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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章 稳根基王伦定后方,赴险地轻骑下江南(1 / 1)

晋阳的清晨,霜重如雪。

王伦披着大氅站在城楼最高处,望着城内升起的袅袅炊烟。街道上已有早起的百姓推着独轮车赶往新开的市集,城外梯田里,裹着厚袄的农人正在翻垦冻土——那是按照《垦荒令》新分到田地的军属。

“一个半月。”他低声重复着昨夜卢俊义报上的数字。

身后传来脚步声,很轻,但他听得出是谁。

“三娘。”

扈三娘走到他身侧,将一碗热腾腾的粟米粥递过来:“卢员外、吴先生他们已在议事厅等候。另外,江南来的客人到了。”

王伦接过碗,热气扑面。他喝了一口,暖意顺着喉咙流下,却化不开眉间的凝重。江南那个名字让他心头微微一颤。

“走。”

议事厅内,炭火盆烧得正旺。

卢俊义、吴用、林冲、关胜、呼延灼、董平、秦明、朱武、陈韬等核心文武分坐两侧。厅中央,站着三个风尘仆仆的使者——为首的是个三十余岁的文士,青衫落拓,但眼神锐利;身后两名护卫虽做寻常打扮,但站姿挺拔,虎口老茧分明。

“江南圣公麾下,左丞相娄敏中,奉国书与我家公主亲笔信,拜见义王殿下。”文士躬身,双手奉上一个锦盒。

亲兵接过,转呈王伦。

王伦打开锦盒。上层是一封以火漆密封、盖着“永乐”金印的国书;下层另有一封信笺,素白宣纸,字迹清丽娟秀,落款单一个“玉”字。

他没有先看国书,而是抽出那封私信。

手指触到纸张的瞬间,眼前仿佛浮现出那个在河北战场与他并肩作战、在汴京天牢中眼神倔强、在法场火海中与他生死与共的红衣身影。

信不长,却字字真切:

“王兄台鉴:自汴京一别,倏忽数月。兄冒死相救之恩,玉此生难忘。每闻兄在北地整军安民、肃清奸佞,心中既喜且忧——喜者,天下终有明主;忧者,兄肩头担子日重,强敌环伺,玉恨不能肋生双翅,飞赴晋阳,与兄分劳。

今江南局势,外有童贯大军压境,内有叔父(方貌)一党掣肘,家父年事渐高,诸多事力不从心。玉思之再三,江南欲存,北疆欲固,非合力不可为。故冒昧遣使,奉上婚书。

此议非仅出于时势,更出于玉之本心。昔日在河北,兄与玉并肩破敌;在汴京,兄为玉血战法场。此情此义,玉从未敢忘。今愿以江南六州为嫁,百万军民为聘,与兄结秦晋之好,从此南北一体,共御胡虏,匡扶华夏。

若兄应允,请亲赴金陵。玉必说服家父,扫清阻碍,与兄歃血为盟。若兄为难盟约依旧,江南仍愿与兄结为兄弟之邦。唯愿兄知玉心,天地可鉴。

临书情切,纸短言长。方如玉谨拜。”

王伦看完,将信轻轻放在案上。信纸边缘有些微的皱褶,仿佛写信之人曾反复摩挲。

他将信递给身侧的吴用。

吴用快速扫过,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又将信传给卢俊义。信在众人手中传阅,厅内一时寂静,只有炭火爆裂的噼啪声。

“结盟?”林冲率先开口,声音低沉,“方腊在江南与童贯大军苦战,此时求盟,恐是想借我河北之力,牵制朝廷兵马。

“联姻更是手段。”关胜抚须道,“那位方公主,末将在汴京时见过,确是女中豪杰。但此计若成,我军便与江南绑在一处,届时朝廷视我等为心腹大患,金人亦会警惕三面受敌。”

董平皱眉:“怕他不成!我军现有三大战区,带甲五十万,正好趁此机会南下,取了江南富庶之地——”

“董将军慎言。”吴用打断他,看向王伦,“主公,方公主此信,情真意切,非虚与委蛇。然则江南内部,恐非铁板一块。”

王伦终于开口:“娄丞相。”

娄敏中躬身:“殿下。”

“国书上写的,与这信中所言,可一致?”

“大体一致。”娄敏中不卑不亢,“然国书乃正式盟约,写明两家结为姻亲同盟,互不侵犯,互通有无,共抗外侮。公主私信乃是肺腑之言。不瞒殿下,此番遣使,公主在江南朝会上力排众议,方丞相(方貌)等人曾激烈反对,认为当以‘招赘’之名,请将军南下完婚,实有轻慢之意。是公主以死相争,方定为平等联姻。”

厅内众人闻言,神色稍缓。

王伦却问:“方公主可说了,若我拒婚,当如何?”

娄敏中微微一顿。

厅内空气骤然紧绷。

两名江南护卫下意识将手按向腰间——这个细微的动作,让林冲、关胜等人的眼神瞬间冷了下来。

娄敏中深吸一口气:“公主有言:若殿下不愿,盟约依旧。江南愿与将军结为兄弟之邦,共御外敌。只是”他抬头,直视王伦,“公主还说:‘王兄非俗人,当知玉心。若连王兄也畏人言、怯风险,那这天下,恐怕真的无人能挽天倾了。但无论如何,玉信王兄,一如在汴京法场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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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这句话,让王伦的手指微微收紧。

他想起了那日的冲天火光,想起了那个在囚车上依然挺直脊背的红衣女子,想起了她最后看他的眼神——信任,毫无保留的信任。

扈三娘握着茶杯的手,指节微微发白。她见过方如玉,知道那是个怎样的女子。这封信里的每一个字,都砸在她的心上。

王伦沉默了良久。

久到炭火盆里的炭都快燃尽时,他才缓缓站起身。

“回去告诉你们公主。”他的声音很平静,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力量,“这门亲事,我应了。”

“主公!”董平忍不住站起来。

王伦抬手止住他,目光扫过厅内众人:“但盟约细节,须由我亲自赴江南,与圣公当面敲定。”

此言一出,满座皆惊。

“不可!”卢俊义霍然起身,“主公乃三军之主,岂可轻入险地?江南局势复杂,方腊部下派系林立,方貌等人明显不怀好意,若有反复——”

“正因为局势复杂,我才必须去。”王伦转身,走回主位,“娄丞相,我问你:方貌一党,在江南势力如何?”

娄敏中犹豫片刻,如实道:“方丞相掌管江南三成兵马,麾下吕师囊、杜微等人皆是悍将。朝中文臣,亦有三成附庸。有时亦需让步。”

“这就是了。”王伦看向众人,“方如玉以公主之尊,尚需以死相争才能换来平等联姻。若我不去,只派使者,江南那些反对派会如何?他们会认为我们心虚,认为我们不敢深入虎穴,届时盟约就算成了,也会处处受制。”

他顿了顿,声音更沉:“更重要的是,金人灭辽在即。一旦辽国覆灭,金兵铁骑南下,我们需要江南的粮草、需要长江的天险、需要南方的人力物力。这个时候,我们不能把江南推到对立面,更不能让它被朝廷或金人拉拢。方如玉真心联姻,这是最好的契机——但如果我们不拿出足够的诚意和胆魄,她的真心,也会被江南内部的阻力消耗殆尽。”

吴用捻须沉吟:“主公所言极是。然则带多少人马?”

“不带大军。”王伦斩钉截铁,“此行是结盟,不是征讨。带多了,江南忌惮;带少了,徒增风险。我要一支精干的使团,人不在多,在精。”

他看向众人,一字一顿:“江南之行,我意已决。但后方之事,才是根本。”

厅内安静下来。

王伦重新坐下,开始部署:“卢员外。”

“在。”

“我走之后,三大战区防务由你总揽。梁山战区由林冲主理,呼延灼、董平、秦明辅之;河北战区由你亲掌,糜胜、袁朗(纪山五虎之首)等将协防;淮西战区由孙安暂代主将,关胜、杨志、索超、琼英等将坐镇。”他顿了顿,看向关胜,“关将军,你原是朝廷将领,熟悉官军战法,淮西方向面对朝廷压力最重,拜托了。”

关胜抱拳:“必不负重托!”

“记住原则:稳守大于扩张。利用一切时间,整训士卒,囤积粮草,修筑工事。没有我的命令,任何一军不得擅自出击。”

卢俊义肃然:“属下明白!”

“吴先生、闻焕章先生、朱武先生。”

“在。”

“内政、谋略、情报,劳三位费心。《垦荒令》《减赋令》《军功授田令》必须落到实处。告诉百姓,也告诉将士:我们打仗,不是为了改朝换代坐龙庭,是为了让每个人都有田种、有饭吃、有尊严地活。”

吴用与闻焕章、朱武相视一眼,躬身:“必不负所托。”

“陈韬。”

“末将在!”

“后勤是你的事。三大战区之间,要建立快速粮道、情报通道。淮西的盐、梁山的鱼、河北的煤铁,要互通有无。另外,加紧打造军械,尤其是弓弩、甲胄、守城器具。未来我们要打的,可能是守城战、消耗战。”

陈韬肃然:“遵命!”

一道道命令清晰明确。众人逐渐明白,王伦此行并非临时起意,而是深思熟虑后的战略抉择——他要去江南打开局面,但前提是后方必须稳如泰山。

“至于随行人选。”王伦目光扫过,“杜壆、卞祥。”

淮西降将之首杜壆与河北猛将卞祥起身:“末将在!”

“杜将军熟悉南地风物,又是淮西代表;卞将军乃河北猛将,代表我军武勇。你二人为副使,协理一应事务。”

“遵命!”

“史文恭、李助先生、公孙先生。”

史文恭与两位道人起身。

“史教师武功盖世,为护卫统领;李助先生剑术通神,公孙先生道法精深,此行或有波谲云诡之处,劳二位护持。”

史文恭抱拳,李助与公孙胜稽首:“分内之事。”

“武松、张清。”

“哥哥吩咐!”

“武松兄弟为我贴身近卫,突发应对,由你担当。张清兄弟飞石绝技,可暗中策应。”

武松与张清郑重点头。

“李俊、张顺。”

两位水军头领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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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南水网密布,渡江、水战,靠二位兄弟了。”

“哥哥放心!”

“时迁、马灵。”

“小弟在!”

“时迁兄弟率‘地网’精锐已提前南下。马灵兄弟负责途中通讯联络、侦察预警。我要耳目通达,消息不绝。”

“包在小弟身上!”

“安道全。”

神医起身:“哥哥。”

“医护之事,交你了。江南暑湿,北兵易生疾病,需早做防备。”

安道全拱手:“小弟明白。”

最后,王伦看向身侧的扈三娘。

扈三娘迎着他的目光,眼神复杂——有担忧,有不舍,还有一丝她自己也说不清的情绪。但她最终只是说:“我去。”

没有请求,没有商量,只是陈述。

王伦凝视她片刻,缓缓点头:“好。”

娄敏中在一旁看着,心中暗惊。这位王将军点将不过一盏茶功夫,所选之人各有所长:有淮西代表,有河北猛将,有梁山元老;有陆战悍将,有水军统领,有神医,有密探搭配之精妙,考虑之周全,显然早有腹案。

更让他心惊的是,这位王将军听到公主的信后,眼中那一闪而过的柔软——那不是政治家的算计,而是真心的触动。

此人重情重义,却又杀伐果断公主没有看错人。

“都去准备吧。”王伦挥挥手,“三日后出发。”

众将领命,鱼贯而出。

厅内只剩下王伦、吴用、卢俊义、林冲等最核心的几人,以及尚未离开的娄敏中。

“娄丞相。”王伦忽然道,“我还有一事相问。”

“将军请讲。”

“方公主在江南近来可好?”

娄敏中微微一愣,随即郑重道:“公主自汴京归来后,日夜操劳,协助圣公整顿军政。然方丞相一党常以‘女子干政’攻讦,公主处境并不轻松。此番联姻之议,公主曾言:‘非为私情,实为公义。然若公义能与私情两全,亦是苍天怜见。’”

王伦默然良久。

“我明白了。”他摆摆手,“丞相先去歇息吧。”

娄敏中躬身退下。

厅内只剩下自己人时,林冲低声道:“哥哥,那方公主对哥哥确有真情。但江南内部”

“我知道。”王伦揉了揉眉心,“所以我才必须去。方如玉在江南孤军奋战,我若连亲赴金陵的胆量都没有,如何对得起她在汴京法场对我的信任?又如何让江南那些观望者相信,我们有与他们并肩作战的诚意和实力?”

吴用轻叹:“主公此去,是赴情义之约,亦是行战略之险。”

“情义与战略,本就不该分开。”王伦站起身,走到窗前,望向南方,“若只讲战略无情义,我们与蔡京、童贯之流何异?若只讲情义无战略,我们早就死在梁山泊了。”

他转过身,目光坚定:“三日后,南下。”

三日后,晋阳城南门。

八百精锐已列队完毕。人人双马,轻甲快刀,背负弓弩。没有旌旗招展,没有鼓号喧天,只有一股肃杀之气弥漫在晨雾中。

王伦一身玄色劲装,外罩深青大氅,正与卢俊义等人最后交代,

“记住,稳守为主。金人若真南下,不必死战,可诱敌深入,依托城寨节节抵抗。我们的根本是民心,是田地,不是一城一池。”

“属下明白。”

扈三娘一身火红骑装,正在检查马具。她腰间除了日月双刀,还多了一对王伦昨夜给她的短铳——那是陈韬按王伦画的图纸,秘密打造的“掌心雷”,虽只三发,但近战威力惊人。

方如玉那封信,她反复看了三遍。

说不介意是假的。但她也记得,在汴京那个夜晚,王伦提起方如玉时眼中的欣赏与尊重;她更知道,王伦做出这个决定,不是为了什么儿女私情,是为了那五十万将士、数百万百姓的未来。

而那个叫方如玉的女子,敢以公主之尊,在江南朝堂上以死相争,只为争取一个平等联姻——这份气魄,她扈三娘敬重。

“姐姐。”一个声音在身后响起。

扈三娘回头,是花月——她一手带出来的女兵统领,如今留守晋阳,协防内务。

“我不在时,女营之事你多费心。尤其是新编入的军属营,要教她们识字、算数、急救。乱世之中,女子也要有自保之力。”

花月眼圈微红:“姐姐保重。江南那位若是真心待主公,姐姐也莫要太委屈自己。”

扈三娘拍了拍她的肩,没有回答,翻身上马。

王伦也跨上战马。他最后看了一眼晋阳城——城墙上的士兵在向他行礼,城门口聚集的百姓默默注视,更远处,新垦的田地里已有绿意萌发。

这座城,这些人,都是他的责任。

而南方,还有一个人在等他。

一个敢在法场上与他生死与共,敢在朝堂上为他力排众议的女子。

“出发。”

一声令下,三百骑如离弦之箭,向南疾驰。

烟尘渐起,掩去了远行的队伍。

卢俊义等人一直望到烟尘消失在天际,才转身回城。

“吴先生。”卢俊义忽然道,“你说主公这趟,能成吗?”

吴用望向南方,缓缓道:“主公之心,在天下,亦在情义。方公主之心,在江南,亦在主公。这两人若联手江南可定。怕只怕,江南那些鼠目寸光之辈,不识时务。”

他顿了顿,补充道:“好在主公所带之人,杜壆熟悉江南内情,史文恭武力震慑,李助公孙可破邪法,李俊张顺擅水战,时迁马灵通消息,武松张清能应变,卞祥勇猛,安道全医护这个阵容,进可周旋,退可自保。”

北方天际,阴云正在汇聚。

而南下的队伍,已如一把尖刀,也如一只归雁,奔向那个既有险恶算计、也有真情等待的锦绣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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