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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6章 再遇故人,傻柱的新生(1 / 1)

第七卷

一九九四年深秋,什刹海的荷花早就谢了,只剩下枯黄的荷叶耷拉在水面上,随着秋风瑟瑟发抖。岸边柳树的叶子黄了大半,风一吹,就簌簌往下落,在地上铺了薄薄一层。

林修远沿着湖边慢慢走着。

他难得有这样一个下午,什么工作都不做,就只是散步。身上穿着普通的灰色夹克,脚上是双半旧的皮鞋,混在遛弯的老人、约会的情侣、放风筝的孩子中间,没人认得出来这是修远集团的老板。

前面不远就是银锭桥。桥头有棵老槐树,树下摆着几个小吃摊——烤红薯的、卖糖葫芦的、还有一家卖卤煮火烧的,大锅咕嘟咕嘟冒着热气,香味能飘出半里地。

林修远正要走过去,脚步忽然顿住了。

卤煮摊后面,那个正拿着大勺在锅里搅动的身影,有点眼熟。

那人五十出头,头发剪得很短,能看到鬓角的白茬。腰上系着条洗得发白的蓝布围裙,袖子挽到手肘,露出结实的小臂。脸上有油光,也有汗,但眼神很亮,嘴角带着笑,正跟一个熟客打招呼:“王大爷,今儿还是老样子?多加肺头?”

声音洪亮,透着股敞亮劲儿。

是傻柱。

林修远站在原地,看了好一会儿。

傻柱的变化很大。不是胖了瘦了,是整个人精气神不一样了。以前在四合院的时候,他虽然也爱说爱笑,但那笑里总带着点混不吝的劲儿,像是跟谁赌气。现在不一样,他笑得很踏实,很满足,像是终于找到了该待的地方。

摊子不大,就两张折叠桌、八把小塑料凳。这会儿不是饭点,只有三四个客人。傻柱忙完那一锅,擦了擦手,一抬头,看见了林修远。

他愣了一下。

然后,笑了。不是那种客套的笑,是真正的、从眼睛里漾出来的笑意。

“修远?”傻柱走过来,围裙上还沾着油渍,“真是你啊!”

“柱子哥,”林修远也笑了,“好久不见。”

“可不是嘛!”傻柱上下打量他,“你这……怎么跑这儿来了?吃饭没?没吃坐下,尝尝我的手艺!”

他不由分说地把林修远按到一张塑料凳上,转身从锅里捞出一碗卤煮,又特意多捞了几块肥肠和肺头,撒上香菜蒜泥,淋上辣椒油,端过来往桌上一放:“趁热吃!我跟你说,我这儿的老汤可是祖传秘方,我爷爷那辈就在这儿摆摊了!”

林修远拿起筷子。碗很烫,香气扑鼻。他夹了一块肥肠送进嘴里——确实好吃,软烂入味,汤汁浓郁。

“怎么样?”傻柱眼巴巴地看着他,像等着老师打分的小学生。

“好吃。”林修远实话实说,“比很多饭店的强。”

傻柱一拍大腿:“是吧!我就说嘛!这手艺,不能丢!”

他拉过另一张凳子坐下,掏出包烟,想想又塞回去了:“这儿有孩子,不抽了。”他搓搓手,看着林修远吃,眼神里有种说不出的满足感。

“柱子哥,”林修远边吃边问,“你这摊子,开多久了?”

“两年多了。”傻柱说,“从南锣鼓巷搬出来,拿了补偿款,我没要通州的房子,就要了钱。琢磨了半天,干回老本行——做饭。开始就在这儿支个小摊,没想到生意还不错。”

他指了指摊子后面:“看见没?那间小屋,我租下来了。白天摆摊,晚上收拾收拾就住这儿,省了租房钱。”

林修远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那是间临街的平房,也就十平米,但窗户擦得亮堂堂的,窗台上摆着两盆菊花,开得正艳。

“一个人?”林修远问。

“一个人。”傻柱爽快地说,“媳妇……离了也好,她过她的,我过我的。孩子在外地,成家了,不用我操心。我现在就守着这小摊,挺好。”

他说“挺好”的时候,语气很认真,不是自我安慰的那种。

林修远想起很多年前,在四合院里,傻柱也是这样——有什么说什么,不藏不掖。但那时候,他眼里总有种憋屈,像是被什么困住了。现在那种憋屈不见了,只剩下敞亮。

“生意还行?”林修远问。

“还成!”傻柱来了精神,“早上卖早点——豆汁焦圈包子油条;中午晚上卖卤煮,顺带卖点凉菜。一天能卖一百多碗,好的时候两百碗。刨去成本,一个月能剩三四千。”

他顿了顿,有点不好意思:“跟你是没法比,但对我来说,够活了。还能攒点,等老了干不动了,有个养老钱。”

林修远点点头。三四千在九四年不算少,尤其是对一个摆摊的来说。

“你没想着开个大点的店?”他问。

“想过。”傻柱老实说,“前阵子有人找我合伙,说要开个饭店,让我当大厨。我没干。”

“为什么?”

傻柱挠挠头:“我这个人吧,脑子直,不会那些弯弯绕。开饭店得管人、管账、还得应付这个检查那个检查,我弄不来。我就想简简单单做点饭,让街坊邻居吃好了,夸我一句‘柱子这手艺真不赖’,我就高兴。”

他指着摊子:“你看,我这儿虽然小,但干净。碗筷每顿都消毒,食材每天现买,汤头天天熬。来的都是熟客,王大爷、李奶奶、张老师……他们哪天要是不来,我还惦记呢。”

正说着,一个老太太颤巍巍走过来:“柱子,来碗卤煮,不要肺头。”

“好嘞刘奶奶!”傻柱立马站起来,“您坐,马上就好!今儿天凉,我给您多盛点汤,暖暖身子!”

他动作麻利地盛好一碗,特意撇清了肺头,多加了几块豆腐,端过去的时候还小声嘱咐:“您慢点吃,烫。”

老太太接过碗,笑眯眯地说:“柱子啊,你这孩子,实诚。”

傻柱嘿嘿一笑,走回来坐下:“看见没?刘奶奶八十多了,老伴儿没了,孩子在外地,就一个人。她隔三差五来我这儿吃一碗,我就多给她盛点,收个本钱。人老了,图个热乎劲儿。”

林修远看着他,忽然想起很多年前,在四合院里,傻柱也是这样——谁家有事,他总去帮忙。贾家困难的时候,他没少接济。虽然有时候傻气,但心眼不坏。

只是那时候,他的好总被当成理所当然,甚至被利用。

现在,在这小小的卤煮摊上,他的好终于有了回报——不是钱,是那些老街坊真诚的笑脸,是一句“柱子这手艺真不赖”。

“修远,”傻柱忽然说,“我得谢谢你。”

林修远一愣:“谢我什么?”

“当年,”傻柱认真地说,“要不是你点醒我,我可能还在院子里跟贾家那摊子事纠缠不清。你说得对,人得为自己活,不能老想着别人怎么看你。”

他倒了杯热水,推给林修远:“我后来想明白了。我以前为什么老憋屈?因为总想着当好人,总想着让别人说我好。结果呢?越是这样,越被人拿捏。现在我不想了,我就想老老实实做点饭,对得起自己良心就行。爱怎么说怎么说去。”

秋风又起,吹落几片槐树叶,正好落在桌上。

林修远看着那片叶子,忽然觉得,时间真是奇妙的东西。它能改变很多人,很多事,但有些本质的东西,反而会在岁月里沉淀得更清晰。

比如傻柱的实诚。以前是傻气,现在是通透。

“柱子哥,”林修远说,“你现在这样,挺好。”

“是吧!”傻柱高兴了,“我也觉得挺好。虽然累点,但心里踏实。晚上收摊了,数数今天的钱,看看明天要买什么菜,泡杯茶,听听收音机,一觉睡到天亮。没那么多烦心事。”

他又想起什么:“对了,秦淮茹……秦姐,在你们那儿干得怎么样?”

“挺好。”林修远说,“管仓库,认真负责。去年还评了个奖。”

“那就好。”傻柱松了口气,“她也不容易。能有个安稳去处,挺好。”

两人又聊了一会儿。傻柱讲他摆摊遇到的趣事——有外地游客吃卤煮被烫得直跳脚,有小孩把碗打翻了哭着赔不起钱,有老顾客专门从海淀坐公交过来就为吃这一口……

他说得眉飞色舞,眼睛里闪着光。

那是真正热爱生活的人才会有的光。

天色渐晚,夕阳把什刹海染成一片金红。遛弯的人多了起来,傻柱的摊子前也开始排队。

“柱子哥,你忙吧,”林修远站起来,“我该走了。”

“等等。”傻柱从锅里捞出一个纸包,塞给林修远,“这是我自个儿酱的牛肉,拿回去尝尝。干净,好吃。”

林修远接过,纸包还温着。

“多少钱?”

“什么钱不钱的!”傻柱一瞪眼,“咱们多少年的老街坊了,请你吃点东西还要钱?拿走拿走!”

他转身去招呼客人了,洪亮的声音在秋风里传得很远:“李哥来啦!今儿有刚酱好的肘子,给您切点?”

林修远拿着纸包,站在槐树下,看了好一会儿。

夕阳把傻柱的身影拉得很长,照在他忙碌的脸上,照在那口冒着热气的大锅上,照在那些排队等待的顾客脸上。

这画面很平凡,很市井,但有种打动人心的力量。

林修远转身离开。走出十几步,回头再看时,傻柱正一边盛卤煮一边跟客人说笑,那笑容,比什刹海的夕阳还要暖。

他忽然想起很多年前,在四合院里,也是这样一个秋天的傍晚。傻柱蹲在门口剥蒜,他刚重生回来不久,还是个孩子,傻柱递给他一头蒜:“修远,帮哥剥点。”

那时候,他们谁也不知道未来会怎样。

现在,傻柱找到了他的路——简单,踏实,热气腾腾。

林修远继续往前走。手里的纸包散发着酱牛肉的香味,混着秋风里落叶的味道,是北京城秋天特有的气息。

他想,也许这就是生活本来的样子。

不需要多么惊天动地,不需要多么富丽堂皇。

有一门手艺,有一口饭吃,有几个熟客,有一份踏实。

就够了。

什刹海的湖水在夕阳下泛着粼粼波光。远处传来悠扬的二胡声,不知道是谁在练习《二泉映月》,曲调婉转,带着淡淡的惆怅,又透着坚韧。

林修远走过银锭桥,走过荷花市场,走过那些熟悉又陌生的胡同。

这座城市每天都在变,但有些东西,就像傻柱那锅老汤,越熬越浓,越熬越香。

天色完全暗下来时,他回到了车上。

司机问:“林总,回公司还是回家?”

林修远想了想:“回家吧。”

他靠在座椅上,闭上眼睛。脑海里还是傻柱那张笑脸,那声洪亮的“修远”,那碗热气腾腾的卤煮。

真好。

他想。

有的人找到了新生。

有的人还在路上。

但无论如何,生活总要继续,总要热气腾腾地继续。

车子驶入夜色,驶向家的方向。

而什刹海边,那盏卤煮摊的灯还亮着,像一颗温暖的星星,照亮着来来往往的路人。

也照亮着一个普通人,新生后的每一个夜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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