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幽踏入殿门时，银白剑光刚敛，破锋剑入鞘的脆响撞在石壁上，余韵未散。
郁萧就站在烛火中央，身姿挺拔如孤松，却偏生染了层说不清道不明的靡丽。
他额角凝著细密的汗，顺着光洁的下颌线滑落，砸在衣襟上，晕开一小片深色湿痕。
那痕迹旁，还留着净化龙骨时沾染的淡红血点，一湿一红，在暖黄烛火下竟格外勾人。
他的耳廓红得剔透，眼尾也泛著薄红。
平日里清亮的眼眸此刻覆著一层水光，湿漉漉地望向碧幽，像被什么绊住了心神。
“娘子”
碧幽腕间的绿绸下意识缠紧了些。
他往前迈了半步，破锋剑垂在身侧，指尖却微微蜷起，指节泛白，像是在极力克制着什么。
衣料下，能隐约看出肩背肌肉的紧绷，连呼吸都比平日急促些，带着温热的气息。
他的目光太过灼热，从碧幽的眉眼一路滑到指尖，又猛地收回去，。
底的水光更盛，像是藏了满心的情愫，再也按捺不住。
方才舞剑时的凌厉锋芒全然褪去，只剩一种带着脆弱感的蛊惑。
明明是刻意挺著身子，却偏生在转身时，腰肢微微发颤，露出生涩又勾人的弧度。
“龙骨已净化妥当，”
他喉间发紧，说话时不自觉放软了语气，尾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轻颤，
“方才练剑时，不知为何体内灵力有些躁动。6吆看书惘 勉沸越毒”
碧幽凝望着他。
烛火映在他苍白的脸颊上，衬得那抹红痕愈发鲜明，连脖颈处的青筋都因隐忍而微微凸起。
这模样的郁萧，与往日里温顺隐忍的他判若两人，却偏偏更让人移不开眼。
碧幽腕间绿绸猛地绷紧，不等他话音落下，抬手便是一记清脆的耳光。
“啪”的一声，在寂静的殿中格外刺耳。
郁萧被打得偏过头，脸颊更红了。
与之前的掌印重叠，添了几分狼狈。
额角的汗珠晃了晃，眼底的水光却未散。
反而因这突如其来的力道，让郁萧的眼睛染上一丝错愕与委屈。
他缓缓转过脸，鼻尖泛红，呼吸愈发急促。
肩背微微发颤，像是被打得懵了。
“现在清醒了？”
碧幽的力道还未松开，郁萧便顺着那股拉扯的势头，双膝重重砸在冰凉的石地上。
“属下逾矩，”
他声音低哑得近乎破碎，混着急促的呼吸，带着药力未散的喑哑，却字字恳切，
“不该心生妄念，用这般卑劣手段试探娘子，求娘子责罚。”
她缓缓落座，抬手端起桌上早已温好的清茶，茶盖轻轻刮过碗沿，发出清脆的声响。求书帮 勉肺悦独
“原来你也知道这样的手段卑劣。”
她呷了口茶，目光漫不经心地扫过跪在地上的人，声音平淡无波，却带着不容置喙的威严，
“既如此，自己掌嘴。”
“是。”
郁萧应声抬手，左右掌掴毫不迟疑，两声脆响在殿中回荡。
脸颊瞬间红肿，嘴角渗出血丝，他却不停歇，抬手还要再打。
碧幽端著茶杯，漫不经心地看着，眉峰蹙得更紧，指尖叩了叩桌案：
“这点力道的巴掌，也不知道郁使君是怕疼，还是敷衍我？”
她抬眼扫过他红肿却未显狼狈的脸颊，语气添了几分不耐：
“你的手用力些，直到我叫停为止。”
“不敢。”
郁萧的声音带着难以抑制的轻颤，却再无半分迟疑。
“啪——”
一记狠响在殿中炸开，比先前重了数倍。
这一掌下去，他半边脸颊瞬间肿起老高。
原本就泛红的皮肤此刻红得发紫，嘴角的血丝瞬间涌了出来。
顺着下颌线滚落，滴在石地上，晕开一小片暗沉的红。
耳尖被震得发麻，脸颊传来火烧火燎的剧痛，连带着牙根都隐隐作痛。
可他不敢停顿，左手紧接着抬起，同样卯足了力道，狠狠扇在另一边脸上。
“啪——”
又是一声脆响，对称的红肿迅速蔓延开来，将他原本苍白的脸衬得狼狈不堪。
汗珠混合著生理性的泪水，顺着眼角滑落，砸在衣襟上，洇湿一片。
郁萧死死咬著牙，舌尖尝到浓烈的血腥味。
却依旧一下接一下地掌掴自己，力道丝毫不减，却始终垂著头，不敢抬头看她一眼。
嘴角血珠涌得更急，顺着下颌淌进脖颈，濡湿了衣襟。
生理性泪水混著冷汗滚落，砸在石地上，而经脉里的春药还在疯狂灼烧，
燥热与掌掴的剧痛交织，让他浑身发颤，膝盖在石板上磨得生疼。
他死死咬著舌尖强忍呜咽，抬手的动作越来越沉。
每一次落下都带着撕裂般的疼，屈辱、燥热、剧痛缠得他几乎窒息，却依旧不敢停手。
只能任由身体在冰火两重天里煎熬，指尖早已因隐忍而掐进掌心，渗出血丝。
“这就受不了了？”
碧幽的声音依旧冷冽，却添了几分不耐，
“停吧。”
郁萧浑身发颤，却猛地抬头，红肿的脸颊上满是泪痕与血迹，眼底带着惊惶与执拗：
“受得了！”
他声音破碎，却字字用力。
怕她真要就此厌弃，忙撑著虚弱的身子，抬手还想再打。
经脉里的燥热灼烧着理智，脸颊的剧痛钻心刺骨，可比起被她赶走的恐惧，这些都算不得什么。
郁萧颤抖的手刚抬起，碧幽腕间绿绸已如闪电般缠上他的小臂。
绸带力道收紧，带着不容抗拒的强势，将他的手死死拽在半空。
她起身缓步走到他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红肿的脸颊、混著血与泪的脸庞，还有眼底那抹怕被抛弃的惊惶，都被烛火映得格外清晰。
碧幽指尖勾起他的下巴：
“够了。”
碧幽从袖中取出一枚玄色面具，边缘嵌著细碎银纹，遮住半张脸恰好能掩去红肿伤痕。
她俯身递到他面前，声音依旧冷淡：
“戴上，继续舞剑。”
“是。”
郁萧喉间发紧，抬手接过面具，指尖触到冰凉的金属边缘，动作因脸颊的剧痛微微发颤。
他笨拙地将面具扣在脸上，银纹贴合颧骨。
牵扯到肿痛的皮肉，让他忍不住倒抽一口冷气，眉峰下意识蹙起，却不敢取下。
他撑著石地起身，膝盖发麻发软，晃了晃才稳住身形。
伸手捡起身侧的破锋剑，剑柄的凉意顺着掌心蔓延，却压不住经脉里的燥热与脸颊的灼痛。
每动一下，面具都摩擦著红肿的皮肤，疼得他额角冷汗直冒，握剑的手也控制不住地轻颤。
却还是强撑著摆出起势的姿态，目光透过面具的眼缝望向碧幽，带着隐忍的顺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