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几天,阮皎打算窝在房间里恶补知识,没出去找段君彦训练。
也不知道该以什么状态面对他。
那天在健身房,她误食了顾明琛的种子,鬼使神差之下吻了段君彦,没想到他不仅回吻还差点要了她。
她被觉醒异能的副作用影响了,难道段君彦也被孤魂野鬼夺舍了吗?
她被迫坐在男人块垒分明的腹肌上,能清淅感受到他肌肉的紧绷和血管的搏动,严丝合缝地贴在一起。
他的模样太有攻击性了。
即使她全程都处于居高临下的位置,也不免被他的强势霸道给吓到,特别是最后他把她的腰提起来……
但凡那双大掌松懈一丁点,她就只能无助地咬着他哭;也或者他慢慢地把她按下去,让她感受被弯刀凌迟。
差一点就……负距离接触了。
阮皎想不明白,对她从来都是冷淡嫌弃、能损则损的毒舌怪,怎么会无法自控地对她做那种亲密事。
他以前可厌恶自己了。
还是说男人就是这样的,只要是个年轻漂亮的女人,哪怕心里多不喜欢,想发泄欲望还是一样发泄?
那会……都快蹭烂了。
阮皎现在想起来还耳根发烫,除了逃避,她找不到更好的解决办法。
时间一点点临近周二,阮皎躲着段君彦,却迫切地想见到沉妄。
外婆的护身符还在他那。
她去沉妄的房间找过他好几次,敲门里面都没有反应,阮皎不死心地用异能共鸣,也没发现能量波动。
不知道是她的异能太弱还是房间范围太广,就连墨玉空间,她也试着查看了,但每次最多查十平米。
眼看离出发不到一天,阮皎周一上午又去找了沉妄一趟,这次她还没抬手敲门,房门就从里面被拉开。
身高腿长的少年穿着清新运动装,领口微敞,露出白淅的锁骨,往上是舒朗干净的脸庞,还抓了头发。
当然这发型从专业的角度来说……很不专业,主要靠一张颜值过硬的脸撑着,抓个鸡窝头都比别人好看。
离得近了,好象还能闻到一点柠檬薄荷的香水味,淡到几乎分辨不出来,象是沐浴露洗过澡后的味道。
阮皎还没反应过来,长手长脚的男生就象个大泰迪朝她扑过来,一张俊脸埋在她肩颈处热切地嗅闻。
“阮小皎,想死我了。”
少年滚烫的唇舌从脖颈一路磨蹭到脸蛋,亲着她的唇角嘟嘟囔囔:“说话,有没有想你亲爱的男朋友?”
阮皎言不由衷:“想的。”
想到跟另一个男朋友上床了。
她其实比较想外婆的护身符。
不过奇怪的是,沉妄的墨玉吊坠戴在身上,闻起来没什么味道,她也没有因此失眠,反而睡得很香。
听不出情绪起伏的两个字,却哄得少年嘴角都咧歪了,一边按着怀中女孩的脑袋接吻,一边把人往屋里带。
“本来想过去找你的,不过既然你来了,那就进我房间坐坐吧,男朋友给你准备了惊喜,要不要亲眼看看?”
阮皎被他含着唇瓣,声音有些含糊:“什么惊喜呀?外婆的护身符能不能先还给我……唔唔嗯……”
房门在身后闭合,沉妄把人抵在玄关处的柜子上,更深更重地吻下去。
“不急,会还给你的。”
少年滚烫的手指触上她纤薄的后背,指尖似乎挑开了什么,阮皎整个人背脊僵直,眼尾泛起可怜的红。
她紧张地去推沉妄紧实的胸膛,不想让他继续下去,却抱得更紧。
阮皎没有守身如玉的观念。
可她才和顾明琛突破了最后的界限,还没太缓过来,又被沉妄的热情淹没,总觉得羞耻又很难为情。
难道沉妄还要象那样吻她吗?
那岂不是……阮皎想想那个画面,都觉得有些窒息,那种不正经的亲吻,还不如直接来真枪实弹的。
至少她不会感觉那么尴尬。
而且……她有点怕沉妄会生气。
“唔……别……”
察觉到女孩的抗拒,沉妄眉心微拧,指尖灵活地把搭扣扣上,掌心轻拍着纤薄细嫩的后背安抚她。
“好了好了,不欺负你。”
他握着一段软玉似的细腰,边低头深吻,边带着他的女朋友往卧室走,到了门口,才松开让她喘气。
虽然克制着自己没过分,沉妄还是抬手捧住她漂亮的小脸,肌肤又嫩又滑的触感令他爱不释手。
他抵着女孩微微冒汗的额头,气息有些不稳,哑着声问:“怎么了姐姐?跟男朋友亲热还不好意思?”
少年一碰壁就撒娇喊姐姐,不达目的不罢休,阮皎整张脸都红透了。
从耳根到脖颈,连纤白的指尖都羞出一层薄粉,乌泱泱的睫毛无助抖动着,甚至都不敢跟他对视。
“不、不干净,别那样。”
沉妄特稀罕她这害羞劲,埋头在她红润的唇珠上嘬了一口,呼吸落下去,轻轻咬在她精致的锁骨上。
“怕什么,又不是没亲过。”
少年随手打理的头发有些扎。
似乎真的印证了那句话,小别胜新婚,一周没见面,沉妄的激情和渴求,猛烈到几乎将她拆吞入腹。
第一次叫无师自通。
第二次叫熟能生巧。
再次被放开的时候,阮皎微肿的下唇都快被咬破了,杏眼氤氲着一层湿漉漉的雾气,冰肌雪肤泛着粉。
沉妄太疯狂了。
干净清爽的少年皮囊只是假象,正相反,因为他年轻鲜活,横冲直撞的劲头特别猛,令人难以招架。
阮皎耳朵都烧得快要滴血,掌心也充血,灼热发麻,大脑短暂地空白。
少年结实有力的骼膊撑起来,看她羞得不敢见人,扯过被子将她盖住,低下头有一下没一下地吻她。
直到涣散的双眸重新聚焦。
阮皎垂下眼帘不敢看他。
可沉妄却强硬地把她抱起来,让她面对面坐在自己腿上,漆黑的桃花眼压抑着森然寒芒,又有点委屈。
粗糙的指腹摩挲过细嫩脸蛋。
睫羽颤动的少女红唇紧抿着。
只听见少年沙哑的嗓音透着干涩,字眼象是砂纸一点点磨出来似的。
“姐姐,跟谁做了?”
“君彦哥还是明琛哥,他们勾引你了对不对?有让你舒服吗?”
“为什么别人可以,偏偏要拒绝我?是不是我哪里做得不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