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以启齿的私房事，被口无遮拦地说出来，阮皎脸上的温度更烫了。
还没组织好措辞搪塞他，又听见男生强忍着放柔语调，薄唇蹭着她粉白的耳廓夸奖：“姐姐，你很甜。”
“就算被混蛋沾污了，也还是甜得要命，姐姐不脏的，我喜欢亲。”
阮皎恨不得把耳朵堵上。
沉妄他怎么会有那种癖好啊！
她面红耳赤，轻轻扑进少年敞开的胸膛，缓了好一会儿，才把脸埋在他起伏的胸口，小小声开口解释。
“你很好，是我不好。”
“我为了觉醒异能，跟顾明琛在一起了，就是你想的那样，我跟他有了实质性的关系，所以才要拒绝你。”
沉妄双臂交叠，将女孩箍在怀里，手掌轻拍她发颤的肩膀，桃花眼中有暗色翻涌，语气却近乎宠溺。
“这两件事有什么因果关系？”
那张乖软的脸蛋贴在他心口，呼出的热气都香香甜甜的，沉妄气得心脏发紧打疼，都舍不得说半句重话。
阮皎：“……？”
这难道没有因果关系吗？
“我总不能跟你们两个在一起。”
这是沉妄亲口对她说的，不要奢望同时追求他们四个，就算她勾搭成功了，四个男朋友她也吃不消的。
顾明琛一个就吃不消了。
沉妄沉默了一会儿，从诡异的角度提出质疑：“顾明琛对你的占有欲那么强吗？他不许你和别人在一起？”
阮皎：“……？”
她小幅度地摇了下头，“这不是谁不允许的问题，而是人类文明发展到今天形成的道德层面公序良俗。”
谈两个那是出轨，劈腿，脚踏两条船，会被人戳着脊梁骨唾骂。
当然阮皎不在意别人怎么看，她就是觉得别扭，以及真的会吃不消。
沉妄直勾勾地盯着阮皎，象是听到了什么很有意思的事，勾了勾唇角。
“所以我现在不是垫底的了。”
“在大度这方面，别说姓秦的，顾明琛甚至比不过我，我不介意你同时跟他们在一起，只要别冷落我。”
秦枫秦枫！又是秦枫！
阮皎怀疑这孩子满脑子都是秦枫，晚上睡觉都两个眼睛轮流站岗，生怕秦枫在她心里的分量超过自己。
而且这说的是什么话？
女孩有些恼羞成怒，板着一张稠丽漂亮的脸蛋纠正他：“这跟他们无关，是我想做一个有道德的体面人。”
沉妄捧起她白里透红的脸，忽然噗嗤一声，笑出两个梨涡和一对虎牙。
“阮小皎，你好封建。”
阮皎一头雾水，噎得说不出话，总觉得今天没法跟沉妄正常交流。
少年咬着后槽牙磨了又磨，意识到自己确实没什么竞争力后，故作不在意地搬出一套歪门邪说——
“这是末世，早就礼崩乐坏了，还搞一妻一夫那套呢？谈几个男朋友算什么，又不是要你两个一起玩。”
轰的一声，阮皎脑袋一紧，连忙伸手去捂他胡说八道的嘴，却被沉妄捉住手腕，放到急促跳动的地方。
“姐姐，说起不道德，是顾明琛他不知检点，明知道你好骗又敏感，还故意用异能诱惑你，不是你的错。”
性感凸起的喉结快速滑动，少年循循善诱的嗓音低哑带喘：“皎皎姐，能不能也疼疼我？我好想爱你。”
阮皎能感受到他的情动。
可是……可是……
这对她的三观冲击实在太大。
女孩的皮肤本就白得象剥壳鸡蛋，不胜娇羞的模样勾得人心荡神驰，象是承受不住他赤裸裸的视线。
沉妄眼睫颤了颤，望着她，忽而低头吻了吻她半垂下的眼睛，继续说出一些大胆羞人的话踩高捧低。
“姐姐，你看看我，不觉得我比他们要漂亮吗？男人过了二十五就不行了，选我还能多玩五年不是？”
阮皎抿着唇一言不发。
这倒是没法反驳的，顾明琛和段君彦看起来都好凶好丑，而沉妄……他好象loopy，很乖很嫩的一只。
思绪混乱中，她手指紧了紧。
少年急促的呼吸声蓦地粗重，护着她的后脑勺扑倒在床上，高大身躯将她笼罩，灼热的吻落了下来。
“阮小皎，你不是很会偷吃的吗？就背着顾明琛吃了我又能怎样？他敢对你发脾气，我把你藏起来好不好？”
清越的声线带着哑意，好听话不要钱似的，一套接着一套。
“没开封的新品，尝尝？”
他的小女朋友羞怯得脸蛋涨红，白糯的耳垂都染上玫瑰色，推着他胸膛的小手软绵绵的，欲拒还迎。
“才吃了早饭，我不饿——”
“那算我饿了，姐姐喂我？”
少年的吮吻密密麻麻，伴随着灼热的呼吸，强势到不容拒绝。
衣服一件件散落在地上，冰肌玉骨被剥了出来，在柔软蓬松的被褥陷下活色生香的弧度，叫人挪不开眼。
滚烫的肌肉压下去，近乎虔诚地温柔试探，却又在少女欲罢不能时戛然而止，安抚地亲吻她眉心和眼皮。
“姐姐，我有礼物要送给你。”
沉妄顿了顿，神色和语气格外认真，“如果你确定要拒绝我，那么收下礼物后，我不会继续做下去。”
“我要你心甘情愿交给我。”
阮皎睁开水盈盈的迷离双眸，没看见什么礼物，只有少年眼底势在必得的意气风发和满腔热忱，格外炫目。
沉妄剧烈起伏的胸口泛着红，喉结一上一下地滑动，有些忐忑。
他腰力极好，俯身下来，把什么轻柔的东西系到阮皎脖子上。
她还没来得及低头去看，唇瓣一疼，少年粗粝的手指握着她的手，指尖从下唇蹭过，沾上一点鲜红。
在阮皎疑惑不解的眼神中，她的食指被按在胸骨处，一滴鲜血缓缓渗进红色的三角护身符，光芒迸射。
意识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吸到一个逼仄狭小的空间，大约只有一立方米，空空荡荡的，什么也没有。
无形的墙壁外是白色迷雾，阮皎的意识在里面站不直身体，四处碰壁，摸索了一会儿就直接退出来了。
“那是……什么东西？”
她猛地从床上坐起来，摸着胸前挂的三角护身符，震惊到难以置信。
沉妄唇角勾着得逞的浅笑，一边抚摸她的发丝，一边俯身去吻她。
“是我切割出来的空间，能力有限，暂时只能切出这么大，现在它是属于你的了，新晋空间系异能者。”
这个意料之外的答案，又在情理之中，让阮皎无可抑制地呆愣在原地，脑海中只剩下一片白茫茫的空白。
拿走她的护身符是为了这个？
她还埋怨沉妄胡搅蛮缠来着。
阮皎半晌没有回过神来。
只能感觉到有人在轻柔地吻她，一下一下，带着无比的珍视和呵护，滚烫的大掌熨烫着她腰间的肌肤。
她听见沉妄清朗的嗓音，好象亲密无间，又好象从很远的地方传来。
“姐姐，为什么我总是晚一点？”
“意识到自己的心意比秦枫晚，表白比顾明琛晚，连给你想要的异能，都比不上别人快，我真的很差劲。”
话音未落，温软如玉的少女扑进怀里，细嫩的藕臂环住他后腰，湿而热的唇瓣凑上来，堵住了他的嘴。
“笨蛋，你才十九岁，有任性贪玩的权利，跟他们大人比什么。”
这话满满的心疼和安慰，不带任何旖旎意味，却引得失落的少年阴雨转晴，澎湃的爱意变得具象化。
“那我想要对你任性，给不给？”
怀中人不吭声，很轻地点了头。
柔顺的发丝撩得沉妄心尖酥麻，象是某种无形的丝线，密不透风地缠绕着他的心脏，掩盖住过快的心跳声。
他得寸进尺地强调——
“我不是小孩子了。”
“比不比得过，试了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