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兔爷!要去哪啊?(1 / 1)

可老赵却在门口拦住他。

“何雨柱,你这状态不行啊。”

老赵搓着手,语气倒是缓和了些。

“厂里也不是不讲人情,你看你这伤一时半会儿好不利索。要不这样,我给你报个长期病假,你先回家养着?”

傻柱盯着老赵那张肥脸,忽然笑了。

“赵主任,您是觉得我废了干不动了,想让我滚蛋是吧?”

“这话怎么说的……”

“别他妈跟我来这套。”

傻柱打断他,声音嘶哑。

“我傻柱在轧钢厂干了十几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现在残了,没用了,就想一脚踹开?”

老赵脸色不太好看了。

“何雨柱,注意你的态度!厂里规章制度摆在那儿,你现在的身体状况确实不适合继续在灶上工作。我这是为你好,也是为工人们的安全负责!”

“行,行。”

傻柱点点头,笑得更难看了。

“那您老看看我这工作能卖多少钱?”

老赵愣了一下,左右看看,压低声音。

“你真想卖?”

“不卖等着饿死?还是您能给我协调到其他轻松的岗位?”

傻柱啐了一口,他也不想卖工作。

可这里是轧钢厂,最轻松的工作除了坐办公室的就剩下扫地的了。

可扫地的工资是整个轧钢厂最低的,还不如把工作卖了先把伤养好。

以后厨艺恢复接点私活也不是不行,再者最近四合院邪乎得紧。

指不定哪天就被盯上了,他得抓紧时间带着雨水跑路。

当然要是能带着秦淮如就更好了

两人在墙角嘀咕了半天。

最后谈妥了轧钢厂三食堂头灶的工作,卖给老赵一个远房亲戚,五百块钱,外加五十斤全国粮票。

“钱和票我明天给你带来。”

老赵拍拍傻柱的肩膀。

“今晚你就当不知道这事。”

傻柱没说话,拄着木棍挪出了食堂后厨。

他没回四合院,而是在厂区里瞎转悠。

傻柱肚子里空得厉害。

今天早上出门前,他就着凉水啃了半个窝头,那还是他从易中海那儿求来的最后一点粮食。

昨天晚上他饿得前胸贴后背,去敲贾家的门。

开门的是贾张氏。

那老虔婆一看是他,三角眼一翻,门板差点拍他脸上嘴里大骂。

“滚!丧门星!我家东旭就是被你害死的!还有脸来要饭?”

然后就是一连串,任何人听了都要头皮发麻的脏话。

“淮如……”

傻柱不甘心,隔了两个小时又去扒着门缝。

只见秦淮茹在屋里坐着正给昏迷的棒梗擦脸。

听见动静,她抬起头眼睛红红的,脸上挂着泪痕。

那副泫然欲泣的样子,看得傻柱心都碎了。

“柱子,我们家真的什么都没了。”

秦淮茹声音带着哭腔。

“棒梗每天打针吃药,钱像流水似的花,妈年纪大了,我也没工作我们自己都揭不开锅了。”

她说着,眼泪吧嗒吧嗒往下掉。

傻柱所有的话都堵在喉咙里。

他看着秦淮茹那张憔瘁的脸,看着她身上那件打满补丁的旧棉袄,看着她手上冻裂的口子……

是啊,秦淮如难啊。

男人死了,儿子生死不知,家里还有个刻薄婆婆。

她一个寡妇,能怎么办?

他不恨秦淮茹。

要恨,就恨高顽那个小杂种!恨这世道!恨所有人!

最后,傻柱拖着瘸腿去了易中海家。

一大爷没给他好脸色,但还是从米缸底刮出半斤棒子面,用旧报纸包了扔给他。

“柱子,不是我说你,往后啊……得自己顾着自己了。”

易中海的话在傻柱脑子里转了一整天。

自己顾自己?

他现在这副德行,怎么顾?

他现在连口大锅都颠不动了!

五百块钱,五十斤粮票,听着不少。

可坐吃山空,能撑几天?

傻柱在寒风中打了个哆嗦,脑子里忽然冒出个念头。

这个念头像野草一冒出来就疯长,怎么也压不下去。

他以前经常干。

轻车熟路。

反正明天就不是轧钢厂的人了,反正这厂子对不起他,反正……

他需要钱,需要吃的,需要活下去。

夜色越来越深。

傻柱熟练的从轧钢厂围墙的狗洞绕到食堂后头。

那里有一扇小窗,窗栓早就坏了,他一直没报修就是为了方便自己。

傻柱左右看看,没人。

用力推开窗户,笨拙地翻进去。

一个趔趄摔在地上疼得他龇牙咧嘴,可硬是没吭声。

食堂里黑漆漆的,只有月光从窗户照进来,在地面上投出惨白的光块。

傻柱摸到后厨,熟门熟路地打开角落里那扇不起眼的木门。

门后是一条窄窄的信道,通往两个仓库。

左边是大仓库米面粮油、白菜土豆,堆得跟小山似的,每天进出都有帐。

右边是小仓库,门常年锁着,钥匙只有食堂主任和几个头灶有。

傻柱从裤腰带上摸出一串钥匙。

这还是他受伤前用的,没想到厂里还没收回去。

他挑出其中一把,插进锁孔。

“咔哒。”

锁开了。

推门进去,一股混合着油脂、干货和些许霉味的复杂气味扑面而来。

小仓库不大,也就十来个平方。可里头的东西,样样精贵。

靠墙的木架子上,摆着整扇的腊肉、风干鸡、板鸭,油纸包着的香肠泛着诱人的暗红色。

地上堆着麻袋,里面是上等的大米、白面,还有一口小缸,掀开盖子,是腌得透亮的咸鸭蛋。

墙角有几个竹框,里头是冬天罕见的细菜蒜苗、韭黄、甚至还有一小把香菜。

这些,都是给厂领导开小灶、招待上级用的。

帐目从来不清不楚,多一点少一点,谁也说不出什么。

傻柱以前经常从这里顺东西。

拿点腊肉,抓把香肠,揣几个咸鸭蛋,回去切一切炒一炒,就是秦淮茹饭盒里的硬菜。

不然他一个厨子,领导又不是天天吃饭。

哪里能天天带饭盒回四合院。

傻柱咽了口唾沫,眼睛在黑暗里发亮。

从怀里掏出早就准备好的麻袋,撑开口,开始往里头装。

先抓了两把香肠,沉甸甸的。

又拎下一扇腊肉,至少五六斤。

白面装了小半袋,咸鸭蛋捡了十几个……

麻袋渐渐鼓起来。

傻柱掂了掂,觉得差不多了。

再多,他就背不动了。

他系好袋口费力地把麻袋甩到肩上。

伤口被牵扯疼得他眼前一黑,差点没站稳。

扶着墙喘了几口气,傻柱这才慢慢往外挪。

月光从仓库高处的透气窗照进来,在地面上投出一块朦胧的光斑。

傻柱扛着麻袋,一步一步往门口走。

脚步很沉,呼吸很重。

他心里盘算着这些肉和面,省着点吃,够他撑一两个月。

香肠和咸鸭蛋可以偷偷卖给黑市,换点钱。

有了钱,他就能搬出四合院,去个没人认识的地方……

正想着,他忽然觉得后脖颈有点凉。

象有人在背后盯着他。

傻柱猛地回头。

仓库里空空荡荡,只有月光和阴影。

“妈的,自己吓自己……”

他嘟囔一句,转回头,继续往外走。

可没走两步,那种被注视的感觉又来了。

更强烈,更清淅。

仿佛有个人,就站在他身后,贴得很近,近到能感觉到呼吸。

傻柱浑身的汗毛瞬间炸了起来。

他再次回头,动作因为惊恐而僵硬。

还是什么都没有。

只有月光,阴影,和堆满食材的货架。

“谁?谁在那儿?!”

他压低声音吼了一句,声音在密闭的仓库里嗡嗡回响。

没人回答。

寂静。

死一般的寂静。

只能听见他自己粗重的呼吸,和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擂鼓的声音。

傻柱咽了口唾沫,手心里全是冷汗。

他忽然想起这两天厂里流传的闲话。

说是殷所长一家在医院里被人拧断了脖子,说南锣鼓巷接二连三死人,说……

说高顽那个小杂种有鬼帮忙!

他的父母和妹妹死不暝目,每天晚上都要上来索命!

“操……”

傻柱骂了一声,不知道是给自己壮胆,还是真的怕了。

他不再尤豫扛着麻袋,加快脚步往门口挪。

麻袋在肩上晃荡,里面的腊肉磕着后背,生疼。

快到了。

门就在前面,开着一条缝,外面是食堂后厨的黑暗。

只要出去,只要离开这个鬼地方……

他的手摸到了门板。

冰凉的木头触感。

可就在他要拉开门的那一瞬间。

一只手,从背后的黑暗中,轻轻搭在了他的肩膀上。

冰冷,沉重。

象一块浸透了寒水的石头。

傻柱整个人僵住了。

血液仿佛在这一瞬间冻结。

他不敢回头。

可那只手,缓缓收紧,五指如铁钩,几乎要抠进他的锁骨里。

然后,一个熟悉的声音,贴着他的耳廓,轻轻响起。

声音里带着笑意,冰冷刺骨的笑意。

“兔爷!这是要上哪儿啊?”

傻柱的瞳孔,在黑暗中缩成了针尖。

他认得这个声音。

这辈子,下辈子,化成灰都认得。

是高顽!

哪个让他从四合院的战力担当,沦落至此的恶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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