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前提示:本书中所有人物已满18岁)
周五,晚上七点五十五分。
月岛庄园的书房里,灯光被调到了最柔和的暖黄色。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檀香和红茶的香气,还有一种……隐秘的期待。
我坐在那张宽大的红木办公桌后,穿着一件黑色的丝绸睡袍,领口系得很松,露出大片雪白的肌肤。我的短发刚洗,发梢还带着刚洗完澡的湿气。
桌上没有放任何文档,也没有炼金材料。
只有一根黑色的教鞭,静静地躺在那里,象是一条蛰伏的蛇。
“笃笃笃。”
敲门声准时响起。
“进来。”我的声音有些慵懒,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门被推开,钟岱走了进来。
他穿着那件深灰色的西装,手里提着公文包,看起来就象是刚下班的职员。但他的神色有些紧绷,眼神游离,不敢直视我的眼睛。
“琉璃小姐,我来了。”
他站在门口,没有再往前走一步,似乎那里是一道安全线。
“把门关上。”我指了指那扇厚重的红木门,“反锁。”
“咔哒。”
随着锁舌弹出的声音,这个房间变成了一个与世隔绝的密室。
“过来。”
我拿起那根教鞭,轻轻敲了敲桌面。
钟岱深吸一口气,走到办公桌前,在我对面坐下。他打开公文包,拿出笔记本和笔,做出一副准备听课的好学生模样。
“关于‘月光之泪’配方中以太流动的几个关键节点,我昨天研究了一下,发现……”
“停。”
我用教鞭抵住了他的笔记本,阻止了他继续说下去。
“钟先生,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
我从椅子上站起来,绕过办公桌,走到他身后。
“我说过,是‘指导’,但没说是这种指导。”
我的手搭在他的肩膀上,感觉到他的肌肉瞬间紧绷起来。
“我听说,以前樱在学习炼金术的时候,你们经常通宵待在实验室里。”我俯下身,在他耳边轻声说道,“那时候,你也是这样手柄手教她的吗?”
“樱不需要我教。”钟岱的声音有些干涩,但带着一丝不自觉的骄傲,“她是天才。我们是在探讨,在争论。很多时候,是她在启发我。”
“哦?是吗?”
我轻笑一声,掩去眼底那一闪而过的嫉妒,“可是我很笨啊。那个配方太复杂了,有些地方我都忘了。所以……”
我转过身,坐在办公桌的边缘,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我不想探讨,我只需要钟老师手柄手地教我。”
钟岱抬起头,眼神中闪过一丝错愕:“可是配方是你给我的……”
“嘘。”
我把教鞭塞进他手里,然后握住他的手,引导着教鞭的顶端,指向墙上的黑板。
“现在,你是老师,我是学生。”
我的声音变得甜腻而娇嗔,就象是一个正在向老师撒娇的坏学生,“钟老师,这道题我不会做,你教教我嘛。”
钟岱看着我,喉结滚动了一下。他似乎想要拒绝,但手中的教鞭却象是有了生命一样,无法松开。
“好……好吧。”
他最终还是妥协了。
接下来的半小时,是一场荒诞而暧昧的“教程”。
钟岱站在黑板前,努力想要讲解那些复杂的炼金术原理。他的声音沉稳而专业,试图用知识来掩盖房间里越来越浓的旖旎气氛。
而我,则象个没骨头的猫一样,趴在桌子上,根本没有在听。
我的目光肆无忌惮地在他身上游走。
从他握着粉笔的修长手指,到他随着说话而震动的胸腔,再到他那双被西裤包裹着的笔直长腿。
“这里……当以太通过第三个节点时,需要将流速降低百分之三十……”
钟岱转过身,想要确认我是否听懂了。
“钟老师。”我举起手,打断了他。
“什么事?”
“我听不懂。”我眨了眨眼睛,一脸无辜,“太难了。你能不能……写在我手上?”
“什么?”
“我说,把公式写在我手上。这样我就能记住了。”
我伸出左手,摊开掌心,递到他面前。
钟岱愣住了。
“这……不合规矩。”
“这里没有规矩。”我收敛了笑容,眼神变得有些危险。
“写。”
就一个字。
“真是拿你没办法。”
钟岱僵持了几秒,最终还是叹了口气。他放下粉笔,拿起一旁的钢笔,握住了我的手。
他的手很热,有些潮湿。当笔尖触碰到我掌心的那一刻,我感觉到一阵电流般的酥麻顺着手臂传遍全身。
“以太……流速……降低……”
他一边写,一边低声念着。笔尖在娇嫩的皮肤上划过,带来轻微的刺痛和痒意。
我看着他专注的侧脸,看着他因为紧张而微微颤斗的睫毛,心里的占有欲像野草一样疯长。
这就是樱拥有的特权吗?
不,不对。樱拥有的是平等的尊重,是灵魂的共鸣。
而我得到的,是这种带着怜悯的、不得不给予的“施舍”。
真让人……不甘心啊。
“好了。”钟岱松开手,“记住了吗?”
我看了一眼掌心那个黑色的公式,然后猛地收紧手指,将它握在手心。
“记住了。”
我站起身,走到他面前。
“可是,钟老师,我还是犯了个错误。”
“什么?”
“刚才……我走神了。”我低下头,做出一副认错的样子,“按照规矩,上课走神是要受惩罚的吧?”
钟岱有些跟不上我的思路:“没关系,下次注意就好。”
“不行。”
我抬起头,眼神变得炽热而疯狂,“做错了事就要受罚。这是规则。”
我拿起那根教鞭,双手捧着,递到他面前。
“打我。”
“什么?!”钟岱有点吃惊,后退了一步,“琉璃小姐,你……”
“打我的手心。”
我把手伸直,掌心向上,露出那个刚刚写上去的公式,“就象你以前惩罚樱那样。”
“我从来没有打过樱!”钟岱反驳道。
“那是你偏心。”
我的眼框瞬间红了,泪水在眼框里打转,看起来委屈极了,“因为她是你的宝贝,你舍不得。而我……我只是个没人要的坏孩子。”
“是不是因为我是坏孩子,所以就不配得到老师的管教?”
“是不是因为我不如樱可爱,所以你连碰都不想碰我?”
我的声音带上了哭腔,每一个字都象是在控诉,又象是在乞求。
我在利用他的同情心,利用他的愧疚,甚至利用他的……施虐欲。
钟岱看着我这副样子,神情复杂。
“不是这样的。琉璃小姐,请勿失态。”
“那就打我!”
我大声喊道,把教鞭硬塞进他手里,“用力点!让我记住这种疼痛!让我知道……你在看着我!”
钟岱握着教鞭,手在颤斗。
他看着我通红的眼睛,看着我倔强伸出的手掌,眼神里的挣扎渐渐变成了无奈,最后变成了一种深沉的暗色。
“……行。”
他举起了教鞭。
“唔……”
我闷哼一声,身体因为疼痛而颤斗。
在那一瞬间,我感觉到自己和他之间,产生了一种比拥抱更紧密的联系。
“再来。”
我没有缩回手,反而更加用力地伸直了手臂。
掌心已然红肿,那行黑色的公式已然有些模糊。
钟岱停下了手。
他看着我掌心的伤痕,象是被烫到了一样,猛地丢掉了教鞭。
“够了。”
他喘着粗气,眼神里复杂,“我在做什么……”
“嘘。”
我上前一步,用那只受伤的手,轻轻捂住了他的嘴。
“别自责,老师。”
我踮起脚尖,吻去了他额头上的冷汗,“你做得很好。”
钟岱看着我,眼神复杂得让人看不懂。
那是混杂着怜悯、恐惧、欲望和迷茫的眼神。
他大概永远也无法理解,为什么会有人渴望他的惩罚。
但我不需要他理解。
“今天的课就到这里吧。”
我松开手,退后一步,对他露出了一个甜美的笑容。
“下周五,别忘了哦,钟老师。”
钟岱没有说话。他深深地看了我一眼,然后拿起公文包,离开了书房。
看着那扇重新关上的门,我低头看着自己红肿的掌心。
很痛。
而我却忍不住笑出了声。
我拿起那根被他丢弃的教鞭,放在鼻尖轻轻嗅了嗅。
上面还残留着他手心的温度。
“真好啊……”
我喃喃自语,将教鞭紧紧抱在怀里,就象是抱着最珍贵的宝物。
这根教鞭,打过我的手心。
也就是……碰过我的灵魂。
樱,你永远也不会懂这种快乐的。
那种……被心爱的人亲手打上某种烙印的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