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鹤年沉吟片刻。
按规矩帮工得忙到夜里十点，可七岁女娃独自在家确实不妥。
回到后厨，师父递来菜刀让他切葱花，自己匆匆去找总厨说情。
这结果正在意料之中。
眼下最要紧的，是尽快提升厨艺水准。
虽然知道何雨柱有基础，洪鹤年还是从最基础教起。
他手持菜刀示范正确使用方法，传授三种步法：八字步、弓字步和稍息步。
切菜时上身微倾，胸稍前挺，不可弯腰驼背。
菜墩要摆在合适高度，保持恰当距离。
操作时需全神贯注，目光紧盯菜墩，注意双手协调，最要紧的是别切到手指。
你来试试。”
何雨柱眼前闪过系统提示：【刀工经验加五】，同时领会了动作要领。
洪鹤年示范完毕，将菜墩交给他。
何大清说过儿子从小练习，有些底子。
洪鹤年想看看他的基础。
何雨柱按示范站定，微倾上身，摆好姿势。
记忆中虽有相关画面，但以往动作不规范，稍作调整后顿觉顺畅。
初下刀时心中忐忑——前世并非厨师，不知水平如何。
但很快便得心应手，完全符合洪鹤年所教要点。
洪鹤年暗自点头：领悟力不错，姿势标准。
再看切出的葱段，长短与示范分毫不差。
何雨柱收好葱段，摆正土豆，深吸一口气开始切制。”声中，起初的生涩感逐渐消失。
菜刀如臂使指，无需刻意丈量，每片厚度竟完全一致。
见土豆片厚薄均匀，洪鹤年已觉满意。
待全部切完，只见土豆丝整齐划一，粗细均匀，无连刀现象。
这般刀工，许多饭店厨师都难企及。
这水平都能当切配师傅了，拿帮工薪水实在委屈。”
刀工好坏一目了然，他无言以对。
何雨柱尴尬笑笑。
系统显示他最擅刀工，其他厨艺仅家常水准，在后厨尚不够看。
何大清早交代过这些，何雨柱谢过师父，开始切配工作。
首日只需处理葱姜蒜等配料。
不多时，总厨张祖胜领着早晨见过的送酒姑娘进来，安排她洗菜。
见姑娘行李，知是新学徒。
何雨柱微笑示意，却遭对方瞪眼。
他满心疑惑：早上帮忙搬酒时还笑脸相迎，怎转眼就翻脸？自己并未得罪她啊。
更奇怪的是，这姑娘看着莫名眼熟
这不过是段小插曲，何雨柱百思不得其解自己何时得罪了她，只当是小姑娘今天心情不好。
至于她象谁并不重要，反正电视剧里没这段剧情，何雨柱权当她是长得象某个明星罢了。
既然对方态度冷淡，何雨柱便继续埋头切菜。
每隔十分钟，系统消息就会在视野角落闪过，刀工经验值稳步提升，偶尔还能收获几点通用经验值。
系统的认可让何雨柱干劲十足，毕竟亲眼见证自己的付出得到丰厚回报，这种感觉实在美妙。
临近饭点，后厨渐渐忙碌起来。
何雨柱始终没闲着。
切菜时，他明显感觉到自己的技艺在精进——
下刀的技巧？
菜刀落下的角度？
切菜力道的掌控？
运刀速度的调节？
无数细节在心头浮现，何雨柱不知不觉调整着动作：微调发力方式，修正运刀轨迹，优化每一刀的力度与节奏。
这些细微变化虽不起眼，却让操作越发流畅自如。
这种渐入佳境的感觉令人沉醉。
不到十一点，帮工们提前吃了午饭。
饭后何雨柱出来洗手，正巧碰上那小姑娘也在。
她甩着麻花辫扭头就走，辫梢差点扫到何雨柱脸上，气冲冲钻进了后厨。
何雨柱这才恍然，对师父又添几分感激——看来这切菜岗位本是有人选的，不知师父怎么说服张祖胜把机会给了自己。
如此一来，小姑娘只能去做水台杂活。
何雨柱苦笑着摇头，头天上班就抢了人家姑娘的差事，确实不太妥当。
但他不打算让步，这个岗位能帮他磨练厨艺技能，积累宝贵经验。
正值午市高峰，后厨忙得脚不沾地。
不时有厨师催要食材，何雨柱就得加紧处理。
直到下午一点多，节奏才舒缓些，何雨柱得以专心练习刀工。
作为帮工，他得自己搬运洗净的食材，难免与那小姑娘打照面。
每次相遇，对方都没好脸色。
切完一盆洋葱，何雨柱辣得受不了，跑去冲洗眼睛。
何雨柱心头一震——难怪觉得眼熟，原来是徐慧真！
之前怎么都想不起她象谁，此刻壑然开朗：这是少女时代的徐慧真啊！
但转念又生疑惑：徐慧真不是《正阳门下小女人》的女主吗？怎么出现在《情满四合院》里？
按剧情，1955年的徐慧真已是已婚妇女，眼前这分明是个十四五岁的初中毕业生。
不知她怎么托关系来当帮工，结果切菜岗位被自己顶替，只能做洗菜工。
剧中徐慧真的兄长在牛栏山，由此可推断她娘家所在。
若眼前这位也是，就能确定是未来小酒馆的老板娘。
何雨柱自然不能答应，这岗位关系着他提升厨艺的大计。
虽然主要增长刀工经验，但少量通用经验也能提升烹饪水平。
何雨柱只能默默道歉，切菜的活计绝不能拱手相让。
至于与徐慧真的关系，只能日后慢慢修补，待她气消了，做个朋友也好。
毕竟那张明星般的脸庞实在赏心悦目，若能娶回家，每顿饭都能多吃一大碗。
刀工活计确实繁重，三个帮工几乎没有停歇。
在鼓楼站下了344路车，何雨柱先去附近商店，花一块一买了斤圆球糖。
这种散装硬糖最受孩子欢迎，平时一分钱就能买一颗。
他又添置了些毛巾牙刷，原主虽不算邋塌，但那条发黑的毛巾也该换了。
不到半天，街坊们都知道了。”你真不知道？
中院里，何雨水正坐在堂屋台阶上抹泪，易大妈在一旁安慰。
见哥哥回来，小姑娘立刻扑上来。
何雨柱心头一酸，险些落泪，连忙抱起妹妹擦去泪水。
我会照顾好妹妹。”何雨柱说。
今天听见哭声才知道这事。”
哄了好一阵，何雨水才止住哭泣，却变得格外黏人，连做饭都要拽着哥哥衣角。
晚饭后，何雨柱给妹妹讲着连环画，易中海过来看了看，把何雨柱叫到门外。
要象个男子汉， 妹照顾好。”
听说雨水中午没饭吃，要不以后中午来我家吃？
明天开始她就在学前班小食堂吃饭。”何雨柱果断拒绝，只想保持普通邻里关系。
易中海见状也不勉强，叮嘱几句便离开了。
何雨柱转身发现何雨水正扒着门缝偷看，生怕哥哥跑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