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
龙傲天趴在冻得梆硬的地面上，剧烈地咳嗽著，每一声都像是要把肺叶子咳碎了吐出来。
那只刚才还不可一世的大脚终于从他胸口挪开了。
但那种窒息的压迫感，却像是一座大山，依旧死死地压在他的心头，让他连抬起眼皮看一眼面前这个男人的勇气都没有。
太狠了。
太强了。
他龙傲天在这县城西关混了十几年，靠的就是一股子不要命的狠劲儿，可今天，在这个穿着破棉袄的知青面前，他感觉自己就是个刚学会走路的奶娃娃。
人家那是真见过血、真敢杀人的主儿。
“死了没？没死起来说话。”
姜河的声音从头顶飘下来，冷淡，随意，却透著一股不容置疑的命令。
龙傲天浑身一激灵，顾不上胸口的剧痛和错位手腕的钻心折磨，咬著牙，挣扎着从地上爬了起来。
他不敢站直，佝偻著腰，像条被打断了脊梁的野狗，垂著头站在姜河面前。
那十几个刚才还躺在地上哀嚎的小弟，这会儿也都忍着疼爬了起来，一个个缩在墙角，大气都不敢喘。
姜河慢条斯理地把刚才因为动手而有些松散的围巾重新系好，目光在龙傲天那条软塌塌垂著的右胳膊上扫了一眼。
“这黑市，你想管？”姜河问。
“不不敢”
龙傲天吓得脸皮子直抽抽，冷汗顺着那道刀疤往下淌：
“姜姜大哥，这地盘是您的，以后您说了算，我这就带着兄弟们滚”
“滚？滚去哪？”
姜河嗤笑一声，从兜里掏出那盒大前门，磕出一根烟叼在嘴里：
“滚了谁给我看场子？谁给我卖货？”
“啊？”龙傲天愣住了，猛地抬起头，一脸不可思议地看着姜河。
姜河划着火柴，橘红色的火光映亮了他那张棱角分明的脸，也照亮了他眼底那一抹深不见底的精光。
“我没那闲工夫天天在这儿守着。”
姜河吐出一口烟圈，声音平稳：
“这黑市，还是你管。你的人，还是你带。”
“但是，规矩得改。”
他往前迈了一步，那股子刚收敛下去的煞气又隐隐冒了出来，逼得龙傲天呼吸一滞：
“以后，这儿的肉、蛋、细粮，只能从我这儿拿货。我给你供顶级的货，你负责卖，负责把那些不长眼的苍蝇给我拍死。”
“利润，我七，你三。”
“七三？！”
龙傲天身后一个小弟没忍住，惊呼出声：“这也太黑了”
“闭嘴！”
龙傲天回身就是一脚，把那个小弟踹了个跟头，然后转过头，一脸苦涩地看着姜河：
“姜姜大哥，七三兄弟们还得吃饭，这也太”
“嫌少？”
姜河眉毛一挑，并没有生气，反而伸手入怀，像变戏法似的，掏出了一块足有二斤重的五花肉。
那肉，肥瘦相间，层次分明，皮上甚至还带着淡淡的粉色，在昏暗的巷子里，仿佛散发著诱人的光泽。
这是空间灵泉喂养出来的野猪肉，极品中的极品。
姜河随手把肉往龙傲天怀里一扔。
“啪。”
龙傲天用那只完好的左手接住，入手沉甸甸的，那股子生肉特有的鲜香直冲鼻孔。
“尝尝？”姜河似笑非笑。
龙傲天是识货的。
他在这黑市混了这么多年，过手的肉没有一万斤也有八千斤，可像这种成色的，他连见都没见过！
这肉要是拿出去卖，别说一块五，就是两块钱一斤，也有人抢破头！
“这货源，我有的是。”
姜河弹了弹烟灰，语气淡然：
“而且不光是肉。以后还有鸡蛋、大米、白面，甚至是水果。”
“只要你跟着我干，哪怕是这三成利，也比你以前坑蒙拐骗挣得多十倍！”
“怎么样？干不干？”
龙傲天捧著那块肉，手都在抖。
他是流氓，但他不是傻子。
这年头，啥最值钱？物资！
谁手里有货，谁就是爷！
眼前这人，不仅拳头硬，手里还有这种硬通货，这哪里是煞星？这分明就是财神爷啊！
“干！我干！”
龙傲天噗通一声，单膝跪地，那张凶神恶煞的脸上，第一次露出了心悦诚服的表情：
“只要您能供货，以后这条命就是您的！这黑市，您指东我绝不往西！”
姜河满意地点了点头。
这龙傲天虽然是个混混，但能混成头子，多少有点眼力见和手段。
这种脏活累活，交给他最合适。
“行了，起来吧。”
姜河看了一眼龙傲天那条脱臼的右臂，那是刚才被他一脚踹的。
“胳膊废了？”
“没没事，养养就好”龙傲天疼得呲牙咧嘴，却硬撑著不敢叫唤。
“养个屁，再养就真废了。”
姜河走过去，把烟卷叼在嘴角，两只手抓住了龙傲天的右臂。
“忍着点。”
话音未落。
“咔吧！”
一声脆响。
“嗷——！”
龙傲天一声惨叫还没喊完，就感觉胳膊上传来一阵剧痛，紧接着就是一阵轻松。
原本耷拉着的胳膊，竟然能动了！
“这接上了？”
龙傲天活动了一下手臂，除了还有点酸疼，竟然真的好了！
他瞪大了眼睛，看着姜河的眼神，彻底变了。
如果说刚才是因为恐惧和贪婪而服软，那现在，就是彻彻底底的敬畏。
能打，能杀，有货，还会医术！
这人简直深不可测！
“多谢多谢姜爷！”
龙傲天这一声“姜爷”，叫得心服口服，没有半点水分。
“姜爷！”
“姜爷！”
身后的十几个小弟一看老大都服了，也赶紧跟着喊，声音震得巷子里的积雪都簌簌往下落。
姜河听着这声“姜爷”，并没有什么得意的表情，只是淡淡地点了点头。
他要的不是这群乌合之众的吹捧，他要的是一张网。
一张能覆盖整个县城，甚至延伸到更远地方的销售网。
黑市，只是个开始。
“都散了吧，把这儿收拾干净。”
姜河摆了摆手，转身准备离开：
“明天早上四点，老地方，带钱来拿货。别让我失望。”
“是！姜爷您慢走！”
龙傲天毕恭毕敬地弯下腰，一直等到姜河的身影消失在巷子口，才敢直起腰来。
此时。
原本躲得远远的那些小贩们，见没动静了，才一个个探头探脑地钻了出来。
他们看着那个被打得鼻青脸肿、却一脸兴奋的龙傲天，又看了看姜河离去的方向，一个个心里都掀起了惊涛骇浪。
这黑市的天，变了。
那个卖野猪肉的小伙子，到底是什么来头？
连龙傲天这种恶霸都被收拾得服服帖帖？
“看什么看！都给老子摆摊！”
龙傲天回头冲著那帮小贩吼了一嗓子，虽然脸肿得像猪头，但那股子凶劲儿还在：
“以后都在这儿好好做买卖！谁要是敢坏了姜爷的规矩，老子剥了他的皮！”
姜河走出黑市，身上的杀气已经散得一干二净。
他摸了摸兜里那厚厚的一沓钱，又看了看空间里堆积如山的物资，心情大好。
不仅解决了媳妇看病的问题，还顺手收服了黑市，打通了销路。
这一趟县城，来得值！
他去供销社取了之前买好的东西，又找了个没人的地方，把大米白面、水果罐头，还有特意给沈小雨买的几斤红枣，全都装进了背篓里。
满满当当，压得肩膀生疼，但心里却甜滋滋的。
回家！
此时，天色已经擦黑。
姜河开着那辆突突冒烟的拖拉机，行驶在回靠山屯的土路上。
风停了。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湿润的泥土味。
“轰隆隆——”
突然，一声闷雷在头顶炸响。
姜河下意识地抬头。
只见原本灰蒙蒙的天空，不知何时压下来一层厚厚的乌云。
紧接着。
一点冰凉落在了他的鼻尖上。
是雨。
但还没等雨点落下，白色的雪花又飘了下来。
雨夹雪。
“春雷响，万物长。”
姜河看着这漫天飞舞的雨雪，喃喃自语。
这不仅是节气的变化。
更是时代的信号。
1976年的春天，终于在这一声闷雷中，跌跌撞撞地来了。
这是一场洗刷一切污垢的雨雪，也是一场孕育新生的甘霖。咸鱼墈书 醉欣蟑踕庚鑫筷
姜河紧了紧围巾，加大了油门。
拖拉机咆哮著，冲破了雨雪的幕帘，朝着那个有着温暖灯光的小家，全速前进。
大时代的浪潮就要来了。
而他，已经站在了浪潮的巅峰，准备迎接属于他的辉煌！
“咳咳咳”
龙傲天趴在冻得梆硬的地面上，剧烈地咳嗽著，每一声都像是要把肺叶子咳碎了吐出来。
那只刚才还不可一世的大脚终于从他胸口挪开了。
但那种窒息的压迫感，却像是一座大山，依旧死死地压在他的心头，让他连抬起眼皮看一眼面前这个男人的勇气都没有。
太狠了。
太强了。
他龙傲天在这县城西关混了十几年，靠的就是一股子不要命的狠劲儿，可今天，在这个穿着破棉袄的知青面前，他感觉自己就是个刚学会走路的奶娃娃。
人家那是真见过血、真敢杀人的主儿。
“死了没？没死起来说话。”
姜河的声音从头顶飘下来，冷淡，随意，却透著一股不容置疑的命令。
龙傲天浑身一激灵，顾不上胸口的剧痛和错位手腕的钻心折磨，咬著牙，挣扎着从地上爬了起来。
他不敢站直，佝偻著腰，像条被打断了脊梁的野狗，垂著头站在姜河面前。
那十几个刚才还躺在地上哀嚎的小弟，这会儿也都忍着疼爬了起来，一个个缩在墙角，大气都不敢喘。
姜河慢条斯理地把刚才因为动手而有些松散的围巾重新系好，目光在龙傲天那条软塌塌垂著的右胳膊上扫了一眼。
“这黑市，你想管？”姜河问。
“不不敢”
龙傲天吓得脸皮子直抽抽，冷汗顺着那道刀疤往下淌：
“姜姜大哥，这地盘是您的，以后您说了算，我这就带着兄弟们滚”
“滚？滚去哪？”
姜河嗤笑一声，从兜里掏出那盒大前门，磕出一根烟叼在嘴里：
“滚了谁给我看场子？谁给我卖货？”
“啊？”龙傲天愣住了，猛地抬起头，一脸不可思议地看着姜河。
姜河划着火柴，橘红色的火光映亮了他那张棱角分明的脸，也照亮了他眼底那一抹深不见底的精光。
“我没那闲工夫天天在这儿守着。”
姜河吐出一口烟圈，声音平稳：
“这黑市，还是你管。你的人，还是你带。”
“但是，规矩得改。”
他往前迈了一步，那股子刚收敛下去的煞气又隐隐冒了出来，逼得龙傲天呼吸一滞：
“以后，这儿的肉、蛋、细粮，只能从我这儿拿货。我给你供顶级的货，你负责卖，负责把那些不长眼的苍蝇给我拍死。”
“利润，我七，你三。”
“七三？！”
龙傲天身后一个小弟没忍住，惊呼出声：“这也太黑了”
“闭嘴！”
龙傲天回身就是一脚，把那个小弟踹了个跟头，然后转过头，一脸苦涩地看着姜河：
“姜姜大哥，七三兄弟们还得吃饭，这也太”
“嫌少？”
姜河眉毛一挑，并没有生气，反而伸手入怀，像变戏法似的，掏出了一块足有二斤重的五花肉。
那肉，肥瘦相间，层次分明，皮上甚至还带着淡淡的粉色，在昏暗的巷子里，仿佛散发著诱人的光泽。
这是空间灵泉喂养出来的野猪肉，极品中的极品。
姜河随手把肉往龙傲天怀里一扔。
“啪。”
龙傲天用那只完好的左手接住，入手沉甸甸的，那股子生肉特有的鲜香直冲鼻孔。
“尝尝？”姜河似笑非笑。
龙傲天是识货的。
他在这黑市混了这么多年，过手的肉没有一万斤也有八千斤，可像这种成色的，他连见都没见过！
这肉要是拿出去卖，别说一块五，就是两块钱一斤，也有人抢破头！
“这货源，我有的是。”
姜河弹了弹烟灰，语气淡然：
“而且不光是肉。以后还有鸡蛋、大米、白面，甚至是水果。”
“只要你跟着我干，哪怕是这三成利，也比你以前坑蒙拐骗挣得多十倍！”
“怎么样？干不干？”
龙傲天捧著那块肉，手都在抖。
他是流氓，但他不是傻子。
这年头，啥最值钱？物资！
谁手里有货，谁就是爷！
眼前这人，不仅拳头硬，手里还有这种硬通货，这哪里是煞星？这分明就是财神爷啊！
“干！我干！”
龙傲天噗通一声，单膝跪地，那张凶神恶煞的脸上，第一次露出了心悦诚服的表情：
“只要您能供货，以后这条命就是您的！这黑市，您指东我绝不往西！”
姜河满意地点了点头。
这龙傲天虽然是个混混，但能混成头子，多少有点眼力见和手段。
这种脏活累活，交给他最合适。
“行了，起来吧。”
姜河看了一眼龙傲天那条脱臼的右臂，那是刚才被他一脚踹的。
“胳膊废了？”
“没没事，养养就好”龙傲天疼得呲牙咧嘴，却硬撑著不敢叫唤。
“养个屁，再养就真废了。”
“咳咳咳”
龙傲天趴在冻得梆硬的地面上，剧烈地咳嗽著，每一声都像是要把肺叶子咳碎了吐出来。
那只刚才还不可一世的大脚终于从他胸口挪开了。
但那种窒息的压迫感，却像是一座大山，依旧死死地压在他的心头，让他连抬起眼皮看一眼面前这个男人的勇气都没有。
太狠了。
太强了。
他龙傲天在这县城西关混了十几年，靠的就是一股子不要命的狠劲儿，可今天，在这个穿着破棉袄的知青面前，他感觉自己就是个刚学会走路的奶娃娃。
人家那是真见过血、真敢杀人的主儿。
“死了没？没死起来说话。”
姜河的声音从头顶飘下来，冷淡，随意，却透著一股不容置疑的命令。
龙傲天浑身一激灵，顾不上胸口的剧痛和错位手腕的钻心折磨，咬著牙，挣扎着从地上爬了起来。
他不敢站直，佝偻著腰，像条被打断了脊梁的野狗，垂著头站在姜河面前。
那十几个刚才还躺在地上哀嚎的小弟，这会儿也都忍着疼爬了起来，一个个缩在墙角，大气都不敢喘。
姜河慢条斯理地把刚才因为动手而有些松散的围巾重新系好，目光在龙傲天那条软塌塌垂著的右胳膊上扫了一眼。
“这黑市，你想管？”姜河问。
“不不敢”
龙傲天吓得脸皮子直抽抽，冷汗顺着那道刀疤往下淌：
“姜姜大哥，这地盘是您的，以后您说了算，我这就带着兄弟们滚”
“滚？滚去哪？”
姜河嗤笑一声，从兜里掏出那盒大前门，磕出一根烟叼在嘴里：
“滚了谁给我看场子？谁给我卖货？”
“啊？”龙傲天愣住了，猛地抬起头，一脸不可思议地看着姜河。
姜河划着火柴，橘红色的火光映亮了他那张棱角分明的脸，也照亮了他眼底那一抹深不见底的精光。
“我没那闲工夫天天在这儿守着。”
姜河吐出一口烟圈，声音平稳：
“这黑市，还是你管。你的人，还是你带。”
“但是，规矩得改。”
他往前迈了一步，那股子刚收敛下去的煞气又隐隐冒了出来，逼得龙傲天呼吸一滞：
“以后，这儿的肉、蛋、细粮，只能从我这儿拿货。我给你供顶级的货，你负责卖，负责把那些不长眼的苍蝇给我拍死。”
“利润，我七，你三。”
“七三？！”
龙傲天身后一个小弟没忍住，惊呼出声：“这也太黑了”
“闭嘴！”
龙傲天回身就是一脚，把那个小弟踹了个跟头，然后转过头，一脸苦涩地看着姜河：
“姜姜大哥，七三兄弟们还得吃饭，这也太”
“嫌少？”
姜河眉毛一挑，并没有生气，反而伸手入怀，像变戏法似的，掏出了一块足有二斤重的五花肉。
那肉，肥瘦相间，层次分明，皮上甚至还带着淡淡的粉色，在昏暗的巷子里，仿佛散发著诱人的光泽。
这是空间灵泉喂养出来的野猪肉，极品中的极品。
姜河随手把肉往龙傲天怀里一扔。
“啪。”
龙傲天用那只完好的左手接住，入手沉甸甸的，那股子生肉特有的鲜香直冲鼻孔。
“尝尝？”姜河似笑非笑。
龙傲天是识货的。
他在这黑市混了这么多年，过手的肉没有一万斤也有八千斤，可像这种成色的，他连见都没见过！
这肉要是拿出去卖，别说一块五，就是两块钱一斤，也有人抢破头！
“这货源，我有的是。”
姜河弹了弹烟灰，语气淡然：
“而且不光是肉。以后还有鸡蛋、大米、白面，甚至是水果。”
“只要你跟着我干，哪怕是这三成利，也比你以前坑蒙拐骗挣得多十倍！”
“怎么样？干不干？”
龙傲天捧著那块肉，手都在抖。
他是流氓，但他不是傻子。
这年头，啥最值钱？物资！
谁手里有货，谁就是爷！
眼前这人，不仅拳头硬，手里还有这种硬通货，这哪里是煞星？这分明就是财神爷啊！
“干！我干！”
龙傲天噗通一声，单膝跪地，那张凶神恶煞的脸上，第一次露出了心悦诚服的表情：
“只要您能供货，以后这条命就是您的！这黑市，您指东我绝不往西！”
姜河满意地点了点头。
这龙傲天虽然是个混混，但能混成头子，多少有点眼力见和手段。
这种脏活累活，交给他最合适。
“行了，起来吧。”
姜河看了一眼龙傲天那条脱臼的右臂，那是刚才被他一脚踹的。
“胳膊废了？”
“没没事，养养就好”龙傲天疼得呲牙咧嘴，却硬撑著不敢叫唤。
“养个屁，再养就真废了。”
“咳咳咳”
龙傲天趴在冻得梆硬的地面上，剧烈地咳嗽著，每一声都像是要把肺叶子咳碎了吐出来。
那只刚才还不可一世的大脚终于从他胸口挪开了。
但那种窒息的压迫感，却像是一座大山，依旧死死地压在他的心头，让他连抬起眼皮看一眼面前这个男人的勇气都没有。
太狠了。
太强了。
他龙傲天在这县城西关混了十几年，靠的就是一股子不要命的狠劲儿，可今天，在这个穿着破棉袄的知青面前，他感觉自己就是个刚学会走路的奶娃娃。
人家那是真见过血、真敢杀人的主儿。
“死了没？没死起来说话。”
姜河的声音从头顶飘下来，冷淡，随意，却透著一股不容置疑的命令。
龙傲天浑身一激灵，顾不上胸口的剧痛和错位手腕的钻心折磨，咬著牙，挣扎着从地上爬了起来。
他不敢站直，佝偻著腰，像条被打断了脊梁的野狗，垂著头站在姜河面前。
那十几个刚才还躺在地上哀嚎的小弟，这会儿也都忍着疼爬了起来，一个个缩在墙角，大气都不敢喘。
姜河慢条斯理地把刚才因为动手而有些松散的围巾重新系好，目光在龙傲天那条软塌塌垂著的右胳膊上扫了一眼。
“这黑市，你想管？”姜河问。
“不不敢”
龙傲天吓得脸皮子直抽抽，冷汗顺着那道刀疤往下淌：
“姜姜大哥，这地盘是您的，以后您说了算，我这就带着兄弟们滚”
“滚？滚去哪？”
姜河嗤笑一声，从兜里掏出那盒大前门，磕出一根烟叼在嘴里：
“滚了谁给我看场子？谁给我卖货？”
“啊？”龙傲天愣住了，猛地抬起头，一脸不可思议地看着姜河。
姜河划着火柴，橘红色的火光映亮了他那张棱角分明的脸，也照亮了他眼底那一抹深不见底的精光。
“我没那闲工夫天天在这儿守着。”
姜河吐出一口烟圈，声音平稳：
“这黑市，还是你管。你的人，还是你带。”
“但是，规矩得改。”
他往前迈了一步，那股子刚收敛下去的煞气又隐隐冒了出来，逼得龙傲天呼吸一滞：
“以后，这儿的肉、蛋、细粮，只能从我这儿拿货。我给你供顶级的货，你负责卖，负责把那些不长眼的苍蝇给我拍死。”
“利润，我七，你三。”
“七三？！”
龙傲天身后一个小弟没忍住，惊呼出声：“这也太黑了”
“闭嘴！”
龙傲天回身就是一脚，把那个小弟踹了个跟头，然后转过头，一脸苦涩地看着姜河：
“姜姜大哥，七三兄弟们还得吃饭，这也太”
“嫌少？”
姜河眉毛一挑，并没有生气，反而伸手入怀，像变戏法似的，掏出了一块足有二斤重的五花肉。
那肉，肥瘦相间，层次分明，皮上甚至还带着淡淡的粉色，在昏暗的巷子里，仿佛散发著诱人的光泽。
这是空间灵泉喂养出来的野猪肉，极品中的极品。
姜河随手把肉往龙傲天怀里一扔。
“啪。”
龙傲天用那只完好的左手接住，入手沉甸甸的，那股子生肉特有的鲜香直冲鼻孔。
“尝尝？”姜河似笑非笑。
龙傲天是识货的。
他在这黑市混了这么多年，过手的肉没有一万斤也有八千斤，可像这种成色的，他连见都没见过！
这肉要是拿出去卖，别说一块五，就是两块钱一斤，也有人抢破头！
“这货源，我有的是。”
姜河弹了弹烟灰，语气淡然：
“而且不光是肉。以后还有鸡蛋、大米、白面，甚至是水果。”
“只要你跟着我干，哪怕是这三成利，也比你以前坑蒙拐骗挣得多十倍！”
“怎么样？干不干？”
龙傲天捧著那块肉，手都在抖。
他是流氓，但他不是傻子。
这年头，啥最值钱？物资！
谁手里有货，谁就是爷！
眼前这人，不仅拳头硬，手里还有这种硬通货，这哪里是煞星？这分明就是财神爷啊！
“干！我干！”
龙傲天噗通一声，单膝跪地，那张凶神恶煞的脸上，第一次露出了心悦诚服的表情：
“只要您能供货，以后这条命就是您的！这黑市，您指东我绝不往西！”
姜河满意地点了点头。
这龙傲天虽然是个混混，但能混成头子，多少有点眼力见和手段。
这种脏活累活，交给他最合适。
“行了，起来吧。”
姜河看了一眼龙傲天那条脱臼的右臂，那是刚才被他一脚踹的。
“胳膊废了？”
“没没事，养养就好”龙傲天疼得呲牙咧嘴，却硬撑著不敢叫唤。
“养个屁，再养就真废了。”
“咳咳咳”
龙傲天趴在冻得梆硬的地面上，剧烈地咳嗽著，每一声都像是要把肺叶子咳碎了吐出来。
那只刚才还不可一世的大脚终于从他胸口挪开了。
但那种窒息的压迫感，却像是一座大山，依旧死死地压在他的心头，让他连抬起眼皮看一眼面前这个男人的勇气都没有。
太狠了。
太强了。
他龙傲天在这县城西关混了十几年，靠的就是一股子不要命的狠劲儿，可今天，在这个穿着破棉袄的知青面前，他感觉自己就是个刚学会走路的奶娃娃。
人家那是真见过血、真敢杀人的主儿。
“死了没？没死起来说话。”
姜河的声音从头顶飘下来，冷淡，随意，却透著一股不容置疑的命令。
龙傲天浑身一激灵，顾不上胸口的剧痛和错位手腕的钻心折磨，咬著牙，挣扎着从地上爬了起来。
他不敢站直，佝偻著腰，像条被打断了脊梁的野狗，垂著头站在姜河面前。
那十几个刚才还躺在地上哀嚎的小弟，这会儿也都忍着疼爬了起来，一个个缩在墙角，大气都不敢喘。
姜河慢条斯理地把刚才因为动手而有些松散的围巾重新系好，目光在龙傲天那条软塌塌垂著的右胳膊上扫了一眼。
“这黑市，你想管？”姜河问。
“不不敢”
龙傲天吓得脸皮子直抽抽，冷汗顺着那道刀疤往下淌：
“姜姜大哥，这地盘是您的，以后您说了算，我这就带着兄弟们滚”
“滚？滚去哪？”
姜河嗤笑一声，从兜里掏出那盒大前门，磕出一根烟叼在嘴里：
“滚了谁给我看场子？谁给我卖货？”
“啊？”龙傲天愣住了，猛地抬起头，一脸不可思议地看着姜河。
姜河划着火柴，橘红色的火光映亮了他那张棱角分明的脸，也照亮了他眼底那一抹深不见底的精光。
“我没那闲工夫天天在这儿守着。”
姜河吐出一口烟圈，声音平稳：
“这黑市，还是你管。你的人，还是你带。”
“但是，规矩得改。”
他往前迈了一步，那股子刚收敛下去的煞气又隐隐冒了出来，逼得龙傲天呼吸一滞：
“以后，这儿的肉、蛋、细粮，只能从我这儿拿货。我给你供顶级的货，你负责卖，负责把那些不长眼的苍蝇给我拍死。”
“利润，我七，你三。”
“七三？！”
龙傲天身后一个小弟没忍住，惊呼出声：“这也太黑了”
“闭嘴！”
龙傲天回身就是一脚，把那个小弟踹了个跟头，然后转过头，一脸苦涩地看着姜河：
“姜姜大哥，七三兄弟们还得吃饭，这也太”
“嫌少？”
姜河眉毛一挑，并没有生气，反而伸手入怀，像变戏法似的，掏出了一块足有二斤重的五花肉。
那肉，肥瘦相间，层次分明，皮上甚至还带着淡淡的粉色，在昏暗的巷子里，仿佛散发著诱人的光泽。
这是空间灵泉喂养出来的野猪肉，极品中的极品。
姜河随手把肉往龙傲天怀里一扔。
“啪。”
龙傲天用那只完好的左手接住，入手沉甸甸的，那股子生肉特有的鲜香直冲鼻孔。
“尝尝？”姜河似笑非笑。
龙傲天是识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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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肉要是拿出去卖，别说一块五，就是两块钱一斤，也有人抢破头！
“这货源，我有的是。”
姜河弹了弹烟灰，语气淡然：
“而且不光是肉。以后还有鸡蛋、大米、白面，甚至是水果。”
“只要你跟着我干，哪怕是这三成利，也比你以前坑蒙拐骗挣得多十倍！”
“怎么样？干不干？”
龙傲天捧著那块肉，手都在抖。
他是流氓，但他不是傻子。
这年头，啥最值钱？物资！
谁手里有货，谁就是爷！
眼前这人，不仅拳头硬，手里还有这种硬通货，这哪里是煞星？这分明就是财神爷啊！
“干！我干！”
龙傲天噗通一声，单膝跪地，那张凶神恶煞的脸上，第一次露出了心悦诚服的表情：
“只要您能供货，以后这条命就是您的！这黑市，您指东我绝不往西！”
姜河满意地点了点头。
这龙傲天虽然是个混混，但能混成头子，多少有点眼力见和手段。
这种脏活累活，交给他最合适。
“行了，起来吧。”
姜河看了一眼龙傲天那条脱臼的右臂，那是刚才被他一脚踹的。
“胳膊废了？”
“没没事，养养就好”龙傲天疼得呲牙咧嘴，却硬撑著不敢叫唤。
“养个屁，再养就真废了。”
“咳咳咳”
龙傲天趴在冻得梆硬的地面上，剧烈地咳嗽著，每一声都像是要把肺叶子咳碎了吐出来。
那只刚才还不可一世的大脚终于从他胸口挪开了。
但那种窒息的压迫感，却像是一座大山，依旧死死地压在他的心头，让他连抬起眼皮看一眼面前这个男人的勇气都没有。
太狠了。
太强了。
他龙傲天在这县城西关混了十几年，靠的就是一股子不要命的狠劲儿，可今天，在这个穿着破棉袄的知青面前，他感觉自己就是个刚学会走路的奶娃娃。
人家那是真见过血、真敢杀人的主儿。
“死了没？没死起来说话。”
姜河的声音从头顶飘下来，冷淡，随意，却透著一股不容置疑的命令。
龙傲天浑身一激灵，顾不上胸口的剧痛和错位手腕的钻心折磨，咬著牙，挣扎着从地上爬了起来。
他不敢站直，佝偻著腰，像条被打断了脊梁的野狗，垂著头站在姜河面前。
那十几个刚才还躺在地上哀嚎的小弟，这会儿也都忍着疼爬了起来，一个个缩在墙角，大气都不敢喘。
姜河慢条斯理地把刚才因为动手而有些松散的围巾重新系好，目光在龙傲天那条软塌塌垂著的右胳膊上扫了一眼。
“这黑市，你想管？”姜河问。
“不不敢”
龙傲天吓得脸皮子直抽抽，冷汗顺着那道刀疤往下淌：
“姜姜大哥，这地盘是您的，以后您说了算，我这就带着兄弟们滚”
“滚？滚去哪？”
姜河嗤笑一声，从兜里掏出那盒大前门，磕出一根烟叼在嘴里：
“滚了谁给我看场子？谁给我卖货？”
“啊？”龙傲天愣住了，猛地抬起头，一脸不可思议地看着姜河。
姜河划着火柴，橘红色的火光映亮了他那张棱角分明的脸，也照亮了他眼底那一抹深不见底的精光。
“我没那闲工夫天天在这儿守着。”
姜河吐出一口烟圈，声音平稳：
“这黑市，还是你管。你的人，还是你带。”
“但是，规矩得改。”
他往前迈了一步，那股子刚收敛下去的煞气又隐隐冒了出来，逼得龙傲天呼吸一滞：
“以后，这儿的肉、蛋、细粮，只能从我这儿拿货。我给你供顶级的货，你负责卖，负责把那些不长眼的苍蝇给我拍死。”
“利润，我七，你三。”
“七三？！”
龙傲天身后一个小弟没忍住，惊呼出声：“这也太黑了”
“闭嘴！”
龙傲天回身就是一脚，把那个小弟踹了个跟头，然后转过头，一脸苦涩地看着姜河：
“姜姜大哥，七三兄弟们还得吃饭，这也太”
“嫌少？”
姜河眉毛一挑，并没有生气，反而伸手入怀，像变戏法似的，掏出了一块足有二斤重的五花肉。
那肉，肥瘦相间，层次分明，皮上甚至还带着淡淡的粉色，在昏暗的巷子里，仿佛散发著诱人的光泽。
这是空间灵泉喂养出来的野猪肉，极品中的极品。
姜河随手把肉往龙傲天怀里一扔。
“啪。”
龙傲天用那只完好的左手接住，入手沉甸甸的，那股子生肉特有的鲜香直冲鼻孔。
“尝尝？”姜河似笑非笑。
龙傲天是识货的。
他在这黑市混了这么多年，过手的肉没有一万斤也有八千斤，可像这种成色的，他连见都没见过！
这肉要是拿出去卖，别说一块五，就是两块钱一斤，也有人抢破头！
“这货源，我有的是。”
姜河弹了弹烟灰，语气淡然：
“而且不光是肉。以后还有鸡蛋、大米、白面，甚至是水果。”
“只要你跟着我干，哪怕是这三成利，也比你以前坑蒙拐骗挣得多十倍！”
“怎么样？干不干？”
龙傲天捧著那块肉，手都在抖。
他是流氓，但他不是傻子。
这年头，啥最值钱？物资！
谁手里有货，谁就是爷！
眼前这人，不仅拳头硬，手里还有这种硬通货，这哪里是煞星？这分明就是财神爷啊！
“干！我干！”
龙傲天噗通一声，单膝跪地，那张凶神恶煞的脸上，第一次露出了心悦诚服的表情：
“只要您能供货，以后这条命就是您的！这黑市，您指东我绝不往西！”
姜河满意地点了点头。
这龙傲天虽然是个混混，但能混成头子，多少有点眼力见和手段。
这种脏活累活，交给他最合适。
“行了，起来吧。”
姜河看了一眼龙傲天那条脱臼的右臂，那是刚才被他一脚踹的。
“胳膊废了？”
“没没事，养养就好”龙傲天疼得呲牙咧嘴，却硬撑著不敢叫唤。
“养个屁，再养就真废了。”
“咳咳咳”
龙傲天趴在冻得梆硬的地面上，剧烈地咳嗽著，每一声都像是要把肺叶子咳碎了吐出来。
那只刚才还不可一世的大脚终于从他胸口挪开了。
但那种窒息的压迫感，却像是一座大山，依旧死死地压在他的心头，让他连抬起眼皮看一眼面前这个男人的勇气都没有。
太狠了。
太强了。
他龙傲天在这县城西关混了十几年，靠的就是一股子不要命的狠劲儿，可今天，在这个穿着破棉袄的知青面前，他感觉自己就是个刚学会走路的奶娃娃。
人家那是真见过血、真敢杀人的主儿。
“死了没？没死起来说话。”
姜河的声音从头顶飘下来，冷淡，随意，却透著一股不容置疑的命令。
龙傲天浑身一激灵，顾不上胸口的剧痛和错位手腕的钻心折磨，咬著牙，挣扎着从地上爬了起来。
他不敢站直，佝偻著腰，像条被打断了脊梁的野狗，垂著头站在姜河面前。
那十几个刚才还躺在地上哀嚎的小弟，这会儿也都忍着疼爬了起来，一个个缩在墙角，大气都不敢喘。
姜河慢条斯理地把刚才因为动手而有些松散的围巾重新系好，目光在龙傲天那条软塌塌垂著的右胳膊上扫了一眼。
“这黑市，你想管？”姜河问。
“不不敢”
龙傲天吓得脸皮子直抽抽，冷汗顺着那道刀疤往下淌：
“姜姜大哥，这地盘是您的，以后您说了算，我这就带着兄弟们滚”
“滚？滚去哪？”
姜河嗤笑一声，从兜里掏出那盒大前门，磕出一根烟叼在嘴里：
“滚了谁给我看场子？谁给我卖货？”
“啊？”龙傲天愣住了，猛地抬起头，一脸不可思议地看着姜河。
姜河划着火柴，橘红色的火光映亮了他那张棱角分明的脸，也照亮了他眼底那一抹深不见底的精光。
“我没那闲工夫天天在这儿守着。”
姜河吐出一口烟圈，声音平稳：
“这黑市，还是你管。你的人，还是你带。”
“但是，规矩得改。”
他往前迈了一步，那股子刚收敛下去的煞气又隐隐冒了出来，逼得龙傲天呼吸一滞：
“以后，这儿的肉、蛋、细粮，只能从我这儿拿货。我给你供顶级的货，你负责卖，负责把那些不长眼的苍蝇给我拍死。”
“利润，我七，你三。”
“七三？！”
龙傲天身后一个小弟没忍住，惊呼出声：“这也太黑了”
“闭嘴！”
龙傲天回身就是一脚，把那个小弟踹了个跟头，然后转过头，一脸苦涩地看着姜河：
“姜姜大哥，七三兄弟们还得吃饭，这也太”
“嫌少？”
姜河眉毛一挑，并没有生气，反而伸手入怀，像变戏法似的，掏出了一块足有二斤重的五花肉。
那肉，肥瘦相间，层次分明，皮上甚至还带着淡淡的粉色，在昏暗的巷子里，仿佛散发著诱人的光泽。
这是空间灵泉喂养出来的野猪肉，极品中的极品。
姜河随手把肉往龙傲天怀里一扔。
“啪。”
龙傲天用那只完好的左手接住，入手沉甸甸的，那股子生肉特有的鲜香直冲鼻孔。
“尝尝？”姜河似笑非笑。
龙傲天是识货的。
他在这黑市混了这么多年，过手的肉没有一万斤也有八千斤，可像这种成色的，他连见都没见过！
这肉要是拿出去卖，别说一块五，就是两块钱一斤，也有人抢破头！
“这货源，我有的是。”
姜河弹了弹烟灰，语气淡然：
“而且不光是肉。以后还有鸡蛋、大米、白面，甚至是水果。”
“只要你跟着我干，哪怕是这三成利，也比你以前坑蒙拐骗挣得多十倍！”
“怎么样？干不干？”
龙傲天捧著那块肉，手都在抖。
他是流氓，但他不是傻子。
这年头，啥最值钱？物资！
谁手里有货，谁就是爷！
眼前这人，不仅拳头硬，手里还有这种硬通货，这哪里是煞星？这分明就是财神爷啊！
“干！我干！”
龙傲天噗通一声，单膝跪地，那张凶神恶煞的脸上，第一次露出了心悦诚服的表情：
“只要您能供货，以后这条命就是您的！这黑市，您指东我绝不往西！”
姜河满意地点了点头。
这龙傲天虽然是个混混，但能混成头子，多少有点眼力见和手段。
这种脏活累活，交给他最合适。
“行了，起来吧。”
姜河看了一眼龙傲天那条脱臼的右臂，那是刚才被他一脚踹的。
“胳膊废了？”
“没没事，养养就好”龙傲天疼得呲牙咧嘴，却硬撑著不敢叫唤。
“养个屁，再养就真废了。”
“咳咳咳”
龙傲天趴在冻得梆硬的地面上，剧烈地咳嗽著，每一声都像是要把肺叶子咳碎了吐出来。
那只刚才还不可一世的大脚终于从他胸口挪开了。
但那种窒息的压迫感，却像是一座大山，依旧死死地压在他的心头，让他连抬起眼皮看一眼面前这个男人的勇气都没有。
太狠了。
太强了。
他龙傲天在这县城西关混了十几年，靠的就是一股子不要命的狠劲儿，可今天，在这个穿着破棉袄的知青面前，他感觉自己就是个刚学会走路的奶娃娃。
人家那是真见过血、真敢杀人的主儿。
“死了没？没死起来说话。”
姜河的声音从头顶飘下来，冷淡，随意，却透著一股不容置疑的命令。
龙傲天浑身一激灵，顾不上胸口的剧痛和错位手腕的钻心折磨，咬著牙，挣扎着从地上爬了起来。
他不敢站直，佝偻著腰，像条被打断了脊梁的野狗，垂著头站在姜河面前。
那十几个刚才还躺在地上哀嚎的小弟，这会儿也都忍着疼爬了起来，一个个缩在墙角，大气都不敢喘。
姜河慢条斯理地把刚才因为动手而有些松散的围巾重新系好，目光在龙傲天那条软塌塌垂著的右胳膊上扫了一眼。
“这黑市，你想管？”姜河问。
“不不敢”
龙傲天吓得脸皮子直抽抽，冷汗顺着那道刀疤往下淌：
“姜姜大哥，这地盘是您的，以后您说了算，我这就带着兄弟们滚”
“滚？滚去哪？”
姜河嗤笑一声，从兜里掏出那盒大前门，磕出一根烟叼在嘴里：
“滚了谁给我看场子？谁给我卖货？”
“啊？”龙傲天愣住了，猛地抬起头，一脸不可思议地看着姜河。
姜河划着火柴，橘红色的火光映亮了他那张棱角分明的脸，也照亮了他眼底那一抹深不见底的精光。
“我没那闲工夫天天在这儿守着。”
姜河吐出一口烟圈，声音平稳：
“这黑市，还是你管。你的人，还是你带。”
“但是，规矩得改。”
他往前迈了一步，那股子刚收敛下去的煞气又隐隐冒了出来，逼得龙傲天呼吸一滞：
“以后，这儿的肉、蛋、细粮，只能从我这儿拿货。我给你供顶级的货，你负责卖，负责把那些不长眼的苍蝇给我拍死。”
“利润，我七，你三。”
“七三？！”
龙傲天身后一个小弟没忍住，惊呼出声：“这也太黑了”
“闭嘴！”
龙傲天回身就是一脚，把那个小弟踹了个跟头，然后转过头，一脸苦涩地看着姜河：
“姜姜大哥，七三兄弟们还得吃饭，这也太”
“嫌少？”
姜河眉毛一挑，并没有生气，反而伸手入怀，像变戏法似的，掏出了一块足有二斤重的五花肉。
那肉，肥瘦相间，层次分明，皮上甚至还带着淡淡的粉色，在昏暗的巷子里，仿佛散发著诱人的光泽。
这是空间灵泉喂养出来的野猪肉，极品中的极品。
姜河随手把肉往龙傲天怀里一扔。
“啪。”
龙傲天用那只完好的左手接住，入手沉甸甸的，那股子生肉特有的鲜香直冲鼻孔。
“尝尝？”姜河似笑非笑。
龙傲天是识货的。
他在这黑市混了这么多年，过手的肉没有一万斤也有八千斤，可像这种成色的，他连见都没见过！
这肉要是拿出去卖，别说一块五，就是两块钱一斤，也有人抢破头！
“这货源，我有的是。”
姜河弹了弹烟灰，语气淡然：
“而且不光是肉。以后还有鸡蛋、大米、白面，甚至是水果。”
“只要你跟着我干，哪怕是这三成利，也比你以前坑蒙拐骗挣得多十倍！”
“怎么样？干不干？”
龙傲天捧著那块肉，手都在抖。
他是流氓，但他不是傻子。
这年头，啥最值钱？物资！
谁手里有货，谁就是爷！
眼前这人，不仅拳头硬，手里还有这种硬通货，这哪里是煞星？这分明就是财神爷啊！
“干！我干！”
龙傲天噗通一声，单膝跪地，那张凶神恶煞的脸上，第一次露出了心悦诚服的表情：
“只要您能供货，以后这条命就是您的！这黑市，您指东我绝不往西！”
姜河满意地点了点头。
这龙傲天虽然是个混混，但能混成头子，多少有点眼力见和手段。
这种脏活累活，交给他最合适。
“行了，起来吧。”
姜河看了一眼龙傲天那条脱臼的右臂，那是刚才被他一脚踹的。
“胳膊废了？”
“没没事，养养就好”龙傲天疼得呲牙咧嘴，却硬撑著不敢叫唤。
“养个屁，再养就真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