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夜,地狱厨房的“子夜酒吧”,那充满暧昧的霓虹招牌似乎在招揽所有看到它的人。
一个身材魁悟、留着杂乱大胡子的男人,手里拎着个几乎空了的酒瓶,脚步虚浮,踉跟跄跄地朝着酒吧门口晃去。
他身上的廉价皮夹克沾满油污,眼神迷离,嘴里含糊不清地哼着不成调的斯拉夫民谣,任谁看都是一个在底层挣扎、试图用酒精麻痹自己的醉汉。
酒吧门口倚着的侍应,嘴角勾起一丝不易察觉的、带着谄媚与贪婪的笑意。他熟练地迎上前,假意关切地搀扶住几乎要摔倒的“大胡子”。
“嘿,老兄,当心点!里面请,里面有好东西等着你呢……”侍应的声音压低,带着某种暗示。
大胡子任由侍应将他半扶半拖地弄进了酒吧。
一进门,狂暴的重金属音乐如同实质的铁锤,狠狠砸在耳膜上,空气里混杂着劣质香水、汗液、酒精以及一丝若有若无的…腐朽甜腥气。
舞池中,无数被节奏奴役的年轻肉体在频闪灯下疯狂扭动,仿佛一群迷失的羔羊。
而在舞池边缘,那些灯光难以触及的幽暗卡座里,几个身影格外引人注目。他们统一戴着深色墨镜,即使在昏暗的室内也不摘下,露出的皮肤是一种不健康的、如同大理石般的苍白。他们静静地坐着,与周围狂热的氛围格格不入,但那微微朝向舞池方向的头颅,以及偶尔在灯光掠过时,墨镜下似乎闪铄的猩红光芒,透露出一种冰冷的审视。
其中一人,甚至不自觉地用细长猩红的舌头舔过过于尖锐的唇齿,仿佛在品尝空气中弥漫的“青春”气息。
侍应径直将大胡子搀到了这几个“苍白者”的面前,低声谄媚道:“几位先生,新鲜的‘货色’,刚从东欧来的,背景干净,血统…似乎也不错。”说完,他象完成任务的鬣狗,迅速退回到门口的阴影里,继续物色下一个猎物。
那几个戴墨镜的男人将“目光”聚焦在大胡子身上。虽然他们没有象看舞池里那些年轻人一样流口水,但那隐藏在镜片后的饥渴与贪婪,如同冰层下的暗流,更加令人不寒而栗。
其中一个身材最高大的“苍白者”站起身,他动作带着一种非人的优雅与僵硬混合的怪异感。他伸出手,一把搂住大胡子的脖子,力道大得惊人。
他低下头,张开嘴,那绝非人类所能拥有的、如同匕首般尖锐突出的犬齿,在昏暗的光线下闪铄着寒光,径直朝着大胡子脖颈上跳动的动脉咬去!这赫然是一头吸血鬼。
就在那獠牙即将刺破皮肤的刹那——
大胡子手中不知何时多出一把闪着银光的长刀任意一挥。
“噗嗤!”
长刀直接捅进了吸血鬼的肚子,长刀在进入肚子的一瞬间,大胡子手腕发力顺势一搅在向上一划,那人从肚子到胸膛被划出一个大口子,鲜血和内脏一瞬间全部涌出。
“呃啊——!”那名吸血鬼发出一声尖锐痛苦的嘶嚎,不同于人类的声音,带着一种玻璃摩擦般的刺耳感。他跟跄后退,墨镜摔落,露出一双完全猩红、没有瞳孔的眼睛,充满了惊怒与难以置信,随后身体瘫软如同烂泥一般倒地,化作灰烬。
大胡子随手将大胡子摘下,那正是约瑟夫。
约瑟夫的动手就是信号,同样一名戴着墨镜、身披黑色皮风衣,手持一把纹着古老符文的银质长剑的高大身影从天而降朝他最近的苍白男人就是一剑,就是这一剑整个酒吧乱了。
年轻男女们慌不择路的朝门口冲去,但门口正好站着一位双持大口径冲锋枪的硬汉,他身穿厚重的防弹战术背心,上面用白色喷漆喷涂着狰狞的骷髅头标志。似乎他可以分辨出人群里的人谁是吸血鬼谁是人类,几乎每一次开枪都会带走一头吸血鬼。
人群中大量吸血鬼变成灰烬,人群很轻松的就全部散了出去,而那些吸血鬼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人类逃离这里。
硬汉就那样站在门口任何吸血鬼想要跨雷池一步都要掂量掂量。
酒吧内部,战斗已然白热化。
刀锋战士如同黑色旋风,在残存的吸血鬼间穿梭。他的银质长剑划出一道道致命的银色轨迹,速度快得肉眼难以捕捉。
一个吸血鬼咆哮着扑来,利爪直取他的面门,刀锋甚至没有闪避,只是手腕一抖,长剑后发先至,精准地削断了那对利爪,随即反手一剑,那颗狰狞的头颅便带着难以置信的表情飞起,在空中化为灰烬。
约瑟夫掏出他的“小玩具”朝吸血鬼们疯狂特制镀银子弹,就他小玩具那火力,来多少吸血鬼都得死,即便这只是一把小口径枪械。
“该死的!保护主人!”见他们的“主子”被如此高效地屠杀,那些卑躬屈膝的哈鬼族坐不住了。
他们纷纷从衣服内衬或腰间掏出隐藏的手枪,试图从侧翼和阴影中向猎人们射击,为吸血鬼争取时间。可黑影中一个红色身影用特制的盲杖让他们一个个失去一切战斗力。
这已经是约瑟夫单人突袭日本帮仓库的一个月后了,这一个月内约瑟夫跟着惩罚者混,他们打击了不知道多少黑帮非法产业,时不时还和夜魔侠、刀锋战士合作。
这一次就是一次少有的四人行动,因为这一次吸血鬼的数量很大,并且伴随大量哈鬼族,算纽约内吸血鬼摆在明面产业上的最大据点了。
虽然吸血鬼们很强大,但他们碰上的是比他们凶恶百倍的街头英雄们,这除去约瑟夫,其馀三位是出了名的狠人。
随着一枚紫外线手雷爆炸,酒吧内的吸血鬼全部化为灰烬。
夜魔侠则侧耳倾听着远方逐渐接近的警笛声,提醒道:“警察快到了,我们该走了。”
四人朝酒吧后门小巷跑去,四道身影——黑色的猎手、暗红的恶魔、骷髅标志的复仇者、以及浑身散发着危险气息的年轻狂徒——迅速消失在子夜酒吧后巷那浓得化不开的黑暗之中,仿佛从未出现过。
次日,约瑟夫如同往常一样早起来上班,日常打扫中约瑟夫顺便查看了一下面板进度,【学者模板·金克丝:37】。
很明显的是,约瑟夫的进度彻底慢下来了,同样的事不断重复给予的进度只会越来越少,他是时候要去大学深造一番了。
“或许……是时候了。”一个念头在他心中越发清淅。他需要更系统的知识,需要理解力量背后的原理,而不仅仅是依靠本能和模板的馈赠。地狱厨房的街头能教会他狠辣与生存,但无法给他带来质的飞跃。他需要去一个能接触到更广阔知识领域的地方。
他是时候要去大学深造一番了。不是为了文凭,而是为了查找打破瓶颈的钥匙,为了真正理解和掌控那源自另一个世界的知识。
一个新的计划,开始在他心中蕴酿。而第一步,就是如何搞到一个进入那道门坎的“敲门砖”。过豪宅的托尼·斯塔克先生,能“帮”上这个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