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手挡了一下,但还是被打得飞了出去,重重摔在地上。
他挣扎着爬起来,嘴角渗出血。
“你真的练到第三层了。”他擦了擦嘴角,“可惜,还是不够。”
他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瓶子,倒出一颗黑色的药丸吞了下去。
几秒钟后,他的气息开始变化。
整个人象是充了气一样,身上的肌肉开始膨胀。
他的眼睛变得通红,脸上青筋暴起。
“这是什么?”我皱起眉头。
“爆血丹。”他的声音变得沙哑,“吃了之后,力气会增加三倍,但代价是会折寿三年。”
他朝我冲来,速度比之前快了不止一倍。
我根本来不及反应,就被他一拳打在胸口。
整个人飞了出去,撞在墙上。
我从地上爬起来,嘴里吐出一口血。
体内的暖流开始修复伤势,但速度很慢。
他走过来,居高临下地看着我:“现在知道差距了吧?”
我没说话,只是盯着他。
他的呼吸很急促,脸色也越来越难看。
这个爆血丹虽然能增加力气,但副作用也很大。
只要我能撑过这段时间,他就完了。
“你在拖时间?”他冷笑,“可惜,我不会给你这个机会。”
他抓起地上的匕首,朝我的心脏刺来。
就在这时,一道黑影从旁边窜了出来。
那道黑影一脚踢在黑衣人的手腕上,匕首飞了出去。
我定睛一看,来人是个穿着黑色练功服的老者。
老者看起来七十多岁,但身手敏捷,一点都不象这个年纪的人。
“你是谁?”黑衣人后退几步。
“你不用知道。”老者淡淡地说,“滚吧,不然我现在就杀了你。”
黑衣人盯着老者看了几秒,转身跑了。
老者转过身,看着我:“你就是庄文?”
“你认识我?”我愣了愣。
“不认识。”他说,“但我认识《洗髓伐经图》。”
我的心一紧:“你想要那本书?”
“我不要。”他摇头,“我只是想告诉你,那本书很危险,你最好别练。”
“为什么?”
“因为练到第六层之后,会出现心魔。”他说,“很多人都死在心魔手里。”
我沉默了几秒:“你也练过?”
“练过。”他点头,“我练到第五层就停了,不敢再往下练。”
“那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
“因为我不想看到又一个人死在心魔手里。”他说完,转身走了。
我站在原地,看着他消失在夜色里。
心魔。
这是我第一次听说这个词。
我掏出手机,给赵悦打了个电话。
“喂?”她的声音传来。
“是我。”我说,“你知道心魔是什么吗?”
她沉默了几秒:“你怎么会问这个?”
“刚才有个老人跟我说,《洗髓伐经图》练到第六层之后,会出现心魔。”
她的呼吸变得急促:“你练到第几层了?”
“第三层。”
“那还好。”她松了口气,“心魔这种事,我也只是听我爸说过。据说练到第六层之后,会看到自己最恐惧的东西,如果无法克服,就会被心魔吞噬。”
我的后背冒出一层冷汗。
“不过你现在才第三层,离第六层还远着呢。”她说,“你别想太多。”
“好。”
挂了电话,我打车回到出租屋。
浑身都在疼,体内的暖流还在修复着伤势。
我躺在床上,脑子里一直在想着那个老者说的话。
心魔。
如果真的有心魔,那我最恐惧的是什么?
正想着,手机响了。
是林小雨。
“庄先生,你在哪?”她的声音听起来有些焦急。
“我在家,怎么了?”
“我刚才看到一条新闻,说市郊的废弃工厂发生了打斗,有人受伤了。”她说,“我担心是你。”
“我没事。”我说。
“那就好。”她松了口气,“对了,明天我们去找专家鉴定那个青铜鼎吧。”
“好。”
第二天上午,林小雨开车来接我。
她今天穿了件白色的衬衫,配了条黑色的长裤,看起来很干练。
“庄先生,你脸色不太好。”她看着我,“是不是没休息好?”
“昨天晚上有点事。”我说。
她没再问,开车带我去了一家古玩鉴定中心。
鉴定中心很大,装修得很豪华。
我们走进去,一个穿着西装的年轻人迎了上来。
“两位是来鉴定东西的吗?”他问。
“对。”林小雨说,“我们想鉴定一个青铜鼎。”
“请跟我来。”
他带我们来到一个房间,房间里坐着一个六十多岁的老者。
老者戴着老花镜,正在看一本古籍。
“王老,有客人来了。”年轻人说。
老者抬起头,看着我们:“你们要鉴定什么?”
林小雨把青铜鼎拿出来,放在桌上。
老者拿起鼎,仔细端详。
他看了很久,脸色越来越凝重。
“这个鼎是哪来的?”他放下鼎,看着我们。
“在古玩市场买的。”林小雨说。
“你们被骗了。”老者摇头,“这个鼎是假的。”
我愣了愣:“假的?”
“对。”他指着鼎上的纹饰,“你们看这个纹饰,虽然仿的是商代的风格,但雕刻手法明显是现代的。真正的商代青铜器,纹饰应该更加粗犷。”
林小雨的脸色变得很难看:“那我们岂不是亏大了?”
“不止。”老者说,“你们知道吗?这种仿制的青铜器,很多都是盗墓贼做的。他们用假货骗钱,然后把真货卖给收藏家。”
我的心一沉。
难怪那个黑衣人会安排人卖给我。
原来这一切都是个局。
“王老,那这个鼎值多少钱?”林小雨问。
“最多一千块。”老者说。
林小雨的脸色更难看了。
我们花了十万买的鼎,现在只值一千块。
这个亏吃得太大了。
“谢谢王老。”我说。
“不客气。”老者点头,“以后买东西要小心点,别再被骗了。”
我们走出鉴定中心,林小雨的脸色一直很难看。
“庄先生,这次是我的错。”她说,“我不该这么冲动就买下那个鼎。”
“不怪你。”我摇头,“是我看走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