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露在香瘤上凝成珠,星麦黄的半边映着朝阳,像裹了层金箔;画墨黑的半边浸着雾,像凝了块墨玉。林默刚往瘤上抹了点双花膏,画里就飘来块墨菊瓣,落在瘤的黑半边,膏和瓣融在一起,竟在瘤上晕出朵小小的双色菊,引得串香兽对着瘤直哈气,想舔舔那层发亮的膏。
“香瘤吃膏长得快!”阿芽举着小刷子往瘤上刷膏,刷柄的铃铛“叮铃”响,画里就多出把同款刷,画中的自己举着刷喊:“黄半边多刷点!它爱甜!”现实的黄半边膏珠顿时堆成小丘,黑半边的膏却被画里的兽偷偷舔了点,透过画纸在瘤上留下个小小的牙印,逗得众人直笑“画里的兽比现实的还馋”。
石婆婆往陶瓮旁的石槽倒了新熬的“瘤香膏”,膏里掺了香瘤磨的粉,搅开时泛着金黑漩涡,像把整颗瘤都融在了膏里。“这膏得灌进瓮盖的香筛,”她用木勺往筛上浇,膏透过花瓣缝隙渗进瓮,陶瓮“嗡”地轻颤,瓮里的野菊粉“沙沙”响,像在欢呼这带着瘤香的甜。画里的石婆婆也在灌膏,画中的膏顺着界苗藤流出来,在现实的瓮底凝成层带瘤纹的晶膜,把香裹得更紧,连界苗的根须都往膜上凑,像在啃这口醇厚。
老阳的矮桌上摆着新烤的“瘤香饼”,饼馅里拌着香瘤粉,烤得焦脆的边往下淌金黑相间的糖丝。“这饼得就着瘤香酒喝,”他夹起块往画里递,画中的老阳接过饼猛啃,现实的饼上立刻多了个月牙形缺口,饼渣落在“百日倒数牌”上,把“82”染得黏糊糊的,像被瘤香浸过。“当年石婆婆说,万物有灵,这香瘤聚了两界香,烤饼时掺点,能勾出骨子里的暖,”他咂着嘴,画里的石婆婆突然举着拐杖敲画中的老阳,现实的他立刻把饼往身后藏,引得众人直乐。
双生皇子往香瘤的黑半边埋了块“凝墨玉”,玉面贴着瘤,把画墨香锁在瘤里。“墨香得沉底,才够幽,”他指尖碰了碰玉,“像寒晶域的墨池,越静越出韵。”画里的寒晶域飘来片冰云,落在画中的凝墨玉上,现实的玉顿时冒起冷雾,香瘤的黑半边在雾里轻轻颤,墨色纹路更清晰,像在瘤上写了段香的诗。
雷吒的雷云兽叼着串“瘤香爆烤串”蹲在黄菊旁,串上的肉裹着香瘤粉,烤得滋滋冒油,油滴在香瘤的黄半边,“噼啪”冒出带焦香的甜火星。“瘤香烤串,香得能把灵的魂勾出来!”他抢过串就啃,画里的他也举着串猛嚼,俩串的油水透过画纸,在香瘤周围汇成个小小的“瘤”字,黄菊和黑菊的根须顺着油痕往瘤上缠,把瘤裹得像颗被众星捧的珠。
科技域的代表扛着“瘤香检测仪”来测瘤,仪器对着香瘤扫了扫,屏幕上跳出行字:“香瘤能量等级:稀有+,聚香效率:每刻钟提升1,与瓮香融合度:99。”他往画里的瘤谱记数据时,画中的瘤谱突然飘出张“瘤香串秘方”,上面写着“肉裹瘤粉,烤时刷双花膏,焦边蘸冰酿”,现实的秘方上立刻多出串香兽啃过的痕迹,像在说“按这方子烤,能把香瘤都比下去”。
轮回渡的虚影们围在香瘤旁,有个虚影对着瘤上的双色菊轻声说:“娘子总爱在饼上画双色菊,说‘两色合在一起,才是家的味’。”现实的香瘤突然抖落点瘤香粉,落在他掌心化作块双色菊饼,饼上的焦痕和他记忆里的一模一样,带着点星麦的香。另个虚影对着凝墨玉呢喃,香瘤也抖落点粉,化作块墨香饼,饼香里裹着画墨的味,像从画里递出来的暖。
日头正中时,“百日倒数牌”换成了“81”,牌上的香瘤旁多了个小进度条,显示“聚香度:80”。画里的进度条也在涨,画中的数字透过画纸,在现实的牌上显形,合在一起是“瘤香入瓮八十日,开坛共醉两界魂”,看得众人心里都热烘烘的。双花在阳光下同时晃了晃,花瓣上的膏珠滚落,滴在香瘤上,瘤又鼓了鼓,把界苗的根须缠得更紧,像在拉它一起吸香。
石婆婆往灶房端来刚烤的“双色瘤香饼”,黄半边撒野菊粉,黑半边抹墨香酱,烤得外焦里嫩,咬下去带着两界香的混味。“吃了这饼,才算把两界的暖都揣进了怀里,”她把饼分给众人,画里的灶房也飘出饼香,画中的石婆婆举着饼对她笑,现实的饼上突然多了两排牙印,黄菊边的印深,黑菊边的印浅,像两界的人分食了同一份圆满。
暮色漫上来时,双花在灯下泛着瘤香的光,黄的暖光裹着麦甜,黑的幽光缠着墨韵,把矮桌的酒盏都映成了双色绞纹。串香兽趴在香瘤旁打盹,爪子还护着瘤,梦里大概在和画里的兽抢瘤上的膏,尾巴尖扫得沙漏“沙沙”响,像在催沙子快点漏,好早点盼到开瓮那天,把这颗香瘤啃个痛快。
槐丫往香瘤上撒了把野菊粉,粉香混着瘤香往瓮里钻,瓮中的香又浓了几分,连空气都稠得像化不开的瘤香膏。她知道,这香瘤聚香的日子,是在给开瓮攒最神的韵——就像串香里的秘料,少了它,味就散了;像酿坛里的酒曲,有了它,香才活了。等开瓮那天,香会像香瘤迸裂的汁,带着所有两界的、根的、花的、瘤的味涌出来,把两界的日子都染得又神又妙,忘不掉,也离不了。
夜风拂过香瘤,麦香往画里钻,墨香往画外飘,在画纸两侧缠成个越来越圆的球,像颗会发光的香瘤。明天,该给香瘤换块凝墨玉了——得让它聚的墨香更幽,等开瓮时,好和麦香撞出最烈的火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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