则以淮扬菜见长——民国初年，江浙 进京，顺道带来了家乡风味。
洪鹤年说何雨柱能去别家当大厨，已是极高的认可。
胡掌柜心知肚明，何雨柱若没这身本事，洪鹤年也不会登门说情。
可眼下难就难在后厨实在腾不出空位安置他。
胡掌柜眼前一亮。
泰丰楼后厨除了十位炒锅师傅，原本就配有面点师傅和砧板师傅各一名。
只因向来不重视凉菜，才没设专职岗位。
可这些日子客人总夸凉菜滋味好——特别是何雨柱调制的几样小菜，甚至有人专程来打包。
他这才回过味来，洪鹤年这是替徒弟讨公道来了。
何雨柱拿着学徒工钱，却把凉菜做出了名堂，再不提待遇确实说不过去。
送走洪鹤年师徒，胡掌柜立即拨通姐夫电话。
他把何雨柱的凉菜手艺夸了又夸，尤其强调近来卤味和凉碟带来的口碑。
后院树荫下，何雨柱正看师父与苗启山对弈，跑堂王松匆匆跑来："掌柜的急着见你呢！
经理室里，胡掌柜先拉着何雨柱唠家常，把学艺经历问了个遍。
当初当学徒时，他眼馋师傅们拎着铝饭盒下班不是一天两天了。
前两年物价飞涨，许多人领了工资也难维持生计。
酒楼里厨师带菜的规矩依然保留着。
每道菜的肉丝分量都有严格规定，自带菜品同样不能多放肉。
要是人人都带红烧肉回家，酒楼岂不亏本？
主要事宜已谈妥，帮工人选无关紧要，胡掌柜打趣道："该不会是看上人家姑娘了吧？
以后凉菜和卤肉就归你负责。”
走出经理室，何雨柱心情愉悦，见徐慧珍仍在院里洗土豆，便上前问道："想不想换个活儿？
虽已冰释前嫌，但她总爱拿这事挤兑何雨柱。
现在有机会调岗，你要不要？
想起哥哥上次说情未果，她狐疑地问："有什么条件？
何雨柱一时失神。
十五岁的徐慧珍穿着素净夹袄，晒红的脸蛋似画中黛玉，那双含羞带怯的杏眼格外灵动。
这话戳中她心事。
当胡掌柜领她到凉菜区时，徐慧珍还懵着。
何雨柱送走胡掌柜，笑眯眯地问徐慧珍："你刚才叫我什么？
做事要机灵，别总等我吩咐。”何雨柱背着手，心想总算有个打下手的，杂活不用自己忙了。
何雨柱转身照看卤煮锅，悄悄调出系统面板。
原本打算攒够经验先升川菜技能，如今当了凉菜师傅，拿着正式厨师的工钱，短期还是得把调味技能点上去。
等凉菜站稳脚跟，再琢磨川菜不迟。
其实他更想学鲁菜和京菜。
可张祖胜那帮人肯定不会教，再说跟外人学京菜，岂不是对不起师父洪鹤年？这事还得从长计议。
眼下八大堂、八大楼都是鲁菜当家，京城人就好这口。
别以为大领导爱吃川菜就代表流行，眼下高档饭庄还没专做川菜的呢，峨嵋酒家得等到五五年才开张。
看着1600点经验值，何雨柱全加在调味上。
升级瞬间，无数调味心得涌上心头。
他舀起一勺卤汤细品，随手添了两味香料。
再尝时，肉香顿时醇厚三分。
胡掌柜虽没明说，但给何雨柱配帮工的举动，后厨众人哪能不懂？去问问，何雨柱是不是转正了。”
王松凑过来求证时，何雨柱正往卤汤里撒香料："掌柜说我凉菜做得地道，让专管这摊子。”
她刚来拿十块钱，跟何雨柱当初一样。
徐慧珍惊得嘴都圆了。
明明是同天进店的学徒，别人要熬三年，他两个月就当上凉菜师傅。
虽说早知道他有本事，可被酒楼认可就是另一回事了。
以往半天工五点就收工，今天头回跟着吃晚饭。
忙过晚市第一波，徐慧珍已能 拌凉菜。
散客多在大堂用饭，二灶就能应付。
唯有雅间贵客的菜单会特别标注，那得洪鹤年亲自掌勺。
何雨柱的川菜已到五级，大堂的炒菜根本不在话下。
厨房里不能只靠一位大厨忙活，洪鹤年很快就把炒菜的活儿交给了何雨柱，自己站在一旁指点关键步骤。
同样的菜品在不同厨师手中做法各异，洪鹤年借此机会将经验倾囊相授。
每完成一道菜，他都要亲自尝一口，确认合格后才让跑堂端出去。
后厨众人见何雨柱掌勺，虽有些眼红他进步神速，但师徒传承本是常理，谁也没多嘴。
总厨张祖胜不知何时站在了何雨柱身后，皱眉道："这么快就让他上手，是不是急了点？
张祖胜夹了一筷，味道确实挑不出毛病，心里却窝着火——按规矩学徒转正需经他首肯，洪鹤年竟直接找掌柜拍板，分明是削他面子。
晚市收工后，洪鹤年让何雨柱炒了四份菜，师徒三人各拎着饭盒回家。
路过师父家时，何雨柱接妹妹何雨水，小丫头却赖在师姐屋里不肯走："我想和二姐睡嘛！
临出门时，师母才发现桌上多出的饭盒，急得直跺脚："这孩子，怎么又多带一份！
洪鹤年刚才光顾着挽留何雨水，没注意其他事，顺口提到何雨柱已经转正，今天是头一回往家带菜。
何雨水跟着哥哥走了一段就停下脚步，嘟着嘴说："哥，我走不动了。”
何雨柱转身看着闹脾气的妹妹，无奈地蹲下身子："要不我背你？
背着妹妹往家走时，何雨柱琢磨着该买辆自行车了。
现在每月有35元固定工资，何大清答应寄的10块钱也该到了。
实在缺钱还能去护城河捞鱼卖，来钱快得很。
以前觉得没必要，可现在上全天班，晚上没公交，电车又不顺路。
虽说自行车要300块，但省吃俭用还是买得起。
等一五计划实施后，自行车厂多了，价格才能降到200以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