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难缠(1 / 1)

他胸口剧烈起伏,显然是怒极。

目光扫过唐玉惊惧瑟缩的样子,那股邪火更是无处发泄:

“你是个死人?受了这等磋磨,为何不同我说?”

唐玉垂着头,一声不吭,心里想着:又不是没说过……

她正兀自垂头,忽然感觉膝盖又是一阵尖锐的刺痛,比刚才更甚!

她愕然抬眼,却见江凌川不知何时翻出了一罐药油。

他单膝抵在榻边,将浓稠的药油倒在掌心,然后毫不客气地将手按在了她膝盖的淤伤上!

“啊!”

那药油本就刺激,加之他粗糙滚烫的掌心和毫不留情的揉搓力道,简直象是用砂纸在打磨伤口。

唐玉疼得眼泪瞬间就涌了上来,本能地就想把腿收回来。

“别动。”

江凌川低喝一声,大手如铁钳般牢牢扣住她的脚踝,将她整条腿固定住。

另一只手继续用劲,在那片青紫上狠狠揉按,仿佛要将所有瘀血都揉散,又仿佛只是在发泄心头那股无处安放的怒火。

“现在知道疼了?”

他声音冷硬,带着一种近乎残忍的训诫,

“活该。受了痛不知吭声,那就活该再痛一次,让你好好长长记性。”

他一边骂,手下动作却未停,甚至因为她的挣扎和呜咽而更加用力。

他方才情动,早已敞了半边衣襟,露出壁垒分明的精壮胸膛。

此刻那结实的胸肌随着他粗重的呼吸微微起伏。

那处即便在盛怒下也未曾完全消弭,存在感惊人。

揉完了膝盖,他似乎还不解气。

又想起她刚才瑟缩的样子,猛地一把扯开她身上本就单薄的寝衣,目光如电般扫过她的背脊——

果然,几道颜色稍浅但依旧清淅的戒尺红痕,横亘在她白淅的背脊上。

江凌川的脸色,已经不是用“黑”能形容的了。

他周身的气压低得可怕,眼神阴鸷得象是要杀人。

但他什么都没说,只是将更多的药油倒在手上,然后毫不怜惜地揉按上那些伤痕。

仿佛那不是一具娇柔的女体,而是一块需要捶打锻造的生铁。

唐玉疼得浑身发抖,眼泪无声地流了满脸。

却再不敢挣扎,只能死死咬住下唇,将呜咽吞回肚子里。

不知过了多久,江凌川终于停下了动作。

他直起身,看着她瘫软在榻上。

整个人象是刚从水里捞出来,又象是被暴风雨摧折过的花枝,有种破碎的柔美。

男人冷冷地别过眼,径直下榻,走到盆架前,就着冷水,用力搓洗着手上沾染的药油。

水声哗啦,在死寂的室内格外清淅。

洗净手,他擦干,转身回到榻边。

目光再次落在她身上。

此刻的她,脆弱、凌乱、毫无防备。

他抿了抿唇,伸手,准备继续。

江凌川的动作,猛地顿住。

他皱紧眉头,似乎有些不确定,又伸手探了探。

然后,他的脸色,变得极其古怪。

他缓缓直起身,就着昏暗的灯光。

指尖果然沾染了一点新鲜而刺目的暗红。

他再看向榻上茫然无助的女人,额角青筋似乎跳了跳。

居然是信期……

玉娥的月信,一般是在什么时候?

江凌川从不记这些微小琐事,只是隐隐觉得,这女人的信期似乎有些频繁了。

看到江凌川指尖那抹刺目的暗红,唐玉的心猛地提到了嗓子眼。

她几乎是立刻挣扎着从榻上爬起来。

也顾不得膝盖和背上的疼痛,更顾不得衣衫凌乱,跟跄着扑到旁边的盆架前。

用最快的速度拧了一把温热的软布,又几乎是连滚爬回榻边。

“二爷恕罪!”

“奴婢……奴婢身子不干净,竟冲撞了爷!”

她擦得极其卖力,低垂的眼睫掩盖了眼底一丝狡黠。

那污血是她自己涂上去的,是小厨房里刚杀了的鸡血。

他素来爱洁,又正在兴头上被打断,定会觉得扫兴晦气,说不定就会让她滚去耳房,今夜便能逃过一劫……

“这有什么,不过就是点血罢了,你还没见过爷拿血洗手呢。”

江凌川的声音在头顶响起。

唐玉被他这话噎得一时失语,准备好的说辞全都堵在了喉咙里。

这、这人怎么不按常理出牌?

寻常男子,尤其是他这般矜贵的爷们,遇到这事,不都觉得晦气,避之不及吗?

看着她瞬间呆住的模样,江凌川似乎觉得有趣,唇角那抹没什么温度的弧度加深了些。

她有些慌乱地垂下眼,匆匆擦完他的手,又将那块染了污迹的软布团成一团,就想下榻离开,脚步甚至带着几分迫不及待的虚浮。

“奴婢身上脏了,这就走。”

然而,她的手腕却被一只滚烫有力的大手猛地攥住。

力道之大,让她刚刚挪到榻边的身子又被硬生生拽了回去,跌坐回凌乱的锦褥间。

“慌什么?”

他松开攥着她手腕的手,却顺势用指背蹭了蹭她冰凉的脸颊,动作带着狎昵,语气却是不容置疑的命令:

“动作快些,收拾好了,过来伺候。”

唐玉的心,彻底沉了下去。

狗东西油盐不进!

她在心里暗骂一句,最后一点侥幸也熄灭了。

果然,在这位杀神眼里,这点女子的私密事,恐怕还不如他擦刀时沾上的血污值得在意。

她认命地起身,忍着身上的酸痛,去净房匆匆处理了自己,换了干净的寝衣和中衣。

磨蹭了许久,她才慢吞吞地挪回内室榻边。

江凌川已重新靠回了床头,中衣依旧松散地披着,露出结实的胸膛,闭着眼,似乎在小憩。

听到动静,他眼皮未抬,只拍了拍身边的位置。

唐玉僵硬地躺了过去,尽量离他远些,身体绷得紧紧的,等待着不知怎样的折磨。

然而,预想中的动手动脚并未到来。

只听身边男人带着一丝倦意地开口,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清淅:

“紧张什么?说了,不做那事。”

他顿了顿,语气懒散:

“只陪睡。”

唐玉的脸,瞬间“轰”地一下,红了个透彻。

只陪睡的意思是,他不会吃了她。

但会将她揉圆搓扁,拆成块蘸酱舔。

这比真枪上阵,更让她感到纠结难缠。

就比如现在……

江凌川伸出手,一把将她整个人捞了过来,不由分说地按进自己怀里,让她的背脊紧紧贴着自己滚烫坚实的胸膛,长腿一伸,便将她整个人圈禁在方寸之间。

男人的手臂如铁箍般收紧,将她牢牢锁在怀中,下巴抵着她的发顶,发出一声带着倦意的喟叹:

“别乱动,睡觉。”

他语气平静,仿佛真的只是要睡觉。

唐玉僵在他怀里,一动不敢动。

身后是炽热如烙铁般的胸膛和不容置疑的禁锢,身前是他肌肉紧绷的手臂。

整个人被他的气息和体温严严实实地包裹、渗透。

好,今儿晚上,是睡不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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