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总觉得这种事可有可无,可今天,林竹确实想要更多。
她害羞,却坦诚,手抓住他的小臂,轻吟:“要~”
轻的几不可闻的一个音节,钻入谢斯南耳朵里,让他内心狂喜。
多日的积攒下来的欲念,在此刻爆发,反反复复……
结束后,筋疲力尽,林竹躺着不动,视线落在被风吹起的窗帘上。
刚才做的时候,谢斯南从后背吻了她唇,挺高难度的。
但,很爽。
整个下午,阳光铺在床上,面对他的时候,她微眯的眸子能够看清他额头上的汗,以及脖子上暴起的青筋……
“怎么在发呆?”
清洗出来的人,出声拉回她的思绪。
缓缓偏头,看到他薄唇的时候,气血再度冲到脑门。
一时哑了,她微张着嘴巴没有声音。
床铺塌陷,男人挨近,指腹在她脸颊抚摸一下:“在想什么?”
想他的唇,还有灵活的舌头,可想不可言。
“没什么。”
“累了?”
“恩。”
“抱你去洗一洗?”
诶,不行不行。
林竹慌忙摇头,一翻身滚下床:“我自己去。”
滚下去的样子有些狼狈,她微窘。
谢斯南一把将她拉起,唇边浅浅笑意:“不让我抱,是怕我吃了你?”
“哦。”
吃几回了,她就是再上瘾也遭不住。
脚步虚浮地逃离,进了浴室之后大口喘气。
这男人怎么越来越会了?网上是不是有教程的?
思来想去,没有结论。
她开了花洒,慢慢冲洗。
出卧室的时候,已经是晚饭时间。
方姨在一楼等着,两人一下来,她就从厨房里端菜出来。
一般谢斯南在家的时候,她都不太说话,把菜端出来之后,有时在厨房收拾卫生,有时回房。
今天厨房里没活,她回房间待着。
饭桌上一向都是安静,今天也差不多。
但准备结束用餐的时候,谢斯南开腔:“我这两天查了周家的事。”
林竹手上的筷子几乎抓不稳,急切地问:“知道怎么回事了吗?”
“周家水太深,没那么快出结果,但我总觉得他哥哥的去世有问题。”
“他有哥哥?”
“同父异母的私生子哥哥,没能进周家的门,但是我查到的资料上显示,他跟他哥哥相处过一段时间。”
豪门恩怨深似海。
林竹再次感慨谢家没有那么复杂的关系。
情绪因为听到这些事受到波动,后面没了吃饭的心思。
反正也有七八分饱,干脆就放下筷子了。
谢斯南同她一起停筷,又说了件事。
“周明远今天出现在医院里。”
“医院?”
“恩。”
“你怎么知道?”
“朋友开的私立医院,拍了他照片。”
林竹怎么有种幸灾乐祸的感觉:“生病了?”
“从照片上看不出什么,但是朋友说他走路时右脚有些跛。”
闻言,林竹想起早上跟谢思北的谈话,道:“姐姐决定带晟文去见周明远了。”
“我知道。”
“之前我们还担心他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来,因为姐姐说他这个人有些疯。”
“这是在宜城,不是京城,他的手还伸不到这边来。”谢斯南语气平淡,但眸子暗了暗。
林竹向来善于观察,捕捉到他眼里的情绪,又说:“我和姐姐也是这么认为的,在宜城,他总不敢乱来吧。”
“不管他敢不敢,我都要做好准备。”
说这话的谢斯南让她觉得霸气侧漏。
看他的目光又深了些许。
“林竹,刚才你说想我了。”
话题转得如此的快,快到让人脑子发懵。
“你说,你想我。”
话说两次,强调他在意。
林竹脸瞬红,视线开始不知道该落在何处。
谢斯南长臂一伸,两指捏住她的下巴,迫使她与他对视:“想我的身体,还是我这个人。”
身体多一些,这么说有点渣。
但那是实话。
说是不说?
谢斯南手指用力,捏得她眉心一拧。
“很难回答?”
“恩。”
“是没有答案,还是有了答案不敢说?”
“……”
“我想听实话。”
“身体多些。”
下巴上的力道减轻,指腹轻轻抚摸。
谢斯南眸光柔和:“只要是想起过我就好。”
这么温柔的谢斯南,林竹从未敢奢求,今天得见,心中涌起阵阵喜悦。
“谢斯南……”
她想说些什么,手机铃声却不合时宜地响起来。
“算了,你先接。”
怕是急事,他接通电话。
“姐。”
“在哪儿?”
“等着,我马上去。”
通话一结束,林竹马上问:“姐姐怎么了?”
“刚才出去会朋友,被周明远堵了,我去接她。”
“我也去。”
“不,你在家。”
“谢斯南……”
“听话。”
“好。”
这种时候不能添乱。
林竹应了之后便回卧室待着,什么也不做,静静地看着手机。
而谢斯南上了车之后,小张就开始一路狂奔,他的心跳也跟车速一样快。
熬过这二十八年来最漫长的二十分钟,谢思北说的地方到了。
小张刚停车,他就开门跑进酒吧,害得小张手忙乱关车门锁车又追进去。
刚入夜,酒吧里躁动得很,男男女女在舞池扭动身躯,音乐声轰得人脑子发胀。
到底谁会喜欢来这种地方受罪?
强忍不适,他四处张望,在舞池里没见到人,便往楼上走。
二楼最里面,安全信道。
谢思北丝毫不掩饰自己的愤怒:“周明远你是不是有病?我话已经说得很清楚了,是晟文不愿意见你,不是我不让他来见你。”
“我没聋,不用那么大声说话。”
“没聋那是脑子有问题?”
“脑子已经好了。”
一语双关。
谢思北被噎住,一时说不出话。
周明远不逼近,就站在离她两步远的地方,但这不代表他会轻易放她走。
场面僵住,冷了至少三四分钟。
周明远气息微沉,低下头道:“思北,我为当初的事向你道歉,我不该放弃你,我有不得已的苦衷。”
“什么苦衷?”
“……”
“算了,我也不在乎了。我就当我爱的那个方慕予死了,现在在我面前的是周明远,我不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