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门打开,下来三个人。
我的心一沉。
这次来的人更多了。
我加快脚步往前跑,身后传来脚步声,那三个人追了上来。
小巷里很暗,只有几盏昏黄的路灯。
我跑到小巷的尽头,发现前面是一堵墙,根本没有路了。
我转过身,看着追上来的三个人。
“把书交出来。”其中一个人开口。
“我没带书。”我说。
“没带?”那人冷笑一声,“那我们只能搜了。”
话音刚落,三个人同时朝我扑了过来。
我靠着墙,看着朝我扑来的三个人。
这次的情况比上次更糟糕,三个人,而且是在死胡同里,我连跑的机会都没有。
但我没有慌。
这几天练功,我的身体变化很大,力气、速度、反应都比以前强了不少。
三个人虽然多,但未必打不过。
我深吸一口气,体内的暖流开始流动。
第一个人冲到我面前,一拳朝我的脸砸来。
我偏头躲开,同时抬腿踢向他的小腹。
他反应很快,抬手挡住了我的腿,但我趁机抓住他的手臂,用力往前一拉。
他身体失去平衡,往前扑了过来。
我顺势一个过肩摔,把他摔在地上。
另外两个人见状,一左一右朝我夹击过来。
我没有后退,反而往前冲了一步,一拳砸向左边那个人的胸口。
那人没想到我会主动出击,被我一拳打得后退了好几步。
右边那个人趁机抓住我的肩膀,想把我按在地上。
我顺着他的力道往下一蹲,同时一个扫堂腿,把他扫倒在地。
被我摔在地上的第一个人爬了起来,从腰间掏出一根甩棍,朝我的头砸了过来。
我侧身躲开,甩棍砸在墙上,发出一声闷响。
那人没停,又是一棍朝我的肋下扫来。
我抬手挡了一下,甩棍砸在我的手臂上,我感觉到一阵剧痛。
但体内的暖流迅速涌向受伤的部位,疼痛很快就减轻了。
我趁机抓住甩棍,用力一拧。
那人没抓稳,甩棍被我夺了过来。
我拿着甩棍,朝他的腿扫了过去。
他躲不开,被我一棍扫在小腿上,惨叫一声跪在了地上。
另外两个人见状,对视一眼,同时朝我扑了过来。
我挥舞着甩棍,一棍砸向其中一个人的肩膀。
那人抬手挡了一下,但还是被我打得后退了几步。
另一个人趁机从后面抱住了我,死死抓着我的手臂,不让我挥动甩棍。
我用力挣扎,但那人的力气很大,我一时挣脱不开。
被我打退的那个人缓过神来,从口袋里掏出一把匕首,朝我的胸口刺了过来。
我瞳孔一缩,拼命往后靠。
抱着我的那个人被我撞得松开了手,我趁机往旁边一闪。
匕首擦着我的胸口过去了,在衣服上划开一道口子。
我的心跳加快了。
差一点,就差一点我就被刺中了。
我不能再拖下去了。
我深吸一口气,体内的暖流开始疯狂涌动。
我能感觉到身体里有一股力量在膨胀,象是要冲破什么束缚。
我抓住这股力量,一拳砸向拿匕首的那个人。
这一拳的力道比之前大了不止一倍。
那人根本来不及反应,被我一拳打在胸口,整个人飞了出去,重重撞在墙上,滑落在地。
他捂着胸口,嘴里吐出一口鲜血。
另外两个人愣住了,显然没想到我会有这么大的力气。
我趁机一棍砸向其中一个人的头。
那人下意识地抬手挡了一下,但甩棍还是砸在他的手臂上,发出一声清脆的骨裂声。
他惨叫一声,捂着手臂蹲在地上。
最后一个人见势不妙,转身就想跑。
我几步追上去,一脚踢在他的后背上。
他扑倒在地,爬起来的时候脸上全是血。
我走过去,把甩棍抵在他的脖子上:“说,谁派你们来的?”
“我说,我说。”他的声音在发抖,“是张老板,就是今天下午去赵家的那个人。”
果然是他。
“他为什么要抢我的书?”我问。
“我不知道。”他摇头,“我们只是收钱办事,他让我们抢书,我们就来了。”
“他给了你们多少钱?”
“二十万。”
我冷笑一声。
二十万就想买我的命?
“滚。”我松开甩棍。
那人如蒙大赦,爬起来就跑,连同伴都不管了。
另外两个人也挣扎着爬起来,一瘸一拐地跟着跑了。
我站在原地,看着他们消失在夜色里。
体内的暖流还在涌动,但比刚才平静了不少。
刚才那一拳,我能明显感觉到力量比之前大了很多。
难道是因为情急之下,我突破了什么?
我回到出租屋,坐在床上,拿出《洗髓伐经图》翻看。
书里有一段话:“修炼此功法,需心无旁骛,专心致志。但若遇生死关头,亦可借外力突破,但此法凶险,不可轻易尝试。”
原来刚才我是借着生死关头的压力,强行突破了。
难怪会感觉到那么强大的力量。
我闭上眼睛,感受着体内的变化。
那股暖流比之前更强烈了,在经脉里流动得更快。
我现在应该是突破到第二层了。
按照书里的说法,第二层应该比第一层强很多。
我站起来,试着做了几个动作。
力气确实大了不少,速度也快了很多。
我一拳打在墙上,墙上出现了一个浅浅的坑。
我吓了一跳,赶紧收回手。
这要是打在人身上,还不把人打死?
我看着手上的拳印,心里既兴奋又害怕。
兴奋的是,我的实力又提升了;害怕的是,这力量太大了,我担心控制不住。
手机响了,是赵悦。
“庄文,你在哪?”她的声音有些急。
“我在家,怎么了?”
“你快过来,我爸出事了。”
我的心一紧:“什么事?”
“你过来就知道了。”她说完就挂了电话。
我换了身衣服,打车赶到赵家。
到的时候已经快凌晨了。
赵家的客厅里坐着好几个人,赵父脸色很难看,赵悦坐在他旁边,眼睛红红的。
“赵伯伯,发生什么事了?”我走过去问。
赵父抬起头看着我,叹了口气:“我被人骗了。”
“骗了?”我愣了愣。
“今天下午那个老张,他给我看了一幅画,说是明代的真迹,让我出价。”赵父说,“我看了看,觉得是真的,就花了一千万买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