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利落地扣上门鼻,挂上铁锁,直接把何大清反锁在屋里。
何大清愣了两秒才反应过来,使劲拽门却纹丝不动,顿时暴跳如雷:"傻柱!你个小 活腻歪了?
见父亲认了,何雨柱倒能理解。
原剧里何大清跟白寡妇过了二三十年,直到那女人去世才被赶回来。
后来这老家伙还惦记过娄晓娥她妈,真是到老都改不了这毛病。
何大清在屋里直跺脚,后悔没早把存折抢回来。
旧社会十三四岁成亲的都有,这话堵得何大清哑口无言。
听这话头不对,何雨柱心里咯噔一下——这老家伙怕是要跑路?顺着话茬问:"那雨水怎么办?她才七岁,还没上学呢。”
提到小女儿,何大清气势顿时矮了半截。
原本尤豫就是放心不下这对儿女,尤其小丫头片子年纪太小。
但转念一想,闺女迟早是别人家的,哭闹几天也就过去了。
对了,咱家四间房都在您名下吧?
此时街道办和居委会尚未设立,解放后的京城由各管委会管理居民事务。
何大清虽怒火中烧,却被儿子捏住软肋,只得骂骂咧咧。
他生怕这倔小子真把事情捅出去,自己与白寡妇的私情败露,便再难悄悄脱身。
何雨柱咧嘴一笑,拉开门栓就蹿到院中。
何大清阴沉着脸攥着房契出门,闷头疾走。
何雨柱保持距离尾随,父子俩前后脚进了管委会。
凭着血缘关系,过户手续很快办妥,房契顺利更名。
何雨柱迟疑片刻,终究摸出十块钱递去。
听这口气,今晚怕是最后的团圆饭了。
这三年来,能吃上父亲做的饭菜实在屈指可数。
管他是真情还是假意,横竖就这最后一笔钱。
哪怕是个骗局,往后也休想再从他这儿抠出分文。
何大清接过钞票冷哼着走向菜场。
何雨柱吹着口哨回家,摩挲着写有自己姓名的房契,仔细收进空间。
想起前世东厢房被小当、槐花霸占,正房又被白眼狼棒梗婚娶强占,心头一阵绞痛。
前生竟糊涂到倒贴养活那窝白眼狼,最终落得暴毙街头的下场。
这一世,休想再让那朵白莲花占到半分便宜。
何大清提着鸡鱼肉蛋归来时,忽然换了个人似的。
他系上围裙亲自下厨,事无巨细地叮嘱生活琐事,不时穿插烹饪诀窍。
尚不知父亲即将离去的小丫头,雀跃着拽住何大清衣角:"爹爹以后天天给我做饭好不好?
望着女儿天真笑脸,何大清喉头滚动。
他实在不忍 ,可明日拂晓就要与白寡妇远走高飞。”这敷衍的承诺却让小姑娘兴奋地拉起父亲粗糙的大手:
四菜一汤摆满八仙桌时,何雨水馋得直咽口水。
按何家规矩,待父亲饮完头盅酒动过第一筷,兄妹俩才能开动。
继承原主记忆的何雨柱尝到正宗川味时,筷子再没停过。
何雨水更是把腮帮塞得鼓起,活象只储粮的松鼠。
男人手一抖,偷瞄了眼大快朵颐的女儿,压低声音道:"每月我会寄生活费。”
他要去保城重新打拼,每月工资才30万左右,要是寄回10万,自己就只剩20万了。
突然离开肯定会让女儿难过,只能多寄些钱回来,让这个贪财的儿子照顾女儿了。
何大清百思不得其解,儿子今天的行为完全出乎意料。
不仅取光了存款,还让他过户了房子,现在又要求每月寄回不低于10万。
何雨柱象往常一样给妹妹洗脚哄睡,自己洗漱完就上床休息,没理会喝闷酒的何大清。
半夜被响动惊醒,只见一个黑影拎着包袱悄悄离开,随后关上了大门。
望着漆黑的窗外,何雨柱辗转难眠。
终于把何大清逼走了,自己穿越的秘密就不会暴露。
家庭变故导致性格改变很正常,7岁的妹妹应该察觉不出异常。
但这不是自己想要的结果。
难道因为同名就穿越到这里?
天亮后,何雨柱打起精神开始新生活。
做好早饭叫醒妹妹,何雨水揉着眼睛问:"哥,爹去哪了?
何雨柱不忍说出 ,随便找了个借口。
何雨柱愣了下,没想到贾东旭这么快就要相亲。
来到鼓楼站台,等了会儿坐上344路公交。
售票员找零后,何雨柱新奇地打量着老式公交车。
街上随处可见随地便溺的行人,还有骆驼、毛驴拉的板车。
这些景象让他颇感不适,连忙移开视线。
车到前门大街,何雨柱落车走向小巷,远远看见巷口停着辆骡车。
走到近前才看清车上堆满了酒坛,一个男人正往院里搬货。
车旁站着个高挑的姑娘守着行李,想必是力气小搬不动这些沉甸甸的酒坛。
何雨柱走近时,姑娘恰好抬头与他四目相对。
他心头一震:这张精致的面孔怎会如此眼熟?活脱脱象个电影明星。
虽一时想不起是谁,他也没往心里去,反而停下脚步说:"我来搭把手吧。”
抱起酒坛时,何雨柱估摸这坛酒少说五十斤重。
跟着前面那人走进院子,将酒坛稳稳放在库房里。
何雨柱本不想干这活,但初来乍到摸不清规矩,宁可多出力也不能落下偷懒的话柄。
所幸来得晚,搬了三趟就完事。
青年再三道谢,姑娘也含笑点头,两人便往办公室去了。
穿过庭院来到后厨,三位师傅正围坐品茶,师父洪鹤年也在其中。
几个学徒已开始打扫备菜,忙得热火朝天。
何雨柱这才恍然——难怪方才那青年格外客气,原来后厨帮工本就不必帮忙搬酒,自己这算是做了好人好事。
何雨柱赶忙问好。
宋师傅淡淡点头,师兄倒是热络地寒喧了几句。
听何雨柱说完何大清跟寡妇私奔的事,洪鹤年气得直跺脚:"这老不修!难怪前些日子非让我照应你,敢情早打定主意要溜。”
何雨柱讪讪不语。
这事虽不光彩,但为能早些回家照顾妹妹,必须跟师父说明白。
你都十六了,好好学门手艺才是正经。”
何雨柱早看开了——本就不是血亲,何况人还是被自己挤兑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