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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金瞳非妖 天家秘辛(1 / 1)

一、大帐问罪

泾阳大营的校场,被朔北清晨的寒雾笼罩得严严实实。晨光刺破雾霭,如碎金般洒落在霜冻的地面上,折射出冷冽的光。数千名边军甲士肃立在场中,甲胄上的霜花尚未消融,寒风吹过,甲叶碰撞发出“叮叮当当”的轻响,却盖不住空气中那山雨欲来的压抑。

从校尉到火头军管事,所有军中人员皆被紧急传召至此。他们列成整齐的方阵,目光不约而同地投向校场中央的三座席位,神色复杂——有好奇,有敬畏,更有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

正中的龙椅上,李世民端坐其上。他未穿龙袍,只着一身玄黑常服,衣料上用银线暗绣的龙纹在晨光中若隐若现。他没有佩剑,双手放在膝上,神色平静,可那双鎏金眼瞳扫过之处,无人敢与之直视,仿佛有一股无形的威压,让空气都为之凝滞。

左首的蒲团上,菩提祖师闭目静坐,一袭白衣纤尘不染,拂尘搭在膝头,呼吸均匀,似在神游天外,对周遭的紧张氛围浑然不觉。

右首的虎皮椅上,李愔斜靠而坐。他已换上一身崭新的玄黑亲王常服,领口、袖口用银线绣着云纹,左肩处则用金线绣着一头踏云狻猊,威风凛凛。他手中把玩着一枚温润的玉佩,那是生母杨妃留给他的遗物,指尖摩挲着玉佩上的纹路,鎏金瞳孔半阖,似笑非笑,周身散发着一股漫不经心的威严。

李靖被两名玄甲卫“请”到了帐前的空地上。他未被捆绑,也未被除去甲胄,却摘下了头盔,露出一头花白的头发。这位戎马半生、为大唐立下赫赫战功的军神,此刻面色灰败,眼神中带着疲惫与挣扎,但脊背却依旧挺得笔直,不肯有半分佝偻。

“李靖。”李世民开口了,声音不大,却如同惊雷般传遍整个校场,清晰地落入每个人的耳中,“昨日蜀王破敌擒酋,立下不世之功,你却闭门不纳,将他弃于城外荒野,任其重伤濒死——此事,可有辩驳?”

李靖深吸一口气,胸腔剧烈起伏了一下。他缓缓跪地,额头触地,声音带着一丝沙哑,却依旧坚定:“臣有罪。然臣之所为,皆因蜀王殿下三违军令:其一,未得帅令,擅自离开辎重营;其二,以亲王之尊,身临险境,陷阵逞勇,置自身安危于不顾;其三……”

他顿了顿,像是下定了巨大的决心,猛地抬起头,目光直视李愔那双非人的鎏金瞳孔,咬牙道:“其三,蜀王殿下力量诡异,目生异象,绝非人力所能为!臣恐其为妖邪所化,危及大军安危,故而不得不防!”

“轰——!”

李靖的话如同一块巨石投入平静的湖面,校场上瞬间爆发出一片哗然。众将虽早有耳闻蜀王“目生金瞳”“力能扛鼎”的传言,但被李靖当众捅破,且直指其为“妖邪”,仍是让所有人都骇然失色。他们纷纷交头接耳,目光在李愔和李世民之间来回扫视,想看看这位帝王会如何回应。

李世民的面色依旧未变,只是微微前倾了身体,目光落在李靖身上,语气平淡地问道:“李尚书是说,朕的儿子……是妖?”

“臣不敢!”李靖的额头紧紧贴在地面,声音带着一丝颤抖,“然陛下明鉴!蜀王殿下目生金瞳,手中长枪长达十五丈,此等异象,亘古未有!战场之上,三十万突厥铁骑,竟被他一人一枪凿穿阵型,生擒可汗——此等能耐,非妖术,何以解释?!”

话音落下,校场再次陷入死寂。所有的目光都聚焦在李愔那双鎏金瞳孔上,那金色的瞳孔深处,似有流火在缓缓旋转,妖异而威严,确实不似人族该有的眼眸。

就在这时,李愔笑了。

他缓缓起身,动作不急不缓,走到李靖面前。他没有站着俯视,而是缓缓蹲下,与这位老将平视。距离极近,李靖能清晰地看见那双金色瞳孔中自己的倒影,感受到那股扑面而来的、属于强者的压迫感。

“李尚书,”李愔的声音带着一丝玩味,“你说我这眼睛……是妖瞳?”

李靖的身体下意识地紧绷,没有说话,只是死死地盯着那双让他忌惮不已的眼睛。

“本王这眼睛,”李愔脸上的笑容陡然收敛,声音陡然转冷,如同朔北的寒风,带着刺骨的寒意,“是七岁那年,在禁苑马场,为救当时还是秦王的陛下,被受惊的西域天马后蹄踢中眉心,颅骨碎裂,双目血脉尽毁!”

他每说一个字,语气都加重一分,校场上众人的脸色便随之变幻一分。

“当时,西域进贡的天马性子烈,被惊雷惊吓,发疯般冲向陛下。周围的侍卫反应不及,眼看陛下就要被马蹄踏中,是本王冲了上去,从侧面推开了陛下,自己却被天马的后蹄结结实实地踢中了眉心!”

李愔抬手,指尖轻轻触碰自己的眉心,那里没有疤痕,却承载着一段惊心动魄的往事。“太医署十三位御医联名会诊,足足医治了三日三夜,才用金针渡穴之法勉强保住了我的眼珠。可从那以后,我的眼睛就变了颜色,成了你们口中的‘妖瞳’!”

他的目光扫过校场上的众将,声音洪亮:“此事,当年在场的侍卫、禁苑的宫人,还有太医署的御医,皆可作证!贞观三年,太医署的脉案上有完整的记载,包括伤口的尺寸、医治的过程、用药的清单——李尚书,你若不信,大可派人去长安调取脉案,查证真伪!”

“至于那杆枪——”李愔猛地起身,抬手虚握。一道黑色的流光瞬间从虚空之中浮现,落在他的手中。正是那杆裂穹枪!五十米长的枪身横陈在校场之上,暗金色的妖纹在晨光下流转,散发出磅礴的气息,枪尖的寒芒让人心生畏惧。

“此乃陛下亲赐!”李愔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是陛下请隐世的匠宗,耗费三年时间,以天外玄铁混合九黎秘法所铸,枪长十五丈,重三千六百斤!专为我李愔量身打造,作为我十六岁的生辰礼!”

他猛地将裂穹枪往地上一戳,枪尖插入冻土之中,发出“轰隆”一声巨响,地面瞬间裂开一道细密的纹路。“怎么,李尚书是觉得……陛下赐下的兵器,也是妖物?!是陛下在纵容‘妖邪’,危害大唐?!”

李靖浑身剧震,猛地抬头看向李世民,眼中满是难以置信。他从未听说过这些往事,也从未想过这杆诡异的巨枪竟是陛下亲赐!

李世民终于再次开口,声音冰冷得没有一丝温度:“李靖,蜀王七岁救驾重伤之事,贞观三年太医署的脉案存档至今,字迹清晰,证据确凿。至于这杆裂穹枪——”

他的目光落在那横亘校场的巨枪上,眼神复杂,有欣慰,也有愧疚。“确是朕请匠宗所铸。愔儿因救朕而伤了眼睛,朕心中一直有愧,便想为他打造一件防身之物。匠宗说,愔儿天生神力,寻常兵器难以匹配,故而铸了这杆裂穹枪。你,是在质疑朕的决定?质疑朕赐下的信物?”

“臣……臣不知……”李靖的额头渗出密密麻麻的冷汗,顺着脸颊滑落,滴落在地上,瞬间浸湿了一片泥土。他此刻才明白,自己所谓的“怀疑”,不过是一场笑话,更是对天子的大不敬。

“你不知?”李世民缓缓站起,身上的帝王威压如同山岳般倾覆而下,让在场的所有人都不由自主地屏住了呼吸。他那双鎏金瞳孔中燃起熊熊真火,怒火几乎要化为实质,“你不知,便敢妄断皇子为妖?!你不知,便敢将立下不世之功的亲王弃之荒野,任其自生自灭?!你不知——那朕今日便告诉你!”

他一步踏出,脚下的地面微微震动。“蜀王李愔,朕之第六子,生母乃弘农杨氏之女杨妃,出身名门望族,纯正的人族血脉!他这双金瞳,是替朕受的伤!他那身本事,是朕准他拜师学艺所得!他今日在战场上立下的所有功勋,是他作为大唐皇子,该有的担当与勇气!”

他环视全场,声音如雷贯耳,震得人耳膜发疼:“而你们——”

目光所及之处,所有将领都纷纷低下头,不敢与他对视。

“你们这群饭桶!”李世民怒极反笑,笑声中带着浓浓的失望与愤怒,“突厥三十万大军压境,兵锋直指泾州,威胁我大唐北疆安危时,你们在哪?颉利可汗在阵前耀武扬威,叫嚣着要踏平长安时,你们在哪?!”

“现在,愔儿拼死一战,破了突厥大军,生擒了颉利可汗,为大唐除去了心腹大患,你们倒有闲心在这里议论他的眼睛是什么颜色?!倒有闲心怀疑他是不是人?!”

李世民的目光落在那些曾私下议论李愔的将领身上,语气冰冷:“怎么,是觉得朕老眼昏花,连自己的儿子是不是人都分不清了?!还是觉得,大唐的江山,不需要这样勇猛的皇子守护?!”

校场上一片死寂,只有朔风呼啸而过,卷起地上的枯草,发出“沙沙”的声响。所有的将士都低着头,大气不敢喘一口,生怕触怒这位盛怒中的帝王。

李世民深吸一口气,强行压下心中的怒火,缓缓坐回龙椅,语气恢复了平静,却比之前更加令人胆寒:“李靖,你虽有平定东突厥之功,然此次嫉贤妒能、构陷皇子、贻误军机,罪不可赦。朕念你往日战功赫赫,不忍加诛。现削去你的兵部尚书之职,剥夺卫国公爵位,暂留军前效力,戴罪立功,以观后效。”

李靖瘫软在地,面如死灰。他知道,自己这一世的功名,算是彻底毁了。他挣扎着想要叩首,却发现浑身无力,只能用尽全力,嘶哑地说道:“臣……领罪谢恩。”

两名玄甲卫上前,将李靖架了起来,押往一旁待命。校场上的将士们看着这一幕,心中无不凛然——天子护子之心,昭然若揭;而嫉贤妒能者,即便功勋卓着,也难逃惩处。

二、东宫密话

数日后,长安,东宫。

夕阳的余晖透过雕花窗棂,洒在偏殿的地面上,映出斑驳的光影。殿内点着几盏烛火,跳跃的火焰将殿内的陈设映照得忽明忽暗。李承乾屏退了所有内侍宫女,独自一人在殿内徘徊,脚步声在寂静的殿中显得格外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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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手中握着一份奏折,眉头紧锁,脸色阴沉。案几上,还摊着数封密报,皆是朝中重臣对李愔“目生异象”“力能扛鼎”的弹劾奏章副本。这些奏章,有的明着劝谏,有的暗指李愔“非我族类,其心必异”,字里行间都充满了对李愔的忌惮与排挤。

李承乾越看,心中的怒火就越盛。他猛地将手中的奏折摔在案几上,发出“啪”的一声巨响,烛火也随之摇曳了几下。

“一群趋炎附势的小人!”他低声咒骂道,眼中满是怒火,“愔弟立下如此大功,他们不嘉奖也就罢了,反而揪着他的眼睛不放,百般刁难!若不是陛下力保,恐怕早已有人跳出来主张‘诛妖’了!”

殿门忽然被轻轻推开,一道身影悄无声息地走了进来。

“皇兄,愁什么呢?”

李承乾猛地转身,看到李愔一身常服,嘴角带着笑意,未通传便走了进来。他的鎏金瞳孔在殿内烛火的映照下格外醒目,却不再让人觉得妖异,反而透着一股坦荡与明亮。

李愔自顾自地走到榻边坐下,伸手抓起案上的一串葡萄,剥了皮就往嘴里塞,含糊不清地说道:“看你这眉头皱的,都能夹死蚊子了。是不是那些老狐狸又上折子弹劾我了?”

李承乾看着他那双金色的眼睛,心中的怒火瞬间被担忧取代,声音也变得有些发紧:“愔弟,你的眼睛……真的没事了?能看得清楚吗?有没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

“哦,这个啊。”李愔满不在乎地眨了眨眼,拿起一颗葡萄递到李承乾面前,“早就好了。七岁那年留下的旧伤,本来都快半瞎了,都快半瞎了,这几年师父(指菩提祖师)用秘法给我调理,不仅全看得见了,还能夜视如昼,比以前看得更清楚呢——喏,皇兄你今早偷吃了两块桂花糕,嘴角还有点糕渣没擦干净呢。”

李承乾下意识地抬手擦了擦嘴角,果然摸到一点残留的糕屑。他愣住了,随即眼眶骤然红了。他几步上前,一把将李愔紧紧抱住,手臂收得极紧,仿佛生怕一松手,这个弟弟就会消失不见。

“能看见就好……能看见就好……”李承乾的声音哽咽,带着浓浓的后怕与庆幸,“当年你被天马踢伤,太医都说你活不过当晚,杨妃娘娘哭晕过去三次,我守在你床边,三天三夜没合眼,就怕……就怕再也见不到你了……”

李愔被抱得有些喘不过气,却没有挣扎。他能感受到兄长怀中的颤抖,能听到他声音中的哽咽。他缓缓抬起手,轻轻拍了拍李承乾的背,语气温柔:“怎么了这是?我眼睛好了,是天大的喜事啊。都过去这么多年了,还提它做什么。”

李承乾松开他,却依旧攥着他的肩膀,红着眼眶看向太极宫的方向,声音中压着浓浓的怒火:“喜事?若不是陛下当年非要带你去骑那匹烈马,你怎会受那么重的伤?!那匹马性子本就烈,又刚到长安,水土不服,陛下偏要带你去试骑,结果……”

他哽住了,后面的话再也说不下去。当年的场景,如同烙印般刻在他的脑海中——李愔被天马踢中后,倒在血泊中,眉心血流不止,那双原本清澈的眼睛紧闭着,毫无生气。他冲过去抱住弟弟,只觉得浑身冰冷,吓得魂飞魄散。

李愔沉默了片刻,轻轻掰开李承乾攥着自己肩膀的手,声音平静地说道:“皇兄,那不能怪父皇。是我自己要冲上去的。当时马惊了,直冲向父皇,他根本没反应过来。我不推他,死的就是他。父皇是大唐的秦王,是未来的天子,他不能死。”

“可你差点就死了!”李承乾低吼一声,情绪激动,“你也是父皇的儿子,也是我的弟弟!在我心里,你的命和父皇的命一样重要!我宁愿当时冲上去的是我,受重伤的是我!”

李愔看着兄长激动的模样,心中一暖。他笑了笑,伸手拍了拍李承乾的脸颊:“好了好了,都过去了。我这不是好好的吗?不仅没死,还因祸得福,眼睛变得更厉害了,还得到了裂穹枪,立下了战功。这算是因祸得福,好事一桩啊。”

李承乾看着他脸上的笑容,心中的激动渐渐平复。他颓然坐下,拿起案上的手帕,轻轻抹了把脸,叹了口气:“罢了……现在说这些,也改变不了什么了。你眼睛好了,比什么都强。”

他顿了顿,目光落在案上那些弹劾奏章上,眼神瞬间冷了下来:“这些老东西,真是吃饱了撑的!没事干就盯着你的眼睛说三道四,简直岂有此理!明日大朝会,我陪你一起去。看谁敢再当着我的面,说你一句不是!”

李愔心中一暖,咧嘴一笑:“有皇兄在,我什么都不怕。”

兄弟二人并肩坐在榻上,殿内的烛火跳跃着,映照着他们的身影,温暖而宁静。那些曾经的伤痛与隔阂,在这一刻,都化为了深厚的兄弟情谊。

三、献俘大典

三日后,长安朱雀大街。

万民空巷,人潮如海。从明德门到承天门,十里御道两侧,挤满了前来观礼的百姓。他们穿着各式各样的衣服,脸上带着兴奋与期待,踮着脚尖,伸长脖子,想要一睹献俘大典的盛况。禁军将士手持长戟,排列在御道两侧,维持着秩序,却依旧挡不住汹涌的人潮,只能不断地提醒百姓不要拥挤。

今日,是大唐的献俘大典。蜀王李愔生擒突厥颉利可汗,率军凯旋,大唐天子李世民将在承天门举行盛大的献俘仪式,告慰天地,昭告天下。

辰时正,一声悠长的号角声响彻云霄。紧接着,鼓声隆隆,震耳欲聋。献俘的队伍,从明德门缓缓入城。

率先入城的是凯旋的大军。李靖身着一袭白衣——他被削爵后,按律不得再穿甲胄——骑着一匹普通的战马,走在队伍的最前方。他面色木然,眼神空洞,昔日的威风凛凛早已不复存在,只剩下无尽的落寞与愧疚。

其后,是程咬金等将领。程咬金一身戎装,骑在战马上,意气风发,时不时地向两侧的百姓挥手致意,引得百姓们阵阵欢呼。再往后,是玄甲精骑和府兵组成的方阵,他们步伐整齐,铠甲鲜明,旌旗猎猎,军容严整,尽显大唐军队的威武雄姿。

但所有人的目光,都不约而同地聚焦在队伍的最后方——

蜀王李愔没有骑马,也没有乘坐华丽的马车。他身着一身玄黑亲王礼服,金冠束发,腰间佩着天子御赐的宝剑,身姿挺拔,步伐沉稳。最引人注目的是,他手中牵着一条精钢锻铸的长链,链子的另一端,锁着披发跣足、只穿一件单薄囚衣的颉利可汗。

曾经不可一世的草原霸主,此刻像一条丧家之犬,踉跄地跟在李愔身后。他的脸上满是尘土与血污,眼神中充满了恐惧与不甘,每走一步,脚上的铁镣便在青石板上拖出刺耳的刮擦声,与周围的欢呼声响成一片,形成了鲜明而讽刺的对比。

百姓们寂静了一瞬,随即爆发出海啸般的欢呼:

“蜀王千岁——!”

“大唐万胜——!”

“活捉颉利!扬我国威!”

声浪震天动地,几乎要将整个朱雀大街掀翻。百姓们挥舞着手中的小旗,高声呐喊着,眼中满是自豪与崇敬。李愔面色平静,只是微微颔首,向两侧的百姓致意。他那双鎏金瞳孔在阳光下璀璨夺目,非但不显妖异,反而添了几分天神般的威严,让人心生敬畏。

观礼台上,各国使节纷纷起身,踮着脚尖眺望。他们窃窃私语,眼神中满是震惊与忌惮:

“那就是大唐的蜀王?果真目生金瞳,气度不凡!”

“听说他一人一枪,便凿穿了三十万突厥铁骑,生擒了颉利可汗——此等神勇,堪称军神!”

“大唐有如此皇子,草原百年之内,恐怕再无敢挑衅者矣!”

“看来,今后与大唐交往,需更加谨慎了……”

百官队列中,几名曾联名弹劾李愔的老臣,脸色铁青,眼神复杂。他们看着被百姓欢呼簇拥的李愔,心中满是懊悔与不安。御史大夫王珪忍不住出列,躬身向承天门上的李世民奏道:“陛下!蜀王殿下目有异象,牵俘游街,虽能彰显国威,却恐惊吓到百姓,有损天家威仪。还请陛下三思,命人将颉利可汗押入天牢,另择吉日献祭太庙。”

“王大夫。”李世民没有回头,声音平淡地传来,“你眼睛不好,站近些看——愔儿那双金瞳,像谁?”

王珪一怔,下意识地抬头,顺着李世民的目光望去。阳光下,李愔那双鎏金瞳孔流转着炽烈的光芒,威严而神圣。而承天门上,李世民缓缓转过身来——他的双眼,同样是鎏金色的,只是颜色更深沉,更内敛,却蕴含着更磅礴的帝王威压。

父子二人,四目相对,那双鎏金瞳孔,如出一辙,仿佛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这……这……”王珪骇然失色,张了张嘴,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他万万没想到,天子的眼睛,竟然也是金色的!

“朕年少时,也曾目生金芒。”李世民的声音传遍城楼,清晰地落入每个人的耳中,“只是随着年龄渐长,金芒逐渐隐去,寻常时候,与常人无异。愔儿像朕,继承了朕的血脉,故而也生有金瞳——这有什么奇怪的?”

满朝寂然,所有的官员都惊呆了。他们看着李世民那双鎏金瞳孔,又看向李愔,心中的疑虑与忌惮,瞬间烟消云散。原来,蜀王的金瞳,并非妖异,而是遗传自天子!是大唐皇室血脉的象征!

那些曾弹劾过李愔的老臣,脸色更是惨白如纸,纷纷低下头,生怕被天子注意到。

此时,李愔已牵着颉利可汗走到了承天门前。他停下脚步,松开手中的长链,单膝跪地,声音清朗而坚定,传遍整个广场:“儿臣李愔,幸不辱命,大破突厥三十万大军,生擒颉利可汗,献于阙下——请陛下圣裁!”

李世民俯视着下方的儿子,看着他挺拔的身影,看着他那双与自己如出一辙的鎏金瞳孔,眼中满是欣慰与自豪。他又看向瘫软在地、瑟瑟发抖的颉利可汗,眼中闪过一丝冷冽,随即缓缓抬手,声音威严:“押入天牢,择日献祭太庙,告慰列祖列宗!”

“遵旨!”两名禁军上前,将颉利可汗拖了下去。

李世民的目光再次落在李愔身上,语气郑重地宣布:“蜀王李愔,破敌擒酋,功在社稷,扬我大唐国威!特晋封天策上将,食邑万户,赐剑履上殿,赞拜不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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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圣明——!”

广场上,百姓们爆发出雷鸣般的欢呼,声浪直冲云霄。李愔缓缓起身,那双鎏金瞳孔扫过百官队列,所有官员都纷纷低下头,不敢与之对视。

这一刻,蜀王李愔的威名,传遍长安,传遍大唐,传遍四方诸国。他不仅是大唐的皇子,更是立下不世之功的军神,是大唐皇室血脉的骄傲。

四、军中威立

献俘大典之后,大唐军中,悄然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李靖被削去兵部尚书之职和卫国公爵位,虽暂留军前效力,却已无实权。原属李靖一系的将领,或是被调任闲职,或是被派往偏远之地戍边,或是“主动”上书请辞,曾经在军中根深蒂固的李靖势力,瞬间土崩瓦解。

程咬金私下里对心腹感叹道:“你们瞧瞧,这就是跟天子对着干、嫉贤妒能的下场!李药师这辈子算是栽了,再也翻不了身了。蜀王这双眼睛,以前说是伤,没人信,都暗地里嘀咕是妖异。现在陛下亲口说是遗传,是皇室血脉的象征——嘿,那些老狐狸再敢哔哔,就是质疑陛下的血脉,是谋逆大罪!谁还敢多嘴?”

心腹点头附和:“将军说得是!蜀王殿下年少英雄,一人破三十万大军,生擒颉利可汗,这等功绩,千古罕见!现在又有陛下撑腰,太子殿下护着,今后军中,怕是没人敢不敬重蜀王殿下了。”

“那是自然!”程咬金笑道,“我早就看出来,蜀王殿下不是凡人,将来必定是我大唐的栋梁之才!咱们跟着蜀王殿下,好好干,日后少不了荣华富贵!”

东宫的反应,却出乎所有人的意料。

所有人都以为,李愔权势暴涨,晋封天策上将,手握兵权,必然会引起太子李承乾的忌惮。毕竟,历史上为了争夺储位,兄弟反目、自相残杀的例子,数不胜数。

可李承乾非但没有丝毫忌惮,反而主动将东宫掌握的十二卫中,最精锐的千牛卫,划归李愔的天策府统辖。千牛卫是大唐的禁军精锐,负责守卫皇城和宫闱,战斗力极强,是各方势力都想争夺的重要力量。

太子詹事等人得知此事后,纷纷入宫劝谏:“殿下!千牛卫乃东宫心腹力量,怎能轻易划归天策府?蜀王殿下如今权势日盛,军中威望极高,若再掌握千牛卫,恐对东宫不利啊!还请殿下三思!”

李承乾闻言,当场勃然大怒,一拍案几,厉声斥责:“放肆!愔弟是我亲弟弟!他的眼睛是怎么伤的,你们忘了?!他为了救父皇,差点丢了性命!这次出征北疆,他拼死破敌,生擒颉利,却被李靖关在城外,差点死在寒夜里!你们不心疼他也就罢了,还在这里算计兵权,离间我们兄弟感情!”

他站起身,目光锐利地扫过众人,语气冰冷:“谁再敢多说一句离间天家兄弟的话,本宫亲自执杖,绝不轻饶!千牛卫划归天策府之事,就这么定了,无需再议!”

詹事等人吓得脸色惨白,纷纷跪地叩首:“臣等不敢!殿下息怒!”

李承乾冷哼一声,不再看他们,转身离去。

当夜,东宫偏殿。几名与魏王李泰往来密切的东宫属官,暗中求见李承乾。他们神色诡秘,言语间不断暗示:“殿下,蜀王殿下目生异瞳,深得军心,如今又手握天策府和千牛卫兵权,权势滔天,恐有不臣之心,成为第二个玄武门之变的制造者啊!殿下需早做防备,不可掉以轻心!”

李承乾坐在榻上,手中把玩着一枚玉佩,静静地听着他们说话,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几名属官以为李承乾被说动了,纷纷添油加醋:“殿下,魏王殿下仁厚,素有贤名,不如联合魏王殿下,共同制约蜀王殿下,以保东宫之位稳固……”

李承乾听完,沉默了良久,忽然笑了。那笑容冰冷,没有一丝温度,让几名属官心中莫名一寒。

他缓缓站起身,解下腰间的玉带,递给身旁的侍卫,语气平淡地说道:“拿这个,去请那几位大人‘品茶’。记住,别伤了性命,但也别让他们三个月内下得了床。”

侍卫接过玉带,躬身应道:“属下遵旨。”

半柱香后,东宫偏殿的后巷传来几声闷响和压抑的惨叫,很快便恢复了寂静。侍卫回来复命时,那条华贵的玉带上,已经沾染了点点血迹。

“殿下,都教训过了。”

李承乾接过玉带,从袖中取出一块洁白的手帕,慢慢擦拭着上面的血迹,动作轻柔,眼神却冰冷得可怕。他轻声自语:“愔弟要这天下,本宫便给他捧冠冕。但谁敢动他一根头发,谁敢离间我们兄弟——先问本宫答不答应。”

夜色深沉,东宫的烛火摇曳,映照出李承乾决绝的身影。他与李愔之间的兄弟情谊,早已超越了权力的纷争,成为了彼此最坚实的依靠。

而李愔在军中的威望,也随着李承乾的支持和李靖势力的瓦解,达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那些曾经质疑他、排挤他的将领,如今都对他敬畏有加;而那些年轻的将领和士兵,更是将他视为偶像,对他忠心耿耿。蜀王李愔的名字,成为了大唐军中最耀眼的存在。

五、“皇兄”之谜

献俘大典后的第三夜,太极宫深处,一间极为隐秘的密室。

密室的墙壁由黑色的巨石砌成,上面刻着古老的符文,散发着淡淡的微光。密室中央,摆放着一张案几,案上放着一壶刚沏好的清茶,两只温润的玉杯。李世民与菩提祖师相对而坐,室内寂静无声,只有茶水蒸腾的热气,在空气中缓缓弥漫。

“皇兄,”李世民提起茶壶,给菩提祖师的玉杯斟满茶水,语气中带着一丝感激,“今日在承天门,多谢你暗中相助。若不是你以仙力暂时激发我眼中的金芒,恐怕那些老臣还会对愔儿的身份百般质疑。”

菩提祖师端起玉杯,轻轻抿了一口清茶,语气平淡地说道:“我只是说了实话。你的真龙之瞳,本就会传给血脉最浓厚的子嗣。李愔与你血脉相连,继承了你的真龙之瞳,本就是理所当然之事,算不上相助。”

李世民苦笑了一下,摇了摇头:“可我这双眼睛,是当年你替我开启昆仑真龙血脉时,强行激发的。为此,我付出了不小的代价,这些年,每当月圆之夜,体内的血脉便会躁动,痛苦不堪。可愔儿……他却是天生的金瞳,无需任何外力激发。”

“所以说,他是天赐给大唐的礼物。”菩提祖师抬眼,目光深邃地看着李世民,“世民,你该明白,李愔的出现,并非偶然。他不仅是你的儿子,更是承载着大唐国运的关键人物。妖妖这个名字……”

“是杨妃取的。”李世民打断了他的话,眼神变得温柔起来,仿佛又看到了那个温柔贤淑的女子,“愔儿出生那晚,紫微星异常明亮,照亮了整个皇宫。杨妃抱着他,说这孩子眼睛里有光,像个小妖精一样灵动可爱,便给取了乳名‘妖妖’。后来他眼睛受伤,杨妃整日以泪洗面,哭着说‘我的妖妖看不见了’……”

他的声音带着一丝哽咽,眼中满是愧疚:“可朝中那些蠢货,竟然真的以为他是妖孽,拿这个乳名做文章,弹劾他‘妖性难驯’。杨妃若是泉下有知,不知该何等心寒。”

菩提祖师沉默了片刻,轻声道:“杨妃是个善良的女子,她当年为了保护李愔,隐瞒了他体内的妖皇本源,只对外宣称是弘农杨氏之女。她所求的,不过是让李愔能平安长大,做一个普通的皇子。可惜,天命难违。”

李世民抬眼,看向菩提祖师,眼中满是疑惑:“皇兄,你与我,一为仙人,一为凡人,身份天差地别。这‘兄弟’之名,究竟是怎么回事?你今日不妨对我明说。”

菩提祖师放下玉杯,目光悠远,仿佛穿透了时空,看到了遥远的过去。“是因果。”他缓缓开口,声音带着一丝沧桑,“你前世,是昆仑山上的守山将,忠心耿耿,守护着昆仑仙境的入口。我当年为了寻找一株续命仙草,误入昆仑禁地,遭到禁地守护兽的攻击,身受重伤,险些丧命。是你,不顾自身安危,出手救了我,替我挡了致命一击,因此丢了性命。”

他顿了顿,继续说道:“我欠你一条命,这便是因果。这一世,你转世为大唐皇子,登基为帝。而我,则奉天命下山,偿还当年的因果。护你大唐国运昌盛,护你血脉平安——这便是我此行的目的。”

密室之内,陷入了长久的静默。

李世民坐在那里,久久没有说话。他从未想过,自己与这位神秘的菩提祖师之间,竟然还有这样一段前世的渊源。他低头看着手中的玉杯,杯中清茶早已凉透,就像那些尘封的往事。

许久,他才缓缓开口,声音低沉:“愔儿……他知道这些吗?知道他体内有妖皇本源,知道你我的渊源吗?”

“不必让他知道。”菩提祖师摇了摇头,站起身来,“他现在,是大唐的蜀王,是你的儿子,是李承乾愿意以命相护的弟弟。他只需要知道这些,便足够了。至于那些前世的因果、体内的本源,待他日后成长起来,时机成熟之时,自然会知晓。”

话音落下,菩提祖师周身泛起一道清光。清光流转间,他的身影渐渐变得透明,最终彻底消散在密室之中,只留下一句缥缈的话语,在空气中回荡:“世民,好好守护你的儿子,守护大唐。因果已偿,我去也……”

李世民独坐密室,手中摩挲着冰冷的玉杯,低声喃喃:“是啊……只要他安好,大唐安好,便足够了。”

密室的符文依旧在闪烁,清茶的香气渐渐消散。而那段跨越前世今生的因果,也随着菩提祖师的离去,暂时画上了一个句号。

六、尾声:纯血人间

翌日,大朝会。

太极殿内,文武百官分列两侧,神色肃穆。李世民端坐龙椅之上,目光威严地扫视着下方的群臣。李愔身着天策上将官服,站在武将首位,鎏金瞳孔平静无波。李承乾则坐在太子位上,目光锐利,时刻关注着殿内的动静。

朝会进行到一半,一名御史忽然出列,跪在殿中,高声奏道:“陛下!蜀王殿下目生异瞳,虽陛下言明是皇室血脉所传,但民间仍有流言,称殿下非纯血人族。此等流言,有损天家威严,不利于民心安定。臣恳请陛下,彻查蜀王殿下的血脉,以正视听!”

此言一出,殿内顿时一片寂静。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目光纷纷投向李世民和李愔,想看看他们会如何回应。

李世民尚未开口,李承乾已从太子位上站了起来。他缓步走到那名御史面前,俯身盯着他,眼神冰冷,语气平静地问道:“张御史,你孙女上月及笄,对吧?”

张御史一怔,不明白太子为何突然问起自己的孙女,下意识地回答:“是……是。”

“本宫记得,你孙女左肩有块胭脂胎记,形如蝴蝶,极为显眼。”李承乾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容,眼神却带着一丝压迫感,“这算不算是异象?算不算非纯血人族的征兆?要不要本宫请宗正寺的官员,好好查查你张家的血脉,看看你们是不是也有‘妖异’之嫌?”

张御史脸色瞬间煞白,身体剧烈地颤抖起来。他万万没想到,太子竟然会用这种方式反驳他。他连忙磕头,声音带着哭腔:“殿下恕罪!臣……臣失言!臣不该听信流言,妄议蜀王殿下!还请殿下饶命!”

李承乾直起身,环视着殿内的百官,声音洪亮,一字一顿:“从今日起,谁再敢议论蜀王血脉、目瞳之事,便是离间天家兄弟,构陷大唐皇子——按谋逆论处,株连九族!”

满殿死寂,针落可闻。

所有官员都吓得浑身发抖,纷纷低下头,不敢有丝毫异动。他们看着太子那张冰冷的脸,看着龙椅上神色平静的李世民,看着武将首位上眼神淡漠的李愔,心中无比清楚——从今往后,蜀王李愔的身份,再也不容任何人质疑。

李愔站在武将首位,看着兄长挺拔的背影,鎏金瞳孔里光影浮动,心中涌起一股暖流。他忽然想起很多年前,自己眼睛刚受伤时,看不清东西,整日郁郁寡欢。李承乾偷偷溜进他的寝殿,抱着他说:“愔弟别怕,以后你看不见的,皇兄帮你看;你做不到的,皇兄帮你做。谁敢欺负你,皇兄替你教训他。”

这么多年过去了,兄长一直践行着当年的承诺,始终护着他,从未改变。

他垂下眼,嘴角勾起一抹温暖的笑容。

下朝后,李承乾在太极宫的廊下叫住了李愔。他从袖中取出一个油纸包,递了过去:“给,你小时候最爱吃的桂花糕。我让尚食局的御厨照着杨妃娘娘当年留下的方子,做了十几次才成功,味道应该和以前差不多。”

李愔接过油纸包,入手温热。他打开一看,里面是一块块小巧玲珑的桂花糕,散发着浓郁的桂花香气。他拿起一块,掰开,塞进嘴里,甜而不腻,带着熟悉的味道,瞬间勾起了他童年的回忆。

“还是小时候的味道。”李愔含糊地说道,眼中带着笑意。

“废话,御厨要是做不出当年的味道,本宫早就把他们赶出尚食局了。”李承乾笑着揉了揉他的脑袋,动作自然而亲昵,“走,陪我去给母后(长孙皇后)请安。母后听说你回来了,念叨你好几天了,特意让御膳房做了你爱吃的菜。”

“好。”李愔点了点头。

兄弟二人并肩走在宫道上,阳光洒在他们身上,将他们的影子拉得很长。宫道两旁的柳树抽出了新芽,随风轻拂,空气中弥漫着春天的气息。

远处的云端之上,菩提祖师静静地站立着,看着那两道并肩而行的身影,拂尘轻轻摆动,眼中带着一丝欣慰。

他的身旁,那只沦为凡猴的孙悟空蹲在云头,懵懂地抓耳挠腮。它忽然指向地面上的李愔,发出“吱吱”的叫声,眼神中带着一丝好奇与熟悉。

菩提祖师轻叹一声,语气温和:“你也觉得他像你,是吗?一样的桀骜,一样的勇敢,一样的重情重义。”

金毛小猴歪着脑袋,似懂非懂地看着菩提祖师,又看向地面上的李愔,发出几声清脆的叫声。

“但他不是妖,也不是猴。”菩提祖师望向巍峨的长安城楼,目光悠远,“他是人——是最纯粹,最固执,也最温暖的那种人。他有帝王的血脉,有英雄的气魄,更有兄弟的情谊,人间的烟火。这,便是他与你最大的不同。”

云海翻涌,阳光穿透云层,洒向人间。长安城内,百姓安居乐业,宫闱之中,兄弟情深。

属于蜀王李愔的故事,才刚刚展开他真正的篇章。他的前路,或许充满了荆棘与挑战,但有父亲的庇护,有兄长的支持,有百姓的爱戴,他必将在这人间,走出一条属于自己的帝王之路。

(第五章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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