罐体是特种防弹玻璃，虽然表面有划痕，但依然保持着完好的密封性。
里面充满了淡黄色的液体，像是某种福尔马林溶液。
而在那液体中央。
悬浮着一颗暗红色的“肉丹”。
如果不仔细看，它就像是一颗剥了皮的大号荔枝，表面布满了细密的血管脉络。
解厌把匕首插回靴筒。
他没有先去拿那个笔记本，而是颤抖着手，捧起了那个玻璃罐。
那种源自血脉深处的悸动感，在这一刻达到了巅峰。
体内的《万蛊本源》疯狂运转，每一个细胞都在向大脑发送著同一个指令：
吃掉它。
黑瞎子凑了过来，隔着墨镜打量著那个罐子。
“这是个什么玩意儿？”
“看着像是个瘤子，又像是什么动物的眼珠子？”
他伸出手指，想要戳一戳玻璃壁。
就在他的指尖触碰到玻璃的那一刹那。
“咕嘟。”
罐子里的那颗“肉丹”，突然颤动了一下。
那不是液体的晃动。
那是自主的肌肉收缩。
紧接着。
在那团暗红色血肉的表面，一条细细的缝隙缓缓裂开。
就像是沉睡了千年的恶魔，睁开了一条窥视人间的眼缝。
一只眼睛。
一只只有扁豆大小，瞳孔呈现出诡异的横向长方形，眼白是一片浑浊黄色的，眼睛。
一只眼睛！
出现在了那颗肉球上。
它没有焦距地转动了一下，然后死死地盯住了捧着它的解厌。
那种眼神里，没有生物的本能。
只有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注视。
“卧槽！”
黑瞎子像是被烫到了一样，猛地缩回手，整个人向后弹开两米远。
“活的？！”
“这他娘的泡了多少年福尔马林，还是活的？！”
解厌没有动。
他捧著罐子，那双暗金色的瞳孔与罐子里那只细小的邪眼对视著。
没有恐惧。
只有一种发现了同类的狂喜。
“不是活的。”
解厌轻声说道，嘴角那抹笑意越来越大，直到变成了一种近乎癫狂的表情。
他脑子里蹦出一个念头——“不死！种子！”
【这是长生的种子。】
解厌压制住心里的激动，在自己知道怎么使用这个种子之前，绝不能让人知道它的存在。
再次看向手里，他能感觉到，罐子里的东西正在试图通过视线，入侵他的精神世界。
那种熟悉的幻觉低语声再次在耳边响起。
【吃，吃掉我】
【我们是一体的】
“闭嘴。”
解厌冷冷地吐出两个字。
他猛地收回视线，将罐子一把塞进怀里，贴著胸口那滚烫的皮肤。
然后，他的目光落在了那个油纸包裹的笔记本上。
既然“种子”在这里。
那么这个笔记本里，一定记录著关于这种东西的信息。
“撤。”
解厌站起身，那一头灰白色的头发在风中凌乱地飞舞，让他整个人看起来苍老了十岁，却又透著一种妖异的年轻。
“水银还在涨。”
“不想死，就往高处跑。”
他没有解释更多，转身朝着哑巴所在的高地走去。
脚步虽然虚浮，但那只按在胸口的手，却很紧。
这趟沙漠，来对了。
两个时辰后。
日头偏西，沙漠里的温度开始断崖式下跌。
队伍在一处背风的雅丹地貌群中暂时休整。
这里到处都是被风蚀成奇形怪状的土林，有的像古堡，有的像魔鬼的獠牙，风穿过孔洞，发出鬼哭狼嚎般的呜咽声。
“少爷，您的头发”
哑巴看着解厌那一头枯草般的白发，眼神中难得流露出一丝痛惜。
他跟了解厌这么多年，从没见少爷把自己搞成这副模样。
“没事。”
解厌满不在乎地摆摆手，盘腿坐在一块还带着余温的石头上。
蓝花红着眼圈，翻出自己的瓶瓶罐罐，开始给他的头皮涂抹一种黑色的药膏。
那是苗寨里的秘方，用何首乌和某种蛊虫的体液熬制的，能刺激毛囊再生，但过程痛苦，就像是有无数蚂蚁在头皮上啃噬。
解厌连眉毛都没皱一下。
他的全部注意力，都在膝盖上摊开的那本笔记本上。
油纸已经被拆开了，扔在一边。
黑瞎子在旁边催促：“快打开呀！”
笔记本的封皮是羊皮纸做的，上面没有字，只有那个红色的“034”编号印章。
解厌翻开第一页。
纸张已经有些脆化，字迹是用钢笔写的，字体娟秀，应该出自女人之手。
【1985年，7月14日。天气：阴。】
【我们进入了这片被称为“死亡之海”的无人区。向导说，这里是魔鬼的后花园。】
【陈教授很兴奋，他说这里的地质结构完全不符合常理。但我总觉得不安。】
【那种声音又出现了。自从过了黄沙梁，我就能听到有人在叫我的名字。】
【我不确定是不是幻听，但我看到小张在对着空气说话。】
解厌的手指划过那些字迹。
很普通的考察日记，前半部分大多是记录地质和气候。
他快速向后翻。
直到翻到中间部分，字迹突然变得潦草起来，力度透纸而过，显然记录者的情绪开始崩溃。
【7月24日。】
【小张死了。死得很奇怪。他没有外伤，只是不停地抓自己的头皮。】
【解剖结果出来了。他的大脑不见了。】
【不是被挖走的，是消失了。颅腔里全是红色的丝状物，像是什么植物的根须。】
【陈教授疯了，他说这是进化！这是神迹！】
【我们必须离开这里！那东西就在我们脚下！它一直在跟着我们！】
解厌瞳孔微缩。
大脑消失？红色根须？
这症状，和之前在火车上那个独眼龙爆头后的情形有些相似，但又不太一样。
独眼龙是虫子，而这里说的是“植物根须”。
他继续往下看。
接下来的几页被撕掉了，断口处参差不齐，还沾著干涸的血迹。
只剩下最后一页。
这一页的字迹已经不能称之为字了，更像是一个人在极度恐惧下的涂鸦。
字体歪歪扭扭，墨水晕开了一大片。
【它不是古城。】
【古潼京是个巨大的培养皿。】
【那些蛇那些黑毛蛇，只是它的排泄物。】
【真正的神，是那棵树。】
【别靠近水！别看倒影！它在镜子里看着你！】
【把“种子”带出去一定要把“种子”带给】
后面的名字被一大团污渍盖住了，根本看不清。
但在那团污渍的下边，画著一个极其简陋的图案。
那不是凤凰。
那像是一个九头蛇柏的变种图腾。
而在这个图腾的下面，还写着一行极其细小的字。
解厌把本子凑近眼前，眯起眼睛辨认。
【小心九门的】
“呵。”
解厌合上笔记本，发出一声意味不明的冷笑。
九门。
这支考古队，果然和九门脱不了干系。
而且看这意思，当年的那次考察，九门里不仅有人参与，甚至可能有人在背后捅刀子。
“老板看出什么花儿来了？”
黑瞎子嘴里叼著一根烟卷，身子躺了下去。
他斜眼看了一眼解厌那一头正在慢慢吸收药膏的白发，又看了一眼那个笔记本。
“这两样东西若是流出去，怕是得有不少老家伙晚上睡不着觉吧？”
解厌把笔记本塞回怀里，和那个装有“肉丹”的罐子放在一起。
“他们睡不睡得着，跟我没关系。”
“我只关心，这日记里说的那棵树。”
他抬起头，看向远方那片逐渐被夜色吞没的沙漠深处。
“黑瞎子，你说这沙漠里，能长树吗？”
黑瞎子愣了一下，把嘴里的烟拿开了。
“那得看是什么树。”
“要是胡杨，能长。”
“要是摇钱树，也能长。”
“你这个一直冒险加活儿的老板，就是我的摇钱树。”
“但要是这书里写的什么妖树神树”
黑瞎子把剩下的烟屁股塞进嘴里，吸了一大口，含糊不清地说道。
“黄沙没什么养分，那它吸收的养分，得是命。”
“吸谁的命？”
“谁进去，吸谁的。”
解厌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沙尘。
“那就看看，是它的根硬。”
“还是我的牙硬。”
解厌舔了舔有些干裂的嘴唇，声音里透著一股难以掩饰的亢奋。
【日记里说，古潼京是个培养皿。】
【既然是培养皿，那里面的养分，一定很足。】
“我等不及了。”
罐体是特种防弹玻璃，虽然表面有划痕，但依然保持着完好的密封性。
里面充满了淡黄色的液体，像是某种福尔马林溶液。
而在那液体中央。
悬浮着一颗暗红色的“肉丹”。
如果不仔细看，它就像是一颗剥了皮的大号荔枝，表面布满了细密的血管脉络。
解厌把匕首插回靴筒。
他没有先去拿那个笔记本，而是颤抖着手，捧起了那个玻璃罐。
那种源自血脉深处的悸动感，在这一刻达到了巅峰。
体内的《万蛊本源》疯狂运转，每一个细胞都在向大脑发送著同一个指令：
吃掉它。
黑瞎子凑了过来，隔着墨镜打量著那个罐子。
“这是个什么玩意儿？”
“看着像是个瘤子，又像是什么动物的眼珠子？”
他伸出手指，想要戳一戳玻璃壁。
就在他的指尖触碰到玻璃的那一刹那。
“咕嘟。”
罐子里的那颗“肉丹”，突然颤动了一下。
那不是液体的晃动。
那是自主的肌肉收缩。
紧接着。
在那团暗红色血肉的表面，一条细细的缝隙缓缓裂开。
就像是沉睡了千年的恶魔，睁开了一条窥视人间的眼缝。
一只眼睛。
一只只有扁豆大小，瞳孔呈现出诡异的横向长方形，眼白是一片浑浊黄色的，眼睛。
一只眼睛！
出现在了那颗肉球上。
它没有焦距地转动了一下，然后死死地盯住了捧着它的解厌。
那种眼神里，没有生物的本能。
只有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注视。
“卧槽！”
黑瞎子像是被烫到了一样，猛地缩回手，整个人向后弹开两米远。
“活的？！”
“这他娘的泡了多少年福尔马林，还是活的？！”
解厌没有动。
他捧著罐子，那双暗金色的瞳孔与罐子里那只细小的邪眼对视著。
没有恐惧。
只有一种发现了同类的狂喜。
“不是活的。”
解厌轻声说道，嘴角那抹笑意越来越大，直到变成了一种近乎癫狂的表情。
他脑子里蹦出一个念头——“不死！种子！”
【这是长生的种子。】
解厌压制住心里的激动，在自己知道怎么使用这个种子之前，绝不能让人知道它的存在。
再次看向手里，他能感觉到，罐子里的东西正在试图通过视线，入侵他的精神世界。
那种熟悉的幻觉低语声再次在耳边响起。
【吃，吃掉我】
【我们是一体的】
“闭嘴。”
解厌冷冷地吐出两个字。
他猛地收回视线，将罐子一把塞进怀里，贴著胸口那滚烫的皮肤。
然后，他的目光落在了那个油纸包裹的笔记本上。
既然“种子”在这里。
那么这个笔记本里，一定记录著关于这种东西的信息。
“撤。”
解厌站起身，那一头灰白色的头发在风中凌乱地飞舞，让他整个人看起来苍老了十岁，却又透著一种妖异的年轻。
“水银还在涨。”
“不想死，就往高处跑。”
他没有解释更多，转身朝着哑巴所在的高地走去。
脚步虽然虚浮，但那只按在胸口的手，却很紧。
这趟沙漠，来对了。
两个时辰后。
日头偏西，沙漠里的温度开始断崖式下跌。
队伍在一处背风的雅丹地貌群中暂时休整。
这里到处都是被风蚀成奇形怪状的土林，有的像古堡，有的像魔鬼的獠牙，风穿过孔洞，发出鬼哭狼嚎般的呜咽声。
“少爷，您的头发”
哑巴看着解厌那一头枯草般的白发，眼神中难得流露出一丝痛惜。
他跟了解厌这么多年，从没见少爷把自己搞成这副模样。
“没事。”
解厌满不在乎地摆摆手，盘腿坐在一块还带着余温的石头上。
蓝花红着眼圈，翻出自己的瓶瓶罐罐，开始给他的头皮涂抹一种黑色的药膏。
那是苗寨里的秘方，用何首乌和某种蛊虫的体液熬制的，能刺激毛囊再生，但过程痛苦，就像是有无数蚂蚁在头皮上啃噬。
解厌连眉毛都没皱一下。
他的全部注意力，都在膝盖上摊开的那本笔记本上。
罐体是特种防弹玻璃，虽然表面有划痕，但依然保持着完好的密封性。
里面充满了淡黄色的液体，像是某种福尔马林溶液。
而在那液体中央。
悬浮着一颗暗红色的“肉丹”。
如果不仔细看，它就像是一颗剥了皮的大号荔枝，表面布满了细密的血管脉络。
解厌把匕首插回靴筒。
他没有先去拿那个笔记本，而是颤抖着手，捧起了那个玻璃罐。
那种源自血脉深处的悸动感，在这一刻达到了巅峰。
体内的《万蛊本源》疯狂运转，每一个细胞都在向大脑发送著同一个指令：
吃掉它。
黑瞎子凑了过来，隔着墨镜打量著那个罐子。
“这是个什么玩意儿？”
“看着像是个瘤子，又像是什么动物的眼珠子？”
他伸出手指，想要戳一戳玻璃壁。
就在他的指尖触碰到玻璃的那一刹那。
“咕嘟。”
罐子里的那颗“肉丹”，突然颤动了一下。
那不是液体的晃动。
那是自主的肌肉收缩。
紧接着。
在那团暗红色血肉的表面，一条细细的缝隙缓缓裂开。
就像是沉睡了千年的恶魔，睁开了一条窥视人间的眼缝。
一只眼睛。
一只只有扁豆大小，瞳孔呈现出诡异的横向长方形，眼白是一片浑浊黄色的，眼睛。
一只眼睛！
出现在了那颗肉球上。
它没有焦距地转动了一下，然后死死地盯住了捧着它的解厌。
那种眼神里，没有生物的本能。
只有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注视。
“卧槽！”
黑瞎子像是被烫到了一样，猛地缩回手，整个人向后弹开两米远。
“活的？！”
“这他娘的泡了多少年福尔马林，还是活的？！”
解厌没有动。
他捧著罐子，那双暗金色的瞳孔与罐子里那只细小的邪眼对视著。
没有恐惧。
只有一种发现了同类的狂喜。
“不是活的。”
解厌轻声说道，嘴角那抹笑意越来越大，直到变成了一种近乎癫狂的表情。
他脑子里蹦出一个念头——“不死！种子！”
【这是长生的种子。】
解厌压制住心里的激动，在自己知道怎么使用这个种子之前，绝不能让人知道它的存在。
再次看向手里，他能感觉到，罐子里的东西正在试图通过视线，入侵他的精神世界。看书屋 追蕞欣章洁
那种熟悉的幻觉低语声再次在耳边响起。
【吃，吃掉我】
【我们是一体的】
“闭嘴。”
解厌冷冷地吐出两个字。
他猛地收回视线，将罐子一把塞进怀里，贴著胸口那滚烫的皮肤。
然后，他的目光落在了那个油纸包裹的笔记本上。
既然“种子”在这里。
那么这个笔记本里，一定记录著关于这种东西的信息。
“撤。”
解厌站起身，那一头灰白色的头发在风中凌乱地飞舞，让他整个人看起来苍老了十岁，却又透著一种妖异的年轻。
“水银还在涨。”
“不想死，就往高处跑。”
他没有解释更多，转身朝着哑巴所在的高地走去。
脚步虽然虚浮，但那只按在胸口的手，却很紧。
这趟沙漠，来对了。
两个时辰后。
日头偏西，沙漠里的温度开始断崖式下跌。
队伍在一处背风的雅丹地貌群中暂时休整。
这里到处都是被风蚀成奇形怪状的土林，有的像古堡，有的像魔鬼的獠牙，风穿过孔洞，发出鬼哭狼嚎般的呜咽声。
“少爷，您的头发”
哑巴看着解厌那一头枯草般的白发，眼神中难得流露出一丝痛惜。
他跟了解厌这么多年，从没见少爷把自己搞成这副模样。
“没事。”
解厌满不在乎地摆摆手，盘腿坐在一块还带着余温的石头上。
蓝花红着眼圈，翻出自己的瓶瓶罐罐，开始给他的头皮涂抹一种黑色的药膏。
那是苗寨里的秘方，用何首乌和某种蛊虫的体液熬制的，能刺激毛囊再生，但过程痛苦，就像是有无数蚂蚁在头皮上啃噬。
解厌连眉毛都没皱一下。
他的全部注意力，都在膝盖上摊开的那本笔记本上。
罐体是特种防弹玻璃，虽然表面有划痕，但依然保持着完好的密封性。
里面充满了淡黄色的液体，像是某种福尔马林溶液。
而在那液体中央。
悬浮着一颗暗红色的“肉丹”。
如果不仔细看，它就像是一颗剥了皮的大号荔枝，表面布满了细密的血管脉络。
解厌把匕首插回靴筒。
他没有先去拿那个笔记本，而是颤抖着手，捧起了那个玻璃罐。
那种源自血脉深处的悸动感，在这一刻达到了巅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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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瞎子凑了过来，隔着墨镜打量著那个罐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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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他的指尖触碰到玻璃的那一刹那。
“咕嘟。”
罐子里的那颗“肉丹”，突然颤动了一下。
那不是液体的晃动。
那是自主的肌肉收缩。
紧接着。
在那团暗红色血肉的表面，一条细细的缝隙缓缓裂开。
就像是沉睡了千年的恶魔，睁开了一条窥视人间的眼缝。
一只眼睛。
一只只有扁豆大小，瞳孔呈现出诡异的横向长方形，眼白是一片浑浊黄色的，眼睛。
一只眼睛！
出现在了那颗肉球上。
它没有焦距地转动了一下，然后死死地盯住了捧着它的解厌。
那种眼神里，没有生物的本能。
只有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注视。
“卧槽！”
黑瞎子像是被烫到了一样，猛地缩回手，整个人向后弹开两米远。
“活的？！”
“这他娘的泡了多少年福尔马林，还是活的？！”
解厌没有动。
他捧著罐子，那双暗金色的瞳孔与罐子里那只细小的邪眼对视著。
没有恐惧。
只有一种发现了同类的狂喜。
“不是活的。”
解厌轻声说道，嘴角那抹笑意越来越大，直到变成了一种近乎癫狂的表情。
他脑子里蹦出一个念头——“不死！种子！”
【这是长生的种子。】
解厌压制住心里的激动，在自己知道怎么使用这个种子之前，绝不能让人知道它的存在。
再次看向手里，他能感觉到，罐子里的东西正在试图通过视线，入侵他的精神世界。
那种熟悉的幻觉低语声再次在耳边响起。
【吃，吃掉我】
【我们是一体的】
“闭嘴。”
解厌冷冷地吐出两个字。
他猛地收回视线，将罐子一把塞进怀里，贴著胸口那滚烫的皮肤。
然后，他的目光落在了那个油纸包裹的笔记本上。
既然“种子”在这里。
那么这个笔记本里，一定记录著关于这种东西的信息。
“撤。”
解厌站起身，那一头灰白色的头发在风中凌乱地飞舞，让他整个人看起来苍老了十岁，却又透著一种妖异的年轻。
“水银还在涨。”
“不想死，就往高处跑。”
他没有解释更多，转身朝着哑巴所在的高地走去。
脚步虽然虚浮，但那只按在胸口的手，却很紧。
这趟沙漠，来对了。
两个时辰后。
日头偏西，沙漠里的温度开始断崖式下跌。
队伍在一处背风的雅丹地貌群中暂时休整。
这里到处都是被风蚀成奇形怪状的土林，有的像古堡，有的像魔鬼的獠牙，风穿过孔洞，发出鬼哭狼嚎般的呜咽声。
“少爷，您的头发”
哑巴看着解厌那一头枯草般的白发，眼神中难得流露出一丝痛惜。
他跟了解厌这么多年，从没见少爷把自己搞成这副模样。
“没事。”
解厌满不在乎地摆摆手，盘腿坐在一块还带着余温的石头上。
蓝花红着眼圈，翻出自己的瓶瓶罐罐，开始给他的头皮涂抹一种黑色的药膏。
那是苗寨里的秘方，用何首乌和某种蛊虫的体液熬制的，能刺激毛囊再生，但过程痛苦，就像是有无数蚂蚁在头皮上啃噬。
解厌连眉毛都没皱一下。
他的全部注意力，都在膝盖上摊开的那本笔记本上。
罐体是特种防弹玻璃，虽然表面有划痕，但依然保持着完好的密封性。
里面充满了淡黄色的液体，像是某种福尔马林溶液。
而在那液体中央。
悬浮着一颗暗红色的“肉丹”。
如果不仔细看，它就像是一颗剥了皮的大号荔枝，表面布满了细密的血管脉络。
解厌把匕首插回靴筒。
他没有先去拿那个笔记本，而是颤抖着手，捧起了那个玻璃罐。
那种源自血脉深处的悸动感，在这一刻达到了巅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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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瞎子凑了过来，隔着墨镜打量著那个罐子。
“这是个什么玩意儿？”
“看着像是个瘤子，又像是什么动物的眼珠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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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他的指尖触碰到玻璃的那一刹那。
“咕嘟。”
罐子里的那颗“肉丹”，突然颤动了一下。
那不是液体的晃动。
那是自主的肌肉收缩。
紧接着。
在那团暗红色血肉的表面，一条细细的缝隙缓缓裂开。
就像是沉睡了千年的恶魔，睁开了一条窥视人间的眼缝。
一只眼睛。
一只只有扁豆大小，瞳孔呈现出诡异的横向长方形，眼白是一片浑浊黄色的，眼睛。
一只眼睛！
出现在了那颗肉球上。
它没有焦距地转动了一下，然后死死地盯住了捧着它的解厌。
那种眼神里，没有生物的本能。
只有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注视。
“卧槽！”
黑瞎子像是被烫到了一样，猛地缩回手，整个人向后弹开两米远。
“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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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恐惧。
只有一种发现了同类的狂喜。
“不是活的。”
解厌轻声说道，嘴角那抹笑意越来越大，直到变成了一种近乎癫狂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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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他的目光落在了那个油纸包裹的笔记本上。
既然“种子”在这里。
那么这个笔记本里，一定记录著关于这种东西的信息。
“撤。”
解厌站起身，那一头灰白色的头发在风中凌乱地飞舞，让他整个人看起来苍老了十岁，却又透著一种妖异的年轻。
“水银还在涨。”
“不想死，就往高处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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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趟沙漠，来对了。
两个时辰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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队伍在一处背风的雅丹地貌群中暂时休整。
这里到处都是被风蚀成奇形怪状的土林，有的像古堡，有的像魔鬼的獠牙，风穿过孔洞，发出鬼哭狼嚎般的呜咽声。
“少爷，您的头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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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事。”
解厌满不在乎地摆摆手，盘腿坐在一块还带着余温的石头上。
蓝花红着眼圈，翻出自己的瓶瓶罐罐，开始给他的头皮涂抹一种黑色的药膏。
那是苗寨里的秘方，用何首乌和某种蛊虫的体液熬制的，能刺激毛囊再生，但过程痛苦，就像是有无数蚂蚁在头皮上啃噬。
解厌连眉毛都没皱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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罐体是特种防弹玻璃，虽然表面有划痕，但依然保持着完好的密封性。
里面充满了淡黄色的液体，像是某种福尔马林溶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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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吃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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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闭嘴。”
解厌冷冷地吐出两个字。
他猛地收回视线，将罐子一把塞进怀里，贴著胸口那滚烫的皮肤。
然后，他的目光落在了那个油纸包裹的笔记本上。
既然“种子”在这里。
那么这个笔记本里，一定记录著关于这种东西的信息。
“撤。”
解厌站起身，那一头灰白色的头发在风中凌乱地飞舞，让他整个人看起来苍老了十岁，却又透著一种妖异的年轻。
“水银还在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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脚步虽然虚浮，但那只按在胸口的手，却很紧。
这趟沙漠，来对了。
两个时辰后。
日头偏西，沙漠里的温度开始断崖式下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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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爷，您的头发”
哑巴看着解厌那一头枯草般的白发，眼神中难得流露出一丝痛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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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花红着眼圈，翻出自己的瓶瓶罐罐，开始给他的头皮涂抹一种黑色的药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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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全部注意力，都在膝盖上摊开的那本笔记本上。
罐体是特种防弹玻璃，虽然表面有划痕，但依然保持着完好的密封性。
里面充满了淡黄色的液体，像是某种福尔马林溶液。
而在那液体中央。
悬浮着一颗暗红色的“肉丹”。
如果不仔细看，它就像是一颗剥了皮的大号荔枝，表面布满了细密的血管脉络。
解厌把匕首插回靴筒。
他没有先去拿那个笔记本，而是颤抖着手，捧起了那个玻璃罐。
那种源自血脉深处的悸动感，在这一刻达到了巅峰。
体内的《万蛊本源》疯狂运转，每一个细胞都在向大脑发送著同一个指令：
吃掉它。
黑瞎子凑了过来，隔着墨镜打量著那个罐子。
“这是个什么玩意儿？”
“看着像是个瘤子，又像是什么动物的眼珠子？”
他伸出手指，想要戳一戳玻璃壁。
就在他的指尖触碰到玻璃的那一刹那。
“咕嘟。”
罐子里的那颗“肉丹”，突然颤动了一下。
那不是液体的晃动。
那是自主的肌肉收缩。
紧接着。
在那团暗红色血肉的表面，一条细细的缝隙缓缓裂开。
就像是沉睡了千年的恶魔，睁开了一条窥视人间的眼缝。
一只眼睛。
一只只有扁豆大小，瞳孔呈现出诡异的横向长方形，眼白是一片浑浊黄色的，眼睛。
一只眼睛！
出现在了那颗肉球上。
它没有焦距地转动了一下，然后死死地盯住了捧着它的解厌。
那种眼神里，没有生物的本能。
只有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注视。
“卧槽！”
黑瞎子像是被烫到了一样，猛地缩回手，整个人向后弹开两米远。
“活的？！”
“这他娘的泡了多少年福尔马林，还是活的？！”
解厌没有动。
他捧著罐子，那双暗金色的瞳孔与罐子里那只细小的邪眼对视著。
没有恐惧。
只有一种发现了同类的狂喜。
“不是活的。”
解厌轻声说道，嘴角那抹笑意越来越大，直到变成了一种近乎癫狂的表情。
他脑子里蹦出一个念头——“不死！种子！”
【这是长生的种子。】
解厌压制住心里的激动，在自己知道怎么使用这个种子之前，绝不能让人知道它的存在。
再次看向手里，他能感觉到，罐子里的东西正在试图通过视线，入侵他的精神世界。
那种熟悉的幻觉低语声再次在耳边响起。
【吃，吃掉我】
【我们是一体的】
“闭嘴。”
解厌冷冷地吐出两个字。
他猛地收回视线，将罐子一把塞进怀里，贴著胸口那滚烫的皮肤。
然后，他的目光落在了那个油纸包裹的笔记本上。
既然“种子”在这里。
那么这个笔记本里，一定记录著关于这种东西的信息。
“撤。”
解厌站起身，那一头灰白色的头发在风中凌乱地飞舞，让他整个人看起来苍老了十岁，却又透著一种妖异的年轻。
“水银还在涨。”
“不想死，就往高处跑。”
他没有解释更多，转身朝着哑巴所在的高地走去。
脚步虽然虚浮，但那只按在胸口的手，却很紧。
这趟沙漠，来对了。
两个时辰后。
日头偏西，沙漠里的温度开始断崖式下跌。
队伍在一处背风的雅丹地貌群中暂时休整。
这里到处都是被风蚀成奇形怪状的土林，有的像古堡，有的像魔鬼的獠牙，风穿过孔洞，发出鬼哭狼嚎般的呜咽声。
“少爷，您的头发”
哑巴看着解厌那一头枯草般的白发，眼神中难得流露出一丝痛惜。
他跟了解厌这么多年，从没见少爷把自己搞成这副模样。
“没事。”
解厌满不在乎地摆摆手，盘腿坐在一块还带着余温的石头上。
蓝花红着眼圈，翻出自己的瓶瓶罐罐，开始给他的头皮涂抹一种黑色的药膏。
那是苗寨里的秘方，用何首乌和某种蛊虫的体液熬制的，能刺激毛囊再生，但过程痛苦，就像是有无数蚂蚁在头皮上啃噬。
解厌连眉毛都没皱一下。
他的全部注意力，都在膝盖上摊开的那本笔记本上。
罐体是特种防弹玻璃，虽然表面有划痕，但依然保持着完好的密封性。
里面充满了淡黄色的液体，像是某种福尔马林溶液。
而在那液体中央。
悬浮着一颗暗红色的“肉丹”。
如果不仔细看，它就像是一颗剥了皮的大号荔枝，表面布满了细密的血管脉络。
解厌把匕首插回靴筒。
他没有先去拿那个笔记本，而是颤抖着手，捧起了那个玻璃罐。
那种源自血脉深处的悸动感，在这一刻达到了巅峰。
体内的《万蛊本源》疯狂运转，每一个细胞都在向大脑发送著同一个指令：
吃掉它。
黑瞎子凑了过来，隔着墨镜打量著那个罐子。
“这是个什么玩意儿？”
“看着像是个瘤子，又像是什么动物的眼珠子？”
他伸出手指，想要戳一戳玻璃壁。
就在他的指尖触碰到玻璃的那一刹那。
“咕嘟。”
罐子里的那颗“肉丹”，突然颤动了一下。
那不是液体的晃动。
那是自主的肌肉收缩。
紧接着。
在那团暗红色血肉的表面，一条细细的缝隙缓缓裂开。
就像是沉睡了千年的恶魔，睁开了一条窥视人间的眼缝。
一只眼睛。
一只只有扁豆大小，瞳孔呈现出诡异的横向长方形，眼白是一片浑浊黄色的，眼睛。
一只眼睛！
出现在了那颗肉球上。
它没有焦距地转动了一下，然后死死地盯住了捧着它的解厌。
那种眼神里，没有生物的本能。
只有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注视。
“卧槽！”
黑瞎子像是被烫到了一样，猛地缩回手，整个人向后弹开两米远。
“活的？！”
“这他娘的泡了多少年福尔马林，还是活的？！”
解厌没有动。
他捧著罐子，那双暗金色的瞳孔与罐子里那只细小的邪眼对视著。
没有恐惧。
只有一种发现了同类的狂喜。
“不是活的。”
解厌轻声说道，嘴角那抹笑意越来越大，直到变成了一种近乎癫狂的表情。
他脑子里蹦出一个念头——“不死！种子！”
【这是长生的种子。】
解厌压制住心里的激动，在自己知道怎么使用这个种子之前，绝不能让人知道它的存在。
再次看向手里，他能感觉到，罐子里的东西正在试图通过视线，入侵他的精神世界。
那种熟悉的幻觉低语声再次在耳边响起。
【吃，吃掉我】
【我们是一体的】
“闭嘴。”
解厌冷冷地吐出两个字。
他猛地收回视线，将罐子一把塞进怀里，贴著胸口那滚烫的皮肤。
然后，他的目光落在了那个油纸包裹的笔记本上。
既然“种子”在这里。
那么这个笔记本里，一定记录著关于这种东西的信息。
“撤。”
解厌站起身，那一头灰白色的头发在风中凌乱地飞舞，让他整个人看起来苍老了十岁，却又透著一种妖异的年轻。
“水银还在涨。”
“不想死，就往高处跑。”
他没有解释更多，转身朝着哑巴所在的高地走去。
脚步虽然虚浮，但那只按在胸口的手，却很紧。
这趟沙漠，来对了。
两个时辰后。
日头偏西，沙漠里的温度开始断崖式下跌。
队伍在一处背风的雅丹地貌群中暂时休整。
这里到处都是被风蚀成奇形怪状的土林，有的像古堡，有的像魔鬼的獠牙，风穿过孔洞，发出鬼哭狼嚎般的呜咽声。
“少爷，您的头发”
哑巴看着解厌那一头枯草般的白发，眼神中难得流露出一丝痛惜。
他跟了解厌这么多年，从没见少爷把自己搞成这副模样。
“没事。”
解厌满不在乎地摆摆手，盘腿坐在一块还带着余温的石头上。
蓝花红着眼圈，翻出自己的瓶瓶罐罐，开始给他的头皮涂抹一种黑色的药膏。
那是苗寨里的秘方，用何首乌和某种蛊虫的体液熬制的，能刺激毛囊再生，但过程痛苦，就像是有无数蚂蚁在头皮上啃噬。
解厌连眉毛都没皱一下。
他的全部注意力，都在膝盖上摊开的那本笔记本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