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心一沉:“然后呢?”
“然后我找了几个专家鉴定,结果都说是假的。”赵父苦笑一声,“我被骗了一千万。”
我皱起眉头。
那个老张,先是想买我的书,被我拒绝了,然后又派人来抢书。
现在又骗了赵父一千万。
这个人到底是什么来头?
“赵伯伯,那幅画在哪?”我问。
“在书房。”赵父说。
我跟着他来到书房,看到那幅画挂在墙上。
画上是一幅山水图,看起来确实很精美。
我走近仔细端详,画上的灰色雾气很淡,几乎看不见。
这明显是假的。
但奇怪的是,这幅画的做旧手法很高明,如果不仔细看,很容易被骗过去。
“赵伯伯,这画确实是假的。”我说,“但做旧手法很高明,一般人很难看出来。”
“我就是被这做旧手法骗了。”赵父叹了口气,“那个老张,我认识他十几年了,没想到他会骗我。”
“他为什么要骗你?”我问。
“我也不知道。”赵父摇头,“我打他电话,他不接;我去他家,他也不在。”
我沉默了几秒,开口道:“赵伯伯,我觉得这件事跟我有关。”
“跟你有关?”赵父愣了愣。
“对。”我把今天发生的事说了出来。
听完之后,赵父的脸色变得更加难看。
“你是说,那个老张是冲着你的书来的?”
“应该是。”我点头,“他先是想买我的书,被我拒绝了,然后派人来抢,结果又失败了。所以他就把主意打到你身上,想通过骗你的钱来报复。”
赵父沉默了几秒,忽然笑了:“这个老张,还真是阴险。”
“赵伯伯,对不起。”我低下头,“是我连累了你。”
“这不怪你。”赵父摆摆手,“是我自己看走眼了。”
“那一千万怎么办?”我问。
“一千万就一千万吧。”赵父叹了口气,“就当是买个教训。”
我看着他,心里很不是滋味。
赵父对我这么好,结果却因为我被骗了一千万。
我必须把这件事解决掉。
“赵伯伯,你放心,这件事我会处理的。”我说。
“你怎么处理?”赵父看着我。
“我去找那个老张。”我说,“我倒要看看,他到底想干什么。”
“你一个人去太危险了。”赵悦在旁边开口,“要不我陪你去?”
“不用。”我摇头,“这件事我自己能处理。”
从赵家出来,我打车回到市区。
现在已经是凌晨两点多了,街上空荡荡的,只有几辆的士在游荡。
我坐在的士上,脑子里一直在想着那个老张。
他为什么这么执着于《洗髓伐经图》?
这本书到底有什么秘密?
我必须弄清楚。
车开到一个路口的时候,我让司机停下。
我付了钱落车,走进旁边的一条小巷。
这条小巷我白天来过,老张就住在这附近。
我沿着小巷往里走,很快就找到了老张住的那栋楼。
楼很旧,看起来有些年头了。
我走到楼下,抬头看了看,发现三楼有一扇窗户还亮着灯。
那应该就是老张的家。
我走进楼道,沿着楼梯往上走。
楼道里很暗,只有几盏昏黄的灯泡在闪铄。
我走到三楼,站在老张家门口,深吸一口气,敲了敲门。
没有人回应。
我又敲了几下,还是没有人回应。
我皱起眉头,伸手推了推门。
门没锁,被我轻轻一推就开了。
我心里一紧,推开门走了进去。
屋子里很乱,到处都是翻过的痕迹。
茶几上摆着几个茶杯,茶杯里的茶还是温的。
我走到卧室门口,推开门。
卧室里更乱,床上的被子掀开了,柜子的门也开着,衣服散落一地。
我转身走到书房,推开门。
书房里的书架倒了,书散落一地。
我的心一沉。
看来有人比我先到了。
我正要离开,忽然听到身后传来一声轻响。
我猛地转身,看到一个黑影从窗户跳了进来。
黑影落地的时候很轻,几乎没有发出声音。
他站起来,我看清了他的脸。
是个年轻男人,看起来也就二十五六岁,穿着一身黑色的紧身衣,脸上蒙着口罩。
他看到我,眼睛眯了起来。
“你是谁?”他开口,声音很冷。
“我应该问你才对。”我盯着他,“你是谁?来这里干什么?”
“找东西。”他说。
“找什么东西?”
“跟你没关系。”他说完,转身就要走。
我几步冲过去,挡在他面前:“你别想走。”
他停下脚步,抬起头看着我:“你想拦我?”
“对。”
他忽然笑了,笑得有些诡异:“那你可以试试。”
话音刚落,他身形一闪,一拳朝我的胸口砸了过来。
这一拳的速度很快,我几乎来不及反应。
我下意识地抬手挡了一下,拳头砸在我的手臂上,我感觉到一股巨大的力量。
我整个人被打得后退了好几步,撞在墙上。
我的心一沉。
这个人的实力,比之前那些人强太多了。
“你以为我会怕你?”我盯着黑衣人。
“怕不怕无所谓。”他把玩着手里的匕首,“今天你必须死在这里。”
话音刚落,他朝我冲了过来。
匕首在昏黄的灯光下闪着寒光,直奔我的咽喉。
我侧身躲开,一拳朝他的肋部砸去。
拳头结结实实打在他身上,他闷哼一声,往后退了几步。
“力气又大了?”他眯起眼睛,“看来那个青铜鼎被你用了。”
我心里一惊。
他怎么知道青铜鼎的事?
“别用那种眼神看我。”他冷笑,“那个卖鼎的老头,就是我安排的。”
我的后背冒出一层冷汗。
原来从一开始,这就是个局。
“你想干什么?”我问。
“很简单。”他说,“我要《洗髓伐经图》,你交出来,我就放你一马。”
“不可能。”
“那就别怪我了。”
他再次朝我冲来,这次速度更快。
匕首在空中划出一道道寒光,每一刀都奔着我的要害去。
我连连后退,手臂上已经被划出几道伤口。
体内的暖流迅速涌向伤口,但这次修复的速度明显慢了很多。
看来刚才吸收青铜鼎的能量,消耗太大了。
我必须速战速决。
我深吸一口气,体内残馀的暖流开始涌动。
那股力量在经脉里奔涌,汇聚到双臂。
我抓住他挥刀的间隙,一拳朝他的胸口砸去。
这一拳用了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