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泛起鱼肚白,厦门港的晨雾尚未散尽,四国舰队的舰影已在雾中清晰可见。旗舰“凯撒”号上,克虏伯放下望远镜,对着通讯兵厉声下令:“按计划行动!扫雷舰开路,清除水雷阵!巡洋舰火力掩护,准备轰击港口防御工事!”冰冷的指令透过喇叭传开,海面瞬间响起舰船轰鸣,数十艘扫雷舰拖着扫雷索,朝着厦门港航道缓缓驶来。
了望塔上,剑铭的目光如鹰隼般锐利,指尖死死攥着指挥旗——他在等,等敌人踏入预设的陷阱。“李二,注意扫雷舰动向,按预定信号引爆远程水雷!”他对着通讯兵沉声道。乱石湾处,李二早已蹲在礁石后,手指扣着远程引线,目光紧盯着扫雷舰的吃水线,腰间的改良十三响已上膛,枪托上的“李二”二字在晨光中泛着微光。“弟兄们,都给我盯紧了!听我口令,一起拉!”
当第一艘扫雷舰闯入水雷阵核心区域时,李二猛地嘶吼:“拉!”数十根引线同时被拽动,海面瞬间掀起滔天巨浪,连环爆炸声震得天地颤抖。扫雷舰被硬生生炸断船身,海水疯狂涌入,士兵们惨叫着跳海逃生。后续的扫雷舰见状,立刻慌乱掉头,却又撞上暗礁间的触发式水雷,又是一片火海。克虏伯站在舰桥内,看着这一幕,脸色瞬间铁青:“这群蠢货!连个水雷阵都破不了!”
港口正面战场,赵首领趴在隐蔽炮位后,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他看着试图绕过水雷阵、朝着港口逼近的巡洋舰,抬手示意炮手准备:“都给我瞄准敌舰的舰桥和动力舱!等他们进入三千五百米射程,听我口令开火!”炮位旁的老兵们早已蓄势待发,双联装速射炮的炮口悄悄探出伪装的石块,炮管上还留着昨夜打磨的痕迹。
“开火!”赵首领猛地挥下手臂。刹那间,山坡上的隐蔽炮位同时轰鸣,穿甲弹呼啸着飞向敌舰。英国巡洋舰“敏捷”号的舰桥瞬间被击中,舰长当场毙命,舰船失去控制,朝着暗礁撞去。法国巡洋舰也未能幸免,动力舱被穿甲弹击穿,浓烟滚滚,只能在海面上原地打转。各国军官纷纷惊呼:“他们的火炮怎么这么精准?还有隐蔽炮位!”
秘密作坊里,王师傅正带着工匠们,争分夺秒地搬运刚造好的新型穿甲炮和炮弹。他手臂上的布条已被鲜血浸透,每走一步都牵扯着伤口,却依旧亲自扛着一枚穿甲弹,咬牙道:“快!把炮弹送到港口正面的炮位!弟兄们还等着用呢!”一名年轻工匠想接过他肩上的炮弹,却被他推开:“别耽误时间!多送一枚炮弹,弟兄们就多一分胜算!”话音刚落,他又是一阵咳嗽,却倔强地挺直腰杆,继续往前走。
剑铭亲自带着一队精锐义士,驻守在港口侧翼的防线。他举着改良十三响,精准击毙试图从侧翼登陆的清兵,眼神冷静如冰。突然,一艘俄国铁甲舰冲破火力网,朝着港口的物资仓库驶去——那是敌人的声东击西之计,想趁机摧毁我方的物资储备。剑铭心中一沉,立刻下令:“快!把新型穿甲炮推过来!瞄准俄国铁甲舰!”
就在这时,王师傅带着工匠们赶到,正好送来一门新型穿甲炮。“先生,用这门炮!保管能打穿它的铁甲!”王师傅喘着气,指着炮管道。剑铭立刻下令架设火炮,亲自调整角度。“轰隆!”新型穿甲炮轰鸣,穿甲弹带着尖啸飞出,精准命中俄国铁甲舰的弹药库。只听一声惊天巨响,铁甲舰瞬间被火海吞噬,舰身断裂,沉入海底。众人见状,纷纷欢呼起来。
敌营的混乱愈发严重。克虏伯下令各国舰队全力进攻,可英、法、俄、德四国却各怀鬼胎:英国想保存实力,不愿轻易牺牲;法国担心舰船受损,火力大打折扣;俄国更是直接下令剩余舰船后撤,不愿再为清廷卖命。张大人躲在北洋水师的补给舰上,早已吓得魂飞魄散,一个劲地催促舰长撤退:“快!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汉斯和戴维斯站在各自的舰船上,看着战局失控,心中满是焦虑。汉斯对着通讯兵大喊:“不能再打了!我们的损失太大了!赶紧撤退!”戴维斯却不甘心,他还想着抢夺军工图纸,下令手下的士兵强行登陆:“都给我冲!只要拿到图纸,重重有赏!”可登陆的士兵刚靠近海岸,就被李二带着的弟兄们死死拦截,改良十三响的枪声如暴雨般袭来,清兵纷纷倒在沙滩上。
正午时分,战局已彻底逆转。四国舰队损失惨重,三艘铁甲舰、五艘巡洋舰被击沉,其余舰船纷纷掉头逃窜。清廷的清兵更是兵败如山倒,有的被击毙,有的被俘,还有的扔下武器逃跑。张大人乘坐的补给舰跑得最快,早已没了踪影。赵首领带着义士们,跳上小船,朝着撤退的敌舰追去,缴获了不少武器和物资。
战斗结束后,厦门港内一片欢腾。义士们、工匠们、华侨们纷纷走出防御工事和作坊,互相拥抱,喜极而泣。王师傅被人扶着坐在地上,看着远处海面上的敌舰残骸,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成了……咱们打赢了……”剑铭走到他身边,亲自为他包扎伤口,眼中满是心疼:“王师傅,你立了大功!好好休息,后续的事交给我们。”
李二拄着枪,看着身边欢呼的弟兄们,眼眶泛红。他走到牺牲的弟兄墓前,深深鞠了一躬:“弟兄们,我们打赢了!你们可以安息了!”剑铭站在他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李二,你们守住了乱石湾,守住了咱们的后路。你的弟兄们,都是英雄。”
华侨会长带着几名海外华侨赶来,兴奋地说道:“剑铭先生,好消息!被困在闽粤交界处的爱国志士,在渔民的接应下,已经成功突围,正在赶来厦门的路上!还有海外华侨送来的物资,也绕过了俄法军舰的封锁,顺利抵达!”剑铭心中大喜,点了点头:“太好了!有了他们的支援,咱们的力量会更加强大!”
可就在这时,负责打探消息的老兵匆匆跑来,神色凝重:“先生,不好了!克虏伯逃回福州后,向列强驻华公使禀报,说咱们‘拥有先进军工技术,威胁列强在华利益’,列强已经决定,派更多的舰队和军队来中国,要对咱们进行‘跨国围剿’!而且,清廷也在调动全国的兵力,准备再次围攻厦门!”
众人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跨国围剿加上清廷的全国兵力,这无疑是一场灭顶之灾。赵首领皱起眉头:“先生,咱们现在虽然打赢了,但兵力和物资依旧有限,根本挡不住这么强大的敌人!要不,咱们联合各地的爱国志士,发动起义,与清廷和列强决一死战?”
剑铭沉思片刻,眼中闪过一丝坚定:“赵兄说得对!一味防守不是办法,咱们要主动出击!”他转头对众人道:“王师傅,加快军工生产,造出更多的先进武器,支援各地的爱国志士;赵首领,联系各地的义士首领,准备发动起义;华侨会长,麻烦你联系海外华侨和国际上的爱国力量,争取他们的支援;李二,加强厦门港的防御,防止敌人再次偷袭!”
夜色再次降临,厦门港的灯火依旧明亮。作坊里,炉火重新燃起,王师傅带着工匠们开始研发更先进的武器;防御阵地上,义士们忙着加固工事、巡逻警戒;码头上,华侨们和渔民们忙着接应赶来支援的爱国志士,转运物资。每个人都知道,接下来的战斗将更加艰难,但他们眼中没有丝毫畏惧——只要军工的火种不灭,只要中华儿女团结一心,就没有战胜不了的敌人!
而在千里之外的北京,慈禧太后正与列强驻华公使密谋。她看着列强送来的“围剿计划”,眼中满是贪婪:“只要能灭了剑铭这群乱党,你们要什么利益,我都答应!”列强公使们相视一笑,心中早已盘算好,等灭了剑铭,就瓜分中国的沿海港口和矿产资源。一场关乎中国命运的大战,才刚刚拉开序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