦,脸上那点最后的侥幸和尴尬也彻底挂不住了。他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发现无从辩驳。事实摆在眼前,确实是他想多了,而且想岔了十万八千里。

看着儿子那气得发红的脸,和“干女儿”那羞得不敢抬头的模样,清虚子心里最后那点关于“准儿媳”的幻想,彻底“咔嚓”一声,碎成了渣渣。

他默默地端起茶杯,仰头,将里面已经凉透的茶水一饮而尽,仿佛要浇灭心头的尴尬和失落。

然后,他放下杯子,清了清嗓子,脸上努力挤出一个若无其事的、甚至带着点讨好意味的笑容,干巴巴地说道:

“咳咳……那个……是爹想多了,想多了。吃饭,吃饭,菜都凉了。阿念,来,尝尝这个你赵师姑最拿手的八宝鸭,特意为你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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