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吻好凶,吻得许攸呼吸不稳,唇舌发麻,不只是麻,舌根底下某处都疼了。
林邵弈松开她的时候,她象憋在水里很久的人一样大口呼吸。
“许攸,我说的负责,是正儿八经地负责,要谈恋爱的,你不要拿钱来说事。”
他呼吸略微急促,眸光深沉,看着女孩被吻得红肿的唇,有一种想再咬上一口的冲动。
许攸还在大喘气,偏头躲开他的目光,小声嘀咕:“不是你说不跟我谈的嘛。”
还是不久前才说过的,这人记性真差。
现在想起被拒那两回,心里还堵得慌。
闻言,林邵弈指腹捻过她水嫩的唇,哑声道:“一开始我以为你跟那些女人一样,不过是看上我的钱和皮囊,所以才拒绝你。”
许攸愣了一下,声如细蚊:“我是看上了你的皮囊。”
“……”
“一见钟情约等于见色起意,林邵弈,我承认我是颜狗,我就是喜欢你的脸。”
“……”
“至于钱,也要有一点,完全没有的话我也谈不了。”
够直白的。
林邵弈没见过象她这样把这些事说得如此坦荡的人。
一时间,他竟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怔愣时,许攸心想,离他这么近一定没有办法正常思考,要想把话说清楚,得保持一定距离。
这么想着,她开始采取行动,趁林邵弈不注意,一把推开他,缩到沙发的角落去。
“那个,林总,咱们有话好好说,不要动手动脚的。”
林邵弈被推得后退一小步,差点没站稳,又听到她说的话,气笑了:“许攸,昨晚是谁动手动脚?”
许攸小声争辩:“我昨晚喝醉了。”
“喝醉了你能跟我告白第三次?”
“……”
“行,你要保持距离,那就保持。但我们得把话说清楚。”
许攸想到总归是自己先主动,又撩拨人家,理亏心又虚,咬了下唇,软下声调:“你说,我认真听。”
“好,你听清楚了。我林邵弈虽花名在外,但是经过昨夜你知道,我是第一次,你得负责。要怎么负责刚才我也说了,跟我谈恋爱。”
他说到这里,停了一下。
许攸还是纠结刚才那个问题,趁机问:“你现在知道我也是个颜狗,肤浅得很,还要跟我谈吗?”
“跟。”
“为什么?”
“做过了,有瘾。”
靠!
许攸剜他一眼,不吱声。
林邵弈又挪近一点,眸光再次变得炽热:“现在我就想再来一次。”
“不!”
许攸要逃,被人一把拽回来,力道太大,她重心不稳,往回撞了他一下,两人一起倒在沙发上。
幸好不是实木沙发,不然骨头要断。
她正心有馀悸的时候,林邵弈将她扶起来坐好,手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一支药膏。
她买的。
“想而已,来不了。”
来就来,不来就不来,来不了是什么意思?
许攸疑惑不解。
林邵弈拧眉按腰:“我腰疼。”
“……”
许攸没憋住,笑了。
某人耳尖微红,声势也跟着弱下来:“别笑,我帮你擦药。”
“不!”
“保证不弄疼你。”
“不!”
……
另一边,林竹出了许攸住的小区,在路边等刘叔。
很快,刘叔到了。
“太太,怎么又不陪许小姐了?”
他刚到前面掉了个头,接到电话,又往前开掉头回来。
林竹不知现在该喜还是该忧,但是从刚才看到的情况分析,喜多于忧。
“她有人陪了。”
“好,那我们现在回家吗?”
“恩。”
现在不是下班时间,车上没有好笑的节目听,林竹连接手机蓝牙,播放音乐。
昨晚在庄园里睡得晚,今早又起得早,现在有些犯困,听着喜欢的音乐,眼皮慢慢阖上。
司机察觉后排的人睡着,放缓车速,让车子开得更平稳。
是有多困?在车上睡觉都能做梦。
梦里的她身穿白纱,挽着父亲的手步入宴会厅……
啪,光亮没了,四周全暗,伸手不见五指。
“谢斯南……”
她下意识叫他的名字。
“恩?”
有人回应,可就是只闻其声不见其人。
“谢斯南……”
她又喊了一声。
“我在。”
恍惚间,她象是被水流托着,浮在水面。
光,又回来了。
她闭着眼都觉得好亮。
费力睁眼,一下又被猛烈的阳光刺得赶紧闭上。
……
不对,这是在哪?
再睁一次眼,睡意全吓没了。
“谢斯南,你怎么抱着我?”
开口说话的时候,已经进入别墅,没有刺眼的阳光,她能清淅地看到他的下巴,以及喉间凸起的地方,那里滚了一下。
“不是你叫我的吗?你叫我,我就来了。”
“我做梦了。”
“梦里有我?”
谢斯南声音里卷着浓浓的愉悦。
“不是,我只是梦到婚礼的场景了,还没见到你,四周就全黑了。”
“所以你下意识找我?”
“恩。”
这样也很高兴。
说话间,两人回到卧室。
谢斯南轻轻将她放在沙发上,凝视她因为刚睡醒还有些迷朦的双眸,忍不住吻下去。
他凑过来的时候,林竹不自觉闭眼,那个吻就落在她的眼皮上,很轻的一下。
“还睡吗?”他问。
“不睡了。”
发现被他抱着的时候就醒了。
“不睡的话,我先洗个澡。”
大白天洗什么澡?
刚产生疑惑,脑子里就闪过某种画面。
小脸微红,她扯了一下他的衣袖,道:“等到晚上不行吗?”
“不想等。”
那她也得洗洗才行。
于是她在他拿着浴袍出卧室的时候,也抱着睡裙进浴室。
水绿色的连衣裙腰带刚解开,裙摆还没来得及撩上去,浴室门被人从外面打开。
“既然都要洗,那就一起洗吧。”
一起洗比分开洗费水。
林竹快站不住的时候才被他用浴巾包着抱出来。
枕头被下移,垫在她身下。
他的唇在她后颈和肩背处流连。
“谢斯南。”
那种感觉又来了。
“恩?”
他只哼了一声,没言语。
“谢斯南。”
林竹快要抓狂,又叫了他一声。
他没回应,但顺了她的意。
脑中烟花炸开的那个瞬间,她带着哭腔又喊了他一声。
这回他有回应了:“想我了吗?”
身体,想。
脑子好象也,开始有点想他。
刚才那种感觉真实而美好。
林竹还是很诚实的,在缓过劲来的时候回答他:“想。”
“那现在,还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