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平安挠挠头,脸上露出点不好意思。
“那啥内急。”
他指了指旁边的林子,“我去解决一下,很快。”
唐一诺没说话。
顾宁却眉头皱起,眼神里写满嫌弃。
那意思很明显——懒人屎尿多。
宋平安咧嘴笑了。
他看向两位美女,眼神调侃:
“两位美女要不要一起?哦不,要不要去?”
唐一诺、顾宁脸一红,瞪他,同时:
“滚!”
宋平安哈哈一笑,推门落车,钻进了林子。
身影很快消失在树丛里。
顾宁看了眼手表,嘀咕:“事儿多。”
唐一诺没说话,但脸上也有点无奈。
进入密林。
宋平安没真去方便。
他身形如鬼魅,在树木间穿梭。
速度快得只剩残影。
严峰还在数百米外,正小心翼翼地往前摸。
他看不到车子停了,也听不到说话声。
只能凭着气息,远远跟着。
忽然,他脚步一顿。
面前不远的一棵大树后,陡的转出个人来。
宋平安。
严峰吓得一哆嗦,脸色瞬间惨白。
“你你想干吗?”
他声音发紧,下意识往后退。
宋平安抱着骼膊,靠在树干上。
表情轻松,象在唠家常。
“这话应该我问你?”
他挑眉,“跟了一路了,不累?”
严峰咽了口唾沫。
“我我在看风景。”
他硬着头皮说。
“哦?”
宋平安笑了,“你喜欢这里的风景?”
“当然。”
严峰点头,“山清水秀,好地方。”
“那行。”
宋平安站直身体,往前走了一步。
笑容还在脸上,但眼神冷了。
“那你就别走了。”
他一字一句,“让你看个够。”
严峰脑子“嗡”地一声。
他听明白了。
这是要灭口!
他转身就跑,没有一丝尤豫。
可刚转过去,脚还没迈开,脖子就一凉。
一只有力的手,从后面掐住了他的脖子。
手指冰凉,像铁钳。
严峰双脚离地,拼命乱蹬。
他想喊,可喉咙被掐死,一个字也吐不出来。
只能发出“嗬嗬”的声音。
眼球往外凸,脸憋得通红。
宋平安手上稍用力。
“咔嚓。”
在一声脆响中严峰的脖子断了。
他眼睛瞪得老大,瞳孔里还残留着惊恐和难以置信。
怎么也想不通。
自己一个炼体巅峰的高手,就这么死了?
还死在这荒山野岭?
宋平安松手。
尸体软软倒在地上。
他蹲下身,在严峰身上搜了搜。
摸出个钱包,一部手机,钱包里有点现金,身份证,银行卡。
手机有密码,打不开。
宋平安把现金抽出来,塞进自己兜里。
一脚把手机踩成碎渣,身份证、银行卡在指尖一捻,无火自燃。
他拎起尸体,走到悬崖边。
下面是深谷,雾气缭绕,看不见底。
他扬手一抛。
尸体坠下,很快消失在浓雾里。
连个响儿都没有。
宋平安挑了下眉,转身往回走。
表情轻松,象刚散完步。
回到唐一诺和顾宁等的地方,前后不到十分钟。
他钻出林子,拍了拍身上的树叶。
来到停车处,拉开车门,坐进副驾。
“两位美女,久等了,走吧。”
宋平安咧了下嘴,似什么事也没发生。
顾宁瞪了他一眼,没说话,发动车子,继续往前开。
宋平安靠在座椅上,闭上眼睛。
嘴角勾起一抹冷峭的弧度。
老东西,下辈子记得别乱跟,长点记性。
车子又往前开了一个多小时,山路窄得就差贴边了。
前面是个山坳子,里头歪七扭八停了两辆车。
一辆灰色越野,一辆黑色皮卡。
顾宁把车靠边一停,熄火。
“到了。”
她解开安全带,“前面得用腿了。”
唐一诺推门落车,打开后备箱,拽出三个登山包。
她自己背上一个,扔给顾宁一个,最后一个递给宋平安。
“宋先生,你的。”
宋平安接过,掂了掂。
挺沉,里头估计是帐篷、睡袋、干粮水壶,还有些零碎。
他甩上肩,调了调背带。
唐一诺和顾宁已经收拾利索了。
两人都戴上了战术手套,腰上挂着小包,鼓鼓囊囊的。
“抓紧时间。”
唐一诺看了眼天,“中午前得赶到村里。”
她打头走在前面,顾宁紧跟。
宋平安慢悠悠跟在了最后面。
山路是真不好走。
碎石硌脚,坡还陡,杂草都快到膝盖了。
但前面两位美女,走得那叫一个稳。
唐一诺的马尾在后脑勺一晃一晃,冲锋衣下摆随着步子摆动,腰是腰,臀是臀,线条绷得清清楚楚。
顾宁裹着战术裤的两条长腿,每步踩下又轻又稳,臀形随着上山动作起伏,带着劲的小腰肢也波形扭动。
宋平安跟在后头,眼睛眯了眯。
心里啧了一声,这趟保镖当的值。
有两美女陪伴,不仅不寂寞,还贼养眼。
欣赏归欣赏,他脚下一点不慢。
他本身就是在长白山长大的,只不过是方位不同。
这种路,他太熟悉了。
唐一诺回头瞅了他一眼。
见他脸不红心不跳,背包在肩上跟没重量一样,眼神里闪过一丝讶异。
但她没多说,转回头继续走。
顾宁也斜了他一眼,鼻腔里哼出一声。
“体力还行。”
她声音不大,但宋平安耳朵尖,听得真真的。
“凑合吧。”
宋平安咧嘴,“主要是前面风景好,不觉得累。”
“什么风景?”
顾宁下意识接话。
“就眼前这景啊。”宋平安笑。
顾宁愣了下,反应过来,耳根子有点热。
“哼!还挺色啊?”
她狠狠瞪了宋平安一眼,加快脚步。
“食色性者。”
宋平安拽了句词。
唐一诺在前面听着,嘴角抽了抽。
看不出嘴还挺贫?
走了大概三里地,离村子还有两里左右。
宋平安的眉头皱了下,他感知到一缕气息。
很淡,阴森森的,带着说不出的邪性。
这是邪祟之气。
果然不对劲。
他脸上没什么变化,照旧跟着。
但精神头已经提了起来。
这气息不简单?
又走了二十多分钟,前面露出一片屋顶。
马王村到了。
村子不大,几十户人家,都是老砖瓦房。
这会儿快正午,天却阴得厉害,村里也静得吓人。
没鸡叫,没狗吠。
家家户户大门关得死死的。
每扇门头上,都贴着一张黄符。
符纸在风里抖着,颜色发暗,象是被水泡过又晾干的。
村口老槐树下蹲着几个村民,缩着脖子,眼神惶惶。
他们跟前,围了两拨人。
一拨四个,全是男的。
穿着冲锋衣,气质彪悍,太阳穴鼓着,眼神里有股狠劲。
另一拨也是四个,三男一女。
女的三十出头,穿着紧身户外装,身材火辣,脸上却冷得象冰。
两拨人正在问村民话,语气不怎么客气。
唐一诺脚步一顿,眉头拧了起来。
显然,这情况她没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